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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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句話,沁寧沒由來地就想起很久之前她帶著自己逛街,然后買了一大堆東西的場景。 “阿梨,你該不會是想送我什么吧?” 晏梨認真點點頭,“你想要什么?” 看她這樣,沁寧不由破涕為笑,靠過去一把將人抱住,靠在人肩頭,“阿梨,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啊?” 晏梨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說:“出去走走也許心情會好點。” 感覺出她聲音里的擔心,沁寧反過來摸摸晏梨的頭,“放心吧,我說完哭過就好了。” “其實,世上哪有什么十全十美的事。不管怎么說,我至少還有皇兄、九哥,還有姑母,還有你,已經很好了。” 說著,沁寧拉過晏梨的手,“要是你也住在宮里就好了,這樣我就可以像之前那樣天天來找你了。” 又道:“不過,也不能著急,如果以后都在宮里,肯定不能隨便,不然就是委屈你了……” 沁寧自顧自說著,晏梨卻被進宮這兩個字說得懵住。 “沁寧。” 話被打斷,沁寧扭頭看過去,“嗯?” “你跟我說說以前的事吧。” 一頓,“還有我們在淮州遇見之前的事。” * 蕭天凌下朝之后,急急忙忙往華清宮趕。 因為不想太過拘束她,所以沒有吩咐要人一定留到自己回來。他這兩天沒有辦法出宮,一心想著趕在她醒來出宮之前再見一面。 邁進華清宮的時候,陳公公已經累得上氣不接下氣,扶著墻小聲嘀咕,“我這把老骨頭呦。” 前面的人一路穿過庭院,走進主殿。 看到站在窗前,上上下下,仔細看著擺在旁邊的一盆盆栽的人,蕭天凌長舒一口氣。 滿心滿眼都只有一個人,其他人驚訝的目光都全然未覺。 憶妙會心笑,不等吩咐,帶著其他人退出去。 一出門,有人湊到憶妙面前,小聲說:“憶妙jiejie,我還是第一次見皇上這么著急的樣子呢。” 往常泰山崩于頂也面不改色的人,何曾見過如此算得上是冒失的樣子? 憶妙佯怒,“議論皇上,小心被陳公公聽見了,狠狠罰你。” 一聽陳公公,臉色驟變,緊緊捂住嘴巴,連連搖頭。 表示自己半個字都不敢再多說了。 * 殿里兩個人相視無言。 晏梨手里拿著一把修剪花木的剪子,靜靜地看著幾步之遙的人。 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上看不出半分異樣,之前還能心安理得地以為是真的沒事,可是現在,他越是一如往常,自己心里就越不是滋味。 蕭天凌走近,“為什么這么看著我?” 晏梨沒有回答,抬手,輕輕撫上他的側臉。 那天,她打了他。 因為太害怕驚慌,二哥派給她送她去青州的人死的死,傷的傷,差點連流螢也出事。在路上,她想過幕后主使,幾乎抱著最后一絲信任把他排除之外,可是當被子被掀開,出現的人卻是他。 說是栽贓嫁禍,可是又有誰能把她這樣一個大活人送進帳殿之中? 失望、憤怒,全涌上來,徹底失去理智。 臉上已經半點痕跡都沒有了。 “是不是很疼?” 幾乎在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蕭天凌就明白她是在說什么。 晏梨又說,“沁寧都跟我說了,那天是我錯怪你了,對不起。” 蕭天凌喉間發緊,說不出來話。 半晌,“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 是他。 如果不是他只顧著自己的擔心害怕,忽略了她的感受,她又怎么可能寧愿相信一個自己見都沒有見過的人,也不愿意相信他。 “不是的,這件事是我不好。因為先入為主,后來連你的解釋也沒有聽進去。” “沒關系,沒關系。”蕭天凌連聲說。 她現在還在他面前,什么都沒關系。 “還有……”晏梨復又開口,轉身想要把剪刀放到小幾上,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手突然使不上力氣,剪刀掉到面前,眼看要砸到腳上。 “小心。” 蕭天凌一把攬住她的腰,往旁邊一帶,剪刀落在地上。 “有沒有受傷?”蕭天凌面色緊張。 還沒來得及查看,懷里的人忽然輕哼一聲,軟下去。 “晏梨?” * 晏梨身上的舊傷發作。 “……傷勢雖然嚴重,但是愈合的時候照顧得很好,照理說是不會發作的。但是上京冬天濕冷,今年尤甚,連著多天陰雨連綿,可能沒有注意保暖,受了寒,惹發了舊傷……” 太醫診完脈,小心回稟。 “下去開方子吧。”蕭天凌說。 “是。”應聲退下。 很快,藥熬好端上來。 憶妙準備伺候晏梨喝藥。 還沒走近,坐在床邊的蕭天凌坐到床頭去,把趴著躺在床上的晏梨抱起來,讓她靠在自己懷里。 縱使他動作已經很小心,但是這一動,針刺火燒的后背像是有根筋被鉤子勾住狠狠一扯。晏梨咬牙把險些出口的呼痛聲咽回去,抓住蕭天凌的衣袖,臉埋進他臂彎,壓住淚,忍過這陣痛。 見狀,蕭天凌不敢再動,生怕讓她再痛。 緩了一回兒,晏梨才抬起頭。 憶妙端著藥到跟前,蕭天凌拿過勺子,喂她之前,自己嘗了下溫度,確認不會太燙才一勺一勺喂給她。 她靠在他懷里,稍微低頭,便看到了她眼睫上的細碎淚珠,可想而知有多疼,蕭天凌的唇抿成一條直線。 喝完藥,因為晏梨說不想躺著,蕭天凌就這么抱著她。把被子蓋到她身上,又讓憶妙再添個火盆。 殿內暖烘烘的。 感覺到懷里的人身體軟下去,似乎是沒有剛才那么痛了,蕭天凌松了口氣,低頭,看到她懨懨地靠在自己懷里,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 不過不到一刻鐘,已經快要睡著的人突然掙扎起來。 “嗯……”晏梨拱起腰。 撕裂的痛鋪天蓋地而來,她被生生被痛醒,實在太痛了,痛到恨不得把背上的那塊rou剜下來,反手就要去抓。 蕭天凌一驚,趕緊將她的手拉住。 將躁動的人用力抱進懷里,讓她手落在自己后背,把自己的肩膀往她嘴邊靠,“疼就咬著。” 晏梨沒有咬,低下頭,將額頭抵在他肩,壓不住痛,手就攥住他的衣服。 因為抱得太緊,蕭天凌可以清晰感覺到她攥緊自己衣服的手,因為太用力止不住輕顫,幾乎是已經疼到極點。 她痛成這樣,但是自己卻半點忙都幫不上。 聽到她壓抑的哭聲,蕭天凌喉結滾了滾,卻化不開喉間的哽咽。 每一刻都是煎熬。 不知道過了多久,痛得似乎沒有那么厲害了,她手漸漸松下來。 頭靠上他肩頭,鼻尖擦過他頸間,都是汗。人已經沒有多少力氣,吸氣聲都變得緩慢綿長。 蕭天凌手伸進被子,碰到她的背全是汗。出汗之后稍不注意就容易染上風寒,蕭天凌擰眉,用被子裹住兩個人,讓她趴在自己胸口,在被子里把她身上的濕衣服剝下來,重新換了套干凈的里衣。 等到做完這一切,她趴在自己胸口昏昏欲睡。 蕭天凌抱著她,輕聲說:“困了就睡吧。” 沒多久,已經折騰得筋疲力盡的人睡了過去。 蕭天凌將她被汗濕透的頭發別到耳后,臉上幾乎已經沒有什么血色,心疼到劍眉緊擰。 * 晏梨舊傷發作,蕭天凌沒有瞞著晏煦。 晏煦收到消息,第一時間往宮里趕。 剛到華清宮門口,看到蕭天凌從里面出來。 不等他開口問,對方先開口,“才睡著沒多久,讓她先睡會兒吧。” 聽到他這么說,晏煦稍微放下來心來,“到底怎么回事?” 讓晏煦進去看了一眼之后,蕭天凌叫上所有一直候在華清宮外的太醫,“換個地方說話。” 說著,人先往偏殿走。 晏煦轉身準備跟上的時候,注意到前面的人,走路的姿勢有些怪異,左臂僵直。 心下幾個念頭轉過,卻沒有多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