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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腹黑首輔的心尖寵在線閱讀 - 第108節

第108節

    沐沉夕默不作聲走到了桌邊,將那藥碗放在鼻下聞了聞,似乎沒有什么異樣的味道。她上下打量著皇上,他正笑意盈盈瞧著她,出了病弱了些,也沒什么不正常的。

    沐沉夕摸了一下那藥碗:“涼了,我讓人換一碗來。”

    皇上忽然攥住了她的手腕:“就這碗。”

    他努力抬起頭和沐沉夕四目相對,她忽然感覺他的眼中似乎蒙了一層陰影。眼球之內仿佛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

    沐沉夕心下一沉,皇上真的中蠱了!

    只是他如今的行為究竟是被控制著,還是出于本心,實在難以辨別。時間過去了這么久,一定有人日日夜夜在他耳邊蠱惑他。

    她掃了眼宮人,都是些生面孔,不是皇上慣用的宮人。看來皇上說的,身邊的人都在害他,是真的!

    她舀了一勺藥送到皇上嘴邊,一邊喂他喝下一邊道:“陛下,我爹生前給我留下了一封信。”

    “什么信?”

    “絕筆信。”沐沉夕垂下眼眸,“信中還提到了你。”

    “老匹夫,肯定說了朕許多壞話。”他露出了一絲苦笑,可是臉上的肌rou卻有些顫抖,像笑又像哭。

    “我爹說,陛下也有陛下的無奈。讓我不要尋你報仇。”

    皇上沒有作聲,只是咽下了那一口苦藥,良久才勉力說了一句:“他一向…這么傻…”

    “我爹是天底下最聰明的人,即便是他離去這么久,可整個雍關的將士們都愛戴他。我原以為他這樣明知長安是條絕路還要回來,是因為他愚忠。后來發現,我錯了。我爹心中有的是天下,恨會蒙蔽人的雙眼。所以他即便是身死,也選擇不要去恨。”

    “那你呢?”

    “相較我爹,我只是個普通人。原先我對你的恨也是真的恨,若非謝云訣阻攔,或許唐國早已經易主了。”她攪了攪手里的藥,“可是現在…我不恨你了。”

    皇上牽動了一下嘴角:“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也只有你敢直說。”

    沐沉夕低了頭,將手輕輕覆在自己的肚子上:“或許是因為我也要當娘親了,體會了許多為人父母的心情。我曾經以為你對我的好都是假的,可現在回想起來,真情假意我還是分得清的。若要說都是假的,也只是我的氣話。陛下,你要保重好龍體,我這個孩子將來等著你抱他呢。”

    皇上的眼眸亮了亮,良久點了點頭:“好,我…我盡力…”

    沐沉夕站起身要走,皇上忽然捉住了她的手腕,將一樣東西塞進了她的衣袖里。

    第99章 玉璽

    沐沉夕自宮中離開時, 天已經全黑了。謝云訣已經先回府了,她站在宮門口,忽然發現這一路上多了許多燈籠。

    她一路走, 燈籠便亮了一路,伴著她回到了謝府。

    四下無人之時, 沐沉夕自袖中取出了皇上塞給她的東西。她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玉璽?皇上將玉璽給她做什么?

    沐沉夕思忖了良久, 將玉璽和從沐府挖出來的那枚虎符放到了一起, 包起來放在桌角,將桌子墊高一些。

    她做完這些,叮嚀便匆忙跑了進來, 驚慌道:“夫人, 不好了, 少爺…少爺…”

    “他怎么了?”沐沉夕端起了放得不冷不熱的湯藥喝了一口。

    “他今晚忽然召了那個女人去…去…”叮嚀說不下去了, 滿臉氣憤。

    沐沉夕的手頓了頓:“王氏是太后賜的妾室, 他要寵幸她也無可厚非。”沐沉夕說完將那碗藥喝了下去。

    叮嚀鼻子都紅了:“可是——可是為什么會這樣?明明白日里…”

    “興許就是因為白日里她被長公主罰了,他可憐她。男人么,最喜歡播撒自己的憐憫之心。越是楚楚可憐,越是喜歡。”

    “夫人, 您就不做點什么么?”

    叮嚀真希望沐沉夕如同她曾經以為的那樣蠻橫,遇到這樣的事情,提了刀便去書房。就算是要挾,也不要讓兩人真的圓房。

    沐沉夕走到窗口,看著一輪皎潔的明月。忽然發現了夜曉的身影, 他正坐在院子里的樹梢上,抱著胳膊不知在看向何處。

    “你不去護著你家主子,來我這兒做什么?”

    夜曉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心煩。”

    沐沉夕嗤笑:“我都沒心煩,你倒是先煩起來了。”

    夜曉瞧著她欲言又止,思忖了良久,才道了一句:“你不去阻攔主子么?”

    “我去阻攔他,不是正好給了他七出之條休了我?不過你要是心煩,我倒是有個去處。”

    “何處?”

    “隨我去尋風裳。”

    夜曉聞言縱身躍下,沐沉夕回屋換了件行動便利些的衣裳。兩人掠上瓦片出了府。叮嚀一臉絕望,少夫人這心也太大了。

    出了府,兩人在坊間的屋舍上行走之時。夜曉勉力追上,沐沉夕不疾不徐道:“覺察到了么?”

    夜曉頓了一下,忽然感覺到有人在追蹤他們。只是這人隱藏得極深,他竟然絲毫沒有覺察。

    上一次他聽公子說過,沐沉夕與他在馬車內相談甚歡之時忽然沖出去,短時間內設局反殺刺客之事。此前夜曉還覺得是公子實戰經驗不足,才會對沐沉夕有如此高的評價。然而此時此刻他才感覺到她的可怕。

    “要解決他么?”

    沐沉夕笑了笑:“我們倆聯手都不是這個人的對手,你想送掉三條命么?”

    夜曉駭然:“那——”

    “他既然不出手,我們又何必過早暴露自己。高手過招,一擊不中,便會陷入被動。”

    夜曉默然。

    兩人自一處坊間躍下,沐沉夕帶著夜曉利用地形優勢很快甩脫了那人。最終她走到一處看起來有些破爛的宅院前敲了敲門。

    過了許久,門終于打開了,里面探出一顆腦袋。那人看起來有些邋遢,滿臉絡腮胡,渾身酒氣。瞧見沐沉夕的剎那,他愣住了。忽然退后了一步,捂住了臉。

    沐沉夕就是推門走了進去,待夜曉進入之后又將門給關上了。

    “小姐,你…你怎么會來?”

    聽到這個稱呼,夜曉估摸著應該是沐沉夕從前相識的人。但她怎么會結交這樣的人?

    “那丫頭可在?”沐沉夕問著話,卻沒有看向他。

    “在…在的。”那人指了指燈還亮著的屋子。

    她徑直走向那屋子,門剛推開,便聽到了窗戶響動的聲音。沐沉夕卻沒急著過去,而是走到了屋中的桌旁,一條胳膊支在上面,手指輕輕叩著桌面。

    片刻的功夫,風裳便被夜曉提小雞仔似的提了進來。

    她撇了撇嘴,嘟嚷道:“你放開我!”

    沐沉夕上下一打量,滿意道:“一個多月不見,瘦了。”

    風裳哼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跟我回去。”

    “那種地方,我干嘛要回去?!”

    “你這叨擾別人就說得過去了么?”

    兩人說話間,外面那人走了進來。看起來好生拾掇了一番,也總算有點人樣了。若是仔細看,眉宇還是有些清秀的。衣裳似乎是從什么地方剛翻出來,還有些褶皺,但總算比方才干凈了許多。

    “不…不叨擾的。風裳小姐想住多久便住多久。”

    他說著拎了一壺茶進來,正要給沐沉夕斟茶,她抬手制止了他:“不必了,我不會久留。”

    那人僵了僵,搓著手有些不知所措。

    夜曉有些納罕,沐沉夕雖然出身高貴,但一向三教九流都能稱兄道弟,從來沒有什么長幼尊卑的觀念。就算是叮嚀和絲蘿這樣的丫鬟,她也不似其他主子對丫鬟那般居高臨下。

    偏偏是對這個人,她似乎很是不喜歡他。行事之間透著冰冷的疏離。

    “說了不回便不回去,這口氣你咽的下,我可咽不下!”

    “我都沒氣,你哪來的氣?”

    “我就是瞧不上你如今忍氣吞聲的模樣。師父,若要是以前的你,早手起刀落宰了謝云訣,還能讓他這樣逍遙?”

    夜曉咳嗽了一聲。

    風聲扭頭瞪了他一眼。

    沐沉夕站起身來:“我給你時間考慮考慮,夜曉,你在此處勸勸她。”

    她說著起身走到門口,又對那中年男子說了一句:“你隨我來。”

    男子忙不迭跟了出去。

    兩人走到院子里,沐沉夕停下腳步,抬起頭看了看漫天的繁星,忽然長嘆了一句:“五年了。”

    男子訥訥地應了一句:“是…是啊…五年了…”

    “當年發生的事情,你可還記得?”

    男子眼中露出了一絲痛苦,良久才囁嚅道:“不敢忘。”

    屋內,夜曉看著兩人終于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惑:“那是什么人?小姐似乎不太喜歡他。”

    風裳冷笑:“喲,一塊木頭也通人性了?”

    夜曉瞥了她一眼。

    風裳卻沒有看他,而是瞧向了沐沉夕:“他是我師父的舊相識。你可記得孟子安?”

    “嗯。”

    “師父殺孟子安,就與他的亡妻有關。”

    夜曉對這些不甚了解,當初他對沐沉夕也懷有偏見。只覺得她是個沖動而濫殺無辜的人,所以也沒有探究背后的緣由。

    “他叫周禹,長安人士,家中做點小小生意,只是尋常的百姓。但他的亡妻和我師父的關系便深了一層。”風裳走到窗前,“我師父小時候隨沐將軍在邊關打仗,有一次沐將軍中了調虎離山之計,敵軍直取雍關城。盡管城中將士死守,仍然沒能守住。于是有一位副將便拼死帶著師父和將軍夫人殺出重圍。但那個副將卻戰死在了沙場上。”

    風裳嘆了口氣:“我師父說,副將是被人拿箭從背后射死的。死的時候將她死死擋住,生生受了那么多箭,卻一聲不吭。他死后還將她遮擋得很嚴實,敵人清掃戰場都沒能發現。后來,沐沉夕從死人堆里爬了出來,逃到了附近的村莊躲了起來。”

    沐沉夕的這一段經歷從來沒有和任何人說過。那時候她才虛七歲,在那血rou橫飛的戰場上和母親失散了。唯一保護她的人也死了。

    她不敢用力呼吸,不敢哭,也不敢叫。就那樣在死人堆里,睜大著眼睛熬到了夜晚。一直到周圍再也沒有腳步聲才離開。

    期間不斷有人從張副將的尸體上踏過,連帶著也踩到了她。她捂著嘴一聲不敢吭,隱約聽到金人用他們的話說著要去尋太子請賞。

    夜晚,沐沉夕從尸體下面爬了出來,滿地都是尸體和斷肢。那樣的修羅場,是她一生的噩夢。

    她不敢逗留,忍著恐懼翻撿了一些有用的東西,便逃去了附近的村落里躲藏起來。這一躲便是月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