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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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沉夕怔了怔,不解他話中的意思。 謝云訣卻覺得心口堵得慌,那么些年,他都沒有送過她一件像樣的禮物。她卻把她最寶貝的匕首送給了他。 原先他以為那匕首只是她的戰利品,后來才知道,這匕首是個寶貝,削鐵如泥。全天下只此一把,這匕首曾經救過她無數次。那是她用來保命的東西。 這些物件下面還整齊地鋪著些宣紙,謝云訣取了出來,平整地在桌上鋪開。 沐沉夕瞧了一眼,腳下立刻往門邊挪:“長壽面應該好了,我去看看珠珠有沒有偷吃。” 謝云訣看著那宣紙上的人像,大約只能勉強看出來是個人,他輕笑:“你這畫的是誰?” “是…是你…” “過來?!?/br> 沐沉夕只好厚著臉皮走過去,瞧了眼那些畫,確實太過抽象和狂野。 謝云訣走到書案旁,取了張宣紙:“磨墨?!?/br> 沐沉夕接過硯臺磨了起來,謝云訣拉過她的手握住了筆,自背后環住了她。沐沉夕一向以為謝云訣瘦弱,此刻卻感覺到他的胸膛很寬厚。 他在她的耳邊低聲指點著她如何勾勒人像,沐沉夕哪里還有心思作畫。只是他握著她的手,筆走龍蛇,行云流水般勾出了一個輪廓,寥寥幾筆,一個美人躍然紙上。 她手中執劍,動作流暢,英姿颯爽。 “這…這是我么?” “嗯?!?/br> 沐沉夕抿唇:“那…那再畫一個你。” 謝云訣握著她的手,卻并未畫人,而是在遠處畫了個涼亭。一名白衣書生正在其間,手里執了一卷書。 沐沉夕撇了撇嘴:“怎么離那么遠…” “不喜歡?” “喜歡?!蹦茉谝粡埉嬀砩?,還是他親筆畫的,已經是難得,“我看這幅畫應該就是叫,美人如花隔云端。” 謝云訣眼中含笑:“哪有人如此自夸?” “自夸?我自家夫君不能夸么?” 謝云訣愣了愣,忽然笑了起來,揉了揉她的頭:“又是不知哪里學的酸話。” “不是酸話,只是有感而發?!便宄料@了口氣,“就是隔得太遠了——”她指了指畫上自己的身旁,“我覺得應該在這一處畫一個人?!?/br> 謝云訣眼中含笑,握著她的手將筆擱下,貼在了自己的臉上:“還要怎么近?” 從身后可以看到,她的耳根子都紅了。 他將她翻了個身,抵在書案上,呼吸落在她的耳畔:“往事不可追,要惜取眼前人?!?/br> 第48章 情敵 沐沉夕紅著臉湊到他面前:“這話, 應該我對你說才是?!?/br> 他捏住了她的下頜,細密的吻自額頭一點點來到唇畔。謝云訣的手指輕輕摩1挲著她柔軟的唇,眸色愈發深了。 他和身后書案的空間愈發狹窄, 沐沉夕覺得,自己早就該提出拉近距離的提議。如今這距離, 只怕是嚴絲合縫,針都插不進來了。 這一次, 她控制住了自己蠢蠢欲動將謝云訣反壓下去的動作, 自覺做一塊砧板上的rou。何況今日她迷藥未散,確實有些乏力。 謝云訣將她抱起坐在書案上,沐沉夕便扶風弱柳地靠在他懷中。 他的吻繼續下落, 屋里子漸漸傳出了喘1息聲。 沐沉夕只覺得喉嚨干渴, 微微張著嘴, 仿佛脫水一般。 此情此景, 任是誰都把持不住, 謝云訣吻住了她。舌尖試探著交纏在一起。 沐沉夕拉著他的手覆在了自己的腰上,謝云訣正要進行下一步的動作。門忽然被猛地推開了,風裳的大嗓門傳了進來:“師父,長壽面好了——啊——” 沐沉夕幾乎要咬碎自己的后槽牙。只那一個瞬間, 謝云訣已經退后了一步,整理好了衣袍,只剩下她衣衫凌1亂。 他于是順手要替她理好衣裳,沐沉夕卻跳了下來。門口風裳緩過勁來,轉頭就跑。沐沉夕追了上去, 順手還拎了條樸刀一陣風似的追了上去。 院子里頓時一片鬼哭狼嚎。 方才還在謝云訣懷里嬌滴滴柔柔弱弱的沐沉夕,下一刻就揮著刀在院子里砍人了。 謝云訣揉了揉眉心,這反差打得讓人有些招架不住。 師徒二人的追逐戰,最終以風裳趴在地上喘著粗氣告終。沐沉夕倒也沒真砍她,只是氣定神閑道:“我看你疏于鍛煉,以后每天追著你。若是被我追上了,就砍你一刀。你看如何?” 風裳緩過氣來,指著她雙手顫抖:“今人為刀俎我為魚rou,不如給我來個痛快——別別別——師父你來真的???” 沐沉夕提著刀上前,風裳連滾帶爬跑了。 沐沉夕沒有追她,而是折返回去吃她的長壽面。 一家三口坐在院子里捧著熱騰騰的湯面,謝云訣看著沐沉夕的臉上幸福的笑容,溫柔地撩起了她耳邊的碎發。 沐沉念鼻子有些酸,聲音也沙啞了:“jiejie,以后你每年生辰,我都會陪你一起吃長壽面?!?/br> “好?!?/br> 秋夜的風原是有些冷,但不知怎的,沐沉夕覺得心里暖暖的…… 沐府重建的消息震動了整個長安。原本沐沉夕歸來,就已經引起了諸多猜疑,如今就連昔日的沐府牌匾也重新掛起。 不明真相的人們紛紛揣測是皇上的賞賜。圣心難測,誰能想到他下旨殺了沐澄鈞之后,對他的女兒卻如此優待。 不少人懷疑,沐沉夕為父平反,也只是時間上的問題。 暗中不少勢力開始蠢蠢欲動。 然而此時此刻的齊家卻陷入了忙亂之中,齊飛恒失蹤,此事雖不至于像王家那般被觸及根本。但身為齊家未來的繼承人,他的失蹤必然引起了不小的動靜。 但從逃走的兩個殺手口中,齊家又得知了此事與太子和沐沉夕有關。商議前后,最終決定讓最近與太子走得近的齊飛鸞去探聽兩人的口風。 齊家人估量著,沐沉夕不敢那么明目張膽地在長安殺人。這死不見尸,必定是被關在什么地方,以便將來要挾于齊家。 然而沐沉夕將齊飛恒推下陷阱,只有一個目的——讓他死! 只不過推下去之后,她便由著他自生自滅了。 沐沉夕在沐府住了幾日打理府上的事務,謝云訣因為要處理朝中事務,準備先一步回謝家。 剛走到門口,忽然間太子府里的侍衛匆匆上門。手里還捧著只錦盒和一封請柬。 謝云訣停下了腳步,喚住了那人。 那人名喚宋靖,是太子的親隨,平時太子去哪里都會帶著。 “太子命你來沐府做什么?” “回…回稟太傅大人,太子殿下聽聞沐府重建,在郊外畫舫設宴祝賀?!?/br> “請了沐家姐弟?” “請…請了令夫人?!?/br> 宋靖跟隨太子多年,很會察言觀色,這會兒明顯覺察出謝云訣的神情不虞。他額頭冒著汗,生怕謝云訣一個不高興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這位太傅大人也是朝中的首輔大臣,治人的手段那是層出不窮。太子殿下初為儲君之時,也時常犯錯。謝云訣糾正他錯誤之時,可從來不會留任何情面。 以至于太子殿下如今瞧見他,也總是心有戚戚。 良久,謝云訣擺了擺手:“去吧。” 宋靖松了口氣,兩條腿掄起來,小跑著進了沐府。 沐沉夕剛從祠堂里出來,爹娘的牌位好不容易請了回來。骸骨也暫時收了回來,只是沒能平冤昭雪,不能入沐家的祖墳。 她正發愁此事,心里面盤算著要想什么法子重啟此案。 忽然遠遠瞧見宋靖跑來,那焦急的模樣,仿佛后面跟了個吃人的野獸。 宋靖瞧見沐沉夕,立馬迎上來,拜道:“奴才拜見郡主。” “起吧,可是太子有事?” “太子殿下聽聞沐府重建,特意在畫舫擺了酒宴,請郡主過府一敘?!?/br> “沒空,不去。”沐沉夕回答得干脆果斷。 宋靖變了臉色,哭喪著臉噗通跪了下去,若不是害怕被沐沉夕一腳踹吐血,就要撲上去抱大腿了:“郡主,您可不能這樣啊。辦不成此事,太子殿下可是要我的腦地的。” 他頓了頓,又捧出了那只錦盒:“對了,這里還有一樣東西,請您過目?!?/br> 沐沉夕狐疑著接過錦盒打開,里面是一本書冊。 她翻開來瞧了幾眼,頓時變了臉色。 這…竟然是當初她爹那樁案子的卷宗!沐沉夕思索良久,頷首道:“何時的酒宴?” “明晚戌時?!?/br> “知道了?!?/br> “誒誒,奴才這就去回太子殿下?!?/br> 沐沉夕向光叔使了個眼色,光叔上前一路將人送了出來,還塞了些茶水錢。光叔目送著人遠去,心中也不由得感慨,小姐真是能獨當一面了。 以前她向來不屑這些人情往來,光叔以為她是不懂,原來她都懂,只是不屑做。如今也不得不學著圓滑世故起來。 沐沉夕收了那卷宗,只是幾張殘頁,并不全面。裴君越送來,想必是要告訴她,他那里有完整的卷宗。 沐沉夕原本想過從凌彥那里走門路,查探當年的案子。可是凌彥那家伙,平日里膽子比兔子還小,遇到原則上的事情,抵死不讓步。 她只好另尋他法。 裴君越這小子半是效率倒是挺高,這就給她找來了。 沐沉夕收拾了一下,翌日傍晚便帶著風裳出了門。 剛走到門口,遠遠瞧見一輛馬車由遠及近而來。 謝府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