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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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管老師不是一類人,管老師目標明確,極度自律,他只是沒別的事情好做。 想到此處,他拍林雁行的胳膊,那小子只花了0.1秒就轉過來,眼神欣喜又清澈:“改主意了?” “嗯。”陳荏說,“第一場比賽幾點,我去看。” 既然沒事可做,不如就去給太子爺捧個場,往后孩子長大了,不傻了,想捧場都沒機會。 林雁行告知他比賽時間,半真半假威脅:“不來我弄死你。” 陳荏眼梢吊起來,笑:“就憑你?” 林雁行心是軟的,憑他當然不可能,他連說一句“喜歡你”的勇氣都沒有,怎么可能弄死人? —— 陳荏沒能去看林雁行比賽,倒也不是奶茶店的錯,而是數學老師。 周六下午的數學課,老師到外校考察交流前說好給大家上自習的,臨了又讓課代表發了張卷子。 等陳荏把試卷寫完,抬頭一看鐘已經下午三點了,林雁行的比賽是兩點開打。 他知道不好交代,趕緊跟郁明借了車騎出去,中途又拐到鄭哥的奶茶店里帶了幾杯口味各一奶茶,算是賠禮道歉。 比賽場館在某某學院,距離十一中只有兩公里多,陳荏匆匆忙忙趕到,見場館內外全是人,尤其門口堵得嚴實,連個擠進去的縫隙都沒有。 館內鼓噪聲一浪高過一浪,顯然比賽很精彩,陳荏支著自行車站在外邊聽聲,不時踮起腳尖看一下。 這時張磊磊從人群里擠出來,陳荏立即喊:“磊子!” 張磊磊迎上來,嘴里不住抱怨:“您是沒看見吶,林雁行在里頭摔杯子呢!” 陳荏問:“是輸了嗎?” “贏了,還是大比分贏的,五中被我們打得一點脾氣都沒有。” 張磊磊接過他手里的奶茶,“這太重了,我給您拿著吧。總之我也不知道他今天為啥特別躁,剛才在場上還差點和五中的掐起來。” 陳荏心想八成是因為自己說話不算話,惹寶寶不高興了。 他跟著張磊磊往籃球館里走,換來不少白眼,有人罵:“擠什么擠?沒看過球賽啊?” 張磊磊罵回去:“老子他媽是運動員!” 那邊說:“運動員都長你這樣,祖國體育就他媽沒希望了!” 看臺上人也挺多,看來麗城各大高中一年一度的籃球賽還比較有群眾基礎,打得也算激烈。 經張磊磊指引陳荏才發現林雁行坐在最高一排的角落里,上身扒得精光,袒著緊實健壯的rou,底下只穿一條球褲,雙臂交叉,腿分得挺開,隔老遠都能看出心情惡劣。 “……”陳荏有點兒不敢上去。 第43章 更衣室柜子 林雁行看見他們了,眼神掃過來,帶著凜凜寒光。 張磊磊湊在陳荏耳邊說:“也不知誰惹了他,比賽時從頭到尾都是那張屎臉。行了,你陪他玩吧,好歹哄哄。” “咳,好……” 陳荏小媳婦似的往看臺高處爬,林雁行愣是不吭聲,陳荏走到他身邊坐下,他也故意裝作目不斜視。 陳荏搡他一下。 林雁行忍了片刻,問:“你他媽上哪兒逍遙去了?” 陳荏軟綿綿的賠笑,還帶著點兒小膩音:“錯了。” “錯哪兒啦?”太子爺冷冰冰地問。 陳荏便解釋,理由很充分,最后說:“數學考卷我給你帶來了,晚上你回家做吧。” 林雁行還不解氣。今天他是首發上場,上半場發揮極佳,下半場開局和對手頂起來了才被換下,表現這么好,陳荏一點沒看見。 誰放他鴿子他都不在意,唯獨陳荏不行,偏偏只有陳荏敢。 陳荏笑:“別生氣,我給你帶了奶……”突然頓住,繼而罵道,“張磊磊個逼,把我奶茶騙去了!” 他氣急敗壞地站起來找張磊磊,此時邊上有人借過,他側開身子避讓,一個趔趄手便撐在了林雁行腿上。 林雁行悶哼一聲,抬起熾熱的眼睛,望著他的后腦勺。 “起來。”林雁行隱忍地說。 “等會兒。”陳荏維持姿勢等待三四個人走過去,對方不知道是哪個中學的,都很有禮貌地向他道謝,他則淺笑回應。 他的手還是微涼,小半個身體的重量通過手掌傳遞給林雁行,后者不為人察覺地繃緊了肌rou。 陳荏起身,林雁行目送他那只細白的手離開,煩躁地抓了抓頭發。 陳荏居然隨著那幾個人要往看臺下走,林雁行攔住他:“干嘛去?” “去找張磊磊。”陳荏說,“他把我給你帶的奶茶騙走了。” “我不喝奶茶。”林雁行說。 “我想喝啊。”陳荏按他肩膀,“等著,我一會兒回來。” 他在林雁行的注視下快步奔下看臺,往身穿白色球服的籃球隊走去。 這次麗城高中及職高球賽比往年多了兩支參賽隊,總數達到了十支,賽制是先打小組循環賽再打淘汰賽,基本上誰強誰弱第一輪就見分曉。 十一中籃球隊帶了十二個人,五個首發,七個替補,在參賽高中里算正常人數,因為讀高三的主力早就退了,而高一隊員還沒接上,其他學校也一樣。 陳荏問正在并排看比賽的球員:“看到張磊磊了沒有?” 那邊答:“沒看見啊,要不你往更衣室或者廁所找找?” “更衣室在哪兒?” 人家指給他,補充:“那邊一排燈壞了有點兒黑,你小心腳下。” 陳荏道謝,擠出看比賽的人群,推開側面防火門往更衣室去。 門后是一條長長得走廊,果然光線昏暗,連深色門牌上的字都看不清。他沿著走廊尋找男更衣室,才發現這個體育館是個綜合場館,面積不小,籃球館后面還有乒乓球、羽毛球場地和游泳館。 小球場地都鎖著門,游泳館亦然,且由于未入夏,泳池還沒蓄水。 陳荏趴在玻璃門上看了一會兒整潔大氣的游泳館,感覺比自家學校好太多了。 作為一所位于市中心、被三處受保護古建筑包圍的百年老校,十一中最嚴重的問題就是逼仄,想增添一個垃圾房都得拿尺子反復量,老話講螺螄殼里做道場。 他正要繼續往前,忽然被一件衣服兜頭蒙住! 他喊出聲,隨即被隔著衣服捂住嘴,肚子上也挨了一記老拳。 他痛得彎下腰去,被人順勢扛在肩上,他抬手就扇,但對方顯然人多,一哄而上對付他。 他也不是什么強壯有力的人,奮力掙扎仍很快被制服,被七手八腳地仰天抬著快速往前奔。 捂他嘴的那人順勢也捂住了他的鼻子,非但不松,又加碼另一只手,力氣奇大。 罩他頭的應該是件校服,反正就是那種滑溜溜但透氣性不好的布料,他被蒙得快要窒息,像條脫水的魚一般拼命扭動。 有人說話,聲音年輕但很陌生:“別悶他臉啊!” 壓在鼻子上的手松開,同樣是個男生:“我怕他嚷嚷!” “怕什么?這兒沒人!” 另一人開口,嗓音低沉:“總之別讓他看見咱們就行了,別傷著人家。” “cao……cao你媽x!”陳荏吼,“……放開我!” 沒人理他,只聽到凌亂的腳步聲。 “放開……放開!”他毫無效果地反抗。 他知道攻擊他的是什么人了,抓他手腳的手都大而有力,汗津津的配合默契,對方一定是籃球隊的。 “靠,這小子真白。”有人低聲說,“什么品種啊?” 另一人說:“白有屁用?娘娘腔!” 一連串胡言穢語從陳荏嘴里噴出來,他被懸空提著拐了幾個彎,忽又聽到金屬相撞的聲音,緊接著被猛地推入更衣室柜中,腦袋磕到了鋼制柜后板。 頭上罩的校服被扯掉,同時伴隨一聲巨響柜門關起,他猛撲到門上但已經晚了,對方迅速扭轉鑰匙將他鎖在了里面。 “cao!!!”他惱怒欲狂,哐哐砸門。 他不能被關在里面! 對方在互相交談:“他是十一中的吧?別抓錯了人。” “沒錯,校服就是十一中的。”有人回答,“而且剛才我看見他和那個長得像猴子似的家伙說話了,然后他又跑到林雁行邊上坐,兩人對著有說有笑的,感覺關系還不錯。” “媽的,早晚把林雁行那傻逼搞死!”有人忿忿地罵,“老子門牙差點被他撞掉,他那一肘子絕對是故意的!” 另一人說:“你也別丟人現眼了,你他媽先動手還輸?” “那他媽裁判看著呢,我能怎么動啊?”那人怒道,“換了場外試試!” “你他媽活逼該,頂誰不行非要頂林雁行。”有人涼涼開口。 “你他媽到底站哪邊啊?”那個掉門牙的大怒。 陳荏無心聽爭吵,拼命推門,奢望能夠推開。 更衣室柜為長條形,高約一米五,寬和進深都大約四十厘米,以陳荏的體型而言這柜子并不很小,他能使得上勁兒! 還是那個聲音低沉的男生:“里面的同學別推了,鎖舌是純鋼的,以你的力氣推不開。” “cao你媽!”陳荏貼著門罵。 那男生說:“同學,我們和你無冤無仇,這樣對你我們也很過意不去。但你們學校那林雁行在場上惡意犯規,在場下又無理取鬧,差點兒廢了我們一主力后衛……” “cao你媽,廢得好!”陳荏截口。 有人怒道:“喲,這小子被關了還橫!” 那說話的男生卻不生氣,繼續:“我們本來想把林雁行約出來談談,可惜一直沒機會,所以只能委屈你了。你倆是朋友吧?你現在就可以喊林雁行來救,我們絕對不攔著。” 陳荏明白了,對方想以自己為誘餌引出林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