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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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不敢、不敢。”那小廝穩(wěn)好身形之后立刻討好地沖孫浩楠笑道,唯恐惹怒了他。卻暗中狠狠瞪了另一個小廝一眼,你給我等著!另一個小廝視而不見地說到:“公子,咱們快點兒走,那紅鳶姑娘可還在床上等著你呢。” “啊對,可不能讓美人兒久等。嗝~爺今晚一定要大顯神威,不把那小娘皮弄的下不了床就對不起爺跑的這一趟~”想到那樣的場景,孫浩楠就有些急不可耐。 話說,這紅鳶是八大胡同里尋芳樓新來的一個清倌兒,十五六歲的年紀(jì),正嫩的跟花骨朵兒似的。孫浩楠當(dāng)時一眼就看上了,這不,剛包了她的初夜,說是今晚□□兒。 可是,人紅鳶說了,要想做她的入幕之賓,除了有錢之外,還必須得有真心。額外添加了一個條件,說要東城城墻根邊,最粗的那顆柳樹上的柳枝兒。說白了就是想提一下身價,顯示一下與眾不同。 別的王孫公子會不會愿意不好說,可孫浩楠還就吃這一套。嘿嘿.....有個性。有情趣。我喜歡。 所以,孫公子就跟自家小廝大半夜的跑出來折柳枝兒了。還好紅鳶也算知道分寸,尋芳樓離東邊城墻不算遠,他們?nèi)藳]多久也就到了。 “你們倆給爺上去,折一個最漂亮的,爺今晚一定要用柳枝兒抽暈?zāi)莻€小娘皮~” 小廝將孫浩楠放到柳樹旁,讓他靠著樹干,防止摔倒。然后兩人就吭哧吭哧的開始爬樹。 再說醉眼朦朧的孫浩楠,倚在樹上,忽然看到不遠處的另一顆樹枝上好像掛著什么東西,晃晃悠悠的,還挺大個。 孫公子定了定眼,還是看不清。于是皺著眉跌跌撞撞地向那邊走去。樹上的小廝看到之后喊道:“公子、公子你干嘛去?公子?” 孫浩楠來到樹下,抬起頭。咦?下雨了?摸了摸臉上連續(xù)滴下的水滴,哎?這雨怎么是紅色的?放到嘴里舔了舔,什么味兒? “哎呀!”一個黏糊糊的塊狀物正好砸到孫公子臉上:“誰砸我?!特么的誰砸的小爺!!!”孫公子憤怒了。 抓住蓋在臉上的東西扯了下來。 仔細(xì)一看,熱熱的、軟軟的、滿手鮮紅。 “人、人、人肝?????”滿臉驚悚的孫公子被嚇的酒剛醒就立馬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后面跑來的兩個小廝望著暈過去的公子,又望了望樹上吊著的被開膛破肚的尸體,也是一瞬間昏倒在地。 第二天,京城里再起風(fēng)云。 大理寺少卿被人殺害,死狀與羌蕪國主使一模一樣,被吊起開膛之后流血過多而死。兇犯疑為太師之孫,當(dāng)朝國舅孫浩楠,現(xiàn)已被帶回衙門審訊。 李興愁眉苦臉地坐在順天府的大堂上,看著手中太師府的拜帖,嘆了一口氣。唉,這都是什么事兒啊! “這已經(jīng)是第三個了。”李大人將拜帖扔到面前的案上,對一旁的師爺說道:“到現(xiàn)在一點線索都沒有,你說,我該怎么向皇上交代?” “這......”師爺也有點卡殼,試探性地說道:“咱們牢里不是有了一個嫌犯嗎?” “那孫國舅像是能殺人的人嗎?!現(xiàn)在暈著都沒醒過來呢!別想出什么餿主意,那可是皇后的親弟弟!”李興說道:“再說了,即使真的要說是他,那他的殺人動機是什么?殺那些人對他有什么好處。皇上不是傻子,羌蕪國新來的特使更不是傻子!” “屬下不是那個意思。”師爺俯身說:“大人您想,仵作檢驗的死亡時間和孫國舅的小廝說的,到達城門口的時間差不多,說不定孫國舅看見了什么呢?那,咱們不就找到了一個突破口嗎?” 李興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你繼續(xù)說......” “羌蕪國的使臣查不出線索,是因為四方館里住的都是外國使臣,個個身份貴重,咱們不方便過度盤問。可大理寺少卿這件案子不一樣啊,咱們可以細(xì)致地查詢,不漏過一點蛛絲馬跡。肯定能有線索的!” “嗯,有道理。”李興說道:“調(diào)集人手,把當(dāng)天巡夜的人員全部給我?guī)У巾樚旄乙粋€、一個查!” 第17章 十五月中,夜幕暗沉,玉兔東升。大晉新帝趙迎金冠玉帶、輕撩錦袍,孤身一人緩步登上了重華門。 明暗交界的光影將新帝趙迎俊朗的五官分割的更加立體,高大健碩的身形比例十分完美,輕柔的月光拉長了他的身影。 很多人都忘記了了,這個曾經(jīng)稚嫩的少年,已經(jīng)長成了一個英俊的青年。 站在宮門高處,深邃的鳳眸放眼望去。一片星河壯麗、滿目燈火延綿。 微熱地晚風(fēng)襲來,吹動鬢角的碎發(fā),趙迎閉上眼,感受著這初夏夜晚的氣息。 深夜的王宮宛如沉睡的巨獸,趙迎閉目迎風(fēng)站立于獸首。這一刻,他想起了他的父皇晉昭帝,那個被稱為大晉朝歷代君王中最鐵血無情的男人,跟他說過的話: “朕把這萬里江山交給你。你會成為這片璀璨山河的主人,會成為這腳下萬民的帝王。希望你,不要讓朕失望。” 失望嗎?會嗎? 趙迎睜開了雙眼。 皇爺爺在位時,一共有二十多位皇子,無論年紀(jì)大小,每一位都有著勃勃的野心。他的父皇,不是嫡子,不是長子,不是最聰明的,也不是最受寵的,更沒有什么強大的母族勢力。最后能從殘酷的奪嫡之戰(zhàn)中脫穎而出、成為勝者,靠的就是隱忍和功績。 幼年時,他親眼見證了奪嫡的殘酷。那些父子相疑、兄弟相殘的畫面,用血淋淋的事實告訴了他:天家無親情。 他記事很早,很多人都夸他天資聰穎,可他卻并不開心。父皇常年被派遣在外,京城里只留下他母妃和幾位側(cè)妃、眾多的侍妾。母妃最怕的不是后院里的女人找事,而是府外響起傳信官的馬蹄聲。生怕聽到從傳信官嘴里,聽到什么不幸的消息。 他還記得六歲那年,父皇整整一年沒有回來。他的母妃抱著他,很多次夜里都被噩夢驚醒,然后抱著他啜泣到天大亮。 那年除夕,去宮里參加皇家的家宴,他的叔叔伯伯們用一種似憐憫又似惡意的目光看著他。 他的一個堂兄趙遠用一種幸災(zāi)樂禍的語氣跟他說:“你父王死了,再也不會回來了。” 他當(dāng)時很憤怒,很想用拳頭狠狠地揍上趙遠那張可惡的臉,跟他說,他父王沒死!但那時他已經(jīng)明白了,他不能。憤怒并沒有什么用,憤怒不能讓他打倒趙遠。所以,他就只是看了那個趙遠一眼沒有多說什么。 宴席開始后,他坐在角落里抽泣,被皇爺爺看到了。皇爺爺問他:為什么哭?他說:遠哥哥說我父王死了,再也回不來了。 在皇宮里,是很忌諱“死”字的,尤其是在這樣一個特殊的日子里。聽到他的話,皇爺爺立即變了臉色,卻沒有怪他,而是冷冰冰地望了一眼趙遠和他旁邊的六皇伯。 一個帝王,無論他自己對兒子怎樣,卻總是希望自己的兒子們能相親相愛、兄友弟恭的。 沒過多長時間,他得到了他想要的結(jié)果,他的六皇伯,趙遠的父王,被圈禁了。 “主子,夜涼了,回吧。” 常春拿著一個斗篷走了過來,給趙迎披上,然后躬身站到一旁。 小皇帝身形未動,目光依舊看著腳下的燈火點點,有些不確定地問道:“常春,你說,朕會讓先帝失望嗎?” 常春不知該如何回答,只是嘆了一口氣說道:“主子,凡事總有解決方法的。” 他知道主子在問什么,卻不曉得該如何開解。剛剛登基新帝,對于朝堂上很多緊要關(guān)節(jié)都不是很熟悉,處理政務(wù)時,會發(fā)生一些棘手的問題。而那些個老臣都是只做表面樣子,冷眼旁觀新帝碰釘子,卻又讓你揪不出他們的錯來指責(zé)他們。 “羌蕪國的新特使明天就到了,現(xiàn)在羌蕪國之前主使慘死的案子還沒有一點線索。后宮里又查出了皇后用巫蠱之術(shù)詛咒錦妃,錦妃昏迷不醒。勛武侯前兩日開始給太師使絆子。昨天大理寺少卿又死了,嫌犯竟然是皇后的親弟弟,太師的親孫子。大理寺少卿的兄長上訴喊冤,要求嚴(yán)辦兇手。” 小皇帝將目光移向常春: “這一樁樁、一件件,哪一個不是沖著朕來的?當(dāng)朕是傻的嗎?” 常春躬身低頭。 “朝政上他們不配合,朕可以忍。但這么明目張膽的給朕使絆子,叫朕還怎么忍?順天府到現(xiàn)在都查不出一點蛛絲馬跡,為什么?是李興無能嗎?不,不是。是有人在背后搗鬼。” 小皇帝轉(zhuǎn)過頭,俊朗深邃的面上毫無表情,語氣甚是淡漠。 先帝的二十多個兒子,最后活下來的,除了他父皇,就剩下五皇伯趙琰、十二皇叔趙璣、二十二皇叔趙珪。 趙琰和趙璣是殘了,趙珪是年紀(jì)比較小、加上常年鎮(zhèn)守邊關(guān)才躲過一劫。 既然父皇都能從那么艱難的環(huán)境下坐上這個位置,自己難道連繼續(xù)坐好這個位置的本事也沒有嗎? “朕一定會搞清楚,這些事背后藏著的,到底都有哪些人和鬼。”說罷深深的看了一眼遠處天地交接成一線的地方,然后轉(zhuǎn)身下了重華門。 常春立即跟上。 另一邊,夏府后門,趁著月色一人敲響了門環(huán)。不大一會兒,就有小廝開了門。一盞燈籠散發(fā)著微光,來人跟著小廝穿過后院曲曲繞繞的回廊來到了海棠苑。 “老爺,華大人來了。” “嗯,進來吧。” 夏淵整理著自己的衣服來到正屋,對進門的華云昌笑道:“華大人怎么大半夜的來了?可是有什么急事?快坐。”說著引華云昌入座,然后跟身后的小廝說道:“去泡兩杯茶來。” “茶就不必了,下官說兩句話就走。”華云昌跟隨夏淵坐下:“前幾日,下官按大人您的吩咐,派人去保護羌蕪國新的特使。下面的人也確實遭遇到了刺客,但是打斗的過程中發(fā)現(xiàn),除了我們的外,還另外一撥在保護特使的人。”說到這兒華云昌嘆了一口氣:“下官的人有兩個被那邊捉了,現(xiàn)在還不清楚究竟是哪邊的勢力,所以下官特意趕來尋求一下大人的意見。” “派去的是刑部的人嗎?”夏淵問道。 “對,是下官手下的人。” 華云昌是武將出身,訓(xùn)練士兵很有一套。他手下的人,個個身手都不錯,所以夏淵才想著讓他去辦這個事。 夏淵思考了一下說道:“無妨。華大人盡管放心,此事本官會盡快處理的。” “那下官就放心了。”華云昌松了一口氣,他對夏淵還是很信任的,聽他這么說,瞬間就安心了。“那臣就不打擾大人了,大人您早點休息。下官告辭。” “華大人慢走。”夏淵站起身,微瞇著眼望著華云昌被小廝送出去之后,對著空氣說道:“出來吧。” 一個黑影快速地閃現(xiàn)在夏淵身后。 “就你一個人回來了?錢鷹呢?” “幾日后到。” “江南的事情都安排妥當(dāng)了吧?” “全部按照大人的吩咐布置完畢。” “剛剛?cè)A云昌的話你聽到了吧?去查一下另一撥人是哪里的。另外問一下張禹那邊這么久都沒消息,是不是出現(xiàn)了什么變故。” “是。” 夏淵吩咐完之后,身后的黑影立即消失在原地。 轉(zhuǎn)身坐回椅子上,夏淵低頭笑瞇瞇地喝了一口茶。現(xiàn)在,江南的事情安排妥當(dāng)了,就可以抽調(diào)一批人手來著手調(diào)查京城里的這些案子了。 慢慢來吧,時間拖得越久,京城里的水越混,按耐不住的人也就越多。 呵呵,就是不知道,這第四個人,會輪到誰了。 第18章 第二日錢龍那邊就給了她回復(fù)。 “大人,抓走華大人手下的,是蕭中堂的人。現(xiàn)在兩人已被關(guān)入大理寺詔獄審訊。” 詔獄是大理寺一個比較特殊的地方,用來審訊、關(guān)押皇室成員和特殊案件人員的地方,幾年前,可是有不少的王爺、皇孫死在里面。現(xiàn)在兩人被關(guān)押到那里面,答案就很明顯了,就是宮里那位主子示意的。 “大人,用不用屬下去把他們處理了?”錢龍問道。 書房里,除了夏淵和錢龍,常宇青也在。 夏淵一邊按摩自己已經(jīng)快好的膝蓋一邊思考。 常宇青聽到之后說道:“不可如此。那些人都是華大人一手訓(xùn)練出來的。若是我們這么做,怕是會令他寒心,以后再讓他辦事就沒那么好說話了。”說著看向夏淵:“而且華大人也是跟了大人共事了幾年的老人了,這份面子我們還是要賣的。” 夏淵點點頭:“我明白。”然后就不再多說,只是看著錢龍問道:“張禹呢?” “張大人好像出京了。”錢龍答道:“我們查到,張大人已經(jīng)很多天沒有回府了,刑部掛的假是外出辦差,張大人府里的人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具體去哪里辦差,的屬下已經(jīng)命人繼續(xù)查探了,很快就會有結(jié)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