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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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熠快走幾步抱住了她,垂頭問:“怎么第一天實習(xí)就忙成這樣?午飯開著會吃的,晚飯呢?” 阮棠太累了,整個人倒在了他的身上,有氣無力地說:“我去送文件了……” “打印和送文件這種,也學(xué)不到什么東西,我明天讓唐升交待陶蘅,你以后六點準(zhǔn)時下班,聽聽他們開會就好,不用做雜事。” “千萬不要!這樣搞特殊,他們會不喜歡我的,我也沒那么嬌氣。” 第一天踏出校園,就遭遇莫名排擠的阮棠覺得挫敗極了,反復(fù)思考自己做錯了什么,辦公室也有另一個實習(xí)生在,他和大家相處的挺好啊…… 她十二個小時沒休息,雖然又累又傷心,原本并不想哭,可把頭埋在男朋友的肩窩里,聞著他身上好聞的味道,莫名其妙的,就脆弱了起來。 她垂著耳朵哭了一小會兒,仰頭對上男朋友詫異的目光,覺得丟臉極了:“他們都不喜歡我。” 女朋友在自己地盤上被累哭欺負(fù)哭,這讓馮熠很是意外,皺眉問:“誰欺負(fù)你了?” “沒有誰欺負(fù)我,就是都不想理我,一定是我做錯了什么,你千萬不要幫忙,幫我想想哪里不對,我要憑自己被大家喜歡。” 女朋友抹著眼淚抱怨社會好可怕,她要回學(xué)校考研考博,馮熠覺得好笑極了,待發(fā)現(xiàn)她又委屈又累地倒在自己身上睡著了,又心疼了。 第52章 阮棠一直睡到凌晨兩點才醒, 醒來發(fā)現(xiàn)躺在自己的房間,迷茫了片刻, 摸起手機看了一眼。微信里有兩條馮熠發(fā)來的信息,一張她倚在他身上睡著的照片,和一句“明早八點見”。 阮棠頭疼極了, 聲音嗡嗡地回了句“不用接我,十點上班, 我要睡到九點半再起”, 便重新昏睡了過去。 她睡得太沉, 隔日唐蕓叫了一遍又一遍, 直到九點一刻,才睜開眼睛。意識還沒恢復(fù), 阮棠就被mama扯著胳膊拽了起來。 唐蕓邊替女兒穿衣服, 邊數(shù)落道:“我說什么來著, 你平時天天在床上癱著, 才上一天班, 就累昏過去被馮熠抱回來了……” 阮棠捂住耳朵,閉著眼說:“不聽不聽。” 時間不夠用,前一天睡著回來沒卸妝、沒洗澡的阮棠認(rèn)認(rèn)真真洗過臉?biāo)⑦^牙, 沒時間再洗頭發(fā), 只能束成馬尾、素顏涂口紅出門。 吸取昨天的教訓(xùn), 她特地?fù)Q了雙平底鞋, 來不及吃早飯, 僅在換鞋子的時候接受了兩口mama的投喂。 踏進(jìn)辦公室的時候剛好十點零一分, 實習(xí)生不用打卡,也算沒遲到。坐到位置上,她一翻出手機就看到了馮熠在五分鐘前發(fā)來的信息:“棠棠,到了嗎?” 阮棠找了個無人看到的角度,拍了張自拍、發(fā)給馮熠:“我已經(jīng)被你這個資本家摧殘成邋遢腦斧了。” 風(fēng)控部的薪水在灃和算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同事們卻不分男女的整體比別的部門樸素,原來是覺都睡不飽,沒時間逛街花錢,也沒閑情照鏡子。 陶蘅自己是月子都不做完就回來上班的強人,也理所當(dāng)然地逼著屬下一起當(dāng)超人,午飯時間端著飯碗開會什么的,在整個集團都找不到第二個部門。 有了沒人搭理和會很辛苦的心理準(zhǔn)備,依舊忙碌的第二天,阮棠還算適應(yīng)。中午開過會,她借送文件,抽了二十分鐘去馮熠的辦公室喝了杯咖啡,回到辦公室,去茶水間替陶蘅做咖啡的時候,一個穿深灰套裝的、三十歲左右的女同事邊泡茶包、邊打量她。 被人窺視的阮棠大大方方地回看了過去,對方尷尬了一下,笑著伸出了手:“你好,方雪琳。” 這是風(fēng)控部第一個笑著對她說“你好”的,以及在學(xué)校里沒人用握手來打招呼,這感覺有點奇特,阮棠立刻回了個大大的微笑。 “你這套西裝是愛馬仕的吧?陶總有套不同色的,鞋子和劉副總的撞了,手表是什么牌子的?” “……”所以這位方同事剛剛打量的是她的衣服、鞋子和手表?有點怪怪的。 不過對卑微腦斧來說,有人主動和她閑聊,已經(jīng)算是意外的驚喜。 傍晚有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方雪琳約阮棠一起去員工餐廳,阮棠猶豫了一下,還是謝絕了她的熱情——馮熠今天沒有應(yīng)酬,正在頂層的觀景餐廳等她,如果她在員工餐廳吃飯,他百分百會再次下來影響大家的胃口。 晚飯時間,阮棠無心吃飯,用叉子叉著牛排問:“是不是我穿的衣服鞋子太貴,才惹大家反感的?” 馮熠切了塊自己盤中的炭燒豬肘送到女朋友的嘴邊,淡淡地說:“不至于,他們的薪水不低,想買也能買。” “可我還是學(xué)生啊,就和陶總撞衫什么的……”阮棠扁了扁嘴,自我否定道,“不過學(xué)校里也有新進(jìn)來的輔導(dǎo)員,家里很有錢,拿幾千塊的工資、背三十幾萬的包,和其他老師也相處得很好。” 吃掉男朋友的投喂,阮棠又唉聲嘆氣道:“到底是因為什么呢?我在學(xué)校的人緣挺好的,念大學(xué)后,同學(xué)來自五湖四海,家境不如都是本地人的小學(xué)中學(xué)同學(xué)好,剛開學(xué)的時候,我爸媽怕我不適應(yīng),每隔兩三天就過來送吃的用的,為了我和室友相處得更好,不止給我,也給我室友們,有個室友就有點不高興,說這些東西太貴了,她沒能力回贈,覺得很有負(fù)擔(dān),我后來就不讓我爸媽來了,現(xiàn)在送大家小禮物,都選很平價的,我們宿舍的關(guān)系后來一直都很好啊……” 馮熠嗤地一笑,抬手摸了摸她的頭發(fā):“我覺得你可愛就行了,別糾結(jié)了,快吃飯。” “不行的,我要得到所有人的認(rèn)可!” 為了表示對第一個認(rèn)可她的方雪琳的感謝,阮棠回辦公室的時候,從頂樓帶了塊小蛋糕給她,方雪琳說過“謝謝”,又親親熱熱地夸她漂亮。 隔天到辦公室的時候,又一次沒睡飽的阮棠去茶水間找咖啡,意外聽到方雪琳和兩個同事說馮拓的八卦。 “我進(jìn)公司的時候,看到他攬著一個特別高挑的美女上樓,起碼175公分,加上鞋子比他高半頭,特別漂亮,有點像之前綜藝?yán)飫偝龅赖摹币惶а劭吹饺钐模窖┝樟⒖淌兆×嗽捯簦瑢擂蔚匦α诵Α?/br> 因為她跟馮拓關(guān)系好,所以怕她聽到八卦嗎?其實馮拓本人都不介意被人議論的,臉皮厚著呢。為了表示不在意,阮棠朝她們笑了笑,做好咖啡就走了。 待她一走遠(yuǎn),方雪琳才壓低聲音說:“怪不得這一位今天沒上頂樓吃早飯,昨天傍晚還去呢,原來位置被別人搶了……” 茶水間的另兩位女同事對這事沒興趣,熱好自己的早餐,各自沉默地坐下來吃。 實習(xí)的第三天上午依舊忙碌,許是陶蘅看到了她前兩天的兢兢業(yè)業(yè)、任勞任怨,待她的態(tài)度明顯比之前好。風(fēng)控部有三位副總,張姓副總最愛和上級攀交情,馮熠升任集團總經(jīng)理的新聞一出來,他立刻在群里要求所有人轉(zhuǎn)發(fā)朋友圈,且不能屏蔽、分組。 看到這個任務(wù),阮棠無語了一下,不讓屏蔽分組,她把這個新聞發(fā)到朋友圈,她的親朋好友不知道內(nèi)情,還以為她在瞎得瑟呢…… 見到同事紛紛發(fā)完了截圖到群里,她只好硬著頭皮轉(zhuǎn)發(fā)了這條新聞,翻著白眼吹了兩句彩虹屁。 阮棠剛放下手機,方雪琳就走了過來:“阮棠,你現(xiàn)在忙嗎?” “不忙。” “我的筆記本落在家里了,要麻煩你去我家?guī)臀夷靡惶耍锩嬗幸玫奈募野謰尣粫鳌!毕啾戎埃窖┝諏λ膽B(tài)度也有改變,不過是從親昵變的隨意了。 阮棠詫異了一下:“現(xiàn)在嗎?我去你家?” “你的工作不是協(xié)助大家辦公嗎?我要筆記本也是為了工作,現(xiàn)在手頭還有別的事兒。” ……這話似乎也沒錯,跑腿送文件和跑腿去幫同事回家拿筆記本,性質(zhì)差不多,打雜腦斧好脾氣地問:“你家住哪兒?” “地址我微信發(fā)給你。” 阮棠前一晚回家時再次昏倒在床上,忘記給手機充電,也忘記帶充電寶了,擔(dān)心去的路上手機沒電,只好把方雪琳家的地址抄寫下來再出發(fā)。 她剛走了半個鐘頭,陶蘅打開工作微信,無意中點開朋友圈,就意外看到了馮熠在阮棠轉(zhuǎn)發(fā)的那條恭賀他出任集團總經(jīng)理的新聞下的留言:“我家棠棠更棒,工作加油。” 在陶蘅的印象里,馮熠的彬彬有禮中也永遠(yuǎn)帶著三分冷淡疏離,怎么可能用這種語氣說話……她疑心是自己看錯了,退出朋友圈重新點進(jìn)去,又發(fā)現(xiàn)下面多了條馮拓的回復(fù):“嘖嘖,兩口子公開互吹?” 再次退出、點進(jìn)去,再次多了條來自馮熠的“??????” 陶蘅怔了片刻,想問同樣有馮熠工作微信的張副總有沒有看到馮熠的回復(fù),又記起張副總沒有阮棠的微信——阮棠的微信是上班的前一天,唐升讓她加的,小姑娘大約是分組了,這兩天,還是第一次看到她發(fā)朋友圈…… 陶蘅雖然是做好自己的工作、從不花費時間討好上級的脾氣,但不討好不等于敢得罪,她對阮棠的那個態(tài)度……交待完手頭的事后,她有點不安,給唐升打了通電話,確認(rèn)阮棠和馮熠的關(guān)系。 聽完電話,得知風(fēng)控部集體誤會阮棠是馮拓的女伴,唐升簡直震驚,待到馮熠辦公室匯報的人一離開,立刻敲門進(jìn)去,報告馮熠:“馮總,陶總剛剛給我打電話,問您和阮小姐的關(guān)系,她看到您在阮小姐發(fā)的朋友圈下留言了……” 提到這個,馮熠的面子有點掛不住,他習(xí)慣性地以為,那條新聞是阮棠轉(zhuǎn)發(fā)到“小腦斧的牛rou干”、給他一個人看的,到看到馮拓的回復(fù),才知道這次居然沒分組。他打給女朋友,想讓她刪除,她卻關(guān)機了。 “她不想風(fēng)控部的人知道我們的關(guān)系,你等下和陶蘅說,就當(dāng)不知道。”不然他家棠棠知道了,要沖他發(fā)脾氣的。 “那個……”唐升為難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說,“馮總,風(fēng)控部的人都誤會阮小姐是馮副總的女伴,之前對她有點成見……” 聽到這話,馮熠愣了愣,隨即冷下臉、皺眉瞪向唐升。 唐升膝蓋一軟,撇清關(guān)系道:“馮總,我和陶總提這件事的時候是按您的交待說的,他們會誤會是因為開年會的時候,馮副總帶著阮小姐去風(fēng)控部打了個招呼……” 馮熠冷聲說:“你給陶蘅打電話,問她棠棠現(xiàn)在在做什么。” 陶蘅接到唐升的電話,走出辦公室問阮棠去了哪兒,大家都說不知道,方雪琳更是沒吭聲。 方雪琳家離公司遠(yuǎn),阮棠來回打車用了一百多,把筆記本送給她的時候,方雪琳接得飛快,非但沒提交通費、更連謝謝都沒說。 雖然不在乎小錢,但阮棠還是有點介意,這是禮貌問題,就算拿回筆記本是為了工作、方雪琳現(xiàn)在也走不開,這到底也有私事的性質(zhì)。 片刻后,陶蘅再次出來問阮棠的下落,看到她就坐在辦公桌前,走過去,溫和又尷尬地問:“小阮,你剛剛?cè)プ鍪裁戳耍渴謾C怎么關(guān)了?” 阮棠看向方雪琳,正好瞥見方雪琳沖自己搖頭,目光略帶威脅意味地示意自己不要說實話。 雖然知道職場上忍一忍、不得罪同事是正確的處理方式,但方雪琳的態(tài)度有點過分,如果不那么理所當(dāng)然,她反而愿意幫忙遮掩。 待陶蘅第二次問,阮棠便實話實說道:“方雪琳的筆記本落在家里了,她要工作走不開,我剛剛?cè)ニ姨嫠没貋恚謾C沒電了。” “……” 陶蘅無語了一下,不悅地看了方雪琳一眼,然后硬著頭皮回辦公室回答唐升“阮棠在干什么”這個問題。 她走遠(yuǎn)后,方雪琳摔了下桌上的筆筒,狠狠瞪了阮棠一眼,冷漠臉的同事們紛紛看了過來,隔了幾秒鐘才各自繼續(xù)忙手上的事。 來回跑了大半個上午,還得罪了同事、被領(lǐng)導(dǎo)責(zé)問的阮棠沮喪極了,再次生出了挫敗感。正垂著耳朵傷心,同事們突然紛紛站了起來,她抬頭一看,居然是馮熠過來了。 陶蘅正在辦公室打公事電話,另兩個副總出差了不在,張副總立刻迎出辦公室,賠著笑臉問:“馮總,您有什么指示?” 馮熠一言不發(fā)地走到阮棠的桌子前,拉起整個辦公室唯一坐著的她,冷聲說:“我過來不是為了工作。聽說有人忘帶筆記本,讓我女朋友去她家拿,還忘帶什么了?我這會兒閑著,幫你跑腿。” 第53章 馮熠的壓迫感太強, 他冷著臉一開口,一屋子的數(shù)學(xué)專業(yè)學(xué)霸集體降智,不約而同地生出了“馮總的女朋友是誰”的疑問。待看到馮熠緊緊牽著阮棠的手,他們又再次疑惑“誰那么大的面子, 讓馮總和他女朋友親自跑腿。” 第一批弄明白的人只有兩個, 匆匆結(jié)束通話趕出來的陶蘅以及方雪琳, 方雪琳整個人都是懵的, 完全不明白馮拓的“過期”女伴怎么變成了馮總的女朋友。 待大部分人結(jié)束懵逼、回過神兒, 記起方雪琳剛剛因為阮棠告訴了陶總?cè)ニ夷霉P記本的事兒而摔過筆筒, 震驚于阮棠竟然是馮總女朋友這件事之余,下意識地看向方雪琳。 方雪琳剛?cè)肼殐蓚€多月, 是張副總招進(jìn)來的,陶蘅并不喜歡她, 但到底是自己部門的員工,剛剛給唐升打電話的時候, 一向維護(hù)下屬的陶蘅刻意沒說她的名字,因而順著眾人的目光, 馮熠才知道使喚阮棠的是誰。 被馮熠冷眼看了片刻, 方雪琳沁出了一后背的汗,平時伶牙俐齒, 眼下卻臉色蒼白地一句話都說不出。 阮棠也傻掉了,后知后覺地明白男朋友是在過來替自己撐腰的, 立刻扯了扯他的袖子, 小聲說:“算了, 上班呢。” 馮熠一臉不悅地收回目光,無視迎過來解釋的陶總和張副總,牽起阮棠的手,大步走出了風(fēng)控部。 在馮拓身邊來來去去的那堆女人,馮熠平時遇見了、正眼都不愿意瞧,聽說風(fēng)控部的這些人,居然就因為馮拓帶著阮棠去打了個招呼,就把他的女朋友看成那種為了一丁點錢和零星的好處、把臉皮和身體一起出賣的女人,還因此集體鄙視她,馮熠震驚之余,已經(jīng)氣炸了,再聽說有人指揮他家棠棠回家拿忘帶的東西,簡直覺得不可思議。他嬌生慣養(yǎng)的女朋友到他的公司實習(xí),居然有人放著網(wǎng)上連五十塊都不需要的跑腿快遞不用、指揮她去…… 馮熠步速太快,連唐升都跟不住,更別說被他拖著手的阮棠了。阮棠一路小跑地跟進(jìn)電梯,氣喘吁吁地說:“你走那么快干什么?我在外面跑了好久,剛剛才回辦公室,腳痛死了。” “……”馮熠無語了一下,低頭問,“剛剛那個女人讓你去她家拿筆記本,你為什么要同意?你是她的生活助理嗎,為什么替她做私事?” “你兇死了!”阮棠扁著嘴委屈道,“她說我的工作就是協(xié)助大家辦公,她需要筆記本里的文件,我去幫她拿就是協(xié)助她工作,她正忙,走不開。” 對上馮熠詫異的目光,也覺得哪里不對的阮棠小聲說:“這不是大家都不理我,她是第一個跟我聊天、第一個對我笑的人么……” ???!!!阮小姐是boss的boss,這又委屈又卑微的語氣讓站在電梯角落的唐升又驚又怕,想為沒安排好實習(xí)這件小事而道歉,又不知道該從何跪起。 然而,讓馮熠和唐升更震驚的卻是下一句——“對了,你是怎么知道方雪琳沖我摔筆筒的?風(fēng)控部有監(jiān)控,你在看嗎?她剛剛兇巴巴地瞪我,還用眼神威脅我的時候,我是真的特別生氣,想掀桌子跟她吵來著,但是怕給你丟臉、忍住了……她家住得好遠(yuǎn)的,她說她爸媽不會用電腦傳文件,我還以為她爸媽七老八十,到她家才發(fā)現(xiàn)兩個人只有五十多歲,他們閑在家里看電視,她都不讓他們幫忙送過來,我其實有點生氣的,而且來回打車用了一百多,她都沒說給我錢,也沒說謝謝,好過分。” “……你出錢出力幫她回家拿筆記本,她還沖你摔筆筒、瞪你、威脅你?為什么?” “因為我離開太久,大概陶總有事的時候找不到我,我一回來陶總就過來問我去哪兒了,方雪琳暗示我不要說,替她保密,我有點生氣,就當(dāng)眾說實話了。如果拋開我和你的關(guān)系,我只是普通新人,正確的解決辦法是忍氣吞聲、替前輩同事背黑鍋嗎?” 馮熠不知道該什么好,回頭看向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