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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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歡歡喜喜的吃完飯,陳小軍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后天是好日子,三兄弟要準備一起上山捕獵了。 狗蛋憋了一上午,聽到三叔這話算是心里終于快活了起來,捏著小拳頭給三叔加油助威:“三叔好樣的,進山打麂子咯。”去年的麂子rou,讓大家伙念叨了半年,這肖敏家還有一頭狼,但是其他兩戶的rou早早就沒了。 小乖寶也好奇的看著爸爸:“打獵,打獵!” 陳小軍蹲在她面前,看著寶貝女兒吃的嘴邊都是飯粒,很耐心的一勺勺的喂她,今天的飯菜都是好菜,浪費了不值當:“爸爸去打獵弄rourou,乖寶是不是最喜歡吃rourou。” 乖寶這一聽到rourou,哈喇子就流了下來了,喜不喜歡吃rou你自己看看? “rourou,乖寶喜歡rourou。” “那爸爸去給你打野豬,打麂子,給乖寶做rourou吃。” 乖寶要吃rourou就是應該去上山的,至于其他人也不用管,誰也沒有閨女重要 乖寶沖著老爸甜甜的笑了起來。 到了打獵上山這一天,老太太用面粉給攤了好幾張硬邦邦的餅,這餅沒油沒鹽的,最適合當干糧到山上啃,吃過了上回貿然進山的虧,這次準備的相當充分。 三兄弟照樣一人背了一壺軍用水壺,水壺里面照例裝滿了熱水,沒有加任何東西的熱水,因為要打獵,就沒有帶手套,帶上手套的手不夠活泛,等到了開槍也好,跟獵物近身搏斗也好,都需要手腳靈活。 陳小軍帶著自家的□□,并從陳大江那里借過來的槍,三兄弟就往山上出發咯。 第76章 這一趟上山非常順利,還不到傍晚十分,三兄弟就從山上回來了,這一回來,直接就讓大家伙驚呆了。 還真是野豬啊,一頭好肥好壯碩的野豬。 知道是野豬,老太太都高興壞了,兩個媳婦負責分rou,這老太太麻溜的割了一塊野豬rou就往后頭灶屋里頭走,老太太這么晚是要去做野豬rou呢,三個兒子大清早的就去了山上了,也就吃點餅子墊墊,這會兒肯定餓壞了,既然是打到了野豬這么重的東西,自然是要吃上一頓好的,剛才她割走的那塊rou自然是最好的rou,足足有四五斤。 這野豬rou也好料理,用桂皮花椒大蒜生姜一炒,然后放水燉,燉的快好了再丟點紅薯粉進去煮煮,rou有rou味,粉也有rou味,雖說全家都吃了晚飯了,是白米飯配著紅薯一起吃的,但這會兒看到了野豬rou,想起野豬rou料理出來的好東西,就連大人都忍不住掉唾沫星子。 要說獵物里面的上上之選就是野豬rou了,rou多而香,而且怎么做都好吃。 饞啊,除了去年打到獵物的那一頓,還有過年的那幾天,頓頓都是儉省著吃,其實一年到頭也沒有聞到什么rou味兒。 孩子們都在看分野豬呢,既然是一起打來的獵物,自然就是三兄弟均分了,這豬rou也好分,同樣的部位割成三份就好,照例是負責割rou的人最后拿。 這負責割rou的不是別人,正是陳小軍,孩子們本來看著割rou看的熱鬧,廚房里面的香氣飄來了以后,大家伙就坐不住了。 野豬rou啊,野豬rou,傳說中的野豬rou,雖然野豬rou精瘦都是瘦rou沒有什么肥油,但是如果論“一鍋燉”這道菜,用野豬rou做才是最純正的做法。 “我記得咱小時候的獵物都比現在多,不過那會兒村里的人也沒有現在多,當時爺爺一獵到了野豬,全家人吃的可開心了,我小時候印象最深的就是爺爺在我五歲那年獵回來的那頭野豬,和那一頓一鍋燉了。”陳小軍一邊分rou一邊說:“不過這野豬也不好打,平日里很少有獵人敢招惹,要不是這頭野豬受傷了,我也不敢對野豬下手。” 陳大哥在旁邊卷起煙來提神:“可不是,沖出來的時候嚇了我一大跳,要不是你反應快,我當時可能就被這頭畜生給踩死了,難怪村里的人上山打獵,絕對不碰野豬,這東西原來有這么大的力氣。” 陳二哥說:“力氣大,東西也大,尋常幾十斤重的東西哪有這么多rou,就說這兔子,七八斤的兔子其實就一半的rou,野豬就不一樣了,渾身上下都是rou,精rou也好吃的。”精rou當然好吃,精rou也是rou啊。 好在三兄弟也不餓,要等等也是能等的,但是灶膛里面傳出來的味道也太好聞了一些,剛才吃飽了的肚子,因為被里面的香味勾著,胃也是一輪輪的重新攪。 這個年代的人鮮少能夠吃到點油水,所以胃口都很好,就連毛蛋這樣的半大孩子,都能吃滿滿一碗飯,所以大家伙基本上都很少能吃飽的。 全家人可以說除了乖寶跟狗蛋這兩個小的,其他人在吃方面很少放縱下來。 這頭野豬足足有三百多斤,分到每一戶頭上就是一百多斤rou,這野豬rou骨架子雖然大,但是rou還是多,剃了骨頭的rou每家都有七八十斤,今年稱得上是大年了,但是這野豬可遇不可求,要想不傷到人的基礎上又能捕獲到野豬,那就是運氣中的運氣了。 簡稱——運氣王! 七八十斤rou啊,滿滿一大缸,放在冰天雪地里五六天是不會壞的,吃了半年的臘rou,這會兒也饞新鮮的rou呢,肖敏盤算著這幾天先緊著新鮮的吃,后面沒辦法做成了臘rou的再說,這新鮮帶皮的野豬rou跟桂皮花椒一炒燉成了鍋子味道最好,趁著這個時候去一趟娘家,給哥哥帶上幾斤,也好問問哥哥外面到底什么情形。 對了,還有方惠茹,她給乖寶買來了積木、小衣裳,還有帕子那些,肖敏還不知道該怎么感謝她呢,給她也留上一條,誰叫咱們家現在有的是rou,豪氣沖天呢。 剛想到這里,外面傳來了人的腳步聲,肖敏認認真真的看著陳小軍切野豬rou,沒有留意到,直到懷里的乖寶興奮起來,“奶奶奶奶”的叫個不停。 肖敏拍拍她毛茸茸的小腦袋:“奶奶在灶房里面做飯呢,你是不是著急吃rourou了。” “嗯嗯,奶奶,奶奶。”乖寶拼命扯著肖敏的袖子,從肖敏的懷抱里面掙脫開來,看著走進門的方惠茹,以及方惠茹身后那個爺爺。 唐老跟方惠茹就這樣唐突的出現在了家里。 原來唐老剛從外地回來,聽方惠茹說起肖敏這事,剛開始還覺得不靠譜,老婆子這些年來發的瘋他都看在眼里,但是連柳書記都講小乖寶跟小時候的萌萌一個樣子,唐老就不得不信了,老婆子是有時候魔怔的不行,但是小柳不會。 還來不及回來休息一下,唐老就迫不及待的拉著老婆子到鄉下來,非要自己親眼看看不可。 其實上次見面,唐老也是覺得肖敏有點眼熟的,只是沒有往那方面想,這次聽老婆子這樣一說,仔細回憶起那天的情形,卻發現怎么都想不起來肖敏的樣子。 他心里懊惱,怎么那天就不多看肖敏幾眼,或者多看幾眼,就會發現她是自己的萌萌啊,是他找了十八年的乖寶貝女兒。 這老頭子固執起來,真是誰都勸不住,也不顧是不是下著大雪,路上是不是不好走,方惠茹拿他沒辦法,就陪著他一起來到大河村看看。 這不找了好久才找到肖敏的家,結果人不在,尋著聲音找到離陳小軍家不遠處的陳二哥家里,一走進來就看見抱著小乖寶的肖敏蹲在地上,跟面前的年輕人聊的開心,或許是父女連心,父親跟女兒天生就是很親的,以前萌萌就最喜歡粘著他,幾乎就是唐老師的大腿掛件,萌萌失蹤以后,方惠茹那么傷心幾近瘋狂,難道說唐老不傷心嗎? 唐老他只是把傷心藏在了心里。 這一眼一看,他就知道這是他的萌萌啊,哪怕她長大了,他還是能認出來這就是他的萌萌。 要說方惠茹是通過很像童年的小萌萌的乖寶認出來自己的閨女,唐老就是通過成年的肖敏,找到了曾今萌萌的影子。 乖寶一看到門口的方惠茹,就自顧自的熟絡起來,一面叫著奶奶,一面撲向方惠茹。 唐老看著乖寶如今可愛的模樣,自然想起了當年的萌萌,他忍不住多看幾眼,低聲跟方惠茹說:“像,真的很像咱們萌萌小的時候。” 方惠茹悄悄使了個眼色:“我就說像吧。” 她抱起乖寶,讓乖寶叫“爺爺”,乖寶當然也乖乖的叫了爺爺,唐老這心里甜絲絲的,比喝了蜂蜜水還甜。 這個時候肖敏也注意到剛剛走進來的方惠茹跟唐老了,帶著驚訝的喜悅:“方老師,唐老,你們怎么來了。” 唐老這個時候才認真的看清楚肖敏的正面,她長得還是有點像唐老的,五官便立體,唐老的五官就十分深邃立體,鼻子很挺,肖敏這點挺像他,至于個子倒是也不矮,中等身材,方惠茹是小個子,肖敏的個子隨了身材高大的父親,長得比一般農村姑娘要開一些,只是站在高大的陳小軍面前顯得有些嬌小。 至于陳小軍,來的路上方惠茹已經把這個小青年夸到了天上去,說了陳小軍如何如何對女兒好的事情,唐老當時聽著也不在意,怎么說都是農村出身,他并不覺得這樣的青年跟女兒登對,但是在看到陳小軍的這一刻,唐老發現他還是低估了陳小軍。 這小青年看著還不錯。 肖敏也注意到方惠茹跟唐老進來了,兩人身上都穿著一件軍大衣,這種大衣似乎單位里的干部同志人手一件,抗寒保暖,就是這樣一路走來,唐老跟方惠茹兩人的腳上都濕了。 “方老師,你們怎么到這里來了。”而且是這個時間點。 “我跟唐老兩人到附近轉轉,結果走迷路了,一不小心就走到這里來了,”方惠茹沒有心里負擔的編瞎話:“我想到你在這個村子里,干脆就來村里找你。” 方惠茹的聲音很好聽,一聽就是有知識有文化的人,陳老太聽了就覺得好,具體哪里好她也說不上來,但是老實樸素農民對于知識份子的崇拜,源自于骨子里頭。 兩位老人的到來倒是讓肖敏好生意外,這天寒地凍的,從哪里過來的呀,腳全都濕了呀,再不烤烤得感冒。 肖敏看著兩位老人的腳都濕了,忙回家找了兩雙干凈的棉鞋,給兩位老人換上,又給兩人倒了兩杯熱水,搬了兩張椅子在火坑邊上坐下來。 方惠茹半邊身子本來都凍麻木了,這會兒烤上了火,才覺得命回來了。 南方人燒火坑,北方人有炕,方惠茹剛來南方的時候很不習慣這樣直接烤的火坑,總覺得背后也是冷的,現在凍了許久能烤上火,都覺得渾身上下暖洋洋的。 聽說是那位非常照顧肖敏的領導老了,陳老太和陳老頭也一起出來迎客:“稀客稀客,趕緊火坑邊上坐,肖敏你去老二柜子里面把那床新被子拿出來鋪上,這么晚了可不能再回城里去了,兩位領導來的巧,剛好家里從山上捕來了野豬呢。” 兩位老人倒是沒有拒絕,唐老要求來的時候就挺倉促的就沒帶多少東西,但是方惠茹帶上了家里的一些面粉,她們北方人吃面比吃米多,每回單位分了米面,都是他們找人換米。 方惠茹把自己帶來的面給了肖敏,這意思真也沒打算走了,這是要在這里住到雪停呢,肖敏知道若是不收了面,這較真的老太太估摸著轉身就走,客氣了幾句就收下了。 唐老注意到外頭堂屋里面放在盆子里面切著的rou,當時就心說這鄉下地方怎么這么多rou,原來是野豬rou,隨口感慨:“這野豬可不好打,你們自己打的?” 屋子里面飄出來nongnong的野物的香味,想必就是野豬的味道了。 想到女兒家里還有野豬rou吃,唐老來的時候心里的忐忑跟委屈,都消失不見了。 陳老太忍不住要吹爆自己兒子:“可不是,陳小軍三兄弟上山打回來的,你兩可趕巧了,剛好家里燉了野豬rou,你們也是有口福的人。”說這話,顛著腳快活的從灶屋里面盛出來兩碗野豬rou,自然是rou多粉少,不過在野豬rou湯汁里面浸泡過的粉條,也是非常香非常好吃的。 “您嘗嘗,你們城里來的,有沒有吃過這種東西吶?” 陳小軍還有這個本事呢,這還真不錯,看不出來年輕輕的小伙子,有這門手藝,唐老以前在農村插過隊,知道野豬有多難打,唐老笑道:“野豬rou是好東西,你兒子也真是本事,那我就不客氣了。” 聽唐老夸自己的兒子,陳老太跟陳老頭都笑成了一朵菊花,特別是陳老太,毫不謙虛的說:“我這兒子是最厲害的,以前讀書的時候拿了滿墻的獎狀呢,后來蓋房子的時候拆下來以后小軍就不讓掛上了,他是高中生呢。”在沒有高考的年代,高中生別說在農村,在城里都是高級知識份子,難怪陳老太得意她這個兒子。 唐老來的時候本來想打聽打聽這個女婿怎樣的,誰知道不用他打聽,一說到兒子陳老太跟倒豆子一樣噼里啪啦的全倒出來了,倒叫人有些意外。 不過越聽啊,唐老就對這個女婿越是滿意。 兩位老人接過來野豬rou,吃了起來,那濃香濃香的味道本來就勾的人食欲大增,這野豬rou又是精瘦的,很和方惠茹的胃口。 不過方惠茹是先喂乖寶,自己不著急吃。 乖寶本來安安靜靜的坐在老人腿上,兩只小手兒也伸出來烤火,一看就是烤習慣火了的,小孩子喜歡玩火喜歡玩水是天性,不過這孩子的心性難得的沉靜,大人說話的時候她從不插嘴從不鬧。 剛才陳老太端來rou的時候,乖寶的眼睛就一直盯著rou看,但是孩子也不會吵著要rou吃,這倒叫大人覺得稀罕,不過方惠茹也因此知道,陳家過的并不差,且家教也很好,若是孩子很少吃到rou,至少該露出來一點饞樣出來的,連饞rou的樣子,在乖寶臉上都不曾有。 方惠茹喂了一快燉的比較好的精rou到了乖寶嘴里,乖寶狐疑的看著奶奶,奶奶點點頭意思是可以吃了,她才張大嘴巴一口口的吃起來。 乖寶吃rou的樣子,真是看著讓人就覺得幸福,哪怕自己不吃,內心的幸福感都充盈起來了。 “好不好吃啊。”方惠茹問她。 小乖寶都幸福的晃著小腿兒了,能不好吃嗎,好吃極了呀,她點點頭,把碗推到方惠茹面前:“奶奶,吃吃。” 這小丫頭吃見方惠茹不肯吃要她也吃呢, 像方惠茹這樣講究一些的,不會跟孩子一起吃的,畢竟大人嘴里細菌多,小孩子干凈,自然乖寶這小肚量,又吃不完這么大一碗rou,讓她先吃幾口,自己吃就好了。 方惠茹搖搖頭:“寶寶先吃,奶奶吃過臟臟。” 小乖寶不解的看著奶奶,奶奶看起來跟村里的任何一個老太婆都不一樣,看起來一點都不臟臟呢。 她搖搖頭不肯吃了,非要方惠茹吃不可。 唐老都樂了:“看來她是不餓,你自己吃吧,孩子不能慣的,我們小乖寶知道孔融讓梨的道理呢。” 孔融讓梨是什么東西,乖寶沒有聽過,小丫頭眼睛眨巴眨巴看著唐老:“爺爺,講……講。” 唐老不太懂小孩子的思路,帶著求救的眼神看著老伴。 方惠茹笑了:“她是要你說說孔融讓梨。” 原來是要聽故事吶,真是個好奇心重的孩子。 別說乖寶,陳家的其他孩子們也沒有聽過故事,唐老一開始講故事,其他的孩子們也進了屋子,連原本最饞rou的狗蛋都不吵著要吃rou,坐在屋子里乖乖的聽唐老講故事。 這兒童故事還是當年萌萌小時候,唐老搜羅了一堆天天講給萌萌聽的,孩子雖然不見了,但是故事卻刻在唐老的心里。 唐老清了清嗓子:“從前啊,有個小朋友名字叫孔融,他有五個哥哥,一個弟弟……” 這個故事很快就講完了,唐老還附帶著人生的哲理,不僅孩子們聽呆了,連肖敏也聽呆住了,她覺得這個故事似乎在哪里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