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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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看得起勁,忽然被抽走了書。裴君越面露慍色:“我去寵幸其他妃嬪,你便半點(diǎn)醋意也不生么?” 沐沉夕的眼睛瞥向了一旁:“你不是說要我以后母儀天下么,我大度,哪能吃陛下的醋?” “你——” “陛下可千萬要雨露均沾,多多綿延子嗣。若是體力不支,可向鐘將軍討些蛇酒。” 裴君越瞇起了眼睛:“雨露均沾,好啊,不如今晚我翻你的牌子?” 沐沉夕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神情:“我這子嗣正綿延著呢,不方便。” “我問過宮中的太醫(yī)了,他們說你這已經(jīng)四個多月了,不影響夫妻之事。” 沐沉夕終于變了臉色:“你還特意去問太醫(yī)這種事?!” 裴君越索性坐到她身邊,將她扯入了懷中:“與你有關(guān)的一切,我都問了。不過你放心,我…沒有你想得那般禽獸。夕兒,我不會傷害你。我所做的一切,也不過是希望你多在意我一點(diǎn)。你可不可以,給我一次機(jī)會?至少試著接納我。” 沐沉夕哪里敢說一個不字,他還說他沒那么禽獸,明明連這樣的事情都問了個清楚。她都不知道女子有身孕還能同房,一心覺得自己如今的處境還算安全。至少不會發(fā)生什么不堪回首的事。 如今看來,裴君越在她這件事上已經(jīng)是喪心病狂了。 “雖說…雖說有些難,但我盡力試一試吧。畢竟…畢竟我倆知根知底的。也就是少了些新鮮感。” “新鮮感?”他低頭瞧她。 沐沉夕趁機(jī)直起身來,一本正經(jīng)道:“我與謝云訣成婚之后才發(fā)現(xiàn),原來許多事情都與我們原本想象中的不同。所以有了許多的新鮮感,在一起時會對彼此有期待。想來男女之間相處,新鮮感極為重要。但…這新鮮感需要的是驚喜,不是驚嚇。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你是說,要我展示與從前不同的一面?” “孺子可教。”沐沉夕嘴角勾起一抹笑,總算是上鉤了。 “那先從稱呼上改變吧。你喚我夫君可好?” 沐沉夕露出了生無可戀的微笑:“請陛下賜我一死。” 裴君越冷哼道:“果然是你胡謅。” 沐沉夕心中哀嘆,這太過熟悉也不好。她那些個路數(shù),裴君越熟悉的很。還有不少是兩人在太學(xué)時共創(chuàng)的法子。 “不是胡謅。是…是你太心急了。就好比謝云訣,我在雍關(guān)時候還經(jīng)常罵他來著。后來成婚初期也有些別扭。但他后來時常牽著我的手飯后消食,每日散步,時間久了就像老夫老妻了。” “你是希望整個宮中的宮人都被拔了舌頭?” “……” 裴君越真是憑著一己之力要孤獨(dú)終老。 “我們之間還能不能有些信任?你不是說我試著接納你,我提議你又一一否決。那你說要如何?”沐沉夕也惱了。 裴君越沉默著沒有回答。沐沉夕瞇起了眼睛:“莫不是你自己也不知道該如何?” 裴君越咳嗽了一聲,避開了沐沉夕的目光。 她仔細(xì)回想了一下,裴君越從小跟在她身邊,似乎并未對誰動過心。成年之后回長安,因?yàn)闁|宮太子的身份,身邊的女人也是以為他的權(quán)勢才成了他的姬妾。 論起男女之間相處應(yīng)當(dāng)如何,他能參照的也只有她了。但沐沉夕摸著自己的良心,自己少時比爺們兒還爺們兒。綜合起來,裴君越在這件事上的經(jīng)驗(yàn)約等于無。 這么說來,她完全可以忽悠忽悠他。 “我…我當(dāng)然知道。不就是相敬如賓,舉案齊眉。” 沐沉夕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錯不錯,確實(shí)如此。只是舉案齊眉我是舉不了了,可相敬如賓可以做到。我和謝云訣成婚以后,我倆之間尋常都要拉開丈余的距離。便是同坐在馬車?yán)铮且彩且蝗艘蛔贿叄桓以嚼壮匕氩健_@才叫相敬如賓。” 裴君越狐疑地瞧著她:“那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來的?” “……” 沐沉夕以前覺得裴君越挺好忽悠的,如今看來他那全都是在裝傻充愣,現(xiàn)在是半點(diǎn)都糊弄不到了。 裴君越瞧著她吃了癟,嘴角揚(yáng)起:“如何,新鮮么?” 沐沉夕撇了撇嘴:“是啊,多新鮮呢。我想著如何與你好好相處,你想著如何勝我一籌。裴君越,你真要想贏我,敢不敢真刀真槍與我比一場?” “不敢。” “……” 這家伙簡直油鹽不進(jìn)。 裴君越笑著將她抱回了床上:“不同你說笑了,我知道你是怕我對你不軌。但我還不至于喪心病狂到那個地步。夕兒,我想要的是與你長相廝守。開口的手段是簡單粗暴了一些,但除此之外,我不會傷害你。你希望沐丞相創(chuàng)立的科考取士有一天能真的成為朝廷選拔人才的根本,我便一定會實(shí)現(xiàn)。至于謝云訣,只要他不在覬覦你,我便與他相安無事。” “那我可真得謝謝你了。”沐沉夕沒好氣地哼哼了一聲。 “你還有何不滿?” 沐沉夕挑眉瞧著他:“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這唐國是你的天下,你勵精圖治海晏河清,那是你身為帝王應(yīng)該做的事情,與我何干?再者,謝云訣這些輔佐先帝處理朝政,將朝堂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條。這種股肱之臣,你重用他不是應(yīng)該的么?說起來是一切為我,可明明是你自己分內(nèi)之事,怎么又算在我頭上?” 這回輪到裴君越說不出話來了。 他們倆確實(shí)是太了解了,各種路數(shù)互相用著都發(fā)揮不出原本的效果。 “依你所說,天下都是朕的。朕可以勵精圖治,同樣想要哪個女人,自然她也不能拒絕。” “那可不一定,你要當(dāng)萬民的表率,便不能隨心所欲。”沐沉夕蹙眉道,“我記得謝云訣身為太子太傅,此前應(yīng)該教過你為君之道。你…全然沒有聽么?” “那是旁人的為君之道,不是我的。”他捏住了她的下巴,“今后少在我面前提他,我白日里在朝堂上聽他論道已經(jīng)夠了。” “若想要唐國長治久安,開創(chuàng)太平盛世,非他不可。” “我不信。” “你明明心里清楚,只是不愿意承認(rèn)罷了。”沐沉夕垂眸道,“而且我這么一個大活人在宮里,你早晚也是瞞不住的。阿越,你為什么就不明白,許多事情是不能強(qiáng)求的。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并不似什么奇珍異寶和權(quán)位那般可以爭奪。你若是此刻住手,我只當(dāng)一切都未發(fā)生過。我回雍關(guān)城替你對抗金國。我…我最不想的便是有一日與你也鬧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雍關(guān)城如今有張毅賀駐守,不需要你。何況我也絕不會與你鬧到那般地步,我只是與你共享這江山罷了。”裴君越握住了沐沉夕的手,“沐家的冤案,我替你翻。沐沉念要入朝為官,三品以下任他挑選。” “沐家的冤案要翻,但阿念的仕途,還是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好,都依你。” 沐沉夕輕嘆了口氣,兩人之間暫且算是和平相處著,可誰也說服不了誰。裴君越如今還未在朝堂立穩(wěn),沒有十足的把握不會對謝云訣輕易出手。 但時間越往后,越是對她不利。 可是她至今還沒有找到裴君越究竟將藥下在了何處。這宮里到處是裴君越的人,她孤掌難鳴。那也啞巴宮人怕裴君越怕的要命,根本不會搭理她。 不知不覺間就過去了一個月有余,已經(jīng)是春暖花開時節(jié)。裴君越倒是真如她所說,并未對她行不軌之事,但這不軌的心思簡直昭然若揭。 他平日里也總是會尋些新奇的玩意兒來逗她開心,沐沉夕對那些全然沒有興致。她此前在謝家,謝云訣替她尋來的東西,都是滿含了真心。相較起來,裴君越只知道尋些貴重的物件來給她,沐沉夕又不喜歡。 她自小什么貴重的東西沒見過,有時候進(jìn)貢給皇上的貢品,皇上自己都舍不得用,便先將她喚去任由她來挑選。 裴君越找來這些東西,也不由分說便塞給了她。沐沉夕索性也都留了下來,隨手?jǐn)R著。 這些也就罷了,裴君越過了幾日干脆將書房朝中的奏章搬到了她這里,每日連處理政務(wù)都要看著她。沐沉夕稍稍有些什么異動,他都看在眼里。 嚴(yán)加看管之下,沐沉夕是百無聊賴,閑得快要長草了。 她瞥了一眼正批閱奏章的裴君越,哼哼唧唧了起來。 裴君越抬起了眼皮,略略瞧了瞧她:“怎么了?有何不適?” “悶。” 她嘆了口氣:“本來長安就夠悶了,馬都不能騎。沒想到宮里更悶,連門都不能出。你知道的,邊關(guān)的馬兒若是長期不能奔跑,是會抑郁成疾的。我在這殿里悶久了,也要抑郁成疾了。” 裴君越略一思忖:“那明日我與你一同游園賞花?” “你…不反對我出門?” “我怕你抑郁成疾。” 沐沉夕總算露出了些許笑容。 瞧著她的笑顏,裴君越的心情也好了許多:“對了,科考今日放榜了。沐沉念雖不是狀元,卻也是金科進(jìn)士的前十,我在想,什么官職適合他?” “嘖嘖,阿念還信誓旦旦說他要超越我夫君,最后連個狀元都沒考上。” “你夫君?” 沐沉夕只當(dāng)沒聽到裴君越的不滿,繼續(xù)道:“至于什么官職,選材任能是君王之道,我可無權(quán)僭越。” 這個回答倒是讓裴君越頗為滿意,便也沒再深究。 翌日,沐沉夕一早便期盼著能出門透透氣。一個月的時間,寸步?jīng)]有離開這宮殿,她是真的要憋壞了。 用完了早膳,早朝前,裴君越便讓沐沉夕隨他在御花園散步。沐沉夕有些無語,大早上的,花還沒開呢。賞什么花? 兩人來到了御花園,倒是有些夕顏開了。沐沉夕呼吸了一些新鮮的空氣,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內(nèi)力,還是無濟(jì)于事。不過能走出來,已經(jīng)算是成功的第一步了。 若是能接觸到什么相熟的人便更好了。 這么想著,忽然她遠(yuǎn)遠(yuǎn)瞧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齊飛鸞。沒想到她居然也在宮里。 齊飛鸞總是嘴上說著要她幫忙接近裴君越,得到太子妃之位。如今看來,她根本無需她幫忙。 只是瞧著她的打扮,似乎還不是宮中妃嬪。 齊飛鸞大步走來,向兩人施禮道:“小女子齊飛鸞拜見陛下,皇后娘娘。” 第120章 書信 “齊飛鸞, 你這話可不能亂說。” 齊飛鸞充耳不聞,只是瞧著裴君越。他略略頷首道:“你們不是閨中密友么?近來夕兒總是覺得煩悶。朕不在的時候,你多來陪陪她。” “奴婢遵旨。” 沐沉夕在心里已經(jīng)罵開了, 明面上卻沒說什么。只是催促著裴君越去別處賞花。 撇開齊飛鸞,沐沉夕咬牙低聲道:“你又不是沒在宮中待過, 這后宮爭寵的手段可是花樣百出防不勝防。你讓齊飛鸞來陪我,我如今這狀況, 不得被她弄死?” “她不敢, 也不會。” 沐沉夕有些無語,裴君越這是故意要整她么?原以為自己至少不會牽涉到他后宮的爭斗中來,如今看來還不得不提前預(yù)防起來了。 他還真是知道給她找事兒。 清晨短暫的散步結(jié)束, 沐沉夕便被簇?fù)碇亓藢m。沐沉夕才走了這么些路, 已經(jīng)是氣喘吁吁。她活動著筋骨, 只覺得腰酸背痛。 再這么下去, 就算沒了那藥, 她也要廢了。 好在裴君越似乎切實(shí)考慮過她的所說的難產(chǎn)之事,倒是真的每日帶她去散步。宮中的消息傳得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