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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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琛黑了臉。 翁季濃只能憋住笑意,眸子水汪汪的無辜的看著他:“哥哥放心,以后這事都交給我了,定會維持好你威武神勇的形象的。” 說完“噗嗤”一聲,又笑開了,捂著肚子直說痛。 她的夫君真是變扭到可愛。 元琛被她鬧得沒脾氣,面子又掛不住,只能轉(zhuǎn)移話題:“好了,還有件事要同你說。” 翁季濃“哎喲”“哎喲”的停下笑聲,衣襟凌亂,雙目含笑,小臉?gòu)擅牡牟幌裨挕?/br> 元琛驀地轉(zhuǎn)開視線;“……” 翁季濃戳戳他硬邦邦的手臂,笑著問:“哥哥有什么事情呀!” 西北屯兵二十余萬,如今天下太平,戰(zhàn)士們就空閑了下來,但所幸西北荒地多,戰(zhàn)士們休戰(zhàn)時便會屯田墾荒,種植各種樹木和糧食,其中蔬菜水果既可自食,存儲軍糧又可拿到市集上販賣補貼軍費。 但長期如此又會消磨掉戰(zhàn)士們的斗志,保不準兒哪日周遭小國又來進犯晉朝,沒了斗志何從取勝。 于是西府軍每年六七兩月會集中訓(xùn)練,今年亦是如此。 “所以你要去張掖郡啦!”翁季濃焦急地問道,“那我呢?” 元琛看她有些緊張,安撫她:“當(dāng)然是跟隨我一同前往張掖郡。” 翁季濃放下心來,只要不把她一人留在武威郡就好了。 自從翁家人走了之后,元琛發(fā)現(xiàn)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比以前更親密了,她變得很依賴他,所以他怎么可能安心把她丟在這兒。 元琛低語給她描繪著張掖的風(fēng)景:“張掖很漂亮,可以看到一望無際的草原,廣袤無邊的戈壁大漠,還可以看到祁連山山頂?shù)难趟{天……” 翁季濃沉浸在他描述的畫面中,隱隱有些期待。 “哥哥很喜歡西北。”翁季濃雙手墊著下巴,忽然說道。 元琛嘴角牽出一抹笑,沒有否認:“除了太原,我在西北待的時間最長。” 這里成就了他,他也會守護這片土地。 元琛是太原郡人,這還是翁季濃第一次聽說。 見她好奇,元琛道:“我母親生下我就去世了,父親是個賭徒,我九歲時,他被上門要債的地痞亂棍打死了,后來我就一個人生活在太原,十五歲時匈奴進犯大晉,投身入軍直到如今。” 元琛說起這些的時候,語氣平淡,沒有任何起伏,仿佛再說別人的事情。 看翁季濃滿臉震驚,元琛才自嘲地笑了笑:“所以我之前,連個普通清白人家都算不上。” 翁季濃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只能傻乎乎地把手塞進他的手掌里反握住他。 兩只手才涂了手膏,滑溜溜的。 元琛心中熨帖,緊緊地攥住她的小手,如同她兄長所說,她們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他再也不是一個人。 翁季濃難以想象到他是在什么環(huán)境下長大的,也不知道他是廢了多少力氣心血才能一步步走到這個地位。 年僅二十六歲便位極人臣,手握重兵,沒有家族支撐,古往今來能有幾人:“現(xiàn)在都好了。” “是啊!”元琛目光落在她臉上。 “想聽哥哥以前的事情。”翁季濃很想知道他以前的故事,怕他誤會又說,“只聽哥哥從軍以后的。” 那幅怕傷到他心,又好奇的樣子,真是可愛。 元琛道:“以后慢慢了解,我們還有很長的時間。” 翁季濃笑瞇瞇地應(yīng)聲,忽然想起山丹馬場就在張掖,忙又問他,她的馬怎么樣了。 元琛下榻滅了燈:“你的兩匹馬已經(jīng)派人送過去了,等到了張掖,我?guī)闳ヲT馬。” 翁季濃心滿意足了。 元琛攏了攏帳幔,讓她蓋好被子:“睡覺。” 翁季濃乖巧地閉上眼睛,滾到他懷里。 元琛已經(jīng)漸漸習(xí)慣這種甜蜜又磨人的晚上,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見里面不說話了,秋梨才小聲說:“夫人和阿郎好像每晚都有說不完的話。” 春蕪贊同的點點頭。 “那我先回去了。”秋梨轉(zhuǎn)了轉(zhuǎn)酸澀的肩膀,今晚是春蕪值夜。 “嗯。”春蕪輕手輕腳地送她出了屋門。 以往元琛去張掖,帶兩件換洗衣服就好了。 如今翁季濃來了,從里到外,幫他裝了滿滿一大箱的衣服,都是繡娘才送過來的新衣。 “用不了這么多。”元琛無奈道。 “要的呀!”翁季濃打開衣柜,還在看有什么東西忘了帶,“聽我的。” 元琛狹長的眸子閃過笑意,搖搖頭隨她去了。 “我們?nèi)堃匆∧膬海俊蔽碳緷馔犷^看他。 元琛:“可以和我住在草原的軍帳中,也可以……” 他還沒有說完,翁季濃就興奮地說:“我也可以住軍帳嗎?” “可以,張掖原本就有西府軍駐扎,許多將領(lǐng)的夫人都在那兒。”元琛不知道她有什么誤解。 翁季濃眼睛亮晶晶的,搖搖他的衣袖:“那我要住軍帳,住軍帳。” 元琛原本擔(dān)憂她不愿意住在草原上,早早的就吩咐了元伯派人去張掖將他在那兒的宅子收拾干凈了,如今看來可能是用不上了,不過有些話還是要同她說的。 她不像他是個糙慣了的人,她打小兒就沒吃過苦,細皮嫩rou的,那兒條件可不比家里。 “六七月是最熱的時候,草原上日照更強,風(fēng)更大,比這兒更容易曬黑,可想好了?” 翁季濃小雞啄米似得,快速的點頭。 去草原上多好玩兒呀! 再說她會帶帷帽打傘,不會曬黑的。 元琛想了想,她到了那兒,若是不習(xí)慣,再送她去城里住吧。 再說住在草原上也是有好處的,到時候有別家的夫人陪她,她也不無聊了。 元琛還在擔(dān)心她,想著怎么讓她住舒服點,她到是走到宛嬤嬤那邊,讓宛嬤嬤去備防止蚊蟲叮咬的藥膏了。 宛嬤嬤要留在家里看著后院,本就擔(dān)心,恨不得把整個府都搬過去,聽她的話,立刻帶著侍女去準備。 翁季濃忙碌的不行,又是收拾東西,又是叮囑元伯好好照顧她的花草金魚…… 臨行前坐上馬車,翁季濃還在皺著眉,想自己是不是忘了帶什么東西。 眼巴巴瞧著元琛。 元琛十分堅定說:“都帶全了,我保證。” “好吧!”翁季濃放心了。 第12章 綠坪隨著山丘起伏,一望無際的盡頭與湛藍的天空相連,蔥郁繁茂,揚鞭起,戰(zhàn)馬嘶吼,蒼穹下她們不過是世間小小的一粒塵埃。 翁季濃沉浸于令她震撼的遼闊美景中。 “我喜歡這兒!”她轉(zhuǎn)身說道。 綿軟的聲音都清亮起來。 元琛垂眸看她,精致的小臉籠在寬大的幃帽之下,帽群被她翻掛在帽檐上,隨著微風(fēng)在臉側(cè)飄揚,笑容明媚,比不遠處一片生機勃勃的野花兒還燦爛。 手指輕刮她嬌嫩的面龐:“喜歡就好。” 如今他粗糲的手指碰到她,已沒有刺痛感,只殘留一陣酥酥麻麻的癢意。 翁季濃紅了臉,桃花眼水光瀲滟,似嗔非嗔。 兩人具是心中一震。 “夫人快瞧這帳篷好大啊!”后面?zhèn)鱽砬锢鏇]見識的咋呼聲。 翁季濃回過神,提著裙擺踏過青草小跑過去。 看著眼前碩大的帳篷,翁季濃紅唇微啟,滿臉驚訝,好吧,她也是個沒見識的小土包。 結(jié)實的圓形帳篷牢牢的固定在草地上,開了帳簾里頭大有乾坤,若不看帳篷和一般的屋子無甚區(qū)別。 一入帳,鐵銹紅的地衣便映入眼簾,地衣上面繡著精美繁瑣的花紋,上面擺著一張矮案四周是一個個小巧的蒲團。 繞過一座云母屏風(fēng),里面鋪的是黛綠色的地衣,臥榻,妝匣,衣柜,高案一應(yīng)俱全,再往里便是用座屏隔開的凈室了。 翁季濃對此滿意極了,比她想象中的情形好多了。 石楓帶著幾個士兵,利落的卸了行李搬到帳內(nèi):“夫人點點,看有沒有漏下的。” 這幾日石楓跟著她身后忙東忙西的,翁季濃對他自然沒有什么不放心的,擺擺手讓他歇著去了。 等把帶來的行李收拾規(guī)整完,已是黃昏時刻了。 艷麗的夕陽透過窗戶,撒向帳篷,帳內(nèi)紅彤彤的一片,襯著鐵銹紅地衣,熱情似火。 春蕪提著食盒進來:“石楓說我們帳蓬離廚房最近,可也走了半刻鐘呢!” 家眷們的帳篷分散在康安草原最東邊,每戶人家都隔了一段距離。 這帳篷的位置也是有講究的,避風(fēng)靠近水源靠近廚房的是最好的地方,向來是各家爭奪最激烈的寶地。 不過后來因為搶鬧太難堪,最后決定按各自夫主的職位大小分配帳篷位置,如今位置最好的自然是西府軍大都督元琛家眷的居住的帳篷。 初來草原,翁季濃沒讓人送餐食,而是讓春蕪去認認路,以后有什么事也方便些。 “這兒的飯菜恐怕不合你胃口,等明日我讓人來給你搭個灶臺。”一起生活了些時日,元琛對她的口味已經(jīng)有些了解了。 她最喜歡新鮮,口味淡的吃食,軍營里的伙夫重油重鹽的她怕是吃不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