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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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十一中教練和五中教練就在主席臺前推搡對掐,被吹了打架犯規,趕回原地。 第三節林雁行因為頭暈沒上場,在他坐板凳的時間內,五中打破了僵局,首先跳投得分,隨后逐漸縮小比分差距,到了這一節比賽結束,十一中已經被五中逼平了。 林雁行歇不下去了,要上場,朱教練翻開他的眼皮觀察兩邊瞳孔,他說:“真沒事兒,好多了。” 朱教練說:“行,最后一節生死之戰,我等你發威啊!” 林雁行點頭,陳荏伸過手掌要和他相擊,他笑著擊打一下又握住。 “加油。”陳荏很鄭重。 林雁行極少見他這樣認真,好像把自己當成了世界之光,不由得內心膨脹,話也說滿了:“荏哥,你現在就可以去火鍋店點菜了!” “喜歡吃什么?”陳荏強笑著問。 其實他心里可焦慮了:林雁行眼睛上方已經高高腫起一塊,雙眼皮腫成了單眼皮,可盡管這樣他還是相當漂亮,有一種暴力系的美,真是個妖怪。 “肥羊肥牛,”林雁行上場前說,“吃rou!” 第68章 我能為他罵大街 陳荏目送林雁行,見他和張磊磊他們連續打了幾個快攻配合,迅速拉大比分; 也見他帶球突破時沒少被對方推搡,連續丟了幾個籃板,回防跑動時腳步有些踉蹌。 林雁行彈跳力好,搶籃板比錢坤還厲害,朱教練也覺得本校球隊近二十年來無人能出其右,這樣的連續失誤不像他,應該是頭部受傷,外加對方各種不必要的左右晃動、惡意接觸干擾了他的判斷。 比賽打到現在,雙方分差已經超過了十分,五中基本已經不抱贏球的希望,反倒把重點更放在了林雁行身上,似乎專心要把他搞死。 陳荏對朱教練急道:“林雁行不行了,換他下來!” 朱教練說:“死球才能換人!” 陳荏看籃球不多,不太懂規則:“什么死球?” “犯規、罰球、暫停、受傷!”朱教練喊。 沒想到話音未落,球就死了,死因是犯規和受傷——林雁行被人從背后絆倒,落地時腳踝外翻,嚴重扭傷! 那一下真痛得鉆心,他抱著腳踝在地上翻滾,連慘叫聲都發不出來。 陳荏當場就瘋了,抓起手邊礦泉水瓶就朝著給林雁行使絆子的家伙砸去! 可他手上沒力,沒砸到人,反倒落在自家隊員腳下。 朱教練趕忙擰住他的手:“你干什么?!” 陳荏怒吼:“問問他們要干什么?!” “不能動手!”朱教練警告,“我來交涉!” 可這有什么好交涉的,對方就是故意犯規,判罰為“兩罰一擲”,即兩次罰球外加控球權。 距離比賽結束還剩2分鐘,此時罰球不過就是繼續拉大分差,讓五中回天乏術。只是林雁行傷了,叫人痛心疾首,他那粉絲團里有好幾個小姑娘都已經哭了出來。 陳荏也氣得渾身發抖,他這輩子淚點低,受不得刺激,眼見著小心肝脾肺腎躺在地上,真要了命了! 他慌里慌張地在包里找噴霧劑,也不知道哪一罐對癥,干脆全抱住了朝林雁行奔去。 朱教練也去查看林雁行的傷勢,因為太心疼,又舉起擴音器喊:“你們五中他媽像話嗎?打球這么骯臟?!” 裁判吼他:“朱教練,把喇叭收起來,別干擾比賽!” “有種罰我出場!”朱教練嚎叫,“五中你們他媽到底是打籃球,還是打拳擊啊?!” 他大概是麗城高中籃球聯賽有史以來最不冷靜的一個教練,動不動就在場邊亂跳亂跑亂叫喚,把對方和自己的隊員都罵得狗血淋頭。可大家都喜歡他,因為他血忱,是真正對籃球、對球隊、對每一個隊員充滿熱愛。 陳荏跪在林雁行腿邊,往他腳踝上噴噴霧,林雁行熬過一陣激痛,強撐著說:“沒事。” “沒事?”陳荏恨極,“你要瘸了!” 朱教練也問:“骨頭沒事吧?” 林雁行不知道,右邊受傷的腳踝開始腫脹,他被扶起后單腳完全不能著地,當務之急是去醫院。他被陳荏和幾個替補半扶半抱到場邊,一邊用冰塊冷敷,一邊等待比賽結果。 比賽已經毫無懸念,五中看臺上許多人起身退場,連原先打應援標語的都意興闌珊。兩分鐘后哨響,五中籃球隊在沒有組織起一次有效進攻的情況下輸掉了比賽。 按照體育精神,雙方球員在賽后通常會互相致意,擁抱、握手,以及交換球衣,可這次不一樣。 錢坤非要在對方那陰人的后衛身上也踹一腳,張磊磊和陳肖甚至把場邊的折凳的舉起來了,初高中男生打架都是無師自通,打群架更是集體精神的體現,終場哨后不過半分多鐘,場上已經扭成了一團。 所有的裁判、教練、老師都在致力于拉架,籃球館內好似一鍋沸粥,所有人都在吼,都在鬧,都在沖向扭打不休的戰團,那陣勢幾乎要把屋頂掀開! 陳荏要給林雁行當支撐無法上場,便舉起擴音器喊:“x死他媽的!!” 林雁行痛極了,又忍不住想笑,喘著說:“荏哥你今天算是對得起我了,我從來不知道你是這么個熱血沸騰的人。” 陳荏對著擴音器說:“痛就別逼逼。” 又轉向場內:“磊子加油啊,讓丫當太監!!” 有裁判來奪他的擴音器,他交出去了,只是交出去之前又喊了句:“臥槽錢坤你這一腳好!血性!!” 來收繳武器的是位外校的女體育老師,氣不打一處來地罵:“你長得倒是白白凈凈挺乖巧的,怎么盡煽風點火呢,打架難道對你們有任何好處嗎?!” 陳荏怒道:“我哥們兒瘸啦!” 林雁行滿頭是痛出來的汗,笑得獰厲:“老師,沒好處,但我就喜歡他罵大街!” 先住手的是十一中,畢竟他們距離冠軍只有一步之遙,就算有天大的仇也得打完決賽再報。 朱教練也恨得厲害,可他還是盡職盡責地拉住了己方隊員,和在場所有工作人員一起將兩邊不聽話的暴躁崽子們隔離開來。就這么一會兒他臉上已經被抓了七八道,而且是友軍誤傷。 打是不打了,罵還是繼續,場內響徹類似“冊那娘”之類的臟話,從一開始零星幾句,最后變成了集體大合唱。 林雁行的初代粉戰斗力就很強,站在看臺上一邊罵一邊跳,那些來自各個學校、不同年級的小姑娘大概一輩子都沒這么同仇敵愾過,果真世界人民大團結。 林雁行撐著陳荏的肩膀站起來向他們拱手表示感謝,忽然看到場內混戰隊伍里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居然是他的老纏粉呂霞,不禁大為感動。 “你幫我選的這個粉頭好厲害!”他笑著對陳荏說。 陳荏也剛剛看到呂霞,趕緊將林雁行扶著坐下,自己去拉呂霞:“姑奶奶,你干嘛呢?” 呂霞氣得臉歪鼻斜:“那傻逼敢弄林雁行,我廢了他!” 陳荏說:“那個逼都快一米九了,你才一米五九,你放過自己吧!” 呂霞被他拽出人群,來到林雁行跟前,關切地問:“很疼嗎?” 從初二到快高三,她肆無忌憚地追了林雁行好些年,追到現在對他已經不是中二式的迷戀了,而是很真誠的友情。 林雁行有些懊惱往常和呂霞見面時總垮著個臉,因為呂霞和陳荏關系太好,他有些吃醋,現在看來日久見人心,jiejie真自家人。 “挺疼的。”他也不隱瞞,“我得去醫院拍片。” “那就趕緊去啊!”呂霞急起來。 林雁行指著場內隊友們:“能送我去的人都還在打架呢。” 呂霞和陳荏對視一眼,說:“要不咱倆先送他去吧?” 陳荏點頭,和呂霞一左一右將林雁行架起來往外走,林雁行獨腳大仙似的在他倆中間蹦,笑道:“你倆這身高倒挺合適的,搭著你倆不費勁兒,要是錢坤送我,我還得就著他。” 結果那邊錢坤看見他要走了,急忙過來把呂霞擠走,張磊磊又跑來替了陳荏。 林雁行笑罵道:“cao!” 錢坤問:“cao啥?” 林雁行說:“我好不容易享一天福,被你們毀了。” “福你大爺。”張磊磊說,“瘸逼。” 陳荏在后邊收拾林雁行的東西,囫圇都裝進運動包,斜挎在背,然后搶先出去想叫出租車,走到籃球館拐角處,被一人攔住了。 俞行舟抵在他面前低沉地問:“好玩嗎?” 他冷冷說:“起開!” 俞行舟往邊上讓了一步,背靠墻壁語帶嘲弄:“我還當麗城大校草是什么神仙下凡呢,原來也不過如此,一腳就能廢了。” 陳荏本已經走過去了,扭過頭盯他:“你給我等著。” “等著。”俞行舟無所謂似的,“請你吃火鍋啊。” 陳荏沒理他,走了。 俞行舟繼續等林雁行,林雁行一見他就滿眼冒火,甩開錢坤和張磊磊,跳過來一把揪住他的衣領! “大校草。”俞行舟挑眉,“知道自己傻逼了吧?” 林雁行說:“x你媽。” “廢物。”俞行舟說。 林雁行揮肘,可他站立不穩,這一動反倒差點把自己拽倒。 錢坤和張磊磊撲過來要幫他補拳,他攔住吼:“這是我的事兒,給個面子讓我他媽自己解決!” 俞行舟冷冷說:“廢物歸廢物,倒是挺有種。” 林雁行抓著他低聲問:“你剛才跟陳荏說什么了?” 俞行舟也小聲:“哪個剛才?是一分鐘前,還是比賽之前?” “你他媽又sao擾他?!” “sao擾談不上吧,他對我還挺客氣的。”俞行舟在他耳邊說,“我好像告訴過你,我喜歡皮膚白的,跟賓館床單一樣白,躺在上面不知道有多好看。再跟你說一句,有些人看上去跟白紙似的,實際上一身浪勁兒,浪得人想動粗……聽出來我在說誰嗎?我說你小同桌呢。” 林雁行暴怒,可他已經來不及揍人了,朱教練等人從后面趕來,將他從俞行舟身上扒下。 他被幾個人提溜著離了地,兀自用腳亂踢,包括那只完全使不上力的傷腳! “林雁行!”朱教練喝道,“你瘋了?!” 林雁行已經完全不顧形象,表情猙獰,球衣在他身上亂作一團。 “你他媽真想瘸啊?!”朱教練命令身邊人,“把他弄出去!” 林雁行被四五個人抬了出去,俞行舟大笑,笑他那副身不由己的狼狽傻樣兒。 朱教練站在俞行舟面前說:“你真不是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