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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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陳荏聽出來了:“周鑫靈?” “……”周鑫靈邊哭邊斷斷續續地問,“你……你是誰啊?你……你怎么……知道我?” 陳荏心想那可不,咱倆一個班的,為了你林雁行還和我鬧了一場。 他說:“你快別哭了,出來吧,我是陳荏。” 周鑫靈問:“你是……林……林雁行的同桌?” 因為老把陳荏喊作“馬仁”,周鑫靈還被林雁行訓斥過,所以印象特別深。 “對。”陳荏說,“一起回去上課吧,下節是物理。” 周鑫靈哭著說:“我不能出來,我……我……” 陳荏第一反應是女孩兒那生理問題。 他并非愣頭青,上輩子也跑去便利店幫小jiejie們買過衛生用品,因此說:“你在這兒等著,我把江淑惠喊來。” 又脫校服說:“拿我外套系在腰上先遮一下,你到墻這兒來,我把衣服從上面傳給你,我不看。” 可周鑫靈喊:“不用!不是的……” 陳荏問:“那你怎么了?” 周鑫靈又開始哭:“嗚嗚嗚……她們用墨水潑我,我……我身上全是藍……藍的。” 陳荏一驚:“……誰?” 周鑫靈再也不答話,一個勁兒哭,上課鈴響了也充耳不聞。 她的人生一帆風順,嬌養驕縱,沒想到上了高中碰見林雁行,非但沒追到,還惹得一身sao。 陳荏開始勸她出來,說到口干舌燥總算把她勸出了女廁所。 她受了不小的刺激,神色凄惶,眼睛哭腫,臉像個藍精靈。 陳荏卻松了口氣,心想人家還手下留情了,沒拿冷水澆你,否則這正月寒天你非生病不可。 他示意她將自己的校服披上以遮住污跡,輕聲問:“誰潑你?” 周鑫靈裹著他的外套搖頭,帶著哭腔說:“不太認識……好幾個人,我蹲……蹲著沒看清。” “知道為什么嗎?”陳荏問。 “她們說我是……是……”周鑫靈哭著說不下去。 她不說陳荏也明白,反正就是罵她表子賤貨破鞋不要臉之類的,在這方面人民群眾的詞匯量相當有限,成百上千年來就這么翻來覆去幾個臟字兒。 陳荏沉默,他其實預感到有這么一天,早在上學期圣誕晚會之前,江淑惠就曾經透露過有人想整周鑫靈。 周鑫靈哭:“上學期末……補課那幾天我就……就聽到一點了,我以為這種事清者自清,沒想到居然……” “那你打算怎么辦呢?”他問。 周鑫靈這模樣想回教室的絕不可能了,她含淚搖頭:“我不知道,陳荏你……你別走。” 她害怕極了,不敢落單,就想有個人在身邊。 陳荏想了想說:“嗯,要不你跟我回宿舍洗把臉?” 十一中規定男生不許進女生宿舍,但女生可以進男生宿舍,在樓下宿管阿姨處登記就行。 阿姨見到上課時間有兩個學生回來就很奇怪,又看見周鑫靈的模樣,著實嚇了一跳,問好好的女孩為什么弄成這樣? 陳荏沒說,翻出郁明的洗面奶讓周鑫靈去洗臉,后者一邊哭一邊搓,陳荏耐心守在一旁,時不時幫她在臉盆里添點兒熱水。 如果這場景讓林雁行看見,估計又得氣狠狠地問“你是不是喜歡她”了,但這不是喜歡,只是最普通的同情。 周鑫靈面皮都快搓破了,面頰上的藍染還沒去除,陳荏開始覺得潑她墨水的那幫人夠狠,這樣還不如潑冷水。 “洗面奶要用……用完了……”周鑫靈絕望地看著他,眼淚就沒停過。 “沒事,我們這兒還有香皂,”陳荏說,“再擦淡一些就看不出來了。” “我不擦了,我要回家……”周鑫靈哭得渾身發抖,“你送我回家好不好?” 她本來不是個經得起事的人,課間去一趟廁所還被陌生同學霸凌了,嚇得半晌回不過神。 陳荏也同意了。他騎著周鑫靈的車送她回家,她在車后座上哭了一路。 陳荏只好安慰她,說一個人一輩子難免有被人欺負或者欺負別人的時候,被欺負時別忍著,欺負人時多想想后果……道理說了一大堆,始終沒把人勸住。 他想我這張苦瓜臉大概說服力不夠,沒想到周鑫靈到了她家樓下后卻說:“謝謝你陳荏,我感覺好多了。” “真的?”陳荏支好她的車。 周鑫靈擦擦眼淚,勉強一笑:“你挺好的……我以前誤會你了。” “誤會我什么?”陳荏問。 周鑫靈也不敢答,她先前不是誤會,是有點兒怨恨。在圣誕晚會前她從未注意過陳荏,那天被訓了才知道這小同桌對于林雁行來說多重要。 她不是以女孩瞧男孩的眼光來看陳荏,而是看情敵,覺得這人沉默冷淡,因為白得發光,還帶著點兒妖氣。 沒想到在她最艱難的時候,寧愿曠課也要來幫她的只有他,而那些目睹過程的女生們都嚇得落荒而逃,沒有一個敢回來,更沒有一個伸出援手。 “我以前老喊你馬仁,對不起啊。” 陳荏撲哧一笑:“沒事兒,我本來在班里就沒啥存在感,你能記得有我這人就不錯了。” 周鑫靈紅著眼眶說:“我過去當自己有很多朋友,大家都喜歡我,現在才知道都是假的。她們怎么能那么說我呢?我真沒打過胎,我才十六啊!” “別往心里去。”陳荏說,“趕緊上樓吧,我替你跟老師請假去。” 周鑫靈泣道:“嗯……謝謝……” 陳荏返回學校的時候已經缺了兩堂課,林雁行正在到處找他,抓過來就問:“你去哪兒了?” “我……”陳荏琢磨還是不告訴他了吧,以免生事,于是說,“回宿舍躺了會兒,胃不舒服。” “胃?”林雁行揉他腹部,“這兒?還是這兒疼?” “那是腸子。”陳荏說。 “還疼嗎?”林雁行揪著心,陳荏現在完全能左右他的情緒。 “不疼了。”陳荏任由對方揉。 他剛才頂風冒雨送女孩回家,厚外套讓周鑫靈披了,自我感覺著了點兒涼,林雁行的手很暖,能夠驅散寒意。 林雁行說:“你丫撒謊,身上這么涼,你上哪兒玩去了?” “我是玩的人嗎?”陳荏反問。 林雁行問:“你校服呢?” 陳荏的校服沾染了周鑫靈頭發上的藍墨水,后者非要留下幫他洗干凈,他只好同意了。 “校服在宿舍。”陳荏說,忽然他看到郁明在窗外經過,便喊,“明子!” 郁明湊過來:“干嘛?” 陳荏說:“午休時回宿舍一趟,我有話對你說。” 周鑫靈用了郁明的東西,這點應該告訴對方;此外他也想問問郁明關于周鑫靈的事。 郁明屬于消息不靈通的那類人,如果連他都聽說了周鑫靈的謠言,那說明全校已經傳遍了。 郁明點頭走了,林雁行又問:“什么話不能跟我說,要跟他說?” 陳荏便說:“那周鑫靈……” 林雁行暴躁地捂耳朵:“不聽不聽王八念經!你還沒煩夠啊?就當班上沒這人行不行?” 他對周鑫靈也是見了鬼的情敵思維,聽到這仨字都過敏。 陳荏不信邪:“那周鑫靈被人……” 林雁行上手便捏他臉,捏得還挺使勁:“你還說!” 陳荏掙脫不開,小白臉蛋都掙得泛了粉,只得奉送他一個“你丫傻逼,自己領會”的眼神。 “別在我跟前提她。”林雁行說,“不喜歡。” 陳荏問:“那你喜歡啥?” 林雁行松了手用胳膊撐著頭,笑眼彎彎:“……你猜?” 陳荏問:“x拉拉能量呼尼拉小魔仙變身?” 林雁行笑罵:“我都不怕丟人才把夢告訴你,誰讓你天天掛嘴上?不許說!” 好巧不巧窗外又扔進來一塊巧克力,又砸江淑惠腦袋上,她大怒回頭:“煩死啦!變你大爺身啊!林雁行你好sao啊!” “……”林雁行拍桌,“跟你們沒法混了,我他媽要換座位!” 第38章 得幫她 午餐后的一小時,林雁行練球去,陳荏找到郁明把事情說了,告知周鑫靈用了他的洗面奶,自己下課買了還他。 郁明說:“用我點兒洗面奶有啥關系,關鍵她人沒事吧?” “反正沒傷。”陳荏問,“明子,這些天是不是挺多關于她的謠言?” 郁明也是受過欺負的人,感同身受,嘆氣說:“你可真遲鈍,壞話在學校上下都傳遍了,每隔幾天就有一條新勁爆消息,比當初罵我還厲害,再傳下去她都能給無痛人流代言了。” 陳荏皺眉:“是誰這么和她過不去?” 郁明說:“要不幫幫她吧?雖說人家小公主也不一定看得起咱們,但就這么袖手旁觀我心里難受。” 陳荏笑著打量他:“喲,郁悶變騎士啦?” “還不是跟荏哥學的?”郁明也笑,“咱們不幫,還有誰呢?全都等著看好戲呢。但明著我可不敢,我暗中去打聽一下消息從哪兒來的。” 體育館里傳來了噪聲,隔這么遠都能聽到女生們在尖叫,陳荏和郁明同時扭頭去看,郁明問:“莫不是林大校草又搔首弄姿了?他今天收的巧克力估計夠普通人家吃一年。” 陳荏想起來今天是情人節,于是說:“明子,幫我抓個人行不行?” “?”郁明雖不明白他要抓誰,點頭,“行啊。” “人手不夠,我得去把惠惠兒和鵬鵬找來。”陳荏說著要走,囑咐郁明,“下午第四節體活課在cao場斷欄桿那邊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