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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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宿舍今晚就清場,他需要把所有家當搬到管老師家去,在大學報道前的日子里,那兒就是他的家。 ——其實早就是他家了,管老師專門給他留了個房間,里面家具一應俱全,每個寒暑假他都在這小房間里過渡。 陳荏個人用品不多,多的都是書,他舍不得拿去撕了燒了,寧愿一捆捆扎好帶走。 宿舍里悶熱,他沒多會兒就滿頭是汗,停下來看手表都六點多了,管老師說好了六點半開車來接他。 管老師時間觀念強,不怎么遲到,可是林雁行怎么還不來呢? 這么一想,他連收拾東西的心情都沒了,在夕陽西下的床邊枯坐,面色倒是淡然。 他長著一張典型的清冷禁欲臉,換言之面癱,如果讓他去當演員,必定被網友罵死,因為沒表情啊。好在他眼睛有戲,想到林雁行,他眼波流轉不停往宿舍門口瞟,奈何佳人未至。 舍友們都回家去了,整個宿舍只剩空蕩蕩的床板,高中三年就這么結束了。 三年前他突然重生回來時,從沒想過日子會過成這樣,他有什么資格坐在教室里,有什么資格去享受老師同學的呵護,有什么資格去愛林雁行? 可是他很快就習慣了,他一輩子都沒這么目標明確又自由自在地生活過,在習慣和日益生出的熱愛中,他甚至沒有感覺到時間流逝。 而且也沒感覺出林雁行喜歡他。 奇怪嗎? 真奇怪。 他也不知道為啥,大概是覺得云山阻隔,插翼難近吧。 回想起來,林雁行過往的許多舉動都可以稱作示愛,可他不解風情得像根枯樹樁。 不過他確定自己喜歡林雁行很久了,所以既然林雁行說今天要來,那無論多晚他都會等。 他拉了張椅子坐在宿舍正中,翹起二郎腿,受傷的手臂掛在胸前,微微壓著下巴,那架勢一分兇狠兩分不耐七分撩人。 學生當久了,他都快忘了自己在風月場里滾過,現在或許能把專業撿起來? 林雁行進門時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 依舊熱烈的太陽光從西曬窗口照進來,籠在陳荏身上,讓他如畫一般的輪廓越發清晰。 他剪了一個特別乖的發型,讓他看上去比實際年齡似乎還小了兩歲,抓亂了的劉海下是一雙靜水深流的眼睛。 他的眼睛是真漂亮,無數情緒蘊藏其中,林雁行很多時候琢磨不透他的想法,只好趁他不備癡癡地看,希望找出點蛛絲馬跡,當然換來的大多是“咋啦?”以及“我臉上有東西?” 林雁行就想:臉上沒東西,但是我可以用嘴給你印一個。 現在他夢想成真了,他可以印很多很多個,印到對方要靠立領襯衫風紀扣來遮住那些曖昧的痕跡。 他還有很多年可以慢慢做這事兒,做滿每一寸,陳荏的身體不屬于陳荏,那是他的領地。 林雁行反手關上了宿舍門。 與此同時陳荏問:“大小姐,幾點了?” “路上特堵。”林雁行放下包,滿頭的汗,他馬不停蹄趕來,一秒鐘都沒舍得耽擱。 陳荏點頭:“行,原諒你。” 林雁行走到他跟前,居高臨下極具壓迫感地問:“你剛才說誰是大小姐?” 陳荏勾唇一笑:“你是大小姐,姍姍來遲,讓爺好等。” 林雁行一下子就把他撈起來了,抱在桌上緊緊壓著腿,臉貼得只剩半寸,氣息炙熱:“再給你一次機會,叫錯了我可生氣了。” 陳荏說:“這他媽就難了,我哪知道標準答案?” 林雁行低沉著嗓子說:“錯一次我親一口。” 陳荏搖頭說你這傻瓜,揪著衣領拉他過來,封住了他的唇。 陳荏這兩次主動親人其實都……挺粗暴的,和他那白皙秀麗的外表一點不搭,但是嘿嘿……林雁行喜歡! 大小姐勉強收斂殘存的理智,心想不要因為我是一朵嬌花而憐惜我,用力呀! 可陳荏的吻激烈但急促,頂多三秒便松開,微喘說:“放開我,然后把那門打開,管老師要來。” 這時候有老管什么事啊? 林雁行怒極:“不放!” 陳荏說:“六點三十二了,管老師遲到向來不會超過五分鐘,快放!” “就是不放,”林雁行低吼。 陳荏推拒但只有一條手臂推不動,林雁行強行圈著他的腰,蠻橫地說:“你不能用三秒鐘打發我啊!” 陳荏問:“那要怎樣?” 林雁行粗嘎地說:“繼續親我!” 陳荏急道:“你來晚了,下回吧。老管進我的宿舍從來不敲門。” 林雁行分開他腿,托著膝彎將他抱起來,轉身緊走幾步壓倒了門背后:“不敲也行,我們抵著!” 陳荏位置太高重心不穩,單手摟住他脖子,笑罵:“cao!” 林雁行也不放他下來,呼吸粗重的胸膛緊貼著。 陳荏說行吧再來三秒,林雁行說三秒?你把我當什么了,我就這么快? 火熱的唇壓下來,陳荏拋開所有的羞恥回應,他是x冷淡,但那是對別人,林雁行是硝石硫磺火藥引線,是專門來點他這老房子的! 他們將對方的衣服揉得一塌糊涂,忘情沉迷甚至危險到下一秒就摟不住火,不得不短暫分開,林雁行在陳荏雪白的頸子上咬了一口,兇狠又愛憐橫溢:“你大爺!看看你剪的這叫什么頭啊,狐貍精似的,和之前有區別嗎?” “……”陳荏嘴都被親腫了,不得不捂脖子,“cao,你小狗子變的?” 林雁行粗野地說:“咬你,你壞壞!” “別學老管說話行嗎?” 話音剛落就聽到老管在外邊拍門:“荏兒!” 陳荏一驚,掙扎下地,將林雁行搡開。 管老師又拍:“荏兒!……怪了,剛才明明聽到動靜的,陳荏你鎖門干嘛呀?我來幫你搬書!” 陳荏摸到自己殷紅腫燙的唇,眼神一閃,語氣里不免帶了嗔怪:“cao,這下瞞不住了!” 林雁行在他耳邊暗啞地說:“我知道怎么瞞。” “怎么瞞?” 林雁行低頭在他唇上狠狠親了一下,然后從窗戶里翻了出去! “你他媽的!!”陳荏低聲驚呼,追過去趴在窗口。 林雁行已經跳下去了,區區二樓對他來說不算啥,何況一樓還有兩處可供踩踏的窗沿。 “你他媽要死啊?!”陳荏嚇得腦后頭發都炸開了,那樣子果真像只兇狐貍。 林雁行仰頭瞧著他,目光烈火灼灼:“我走了!” 陳荏問:“走哪兒去?” “301,”林雁行說,“車在外邊等我了,兩小時后的飛機,我媽還在icu里,我得趕過去看她,這是早先答應姥爺和舅舅的。” 陳荏點頭:“什么時候回來?” “我不知道。”林雁行說,“可能十天,可能二十天,看我媽的情況。” “查分那天回來。”陳荏央求,“我等你!” 我愛你。林雁行用口型說。 他笑著倒退,向陳荏比了個心,然后轉身跑去,再不回頭,夕陽下他矯健的背影明亮異常。 管老師蹬門而入,見陳荏趴在窗口,責備說:“你干嘛呢,敲半天也不開門。” 陳荏撩著鬢發轉過臉來,管老師說:“好嘛,你偷吃零食,嘴都辣紅了!” 他翻陳荏的行李:“辣條呢?別藏啊,給老師來點兒。” 陳荏笑,向他撅起兩瓣瞞不住事兒的唇:“吃光了,辣得可爽了。” 管老師生氣了,叉腰:“你這孩子一點兒都不孝順!” 第89章 他是狀元 高考之后陳荏一點不輕松,天天打工到深夜,好在有錢拿。 奶茶店那肌rou男老板聽說他考完了甭提多開心了,大早上就來電話讓他去店里,他說我昨天才走出考場,今天怎么也得讓我睡一天吧? 肌rou男說錢都捧到你手邊了,別不拿呀,你不是要攢大學學費嗎?來嘛! 陳荏只得過去,掛著一只殘臂,站在收銀臺后面腰酸背痛。 昨天林雁行把他的腰都掐紫了,也不知道那孫子哪來的這么大勁兒。 后來陳荏都睡下了,他還來電sao擾,大概是剛下飛機,一股子長途奔波的怨氣,說:“我不是大小姐,下回你再叫一聲試試看!” 陳荏笑著問:“你還記得這茬呢?301沒給你溫暖?” 林雁行說:“咬你!” 往后林雁行天天給他來電話,有時候說一些他媽的情況,更多時候繾綣纏綿,說的都是些別人沒法聽的sao詞兒。 陳荏在語言上并不膩歪,可林雁行膩歪啊,陳荏當真是愛他所以才忍了,但有時候也忍不了。 比如他一邊奶狗似的哼哼,一邊翻來覆去地問:“我為什么這么喜歡你?你說啊,寶兒,我怎么就這么喜歡你呢?你別睡嘛,起來跟我說嘛……” 陳荏真想接一句“因為你腦子不好”,想想還是算了。 腦子不好是雙方的,他也一樣,如果林雁行不是林雁行,他大概早下手了。 二十天很快過去,他終于擺脫了懸臂三角巾,但查分的日子也到了。 查分系統入口在中午開啟,陳荏自早上就坐立難安,管老師的緊張一點不亞于他。 其實考試之后他倆一起估過分,陳荏考得肯定不差,但估分總有誤差,誤差1分都可能造成完全不同的結果。 下午兩點,二人還是面對面地坐在教師辦公室,誰也不敢去抓桌上的電話。 陳荏手心的汗把準考證那張紙都泡軟了,期期艾艾地說:“你查呀,你是我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