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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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那些覺得生物鐘太規(guī)律可能夜生活不好安排的小天使們:懂了嗎。嘻嘻嘻。 拉斐爾:我到底是心疼這個傻逼墜落時把自己折騰成什么樣,還是吐槽他詭異的關(guān)注點。算了不想了,這些累心的玩意兒都留給那個和傻逼同居的可憐姑娘吧。 第29章 熾天使里沒一個是正經(jīng)東西 惡魔小姐醒來時, 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公寓客廳的沙發(fā)上。她揉揉眼睛,坐起來時才發(fā)現(xiàn)身上披著一件眼熟的白色長風(fēng)衣——不,是蓋被子般裹著一件長風(fēng)衣——她此時的身形還沒有恢復(fù)。 這件衣服, 說明他變回來了?……對了, 好像就是他把我抱回來的。 惡魔小姐愣了一會兒,然后伸出手,輕輕摸了摸這件制服的袖口處。縮小后屬于幼崽的手掌甚至無法完全將袖口的衣料包進手心。 嘁,他長那么大干嘛。 惡魔小姐抬頭看了一下墻上的掛鐘:中午十二點整。涂有無形陣法的窗簾緊緊拉著, 她安全的待在家里。沒有陽光,沒有人類,沒有化為灰燼的危機, 只不過身體還在那個咒語的影響下。 比想象中好多了。她舒了一口氣, 推開身上的制服(介于她現(xiàn)在的體型,這就像是一件巨型毯子), 抻出兩條小腿,努力去夠地毯上的拖鞋。 腳尖努力往地上夠。沒夠到。 于是又挪挪屁股,繼續(xù)往下探, 仍然沒夠到。 ……總覺得這時候跳下去穿鞋, 就像是輸了什么似的。 惡魔小姐一咬牙,撐起上半身,幾乎是懸在了沙發(fā)沿上, 接著努力踢腳去夠那雙格外遙遠的、就擺在沙發(fā)正下方的小兔子毛絨拖鞋—— “噗。” 條件反射的, 惡魔小姐迅速把亂踢的腳收回去——收回的地點還是室友留3在沙發(fā)上的風(fēng)衣外套——她“騰”的扭頭對準廚房的零食柜呵斥道:“笑個頭!混蛋飯桶!還不來幫我!” “……小姐,你比我想象中有氣勢多了。”一只陌生的天使端著托盤從廚房里走出來,柔和的眉眼里還有未消失的笑意, “這是好事。” 惡魔小姐的臉“騰”一下紅了。她這才意識到剛剛發(fā)笑的不是自己熟悉的室友,而是一個陌生的雄性……雄性? 及腰的淡金色長發(fā), 雌雄莫辨的柔和五官,湖藍色的眼睛,略瘦削的體格,以及及地的繡著美麗花紋的米色長袍。惡魔小姐甚至注意到對方及腰的長發(fā)被一顆極精致的寶石發(fā)簪扎起,與絲帶一起編織成形狀優(yōu)美的發(fā)辮…… 她覺得自己仿佛看到了古典時尚周刊上的封面人物。衣服,首飾,配色,甚至發(fā)型和花紋的搭配——對面這個簡直就是做到了“優(yōu)雅”的極致。 是雌性吧。美麗的雌性天使。 惡魔小姐突然有點羨慕:盡管并沒有看到對方的羽翼,但她已經(jīng)能想象到這個美麗雌性展翼時是怎樣的風(fēng)姿了。 天使這個種族,真是太犯規(guī)了。 “那個,請問,您怎么會在……”出現(xiàn)在我家,還端著盛食物的托盤。惡魔小姐眼尖的發(fā)現(xiàn)對方甚至使用了自己最喜歡的那只小砂鍋。 “啊,這個?”雌性天使似乎是注意到了她的目光,柔和解釋道,“我喜歡你的廚具,尤其是這只,十分富有品味。” 她友好的笑笑:“看得出,你是個喜歡生活的好孩子。” 惡魔小姐被這猝不及防的夸獎搞得有點懵,一時忘記了追問對方“為什么要使用我的廚具。”在那平靜而柔和的視線下,她突然很不好意思:“謝謝您。” 于是雌性天使優(yōu)雅的結(jié)束了這段寒暄。她點頭示意惡魔小姐好好休息,然后轉(zhuǎn)身,端著托盤,走向天使先生的臥室。 走向室友的……等等??? 室友的?臥室? 惡魔小姐連忙出聲道:“請小心!他有潔癖,很不喜歡陌生……” 臥室門從里被打開了。室友雪白色的頭發(fā)一晃而過,很快就消失不見。陌生雌性端著托盤,輕輕踏入房間,氣質(zhì)優(yōu)雅的背影立刻消失在房門后——那連作為室友的惡魔小姐近一年來都未曾踏入的領(lǐng)域。 她想,從房門開啟的縫隙中再也看不見開門的那只混蛋天使,就說明他走到了房間深處吧。惡魔小姐驚恐的意識到——她也不知道為什么要驚恐——室友的臥室深處,應(yīng)該是他的床。 廢話,不是床還是什么,密室嗎。 陌生的雌性天使回頭掩上門,垂首時透出柔和而曖昧的美麗。 “那孩子醒了。”拉斐爾說,放下了手中的托盤,“我看她睡覺時細細弱弱的樣子,還以為這是個很乖的惡魔呢。” 他失笑:“沒想到她醒來后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找你吵架。”這也是從側(cè)面證實她很依賴你? 合著眼倚在床柱上的天使先生頭都沒抬:“誰允許你看她睡覺的。” 拉斐爾聞言,有些哭笑不得:“你連我都要防?”他可不會和看著長大的同族后輩搶奪伴侶。 天使先生卻疑惑的說:“我應(yīng)該防什么?” 拉斐爾暗自嘆息:不僅是年紀太小,而且情商太低。 盡管外表年輕靚麗,他的歲數(shù)可是天使先生的十倍左右。連米迦勒都沒有拉斐爾的年紀大。故而,拉斐爾也是熾天使里心態(tài)最好的一個——與加百列的“好脾氣”演變成“好欺負”不同,拉斐爾很少動怒。即便是面對讓天使胃疼讓耶和華頭禿的這只小鬼,拉斐爾更多也是一種長者看待后輩的無奈。 待在伊甸園看守生命之樹,無論發(fā)生什么都不可以離開崗位——這是項很寂寞的工作。就像在淡雪中煮一壺茶,在滄瀾大浪里寫一副字……修身養(yǎng)性,陶冶情cao,不急不躁—— “話說,拉斐爾。烏列說的沒錯啊,你真的是白斬雞。” ……不急不躁…… “連肌rou的輪廓都沒有。話說為什么你處理藥材要光著膀子。” ……陶冶情cao…… “我不想吃你煮的藥了。身材細弱還光著膀子的雄性煮出來藥,感覺好惡心啊。” ……修身養(yǎng)性…… “拉斐爾,我想吃炸雞翅膀。” ……修……“修你個嗶——!病人給我好好待著,想屁吃!我就光膀子怎么了!最新款的限量版刺繡長袍弄臟了你賠嗎!你賠嗎!你賠得起嗎你!江南皮革廠倒閉了!” ←混入了奇怪的東西 天使先生還欲張口(把同族氣到胃疼),就聽見拉斐爾幽幽補充一句:“再亂來,我就把外面那只小魅魔放進來,讓她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 天使先生瞬間安靜了。安靜如雞,委屈的像個280歲的寶寶。 現(xiàn)在的樣子?現(xiàn)在他羽翼殘破,后背遍布傷痕,紫黑色的魔氣淤堵在心口左側(cè)的位置,金色的鮮血染的到處都是。要多慘有多慘。 天使先生委屈的想,室友一定會抄起平底鍋把我順勢打死的。也許打死之前還會拿著鹵豬蹄在他鼻子前面晃來晃去。他今天還沒吃早飯呢就要喝藥。世界毀滅好了,嚶。 拉斐爾感慨的想,那只小魅魔一定會心疼的不得了,“吧嗒吧嗒”掉眼淚。說不定會有情感的再次萌芽呢,也許終于能認識到對方的重要性?話說我要不要助攻?啊好麻煩不想管。當(dāng)作什么都沒看出來好了。 ↑腦子里只有吃的飯桶與高情商幾千歲老油條天使的區(qū)別 但是門外,縮小的惡魔崽崽,并沒有像兩位天使預(yù)期的那樣安靜待著。 她僵直在沙發(fā)上,雙手緊攥著天使先生制服的袖口處,兩眼呆滯的望著室友臥室的房門。這個狀態(tài)已經(jīng)維持了十分鐘之久。 就在剛才,一位她從未見過的,分外美麗的雌性天使——注意,既是“雌性”,又是“天使”——用她的廚具做了一頓也許是愛心早餐的東西,裊裊婷婷的走進(拉斐爾:???)室友的房間,對其進行投喂——介于地點是臥室的床上,誰知道這投喂是哪個層面的投喂。 不,就算只是普通的吃早餐,也感覺超級不爽啊。室友那個飯桶應(yīng)該纏著自己要吃的才對,這個突然冒出來送餐過去的是什么東西?廚藝會不會也很好?如果她做飯也很好吃的話室友以后就不會出來吃早飯了?也許他也不會纏著自己吃吃吃了?然后就—— 就解放了啊。 有什么好生氣的。 ——啊啊啊但是如果是那方面的投喂呢!室友以前從沒讓其他生物進過自己的臥室啊!連她都沒進過!所以他們要開始了嗎!可憐兮兮的280歲老處男要破處了嗎!哈哈哈我當(dāng)然要幸災(zāi)樂禍的祝福哈哈哈哈,現(xiàn)在去煮紅皮雞蛋還來得及嗎?我真是—— 惡魔小姐大吼一聲:“狗屎!剛剛進去的那玩意兒,給我立刻滾出來!” 她連滾帶爬的沖下沙發(fā),光著腳撞向室友臥室的門,狂暴的開始錘門—— “不行!我不同意!這是——這是白日宣yin!太不成規(guī)矩了!你要求我必須去酒店,你也不能帶人回來,呸,不僅僅是人,狗啊貓啊天使惡魔總之多好看的東西都不行,立刻滾出去,這是我家,我付了房租,有理由要求——” 門被她錘開了。 天使先生略有點驚訝的看著惡魔小姐,似乎沒有任何異常。但后者運用雌性的直覺,敏銳發(fā)現(xiàn)他襯衫領(lǐng)口有些微的凌亂。 ——難道這家伙剛剛才穿上衣服嗎!!! 她喘起粗氣,軟蓬蓬的頭發(fā)一點點炸成了毛球。剛剛才披好襯衫遮掩自己傷痕的天使先生,目睹這一轉(zhuǎn)變后,莫名很想吃棉花糖。 “你醒了?你在說什么……”總之不能遭到室友暴打,把話題扯開后處理掉房間里的傷藥,室友她畢竟還是很乖的姑娘,未經(jīng)允許不會輕易闖入—— 天使先生沒能把話說完。 下一秒,惡魔小姐幾乎是粗魯?shù)耐崎_他,狂怒的闖進臥室。 “她在哪兒!” “她?” 因為不可名狀的復(fù)雜情緒,自然卷的頭發(fā)炸成球還不夠,小惡魔氣得尾巴都翹起來了:“休想狡辯!那個好看的‘bulingbuling’的,你的同族雌性——” 話音未落,光著膀子在cao作臺前搗藥的拉斐爾就與惡魔小姐對上視線。 惡魔小姐:…… 哦,平胸,沒溝,有喉結(jié),是雄的。 ——是雄的啊啊啊啊啊嗚嗚嗚嗚我剛才干了什么!!!! 表面上,她只是靜靜捂住了臉,鎮(zhèn)定道:“打擾你們了,我這就出去。” 全程懵逼旁觀的天使先生(所以不會遭到暴打嗎?難道她沒發(fā)現(xiàn)?),看著惡魔小姐從炸起的一小只毛球,重新變成軟乎乎的柔順一小只。 咦,除了棉花糖,怎么還想吃泡芙。 巧克力夾心焦糖脆皮的泡芙。 惡魔小姐強裝鎮(zhèn)定的握上門把手,決定一出去就捂臉錘墻尖叫。但她還沒有推門,一道比起惡魔小姐心里更加高亢的尖叫就從后方傳來—— “啊啊啊啊啊!” 惡魔小姐緩緩回過頭去。室友面無表情(早有準備)的堵上她的耳朵。 “啊啊啊啊啊啊!” 原初七位熾天使之一,以藝術(shù)品位與治愈天賦聞名的拉斐爾,雙手抱臂捂住胸口,尖聲叫道:“啊啊啊啊啊啊!” “我、我竟然被雌性看到了!”他湖藍色的眼睛泫然欲泣,“這副羞恥的模樣!” “啊,請原諒我吧!美麗的繆斯,端莊的維也納!我只是希望保持衣著的優(yōu)雅無損而已!可誰知道,可誰知道……”幾千歲·自詡淡定至極·八方不動·老油條·對優(yōu)雅行事要求極高·神之治愈·拉斐爾掩面而泣:“我不活了!我要自縊!嚶嚶嚶嚶!” 惡魔小姐:……什么玩意兒? 天使先生:“哦,別管他。這是個奶媽,所以他不會吊死他自己的。” “搞藝術(shù)的人,腦子總是有點問題。” 他一邊說一邊把小只的室友往外推,遮住后方歇斯底里尋死的拉斐爾與沾染著金色血液的繃帶,“既然你醒了,我們就去客廳里打打游戲吧。我正好有空,今天幫你抽卡?” 惡魔小姐不解的說:“可我……哎,你別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