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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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磊磊等人加上陳荏和林雁行共七個,湊不齊兩支隊伍,還有三人嫌排球沒勁,寧肯在旁邊看,于是剩下的四人便分了兩隊,陳荏和林雁行一隊,張磊磊和高二8班錢坤一隊,就算玩沙灘排球了。 林雁行問陳荏:“你會嗎?” “會。” 別的體育項目不好說,排球的話,陳荏對自己有信心。 林雁行將信將疑。 兩人當了一年同桌,抱都不知道抱了多少次,卻從沒在一塊兒打過球,陳荏對體育運動并不熱衷,基本只完成規定動作。 張磊磊贏了發球權,林雁行想看看陳荏的水平,等球過來時故意讓他接,結果連續五球沒接起來。 林雁行帶著點兒寵溺說:“你這哪叫會?你就是個二把刀啊。” 陳荏怒了,對張磊磊喊:“再來!” 張磊磊說:“得咧!” 林雁行笑罵:“磊子,再故意發刁鉆球我他媽滅了你!” 張磊磊大笑:“你看出來了?我這排球水平在咱們學校也排的上號吧?” 陳荏吼:“磊子發球!” 張磊磊便跳發了一個又正又猛的球,陳荏被打到地上,總算把這一球撬起來了。 “喲,可以,”林雁行贊許地接了二傳,“扣過去!” 陳荏跳起來,可惜高度不夠,扣網上了。 林雁行噗地一笑,陳荏勃然大怒! 張磊磊只是力量大,水平比起業余女排來還差些,陳荏要不是身體沒適應,怎么都能把他打趴下! “笑什么?”他斜睨林雁行。 林雁行盯著他眼角的那抹紅暈,明明知道是氣出來的,可忍不住還想看:“沒什么,繼續繼續。” 張磊磊炮彈一般的球又來了,陳荏奮力接起,林雁行二傳,陳荏這次學乖了,吊球過網。那邊的錢坤還傻乎乎站著呢,根本沒意識到己方輸了個球。 林雁行樂了,要和陳荏擊掌,陳荏不給,林雁行便抓起他的手在自己掌心貼了一下:“打得好。” 發球權易主,林雁行習慣性拍球然后托起:“這下你們給我看好了吧!” 他將球扔向空中跳發,姿勢很是瀟灑,但出界了。 張磊磊和錢坤夸張地手搭涼棚:“臥槽,打到西伯利亞去了!” 陳荏撲哧一笑,林雁行一點兒也不生氣,柔聲問:“笑什么?” 陳荏說:“跳發時要有一個下壓的力,否則很容易出界。” “你真的會打排球啊?”林雁行問,“什么時候學的?” 陳荏說:“體育課。” “騙人,體育課你從來不碰。”林雁行問,“平常跟誰玩,為什么不帶我?” “體育課陪惠惠兒玩過。”陳荏說。 林雁行還是不信,江淑惠走路都順拐,別提打球了。 陳荏提醒他:“注意來球。” 發球權再度易主,這次換錢坤。 錢坤是校隊重點培養的中鋒,身高一米九多,又黑又壯跟座塔似的,他的球沖陳荏去時帶著凌厲風聲,砸在地面上一聲巨響,彈起兩米多高,陳荏都沒敢接:“……” 張磊磊高喊:“六比零!” 林雁行望了一眼陳荏泛白的臉,沖錢坤怒道:“cao,你來真的?!” 錢坤憨直:“啊?什么?” 林雁行說:“你再發個球試試?” 錢坤便重新發球,這次由林雁行接起,墊給陳荏,陳荏準確地托到網邊,林雁行跳起下扣,球擦著錢坤的肩膀轟然落地,聲震四野,彈起飛到西伯利亞去了。 錢坤喊:“靠!帥逼你用蠻力?” “你他媽來真的試試?”林雁行吼。 張磊磊可算明白了,別的都無所謂,不能為難林雁行那小同桌,人家屬于千邀萬請蒞臨指導,一定要伺候好。 張磊磊猴精,立即放了陳荏兩球,好不容易錢坤一記重扣奪回了發球權,他還故意給陳荏喂球,就差送到人手心了。 陳荏看出來了,笑道:“你別讓我啊。” “沒讓沒讓,我就這水平!”張磊磊說,背后沖林雁行擠眼睛,林雁行比了個戰術手勢,意思是收到。 張磊磊心想這下三個月的烤rou串到嘴了,偏偏錢坤傻,覺得陳荏弱,就一發發重球朝著他打。 陳荏自認跟著專業教練學過,不甘示弱硬要接,沒接幾下胳膊上便密密麻麻浮起血點,毛細血管全破了。 林雁行頓時不干,拉著陳荏要走,錢坤還傻乎乎地阻攔:“別走啊,咱們不搶發球權了,短平快打十五球一局,三局兩勝!” 林雁行不耐煩:“自個兒玩去!” 陳荏趕緊拽住:“我不走,我想玩。” 他出了汗,微微地喘著,臉色暈紅,漆黑的發絲貼在額頭上,皮膚白的像細紗,眼睛濕而亮:“打贏了再走。” 誰能拒絕這么一張臉? 林雁行搶過球就和錢坤對著夯起來,陳荏和張磊磊給他們當二傳,張磊磊嚷嚷:“都他媽重炮手,打死人了!” 不多久第一局打完,陳荏和林雁行小輸,兩人不服,又催著來第二局。 第二局張磊磊堪稱叛變,二傳手也不好好當,錢坤輸得特別慘,于是一分鐘都不許人休息,罵罵咧咧地要來第三局。 第三局陳荏已經沒力氣了,張磊磊更是干脆退賽去當裁判,場上就剩林雁行和錢坤你來我往。 陳荏腰都直不起來,一邊笑一邊喘,東倒西歪。 張磊磊去扶他,過來人似的說:“男人就是傻,是不是?” 陳荏笑:“你他媽也是男人。” 張磊磊指著場上那倆說:“如果得傻成那樣,我寧愿不當男人了。” 那倆已經紅了眼,上衣全脫了,汗流浹背地互相發重球,互相罵傻逼,別說技巧,連章法都沒了。 陳荏笑得癱倒在場邊:“總有一個先認輸吧?” 最后還是錢坤先認,因為林雁行的二勁兒上來蠻不講理,錢坤不認輸的話他能打到明天去。 張磊磊和看球的那幾位架起錢坤離開,球場上就剩陳荏和林雁行窩在角落,累得一時不想走。 林雁行躺倒在草坪上,說:“……渴死了。” 陳荏要給他買水去,林雁行忽然拉住他:“你剛才特高興是不是?” “嗯?”陳荏摸臉。 林雁行支起半邊身體:“我好久沒看你這么笑了。” 這么鮮活,這么開懷,無拘無束,笑靨如花。 陳荏的笑容要么很淺,要么很重。林雁行知道他有很多心事,不屬于這個年齡、也永遠不會說出口的心事,沉沉地壓著他。 “你要是喜歡打球,以后多出來玩。”林雁行動容地說,“不管什么我陪你。” “……”陳荏把臉貼近,幾乎是逼視。 林雁行微微往后讓,手指蜷起,眼睛里兵荒馬亂,仿佛哪路盜匪攻破了他的城門就要燒殺進來,他無處可躲。 “我不是因為打球才高興。”陳荏慢慢地說,“是因為……” 因為你回來了。 你沒拋下我。 他看左右無人,便扶著林雁行的肩膀,雙臂箍上去:“……生日快樂,哥們兒。” 林雁行撞進他那青澀的懷里,整個人從頭到腳都僵硬了,崩得連一根頭發絲都不會動。 陳荏把臉擱在他肩上,眼眶已經濕了。 林雁行怎能知道他在想什么?這種失而復得的珍重,這個簡直如劫后余生的擁抱。 他曾以為此生再也無緣見林雁行,只有通過屏幕、紙張、廣告牌。 他輕聲說:“今天沒準備禮物,回頭補你……” “不……” “不要?”陳荏問。 不是不要,是不要破費,林雁行知道他難,不想他多花一分錢。 陳荏松開,林雁行抓住了他的手,拇指緊扣,那熱度簡直要把兩人都燒穿,燒得骨rou熔化滴在一起。 林雁行目光灼灼,只說:“不要禮物,但明年生日陪我喝酒。” 陳荏想也不想就說:“好。” 兩人對著笑,可惜心思惟恐人知。 第48章 高二開始了 高二由月考支配著,生活被切割為月考前、月考中、月考后以及下次月考前。 但高二距離高考畢竟還有一陣,學生們壓力沒那么大,班級里氛圍還算寬松,雖然班主任張老太成天嚷嚷不許這個,不許那個,你們是我教過的最差的一屆,但學生爭分奪秒要玩她也攔不住。 晚自習的最后一節課照樣有人聊天發消息,周六晚上照樣有人偷溜去網吧,班上該眉來眼去的男孩女孩照樣眉來眼去,甚至比高一時還公開。 林雁行則照樣打球。 順便說林雁行從十月開始擔任籃球隊長。他原以為別人選他是因為他球打得好,后來才發現不是,是因為他戰斗力強。 他上學期末單挑五中籃球隊老隊長俞行舟的事兒已經傳遍了,而且是俞行舟自己說的,說自己挨了林雁行一拳一腳,沒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