璇玉錄_分節閱讀_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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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承瑄想起從前的自己毫無敬畏,竟還揚言要和睿親王做摯友,還時不時地開他的玩笑,越想越是窘迫,直漲紅了一張臉! 駱修崇看他臉上顏色變幻莫測,本來懸著的心更是往上一提,坐在那里竟是手足無措起來。 皇帝看著傅承瑄通紅著臉,半晌無言,還以為他在害羞,心里頗覺有趣,“朕聽說你們二人在捉拿鏡妖時配合默契,心里高興!九弟自小被國師收為高徒,不滿三歲便隨國師出宮修行,也不常回宮。如今看他道法高深,修為頗高,朕也甚是欣慰。” 駱修崇回了神,拱手道:“都是托了皇兄的福,臣弟這一身本領,愿為皇兄效犬馬之勞。” 皇帝聽了高興,“好!把酒滿上,我們干了這杯!” 傅承瑄呆呆舉起酒杯,也不知大家都說了什么,只仰頭喝下。 “好!你們都是我大寧的好兒郎!”皇上興起,再讓人斟滿酒,連飲了三杯。 駱修崇的心全在傅承瑄身上,見他不說話光喝酒,心里甚是著急,卻礙著周圍人等,沒辦法上前勸阻。他這一副著急模樣,全被一旁的駱修嵐看在眼里,瞧他眼睛都沒離開過傅承瑄,沒想到平時看著清清冷冷無甚在意的九弟竟會有這等時候。 碧琉璃盞,醪醴馨香,皇帝心情愉悅,一個勁兒地給妃嬪賞酒賞菜,還叫著駱修崇一塊兒,他久不回宮中,回來了又居住在里乾清宮旁的寢殿里,許多年輕妃嬪只聽說過睿親王的名號,有些甚至從未見過他。 皇帝連飲數杯,臉上已然見了紅暈,便感慨起過去種種來,“九弟與朕乃是一母同胞,他自小離宮修行,我們多年才見一次面,哎,朕心里面,你還是個穿著道袍的小娃娃,可現在也長得比朕還高了。”說著說著,皇帝眼睛里漸有濕潤,“母后誕下你不到一年便去了,朕只有你這一個親弟弟,那么小,白團團的奶娃娃,可愛得緊,朕讀書閑時便逗你玩耍,本是盡享天倫,可你后來卻叫國師給要走了。” 皇后在一旁小聲勸解:“皇上保重龍體。” 皇帝拍拍皇后的手,讓她不要太多擔心自己,只覺得人自打上了年紀,便愛回憶從前了。 駱修崇也站起身來勸到:“師父身負皇命,保大寧平安,知我天生有緣,便教習我道法為君分憂。如今臣弟回到京城,也是該為國效力了。” “好,好!你學成歸來,也是我們兄弟團聚的時候了。” “皇上,九弟和傅大人此次立了功,皇上該要賞酒才是!”皇后提醒道。 “皇后說得是,來人啊,把朕珍藏的金莖露拿出來,賜給睿親王。也給承瑄分點兒,怎么樣,朕把他也叫來了,不知九弟心中高不高興。”皇帝逗弄著駱修崇,一派求表揚的模樣。 “謝皇兄!”駱修崇苦笑,心道還不知這回該如何收場。 駱修嵐在旁看了這一幕,雖面上不顯,心里卻恨恨:好一派兄友弟恭的模樣,你們一母同胞親親熱熱,我這一個外人在當看客,真是不知所謂。他從旁邊拽了個宮女,摸了摸人家的臉蛋,瞧著那羞紅的臉頰,心情才稍微好些。 這邊宮妓魚入前來獻舞,一時歌舞升平,熱鬧非凡。皇后許久沒有參加這樣的宮宴,笑著對皇帝說:“皇上,臣妾看著這些花兒一般的年輕人,心情真是好得很。” 皇帝也很高興,“皇后說得是。” 蘇靈兒站起身來走到駱修崇跟前,雖是鼓足了勇氣,卻也一副含羞帶怯的模樣,“民女要敬王爺一杯,愿王爺身子康健,平安喜樂。” 駱修崇站起身來,眼睛只看著自己的酒杯,“謝蘇姑娘美意。”說完,飲了自己杯中之酒。 蘇靈兒臉更紅了,用云袖遮面,也倒酒入口,眉目中滿是春情,斜斜看了一眼駱修崇,見他目光并未在自己身上,更覺得他是端莊自持的謙謙君子,心中滿意,這才邁著云步回了座位。 傅承瑄看在眼里,心中更是氣惱,本來公子美人站在一起最是賞心悅目,可那公子若是駱修崇,傅承瑄便覺得他是在招蜂引蝶,自己明明在惱他隱瞞身份,他卻在和美人飲酒,當真是刺眼至極。想到這,傅承瑄將把自己的酒杯重重敲在了桌上。 駱修崇雖是喝了蘇靈兒敬的酒,注意力卻全在傅承瑄身上,見他似乎更生氣了,計上心來。他偷偷從座位旁邊折下伸進亭中的花枝,截成幾段,掏出隨身所帶的玉佩,拽下絳繩將花枝綁在玉佩上,叫身旁的小太監遞給了傅承瑄。 傅承瑄半醉半醒,接過玉佩來正反瞧了瞧,“哼,這。。。玉佩上綁枝條,可是抱璞居士在負荊請罪?” 駱修崇這樣示弱,偏偏讓傅承瑄起了倔勁兒,也不看他,徑直拆了枝條,甩著胳膊扔到一邊,唯恐駱修崇看不到似的,又把玉佩放到小太監手中,“這個賞你了!” 小太監如何敢要親王玉佩,嚇得哭喪個臉,直回頭去瞧駱修崇,駱修崇無奈,擺擺手叫他回來。 歌舞停歇,連喝數杯金莖露的傅承瑄醉得一塌糊涂,駱修崇無心留在宴上,起身向皇帝告辭:“皇兄皇嫂,承瑄醉了,別驚擾圣駕,臣弟先帶他回乾清宮的偏殿了。” 皇帝樂得他們在一起,“去吧,去吧,好好照顧他。” “那臣弟和承瑄便先行告退了。” 一個小太監看準奉承的機會,跑過來準備幫著攙扶傅承瑄,卻被駱修崇擋了下來,“你派人去傅府送信,就說傅二公子與我頗為投緣,將他留在宮中過夜了。” 他親自攬過傅承瑄,見他手腳皆軟,直接橫抱了起來,往乾清宮偏殿走去。 駱修嵐在一旁冷眼瞧著,飲下一杯酒,嘴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這邊傅懷硯和傅夫人得到信兒,說是自己兒子被睿親王留在宮中了,驚得俱是一愣。 “長生。。。那睿親王可是。。。”傅夫人問道。 傅懷硯點點頭,“我前些日子也聽聞他回到京城了。這樣也好,讓他們先熟識熟識吧,估計也是皇帝的意思,我們也不用再開口向他講這些緣由了。” “唉,也不知是個什么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