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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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這么說。”沐沉夕原本是氣勢洶洶而來,現在卻發現自己無法面對這樣的情景。 她心中懷疑,可是真的到裴君越說出口的時候,才發現挑明這一切會將他們置于何等難堪的境地。 裴君越向前一步:“其實方才我撒了謊,我去你的營帳里,你將我當成了謝云訣。我原本是可以掙脫開的,可是我不想。哪怕你將我當成另一個人,但能有片刻守在你身邊,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我——”沐沉夕覺得喉嚨干澀,說不出話來。 要責備他么?她說不出口。畢竟單相思的滋味,她比誰都體會深切。那樣的折磨和煎熬,今生今世她都不想再來一次了。 裴君越垂下眼眸,眼淚滾落:“沉夕,我從不敢奢求什么。只是對你存了一點點的私心,我知道這樣不對。可是你想一想,我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傷害你的事情不是么?你能不能,不要因此就將我推開?我母后早早離世,從小到大只有你一個朋友。若是連你都棄我不顧,我就真的是孤家寡人了。” 沐沉夕的拳頭緊了又緊,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裴君越忽然噗通跪了下來:“我錯了。我連這一點點的私心也不該有,你打醒我吧!沉夕,只是求你不要放棄我。我以后一定善待東宮所有人,我勤政愛民,努力討父皇喜歡,將來當個好皇帝。我以后會讓唐國強大起來,讓邊關不會再有戰事。我會完成你所有的心愿。你原諒我!” 沐沉夕有些不知所措,良久扯著他的衣裳讓他站起來:“不必如此,你起來。我…我當這事兒沒發生過。” “求求你,你揍我一頓也好。若是因為這件事讓我們之間有半點齟齬,我都不會再原諒自己!” 沐沉夕被氣笑了:“我還沒見過有人有這種要求?你非要我揍你是不是?”沐沉夕抬腳踹在了他胸口,裴君越趔趄著向后仰倒,滾了幾滾,捂著心口瞪著她,“真打啊?” “你都求我了,大家都是朋友,我也不好不全了你的心愿。”沐沉夕說罷縱身躍了過去。 裴君越立刻閃身躲避,沐沉夕撲了個空。他順手扯過凳子摔了過去,卻被沐沉夕劈手斬成了兩截。她一把攥住了他的腳脖子扯到面前,抬腳踩在他胸口,揮著拳頭毫不留情砸在了他臉頰上。 “我錯了,我錯了。大哥饒命!” 沐沉夕咬牙道:“回長安以后,我早就想揍你了。怪不得幾次三番在謝云訣面前陰陽怪氣與我扯關系,我就說你小子不正常。果然是憋了一肚子壞水,我今日就將你這一肚子壞水都打出來。”說著一膝蓋抵在了他的肚子上。 裴君越吃痛地蜷成一團,半晌說不出話來,只是連連擺手討饒。 沐沉夕出了這一口氣,總算是舒爽了不少。拉了個凳子大馬金刀地坐下:“挨了這頓打,有何體會?” “比起兒女私情,家國大業才是最重要的。”裴君越捂著肚子又擠出了一句,“命也很重要。” 沐沉夕滿意地點了點頭,一臉輕快:“孺子可教。”說著理了理衣衫,將他從地上拉起來,“送我出府。” 裴君越半晌才緩過勁來,哭喪著臉:“得令。” 他走在前方,恢復了此前的一本正經。沐沉夕也裝作嬌嬌弱弱的模樣跟著裴君越離去,他一路將她送出了太子府,一直到拐角的小巷子里,才停下腳步。 沐沉夕看著裴君越臉上的淤青,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太子殿下,你的臉怎么傷了?” 裴君越咬牙切齒:“走路摔了一跤。” 沐沉夕滿意地點了點頭,轉身揚長而去。 裴君越欲哭無淚,他早該料到沐沉夕真下得去手,當初就該見好就收的。 只是看著她漸漸遠去的背影,他臉上所有的神情都斂去,目光愈發深沉。裴君越轉身回到了府中,徑直走向小魚的寢宮。 他一把扯住了她的頭發,將她拖到地上,惡狠狠道:“你都和她說了什么?!” 小魚驚恐地叫道:“奴婢…奴婢什么都沒說!太子殿下饒命!” 裴君越抬起了手,正要一巴掌上去,臨到最后,又輕輕撫上了她的臉頰:“你這么害怕做什么?你是我的寵妾,我一向最疼愛你不是么?” “嗚嗚嗚,是,是…” “你放心,郡主替你出了氣,以后啊,我再也不打你了。”他說著松了手,起身向門外走去,一邊走一邊道,“林盛,把人帶下去好生照顧著。” 林盛連忙應了話進來,路過太子身邊的時候,聽到他低語:“她這聲音聽得我心煩。” 林盛一愣,立刻領會過來。他走了進去,低聲吩咐侍衛,將這侍妾的舌頭拔去,畢竟太子殿下不喜歡……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我們又見證了一位新人影帝的誕生,啪啪啪啪啪鼓掌 第59章 靈堂 沐沉夕回到謝府, 了了一樁心事,一身輕松,腳步也輕快了起來。 她如今算是明白了謝云訣的心思, 原來是在吃飛醋。男子在面對妻子紅杏出墻一事上,確實是難以忍受的, 她十分理解謝云訣此刻的心情。 于是決定好好解釋一番。 但沐沉夕又不能直接沖過去對謝云訣說,你誤會我了, 沒有紅杏出墻的事, 你不要吃醋。 這樣謝云訣會很沒面子,而且絕對不可能承認自己是真的吃醋了。 于是她決定迂回婉轉一些,最好不要在吃飯的時候對他說這些話, 免得嗆到他。 她尋來了叮嚀, 替她梳洗打扮了一番。過了晌午, 趁著謝云訣要午休的功夫去了書房。 謝云訣剛脫了外衫準備小憩一會兒, 沐沉夕便輕手輕腳進來了。怕打擾到他, 還在門口站著,一臉溫婉賢淑:“夫君,你要午休了么?” “嗯。”他冷冷地應了一聲。 沐沉夕瞧著他吃醋的別扭模樣,忽然覺得有些好笑。 “要不要我陪你?” “不必。” 謝云訣剛拒絕, 沐沉夕已經走到了他身旁,拉起了他的手。他抽了回來,沐沉夕不死心,又重新用力握住。 謝云訣抽不回來,瞪著她。眼見著她忽然沒臉沒皮起來, 謝云訣眉頭一皺,忽然捂住了心口。 沐沉夕嚇了一跳,以為自己氣到他傷口復發,趕忙松手扶著他坐下:“你別急,我不陪你午休便是。” 謝云訣躺下:“回去吧,自己尋些事情做做,別老往我這兒跑。” 沐沉夕撇了撇嘴,謝云訣這醋意也太大了些。 “那我想你了怎么辦?” “書案下有我的畫像,翻出來瞧瞧。” “……” “睹物思人,更想了。”沐沉夕湊到他耳邊,“你難道一點也不想我么?” “男兒志在四方,不會在意這些兒女情長。”他撇開了頭。 “真的半點也不想?”沐沉夕拉起他的手覆在自己的臉上,“我離開你片刻,就…就心里發慌。夫君,我覺得我下半輩子都離不開你了。” 謝云訣冷笑:“我看你離了我也能過得很好,說不定下家都找好了。” “你是說太子殿下?” 他的手一僵,轉頭看著她。 沐沉夕歪頭瞧他,絲毫不懼他的目光,坦然道:“我剛從東宮回來。” 謝云訣這才留意到她身上淡淡的龍涎香,立刻抽回了手。 沐沉夕正色道:“我方才揍了太子一頓。” 他皺起了眉頭,有些疑惑。 “因為他親口承認,他喜歡我。”沐沉夕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可我一點都不喜歡他,也沒有留意過他的心思。今日得知的時候吃了一驚。” “你若是不喜歡他,與他就此了斷便可。這么揍他一頓又有何用?” 沐沉夕嘆了口氣:“哪有那么容易了斷。那年他護我逃離長安,戰場上隨我出生入死,回長安后為助我復仇喝下毒藥也一句怨言都沒有。我對他沒有兒女私情,可生死之交,怎是說斷就能斷的?” 謝云訣不語。 “我知道他的念頭不會輕易斷了,但細究起來,他也沒做錯什么。”沐沉夕一臉認真道,“不過你放心,我已經知曉了他的心思,就不會再像從前一樣不分輕重。你是我的夫君,他是我的好友,我拎得清的。” 謝云訣嗤笑:“你倒是想兩全其美,享齊人之福。” 沐沉夕哼哼了一聲:“什么齊人之福?我今日都與他說開了,他也保證只當此事從未發生。那若是換了你,有更好的處理方式么?” 謝云訣看著她,一時間也答不出來。確實要她和裴君越徹底決裂,是有些強人所難。 良久,他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臉:“你呀,以后與人相處注意一些。平白惹了多少爛桃花,自己都不知曉。” “沒了沒了,就這一朵。”她指天頓地保證道。 “怕是不止,只是你不知道而已。”謝云訣無奈,若是他不告訴她,或許她此刻心里也覺得他是她的一朵沒能結果的爛桃花。 “管他幾朵,反正我只與你結果子。”沐沉夕又補充道,“而且你外面那些桃花可比我多多了,我何時因為她們亂吃你的醋?” 謝云訣哼哼了一聲:“誰說我在吃你的醋?” “你就有!”沐沉夕鉆進他懷里,托著下巴看著他,“方才你還說不想我,叫我想你的時候看看你的畫像。你真不想我?” 他瞧了她一眼,對上她的一雙杏眼,嘴角止不住揚起:“想。” “有多想?”她愈發湊近,一張臉近在咫尺。 他捧著她的臉,親了一口:“想吃了你。” 沐沉夕頓了頓,支起身:“你餓了?我去給你熬湯。” 謝云訣笑了起來:“餓了,但夫人秀色可餐。” “方才你可不是這么說的。”沐沉夕壞笑,“我看夫君要午休了,就不打擾了。”說著起身要走,卻被謝云訣拽到身旁。 “陪我午休,否則為夫孤枕難眠。” 沐沉夕吃吃地笑了起來,由著他把自己摟進了懷里。她的手指輕輕在他身上繞著圈圈,聲音軟軟糯糯:“以后不許胡亂吃醋了,有什么事直說就好。我都會如實告訴你的。” “你昨晚去了何處?” 沐沉夕覺得謝云訣就像是那捕蛇人,任蛇再怎么狡猾,他一棍子就能打在七寸上。 “我…我…”她抓耳撓腮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謝云訣揉了揉她的腦袋:“做不到的事便不要胡亂許諾,睡覺。” 沐沉夕撇了撇嘴,吃了癟,老老實實躺在謝云訣的懷里,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下午,謝云訣沒再趕她走,沐沉夕便乖巧地伏在案頭磨墨。任誰瞧見她此刻的模樣,也不會想到這么溫柔如水的姑娘,上午剛把太子揍得鼻青臉腫,還連闖了兩個大漢的屋子,嗆得對方差點背過氣去。 只是用完晚膳之后,沐沉夕發現一件令她頭疼的事。 謝云訣晚上傾梧院就寢,她半夜要怎么在不驚動他的情況下溜出去? 她思前想后,也想不到一個好主意。正準備去尋風裳商議此事,謝云訣卻走了進來。 沐沉夕瞧著叮嚀和絲蘿指揮小廝們將書房的東西重新搬回來,知道謝云訣最近公務忙,不忙到半夜是不可能就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