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肖管家載著謝子謙走了,蘇景成微微愣了愣神,眼神不由地放在別墅外面,說起來謝文軒住的地方并沒有比自己住的那棟別墅豪華,當然這里的家具擺設都非常高檔,只是這里的休閑玩樂設備少一些。 所謂的“僻靜”并不值錢,“鬧中取靜”才值錢。 就算這里的地價再高,但是憑借著謝文軒的實力也綽綽有余,只是謝文軒是個并不高調的人,而且并不是一個沉迷感官享受的人。所以有些東西便可有可無了。 此時李媽看到站在客廳里好像走神的據說是夫人的男人,忍不住又打量了兩眼,感嘆這男孩長得可真俊啊,就這樣看著仿佛就像一個華美的易碎的瓷器,她在這棟別墅里上上下下地打掃衛生,古董瓷器摸了不知道多少遍,總覺得這男孩的手感應該也是又滑又涼的。 李媽在圍裙上搓了搓手上的硬繭,恭敬地問道:“夫人,您想喝點什么嗎?” 蘇景成回過神來,溫和的說道:“不用了,剛吃完早飯什么也不想吃。” 李媽局促的哦了一聲,示意地說道:“那……我就去忙了?” 蘇景成點點頭。 李媽走了之后,蘇景成想了想,然后去了謝子謙的房間。 昨天謝文軒給他買的那幾套衣服和謝子謙的衣服都拎到謝子謙的房間,既然這是他蘇景成第一次出現在這種的公眾場合,他自然要用適時地打扮一下。 肖管家正準備通知蘇景成可以走的時候,蘇景成從樓梯上緩緩走了下來。 年輕的男孩穿著一件淺藍色的休閑襯衣,他白皙的皮膚好像把藍色的襯衣都暈染上一層白光一樣,他的頭發顯然是剛剛清洗過了,柔順干爽,漂亮地眼睛末梢微微上挑,小巧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又帶著自然色澤的嘴唇。 肖管家只看了一眼就把抬頭低了下去,聲音壓得很輕,就好像怕嚇到蘇景成一樣,“夫人,咱們該出發了。” 蘇景成點點頭,“嗯,別讓子謙等急了。” 肖管家和蘇景成出了別墅,肖管家從車庫里開出的是一輛低調的黑色奔馳。 蘇景成坐上去之后,肖管家便緩緩地開動了,等到了謝子謙的幼兒園時,蘇景成發現院子里已經停了不少豪車。 謝文軒給謝子謙找到幼兒園肯定是貴族幼兒園,這一點毋庸置疑,所以出入這里的都是有錢有勢的人也就不足為奇了。 蘇景成從車上下來,順勢參觀了一下所謂的貴族式幼兒園,硬件設備就不用說了,仿歐洲古堡的建筑造型,此刻為了配合今天的親子活動,而五顏六色的氣球和彩帶早就在迎風招展了,空氣中則回蕩著歡快的兒歌。整個貴族幼兒園里熱鬧異常。 放眼望去,有的老師還在布置親子活動的場地,鼓風機嗚嗚響著,各種游戲設施晃晃悠悠地從地上站了起來。 肖管家在一旁提醒道:“夫人,現在活動還沒開始,您可以先去小禮堂坐一會。” 為了讓來的人能最快找到自己該去的地方,幼兒園里隨處可見指示牌,蘇景成順著指示牌來到了表演節目的小禮堂。 禮堂雖然不大,但是也足夠大到將所有的家長容納下了,禮堂的布置還是挺講究的,小舞臺上布置的非常卡通,充滿童趣,蘇景成還沒認真的打量一圈,就聽到了周圍人的竊竊私語。 “這人是誰啊?” “孩子的家長嗎?看起來好年輕啊。” “應該不是家長,是哥哥,叔叔之類的,看起來也就二十吧。” “那個不是謝總的司機嗎?難道是……” 蘇景成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明明在眾人的背后卻引起了他們的注意,雖然刻意壓低了聲音,但是蘇景成依然聽得真真切切。 蘇景成抬起手腕,想看看現在幾點了,襯衣的袖口遮擋了表盤,他用白皙的指尖撥弄了一下,露出質感十足的機械表盤。 八點半。 看來肖管家掐時間掐得還挺準。 貴族幼兒園里與平價幼兒園里的效率不同,畢竟來這里上學的孩子家長都是非富即貴的,人家幾分鐘就能賺個好幾十萬的,出了點錯壓也能壓死他們。 所以說好的八點半就八點半,一分鐘都不敢耽擱。 校長站在鋪著紅毯的話筒面前站定了,對方穿著一本正經的黑色西裝,身材并沒有發福,但是很清瘦,不過頭頂禿了一半,儼然向著全禿的方向正在大步邁進。 “各位家長,感謝你們能再百忙之中抽空來參加每個月都要舉行的親子活動……” 周圍的人對于校長熱情洋溢的講話都有幾分冷漠,畢竟這些場面話聽不聽都一個樣,聽,不能多掙個百八十萬,不聽,也賠不了百八十萬。 他們確實是百忙之中前來,或許當時來的動力就是可以忙中偷個閑,把緊繃到極限的彈簧松松,避免下一個過勞死的就是自己。 蘇景成是一個無業游民,家庭主夫,他沒有動輒幾千萬的大合同等著自己最后簽字裁決,所以他面帶著微笑聽這個自稱為謝的校長慷慨陳詞。 最后謝校長終于講完了,蘇景成唯一的收獲就是給對方起好了外號——謝頂。 第9章 八卦一下 九章 校長講完話之后便是小朋友們精心準備的節目。蘇景成在舞臺上掃了一圈,看到了站在最中央的謝子謙,謝子謙本來就長得唇紅齒白非常討人喜歡,這會化了妝之后更是讓人過目不忘,謝子謙明顯非常受老師的歡迎,所以是領舞,而且白凈的額頭上還象征性地點了個紅點。 就像西游記里的紅孩兒,蘇景成忍不住勾了勾唇。 正在這時,一陣男士的香水味飄進了鼻端,蘇景成用余光看到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坐在了他隔壁的座位上。 蘇景成坐的這個位子比較偏僻,他故意想離著那群七大姑八大姨遠一點,他周圍有不少空位,就算這個人跟自己有相同的想法也不應該挨著自己坐才對。 蘇景成轉過頭去,看到一個陌生的年輕男人,對方接受到自己的視線之后禮貌地朝他頷首。 對方五官帥氣,身材也保持地不錯,最起碼在合身的西裝領帶之下沒看到一點不該突出的rou,蘇景成對衣服牌子沒什么概念,不過就算他再眼瞎,挺括的款式也表明了價格不菲,這個人給他的感覺跟謝文軒給他的感覺完全不同,一看就是花心大蘿卜那種。 蘇景成沒什么興趣地轉過頭去繼續看表演。 約摸過了一分鐘,旁邊的男人低聲咳嗽了一聲,開口搭訕道,“……以前沒見過你,你是不是哪位學生的親戚?你這么年輕,是哥哥還是叔叔?” 這種大刺刺的搭話方式蘇景成再不知道就是腦袋有問題了,也難怪,原主這模樣去選美就是妥妥的冠軍,還是甩亞軍好幾條街的那種,所以被人搭訕也很正常。 蘇景成雖然心里跟個明鏡似的,但是臉上卻不動聲色,轉過頭去禮貌地說道:“您有什么事嗎?” 蘇景成的聲音不大,本來原主就沒有那種可以扯開嗓子嚎的肺活量,就算蘇景成想把人吼得滾遠一點也做不到。 所以他的聲音在戚浩初的耳朵里簡直就像水一樣溫柔。 他堆起一個自以為風度翩翩的笑容,微微前傾道:“茫茫人海你我相遇就是緣分,我叫戚浩初,你呢?” 還茫茫人海,這個搭訕方式真的土的掉渣,蘇景成憋住要嗤笑的沖動。把臉轉了回去。 …… “總經理,研發部門那邊說新一代的光腦已經成型,他們讓我過來問一下您有沒有興趣去看看這個實驗品?” 謝文軒骨節分明的手上正握著一支材質厚重的簽字筆,他看了看手中的這份文件,蹙了蹙眉,略一思索之后便在上面洋洋灑灑地寫下了幾個字,然后伸手一扔,扔在了摞了厚厚一層的黑色文件夾的最上面。 在拿起左手邊一份新的文件之前,謝文軒微微抬了抬頭,看了一眼站在桌邊低著頭等著他回話的女秘書。 謝文軒低聲問道:“這次的試驗品如何?” 時刻準備著的干練女秘書無縫銜接的回答道:“研發部門那邊的意思說這是現階段最好的試驗品,如果你覺得沒問題,你就可以考慮向市面上推廣了。” 謝文軒銳利的薄唇一勾,“我記得上一次也是這么說的。” 秘書沒吭聲。 謝文軒指尖稍動,下一秒他的簽名就蒼勁有力地落在了紙面上,最后一筆竟然力透紙背,勾起了一點紙沫。 謝文軒將最后一份文件簽好之后對秘書說道:“今天的文件都好了,一會分發給各個部門,今天上午的部門開會推到下午兩點,和遠洋地產的中午聚餐給我推了,一會我去一趟研發部門看看他們的試驗品之后上午就不回來……” 謝文軒邊說便拿起了放在辦公室衣架上的鐵灰色西裝外套:“……下午兩點的部門會議我會準時參加。” 女秘書趕緊將謝文軒桌子上的那一摞文件給顫悠悠的抱在話里,抽空利索地回了一句,“知道了,總經理。” 女秘書話音剛落,謝文軒的長腿已經跨出辦公室了。 這時,女秘書才讓自己繃緊的小臉垮了垮。 她從辦公室里出來之后,秘書助理小何連忙把她手里文件接了過來,然后小聲地問道:“周姐,總經理這是要出去?” 被叫做周姐的秘書看了看電梯門口,發現他們總經理沒有打算回來的跡象,這才小聲地說道:“說是上午有事不回來了,今天上午的部門會議挪到下午兩點了,你去發個郵件通知。” 小何是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沒有工作經驗,不過人長得精神,所以就當起了周玲的秘書助理。小姑娘來的第一天就被謝文軒給迷住了,這個社會上名副其實的青年才俊真的少之又少了。有錢的模樣不一定好,模樣好的就是打腫臉充胖子要不然就是身材不給力。 但是謝文軒卻是三樣都能駕馭了,長得英俊,身材又好,而且還有能力,不算謝氏的財力,就單單這個風華科技公司就值不少錢了,真是妥妥的鉆石王老五。 小何發了通知之后,有點心癢難耐地湊到周玲面前,堆著一張笑臉湊上前去,小聲問道:“周姐,你說咱總經理這是出去干什么啊?” 正在整理文件的周玲聞言不輕不重達瞪了她一下,“管那么多干嘛,反正跟你也沒關系。” “嘿嘿,就是好奇嘛。” “好奇也沒用。”周玲用中性筆在小何的腦袋上輕輕一敲,“反正咱們總經理是不可能喜歡上你的!” “這個我知道,就是想要八卦一下,現在總經理出去了,你就分享給我點消息唄。” 女人都有八卦的天性,無論表面是多么高雅,行為舉止是多么正派,骨子里都有一顆蠢蠢欲動的心。 最終周玲小聲地說道:“我說的你不能隨便往外傳啊。” 小何連忙像吃米的小雞,“我知道,我知道。” 周玲嘆了口氣道:“說起來,咱經理可是個癡情的人,他結婚六年了,孩子都五歲了,不過聽說他跟咱經理夫人的感情不是很好……” 第10章 開葷了 十章 小何瞪大眼睛,“感情不好,是咱經理夫人不喜歡咱們經理嗎?在我看來總經理多完美啊,難道還有不喜歡他的女人?” “誰說咱經理夫人是女人啦?” “啊?”小何有點蒙圈,“不是女人,難道是男人?” “這有什么不可能的?”周玲一副小孩子就是見識少的眼神,“男人不是有那種帶有隱性基因的人嗎,雖然他們是男的,但是同樣具有生子的功能,咱經理夫人就是這樣的人。” “原來如此。” “聽說咱經理夫人長得非常美,連女人都要遜色三分呢,所以咱經理也算是癡心一片了,不過不知道什么原因兩人一直分居。” “真不敢相信,還有人不喜歡咱們經理。”小何還是一副想不明白的表情。 周玲口氣唏噓地說道:“感情這種事不是光看表面的,咱不是當事人,沒有發言權。” 小何頗為認同地點點頭,然后又問道:“聽你的意思是兩人關系不好,那經理就不可能去見經理夫人了唄。” “這個不好說,也說不定兩人是在辦離婚。” “離婚?” “這不很正常嘛。”周玲的八卦心完全被吊了起來,從自己的立場理解分析道:“兩人長期分居,那方面得不到滿足,誰能一直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