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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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雅,”沈御終于出聲,“季笙怎么會知道沈氏那么多的機密呢?” 蘇雅臉色一白。 “把文件收拾一下,送到我辦公室。”他冷聲命令道,人已進了專梯。 半小時后。 沈御臉色難看的望著面前的文件,他該高興的,有了這份原稿,他大可讓沈氏度過這次難關(guān),可是…… 昨天,那個女人和季笙親熱,今天,季笙便放過了沈氏。 她昨夜……是為了他才會……委曲求全? 心里,突然便冒出一陣惱火和竊喜。 “轟——”雷聲穿透落地窗響徹屋內(nèi)。 沈御猛地扭頭,這么大的雨…… …… 雨真大啊。 楚然撐著傘,在雨里艱難走著,雨神還是這么兢兢業(yè)業(yè),一毫雨都不少。 “楚然!”隔著這么大的雨簾,還是清晰聽見了男人的怒吼。 楚然背影一頓,本抱怨的神色緩緩浮現(xiàn)一抹笑。 一貫清冷的人,看來真的失了理智了,竟然在大雨里嘶吼她的名字。 起身,干脆賭氣般朝馬路上走,來往的車輛行的飛快。 “楚然!”比上一聲更聲嘶力竭,也更近了。 楚然已經(jīng)走到馬路上,一輛車飛快駛來。 手腕一緊,人卻已經(jīng)被拉回到石階上,車在她眼前呼嘯而過。 “你找死嗎?”男人的聲音焦躁不安。 “……”楚然低頭,一言不發(fā)。 “告訴我,楚然,你去求季笙了是不是?”沈御聲音喑啞。 楚然手腕一顫,那根紅線很燙,燙的她有些痛了。 “為了我,是不是?”沈御仍舊問著。 “……” “看著我,楚然。”沈御聲音喑啞,他就那樣站在雨里,她撐著傘。 像極了那一天,他撐著傘,原主站在雨里哀求他的模樣。 楚然緩緩抬頭,不得不承認(rèn),即便被雨打的狼狽,他仍舊是好看的。 “……蘇小姐和你很配。”啞巴很久,她終于蹦出一句話。 沈御卻笑了出來,他低頭,捧著她的臉,不像以往那般斯文,反而有些狠厲的吻上她的唇。 手腕上,灼熱一點點褪去,紅線漸漸消失…… 第15章 霸總愛上我15 天色陰沉,大雨滂沱。 摩天大樓前,一襲筆挺西裝的男人渾身盡濕,用力擁吻著身前撐著傘的女子,吻的用力而動人。 街角處,一輛房車停在路邊,燈光一閃一閃。 男人呵…… 楚然靜靜放下了攬著沈御的右手,左手穩(wěn)穩(wěn)撐著雨傘,仍舊仰著頭,承受著沈御的吻。 也只是承受,再沒回應(yīng)。 唇一動不動,眼神再沒剛剛的欲語還休,只剩清明一片。 似乎察覺到她的異常,沈御終于慢慢停下了,氣喘吁吁,唇色比以往殷紅了些,額角的碎發(fā)還滴著雨水。 他望著她,眼底的情動消散了些,卻仍舊溫柔,他說:“我有件事想對你說。” 楚然瞇眼笑開:“我也有件事想對你說,”想了想,她補充,“你先說。” 沈御更溫柔了,他一手將她方才有些亂的長發(fā)整理好,一手靜靜伸到口袋中,再伸出,手心靜靜躺著兩枚戒指。 楚然挑了挑眉。 卻見沈御將其中大些的男戒戴在自己的中指上,而后將女戒遞到她眼前,鄭重道:“嫁給我。” 楚然倒不意外沈御又找回了這對戒指。 小棺材對珠寶香氣很敏感,它早就在沈御身上嗅到了戒指的味道。 所以如今,她只是異常平靜的望著那枚戒指,不得不說,原主定制的戒指真的很精致,被沈御那骨節(jié)分明的手拿著更是誘人。 可惜了。 楚然看了眼自己右手腕,她已經(jīng)完成任務(wù)了。 “然然?”她長久不言語,沈御困惑又不安,出聲問道。 楚然抬頭笑了笑,攏了攏有些亂的長發(fā),還好,她的頭發(fā)還干著,不至于狼狽不堪:“沒事,沈先生。”她回應(yīng),而后緩緩接過了戒指。 沈御笑開,聽見她的話卻又皺眉:“你可以不用這么稱呼我。” 倒是第一次糾正她的稱呼。 楚然笑意漸深,他們這種人啊,對喜歡的人總是連一丁點小事都斤斤計較,對不喜歡的人,則死了都懶得關(guān)心一句。 “還是叫沈先生吧,我喜歡。”她靜靜把玩著那枚鉆戒,頭頂?shù)暮趥銓⑺哪樕诘牟幻鳌?/br> 沈御心中升起一陣不安。 而這不安,很快得到了證實。 楚然抬頭,語氣輕描淡寫中甚至夾帶著幾絲溫柔:“沈先生,這樣的天氣,這樣的情形,你熟悉嗎?” 話落的瞬間,天地一白,閃電過后,一陣?yán)茁晜鱽恚晗碌母罅恕?/br> 沈御眼底一僵,繼而想到什么般睜大雙眸,不可思議的望著她。 楚然仍舊笑著,問的無辜:“怎么了,沈先生?” 沈御抓著她手臂的手驀然松開,腳步都倒退一步,退出了她的雨傘遮擋的范圍,傾盆大雨再一次砸在他身上,像極了那一日,楚然在雨中苦苦哀求他的那一日。 可即便這般,他的背仍舊挺的筆直,雙眼一動不動盯緊她:“你恨我?”問出這話的瞬間,眼底隱隱有些許驚懼。 楚然搖頭,實話實說:“不恨。”臨死,原主的心里都是對蘇雅的恨,恨她奪走了自己的御哥哥。 對沈御,原主最大的情緒是絕望,鋪天蓋地的絕望積壓在心里,每每想到,都讓人喘息不過來,比對蘇雅的恨更刻骨銘心。 沈御眼神勉強亮了亮。 “也不愛。”楚然補充。 沈御的眼神深邃漆黑,再看不見任何其他情緒。 “是嗎?”他反問,聲音極輕極溫柔,好一個不恨不愛,可他不信,“如果真的不恨不愛,報復(fù)我做什么?收下戒指又做什么?” “你們這種人啊,總是一口一個‘我啊我’的,永遠(yuǎn)覺得旁人當(dāng)以你的喜惡為主……”楚然嘆息,“沈先生,蓄意的接近你,真不是報復(fù)你,當(dāng)然,如果這樣想能讓你好受些,你便這樣想好了……” 說著,她低頭打量著手中的鉆戒,“至于這枚戒指……” 沈御目光一動不動死死盯著她。 楚然開口,說著沈御當(dāng)初一模一樣的話:“我收下它,是為了現(xiàn)在……”話落,她一甩手,戒指劃破雨簾,飛到一片草叢之中。 “楚、然!”沈御一字一頓叫她的名字,咬牙切齒。 “不要這么暴躁,沈先生,”楚然瞇了瞇眼睛,“當(dāng)初你可是毀了整個楚家呢,而我,還幫了沈氏,給了你文件,只扔了你一個戒指而已。”雖然幫他只是為了擊潰他最后一道防線而已。 提到毀了楚家,沈御眼底的凌厲果然暗了些,下一秒?yún)s又想到什么:“是季笙的條件嗎?”他厲聲問。 “什么?” “季笙給了你文件讓你幫我,條件是要你到他身邊去?”說到這里,他眼底的晦澀都清亮了幾分。 楚然不得不承認(rèn),沈御很聰明、很理智,她也的確答應(yīng)了季笙,可惜,最大的原因,真的是因為不恨不愛而已。 見她不言語,沈御更是覺得自己猜對了,他上前,抓著她的手:“將文件還給他,我有本事度過這次難關(guān)。” 楚然看了眼他抓著自己的手,抓的很緊很執(zhí)拗,沉吟片刻,她靜靜低語:“可是……戒指我已經(jīng)扔了……”聲音幽幽。 沈御一頓,繼而反應(yīng)過來,臉色一喜:“能找到的。”語畢,轉(zhuǎn)身,走到草叢旁。 頎長的身姿,彎在草叢里,翻找著一枚小小的戒指。 楚然瞇著眼睛,打量著那個背影。 “咚——”沉沉一聲響。 楚然抬頭,一旁的摩天大樓頂,有一個地標(biāo)性的鐘表,此刻,時針正指向十二。 原本停在轉(zhuǎn)角的黑色房車,車門準(zhǔn)時打開,司機恭敬的撐著一柄雨傘,打開了后車門。一個男人靜靜走了出來,沒動,只立在車門前,望著楚然。 楚然扭頭,隔著雨霧朦朧,仿佛也感覺到了那雙狐貍眼的不耐煩。 她沉吟片刻,抬腳便走。 季笙臉色好看了些,可下瞬眉頭又緊皺起來。 那個女人,直直走向了沈御。 眼前,多了一雙女士的尖頭高跟鞋,露著象牙白的腳面,隱隱看見青筋。 沈御緩緩直起身子,望著站在自己眼前的女人。 太熟悉了,幾個月前,還是她狼狽的趴在草叢里,找著那一枚被自己嫌厭至極的戒指。而今,竟變了人。 她穿著白衣黑裙,未施粉黛卻美艷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