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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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說著隨意,但是其實位置都已經安排好。 沁寧不想跟晏梨分開,但是眼下這種情形,還是不要讓阿梨顯得太特殊比較好,于是自己走向最前面。 晏梨坐在白月心下手的位置。 落座的時候,對面兩個人目光齊齊落在晏梨的手上,那一圈白色紗布刺眼得厲害。 太后整晚拉著周云瑤跟嚴霜說話,右邊三個人,白月心跟沁寧偶爾被問到,說兩句。而晏梨,就像是透明的。 在座的人都能感覺到太后刻意的忽略,可是當事者卻像是絲毫不在意,安靜地吃著飯。 直到一道菜上桌。 看著面前的那一道蝦,晏梨下意識伸手準備自己剝,可是注意到自己手上的紗布,手頓住。 就在這一剎那,心底冒出來一股無可奈何的感覺,很莫名,而就在這感覺冒出來的時候,心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揪扯住。 晏梨驀然抬頭看向斜前方。 當眼眸中倒映出那個身穿玄青色龍袍的人時,那種鋪天蓋地而來的熟悉感,仿佛頃刻間化作冰冷的湖水,沖上后脊,發麻發酸,叫人忍不住想發抖。 察覺到她的不對勁,跟她對視的那雙眼,眼尾輕垂,眉宇輕皺。 兩個人無聲對視,帳中漸漸安靜下來。 就在徹底安靜的那個剎那,周云瑤笑著開口,“阿梨姑娘這么看著云瑤是為何?” 晏梨猛回神,意識到自己剛剛在做什么之后,慌忙垂下視線。一低頭,卻發現自己的手顫得厲害,握拳,藏進衣袖里。 雖然周云瑤這么開口,但是在座的人心里都清楚剛剛晏梨是在看誰。 “周姑娘怕不是自作多情了。”嚴霜開口,帶著一絲嘲諷。 周云瑤笑容不減,“哦,是嘛?那難不成阿梨姑娘是在看明王殿下?” 嚴霜臉拉下來。 對面白月心笑著接話,“明王殿下至今尚未娶妻,母后一直都記掛著這件事呢。” “太后娘娘自然是關心殿下,只是慧妃娘娘這話說得叫人有些聽不懂呢。”嚴霜說著看向晏梨,“聽說你是淮州人?不知道家世如何?又師承何人?” 沒有半分婉轉。 沁寧聽得皺眉,可是一看上座的人沒有半分要開口的意思,明白嚴霜為何敢這般態度。 “嚴姑娘這么咄咄逼人干什么?只是說起娶妻之事,又沒說這就定下誰,這般打聽人的家世有些不妥。”周云瑤說。 “我只是好奇而已,周姑娘難道不好奇嗎?再說,我看這位阿梨姑娘甚是合眼緣,多了解了解以免平添誤會,有何不妥?” 言語之間,難掩輕視之意。白月心聽著這些話,心里說不出來的暢快。從前在楚王府,因為她是側妃,處處都被晏梨壓一頭,現在看著跟晏梨長得一樣的人被人這般對待,如何能不痛快? 白月心慢悠悠道:“這是倒不必爭。畢竟王府中除了正妻,還有側位,再不濟侍妾怎么都夠得上了。” 一聽侍妾這兩個字,沁寧登時變了臉色,正要摔筷子的時候,對面的人放下手里的酒杯。 帶著無聲的威嚴落在桌子上,一聲悶響,帳中所有人齊齊止聲,收斂神色。 蕭天凌一言不發起身,一步一步,走向坐在最邊上的人,伸手,握住人的胳膊,將人一把拽了起來。動作太大,碰翻了桌上的杯盞。 晏梨輕呼出聲,猛抬頭看過去,卻見面前的人面不改色,下一瞬,人被他攬入懷中。 周云瑤跟白月心臉色都極其不好看。 “皇帝這是做什么?”王太后寒著臉問。 蕭天凌目光在坐著的人身上一一輕飄飄掃過,最后落在王太后身上—— 薄唇輕啟,“依朕看,她當皇后更合適。” 作者有話要說:就在我以為熱水袋這種東西是絕對不會爆的時候,它用自己的命狠狠打了我的臉。我的爪它現在不是一只簡單的爪,乃虎皮之爪!瞅著大紅大紫的架勢,妥妥配得上實紅兩個字了。不過萬幸,最嚴重的沒有在手上,忍一忍還能碼字。 大家也要注意安全呀,用熱水袋這種東西,剛弄好的時候,因為溫度太高,所以要小心一點。當然,除了熱水袋,其他也要注意啊。燙燒傷不見血,但疼是真的疼,鈍刀子割rou的疼,每次碰溫水都覺得自己是在巖漿里攪合練什么絕世武功。 下一章爭取在明天,可能會晚,太晚就別等。 感謝在20191225 23:52:13~20191230 18:25:0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41467775、舟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苗子喵喵14瓶;屎屎10瓶;喜兒、逸九九5瓶;ja□□ine 3瓶;玉米卷、清風柵欄的畫作、糖珞珞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7章 說完,拉著晏梨大步離開。 一路到帳殿。 晏梨企圖掙開他的手,“你又想干什么?” 只是剛掙開,雙肩被握住,他人逼近,“你不是想要離開我嗎?那你就好好保護自己,不要受傷,不要被人欺負,不然……” 聲音戛然而止。 滿眼痛楚,掙扎地看著她。 晏梨眸色輕輕一閃,不過轉瞬又是一片冰冷。 看著他,明明話已經到嘴邊,最終卻沉默了。 她的眼神太冷。 蕭天凌蹙眉,“為什么要這么看著我?” 晏梨依舊沉默,掙開他的桎梏,轉身就要走。 只是一步還沒有邁出去,手腕被人扣住,強行拽回來,他將她摁在墻邊,逼著她看向他。 “你在想什么?” 晏梨沒有回答。 “告訴我,你在想什么?” 對上他急躁失控的眼睛,晏梨表情沒有半分波動,片刻后,淡淡問:“那你呢?你又在想什么?” 蕭天凌一怔。 “什么?”他問。 似乎在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晏梨重復,“我說,那你呢,你又在想什么?” “或者,我該問你為什么突然會在意這個問題了呢?”這話一出口,堵在心里許久的憋悶就像是突然找到了出口,繼續說:“從淮州開始,你做的所有的一切,不都是你說怎樣就是怎樣嗎?離開淮州,進宮,出宮,回漠北,又被拉到這里來,你有一次問過我愿不愿意嗎?” “為什么……現在好奇了呢?” 她眼底閃過一絲受傷的神情。 就像是一根針,扎在心口,蕭天凌錯愕。 扣住她胳膊的手不自覺松開,身形微微一晃,就像是身體里有什么東西在迅速坍塌。 耳邊忽然響起晏煦那天說的話。 ——“難道從她嫁給你,你就是這樣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嗎?” “我……” 沒有沉默,可是卻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晏梨別開視線,“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等了半晌,沒有等到他的回應,當做默許,轉身離開。 “晏梨。” 蕭天凌叫住她。 見她停下之后,看著她的背影,忍不住靠近。可她從頭到尾都沒有回過頭。 視線從她后背下滑,落在她垂在身側的手上。 看到她手上纏著的紗布,手不受控制地伸出去。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手垂在身側的樣子。 仿佛預見在他碰上的一瞬里,她便會厭惡地躲開,手就這么頓在半空中。 就在自己想要收回手的剎那,心口一凜。 突然明白,每次她上前牽住自己的手后,抬頭的那個像是孩子吃到糖的笑里,究竟藏了多少忐忑? 心絞緊。 這么多年,他習慣了一個人走。忽然不敢想,每次她跟在他身后的時候,看到的都是些什么? 那天在安國寺外,那場大雪里,她站在雪地里,遠遠地看著自己。 她從來沒有離他那么遠過。 可是那天他卻什么都沒有問,就像什么…… 都沒有發生過。 再開口時,聲音有些沙啞,“你二哥過兩日會來接你,后面會有人護送你們回漠北。流螢找到了,沒有大礙。在這個圍場上,除了沁寧和……” 一頓,“除了沁寧,誰也不要相信。” 面前的人聽完,一言不發大步離開。 收回來的手,手指蜷進掌心,指尖是透骨的冰涼。 * 因為蕭天凌把晏梨突然帶走,還有立皇后一說,周遭氛圍都變得微妙起來。 私底下有人偷偷在傳,說是心癥又發作了。 最后傳到蕭天凌耳朵里,什么反應都沒有。不過到了沁寧這里就截然不同了,當場下令責罰造謠者三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