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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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幾斤銀子里面勻出來幾兩出來,不心疼不心疼,更何況家里還有好多呢,陳小軍第一次有了自己是土豪的感覺了。 老銀匠看到這么大一塊銀板眼睛的亮了。 這種銀板屬于提純度比較高的銀器了,跟鄉下婦人到處搜羅來的銀子截然不同,這種銀板一定是拿純度很高的銀錠子化了漿水做成的。 老手藝人就是這點,一看到好的東西興奮勁就起來了。 老銀匠這里有現成的洗銀子用的水,沒費多大功夫就把銀板給洗干凈了。 “確實是塊好料子啊,現在很少能看到這樣好的料子了,這肯定是祖上傳下來的吧,你等等我給你分開。” “那謝謝您,您看看加工費兩塊錢可以嗎?” 老銀匠忙不迭的點頭:“夠夠夠,夠了,我這么多年都沒有打這么多銀器了,手藝人看到這么好的材料,什么都會忘了噢,你放心好了,今天晚上我加班加點的就給你打完,白天打完的你就都拿回去。” 他手腳利索的就開始分銀板子,這銀板子分開容易,包括打手鐲,項圈這種不復雜的大件都很容易,一并融了做出來形狀,再一水兒的去敲出樣式出來,做幾件也是如此。 老銀匠先把銀塊給化出來,陳小軍打個了眼色叫肖敏在這里看著點,自己背著銀塊去旁邊的信用社換錢,還沒過年,供銷社信用社都還沒關門呢。 這年頭收銀子的地方不多,現在信用社還收這個東西呢。 肖敏就守在老銀匠這里看著老銀匠一錘錘的敲首飾,過了三四個小時,就看見陳小軍喜滋滋的回來了,給她比了個首飾“五”。 肖敏這心里就咚咚跳起來,五百塊啊,她也是有五百塊錢的人了,這等好事怎么就輪到她了呢。 心里這樣想著面兒上還不要顯現出來,她繼續看著老銀匠做事。 老銀匠畢竟年紀大了,手腳也沒有年輕時候那么利索,到了傍晚,陳小軍從包袱里面拿出來從家里帶過來的饅頭,就著咸菜三個人開吃,老銀匠稍微休息了一會兒,便把趕制出來的切小了的銀塊塊,手鐲、項圈、耳環都給了肖敏。 那些手鐲項圈打的都非常精致,比之前陳夏菊找人給乖寶打的還要精細許多,到底是做了一輩子手藝活的老匠人,陳小軍看了那些首飾,贊嘆了一番。 老銀匠卻說:“這是你們帶來的東西好,要不是材料好,我也打不出來這么精致的家伙,你看看滿意的話,回頭還來找我,給你算實惠點都好。” 來的時候真不知道做銀器是這么費功夫的事情,特別是老銀匠一錘錘的打出來,不僅需要巧力,還有這么多年的功夫在里頭呢。 陳小軍也一并一樣樣的用手帕包好,并給了老銀匠3塊錢。 老銀匠有些意外。 陳小軍把錢遞給老銀匠:“起初不知道有這么多功夫,這三塊錢你一定要收下,就是我們來這里打東西的事——”以后說不定還有用得著老銀匠的時候,這關系必須維護好。 “一定保密,一定保密。”老銀匠不是貪心的人,既然多拿了一塊錢,自然守口如瓶,說不定以后還有生意做呢。 老銀匠看著自己的手藝越看越欣喜:“還剩下就是那條項鏈,我留了半兩銀子,到了初三你再過來找我拿,項鏈是精細物件,要仔細著打才會好看。” “那好呢,多謝您。”陳小軍又道了謝,背著包袱里面的東西,看著天色已晚,帶著肖敏匆匆忙忙的往家里趕。 第41章 天色已晚,陳小軍也不敢耽擱,帶著肖敏就匆匆往家里趕。 這年頭雖說也太平,但是身上到底背著這么多的東西呢,而且還有那么多錢,而且一到年底,鄉下的盜賊也多,就連賊都想著要過個好年,陳小軍從家里出來的時候還帶著一把鐮刀,一把砍柴用的短刀,他手里頭拿著短刀,肖敏手上則拿著鐮刀防身。 而且剛才陳小軍還跟肖敏說了自己換到了五百塊錢,肖敏到現在還是暈乎乎的。 加上之前的繼續,她現在也是個小千元戶了! 多少人一輩子都掙不到一千塊錢啊,她肖敏二十歲的時候就成了千元戶了!!! 山路崎嶇不好走,兩人走的很快,加上都有些緊張,竟然覺得風涼颼颼的格外的冷。 再加上現在是月底,月亮躲在厚厚的云層后面,連個月牙兒都沒有,走著走著天色就漸漸的暗了下來。 陳小軍的眼睛視力好,那是從小跟著爺爺晚上打獵給練出來的,如果就他一個人走夜路,跑幾步就是了,但是跟肖敏在一起,要記著她的步伐慢一些,陳小軍也就刻意減慢了步伐,走的慢,帶著她也有些緊張。 從小就害怕走的肖敏,一句話都不敢說,生怕路上突然跑出來個怪物。 陳小軍知道她有些怕黑,便把肖敏的手一把拉了過來,她的手很軟,小小的就這樣躺在陳小軍的手心里。 “有我在,你別怕。”陳小軍的聲音在夜空中格外的溫柔:“快到晚上了你是不是害怕,我陪你說說話吧。” 雖然結婚都好幾年了,但是還從沒有像今天這樣手拉著手在一起走過,肖敏的臉上跟火燒了似的,害羞的地下了頭,鼻腔里面發出來輕輕的聲音:“嗯。” “你記不記得小時候我看到你在吃花生,我就在想啊,這小姑娘是誰呢,吃花生都能吃的這么好看,等我長大了,一定要把她抓到我家里去。” 肖敏撲哧一聲就笑了出來:“我覺得你不是看上我,是看上我手里的那把花生吧,那會兒你該娶顆花生回家的。” 陳小軍猛的在肖敏身后拍了一把:“叫你淘氣,我悄悄告訴你我的小秘密,我可是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就偷偷的喜歡某人了噢,我估計某人是從來都不知道呢。” 肖敏:“臊不臊得慌啊你。” 跟陳小軍兩人臊皮了一會兒,終于沒有那種特別害怕的感覺了。 肖敏又想到蓋房子這事兒,這幾天她還專門找燒窯的匠人給問過行情了。 匠人師傅帶了兩個兒子當小工,一天加起來三塊五毛錢的工錢,管兩頓飯,家里一共預計要燒出來四萬到五萬匹磚,一萬匹瓦片,大概需要兩個月的時間。 至于陳家這群壯勞力,就去后山挖黃土,事先挖好了往磚窯里面堆著,那邊晚一點開工。 原本嘴上算的賬,跟實際上去問了得到的賬目還是有些區別的。 肖敏嘴上把算盤打的劈里啪啦的響:“請匠人的工錢大概是兩百一,柴火錢大概是一百,租磚窯的錢我跟陳大江問了一天給隊里五毛錢也就是三十塊錢,一共也就只有三百四十塊錢,這要是去買磚啊瓦的,我算了一下大概要一千三四,我覺得可以,況且現在隊里也很少能找到燒磚的匠人,磚窯也便宜,但等到到時候大家伙都去蓋房子,磚窯肯定租不到的。” 隊里是有個空著的磚窯,是隊里的公有資產,據說是以前哪個大戶人家用來燒磚蓋房子用過的,上下有兩層,這一個磚窯一天能燒八百到一千匹磚,還能放幾百塊的瓦片,這都是能算到的。 這小門小戶一戶人家蓋房子,也不會輕易去租個磚窯來燒磚,也只有陳家這樣的“大戶人家”要的量大,才能請來匠人來燒磚。 聽肖敏說完,陳小軍緊了緊她的手說:“還是我媳婦兒腦子好,那咱們就找大江哥把窯給盤下來自己燒。” 肖敏:“要是我們能夠找到個卡車就好了,用卡車拉黃泥土,拉上一天就夠咱們用板車拉好多趟了。” 現在隊里還沒有拖拉機,不過公社那邊和陳小軍修路在的工地上都有拖拉機,陳小軍想了想說道:“我倒是可以想辦法弄個拖拉機過來拉上兩天,我們隊里不是就有幾個拉碎石子的拖拉機,回頭等我回工地了我找那人商量一下,你說的對,該省力氣的時候就不該花大力氣在這上頭,拖拉機拉上兩天,夠人干一個月了。” 陳家雖然人多,但是一到春上還有春耕的事情,農業是根本,蓋房子只能找農閑時候空擋時間來搞,浪費太多時間在這上頭不劃算。 兩人說著暖心的話,肖敏這心里的恐懼和害怕就少了很多。 但是走著走著,夜色就更暗了一些,哪怕陳小軍把手電筒拿出來照著路,還是看不見眼前,一片漆黑。 肖敏總覺得有什么東西跟著她似的,那種感覺隱隱約約的。 冬天風大,又寒冷,人會產生錯覺。 肖敏說完怕,陳小軍就把她往自己身邊攬了攬:“沒事,別怕,你男人可是打過狼的人。” “你別說狼,說到狼我就更害怕了,小時候我就聽人說故事,說狼會叼走小孩子,我怕的一宿都睡不著。” 若有若無的氣息呵在陳小軍的頸窩里,讓人忍不住一陣陣的蕩漾起來,陳小軍心說今天晚上我不折騰折騰你,只怕我是睡不著覺的了。 大手有意無意的加重了放在肖敏腰間的力道:“那你抱著我,咱兩貼在一起,要是真有狼來,有我在呢。” 男人身上的味道讓人感覺到安心,肖敏也真的就沒那么怕了。 以前陳小軍爺爺在世的時候是這一帶最好的獵人,只可惜陳小軍他爹沒有這個天賦,連個兔子都獵不到,到了陳小軍這一代,就小軍在獵東西這方面有些天賦,不過陳小軍那會兒讀書成績也好,家里舍不得他這么大個孩子總往山上跑,這門手藝也就沒有真正用起來。 但每年到了冬天,陳小軍跟兩個哥哥搭伙上山,沒少往家里帶東西,所以肖敏是從心底里就信任自己的男人。 “小軍,我不怕了。” 肖敏說完這話,陳小軍習慣性的看了她身后一眼,這一看,他頭皮就炸了。 兩人身后不遠處,有一道藍幽幽的光線,陳小軍這樣經常打獵的人就知道,一定是被獵物給盯上了,而且是夜視條件很好的獵物,如果沒有猜錯應該是狼。 適應了夜晚中的環境以后,人類的視力也會變得跟獵物一樣好,但是陳小軍不是打著手電站在前頭嘛,眼睛受到了些許影響,但是多年捕獵的經驗告訴他絕對是狼沒錯了。 狼這種動物本來是群居動物,以前在這一帶一片片的真的有挺多狼,而且據說狼群還會叼走嬰兒,狼性相當的狡猾,成年狼的智商非常高。 但從五十年代開始的“打狼運動”以后,大量的狼群受到了人類的襲擊,事實上現在大河村當地的狼群并不是很多,能夠夠膽子進村子的狼就更少了。 但是也有不要命的,特別是冬天,山上很多動物都冬眠了的情況下,狼也會不要命的去村里搶糧食吃,甚至襲擊村民。 如果是一個人出門看見了狼,陳小軍是不會怕的,但是這里還有肖敏,他便多了幾分牽掛。 遇到了狼最害怕的就是碰到了一群這樣的東西,即便是勇猛的獵人也害怕遇到群狼,經過觀察跟著他們的只有一雙藍幽幽的眼睛,這懸著的一顆總算是落了下去。 這頭狼選擇的目標應該是肖敏,畢竟從體型上看來,肖敏都比他要更好攻擊的多,陳小軍不動聲色的跟肖敏調換了位置,把肖敏拉到離狼更遠一點的位置。 肖敏不明就里,不知道丈夫要自己走前頭是為了什么:“小軍?” 陳小軍捏了捏她軟軟的手:“沒事,你拿著手電走前面,我走后面,咱兩換個位置,我想看著你走路。”換了左手牽著她右手,右手則緊緊的握住了砍柴刀。 這把刀出門之前還特意磨過,如果真的是狼先撲過來,他務必要將這頭狼一刀斃命。 兩人換過位置了以后,這狼就沒有蠢蠢欲動要攻上來的意思了,但是還是緊緊跟在兩人身后。 陳小軍就是擔心它很快上來,他的眼睛從光亮處離開,到適應黑暗起碼要五分鐘,既然這頭狼因為疑心不往上撲,對于他來說也就是個機會。 五分鐘過后,這頭狼終于忍不住了。 天氣太冷,也不知道多久沒有吃過東西,即便是攻擊這樣的成年男子要冒很大的風險,饑餓感還是打敗了恐懼,它決心一試。 狼撲上來的時候,陳小軍一把推開了肖敏,右手用力揮著拳頭,朝著狼的脖子上的大動脈砍過去。 如果沒有意外,狼一定是撲向人最脆弱的地方也就是脖子,而陳小軍也是同樣攻擊的它的這個位置,必定會有一個傷亡。 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肖敏被陳小軍推開的時候還有一種特別不真實的感覺,她驚呼一聲“小軍”,就聽見后面起了動靜,陳小軍叫了一聲“別回頭往前走”,然后肖敏眼前就被熱氣騰騰的東西糊了一臉。 她摸了一把,那種觸感特別真實,是血。 那種腥腥的,又帶著幾分溫熱的味道瞬間在冷空氣中間蔓延開來。 肖敏被眼前的情行嚇壞了,尖叫了一聲:“陳小軍,陳小軍你還好嗎。”那手電也就順著她回頭的手打了過去,剛好看見血淋淋的場面,陳小軍跟一頭狼纏斗在了一起,看不出來有沒有受傷,但是肖敏顯然讓這個畫面給嚇壞了。 村里面殺豬她都不敢看呢。 肖敏脫了力腳一軟,就坐在了地上,過了好久都沒緩過神來。 腦子里面一片混沌…… 就在剛才狼撲上來的時候,陳小軍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肖敏的安危,他下意識的將肖敏推開到安全的距離,也正是耽誤了這一秒時間,險些就要被狼一爪子給夠到喉嚨,幸好他身手好反應快,千鈞一發時刻,他矮身下來,那狼瓜子順著他的手臂往下,只抓破了棉衣。 陳小軍這會兒已經冷汗潺潺了,這要是夏天,他的手臂肯定會被抓花了。 這個時候容不得半分松懈,這頭狼撲了個空,陳小軍的砍柴刀可沒有閑著,順著狼撲下去的角度,陳小軍的砍刀就朝著狼頸劈了下去…… 那狼的生命力頑強,哪有這么好對付,雖然身受重傷,但是幾乎是用盡身上最后一點力氣在跟陳小軍纏斗。 陳小軍知道如果不能迅速解決這頭狼,自己很快就會處于劣勢,受了傷的野獸攻擊力最強也最難纏,還不等狼再一次撲過來,陳小軍的砍刀又劈了過去。 那畫面不是肖敏能夠看的,等她醒來,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一個暖和的地方了。 旁邊是乖寶勻勻的呼吸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