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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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有人在我之前來過嗎?”他倒也沒想到那是蘇青睡覺的地方,“姐你也不用收拾了,今晚我就睡在這草席上,聽不見也看不著,你放心吧。” 阮顏:……我放心個鬼。 小山瞧了眼門,因聽見阮顏那些話也不由得有些擔心起來,“姐,這門能擋住狼吧?” 阮顏沒好氣的,“我住了這么多天要是有狼闖進來早就活不成了,你放心睡。” 小山回嘴,“你也就上了五天的山,說的好像嫁了很久一樣。” 蘇青站在炕邊凝視著阮顏,被阮顏瞪了回來,他垂下了眼似乎對今晚的去向有些迷茫。 自己的床被小山占了,他徒然站在床邊不知道是否要去柴房安息。 那里很冷,倒也不是不能睡。 小山已經(jīng)把自己縮在被子里了,蘇青盯著他許久,微瞇著眼似乎對他霸占自己的床而深深的不滿。 小山卻誤會了意思,他攏了攏身上的棉被,因為吃得飽飽的心情也好上許多,說話也沒個把門,“姐夫你還不上床睡覺作甚,快去給阿姐揉肚子啊。” 蘇青抬起的手有些僵硬。 揉肚子。 他的目光看向了阮顏,然后慢慢的落在了她的肚子上。 阮顏用腳輕輕的踹了他一下,看什么看! 第7章 因為小山到來點燃的燭火被吹熄,門外的風嘯聲在耳邊吹響,赫赫有名的劍客脫了身上的外套,神色難得有些不自然的坐上了炕。 阮顏打了個滾睡在了里頭,她這次連外套都沒有脫,只是脫了鞋將自己裹在了被子里,正對著墻、背對著蘇青睜著眼睛發(fā)呆。 小山時不時的探出腦袋往炕上瞧,外面的那點星光將屋里頭的情況照了個大概,他大抵是以為阮顏和蘇青吵了架,所以姐夫才磨磨蹭蹭的在床邊試探。 炕上特別的暖和,相比于昨日只和地板隔了一層草席的睡眠,他的手觸及到棉被底下的柔軟布料,心底都忍不住發(fā)出一聲嘆息。 在如此寒冷的山上,能睡上一個溫暖的炕簡直比什么都要幸福了。 蘇青被迫當上了‘姐夫’的稱號,她同他說是怕小山下山了亂說話,沒有透露半分丈夫早就身亡的消息,但是蘇青卻從她的語氣和表情中知曉了阮顏對寡婦這個詞多有避諱。 蘇青向來不會多事,所以他也沒透露自己知道那個所謂的屠戶早已死在這雪山中的消息。 同床共枕并非第一回 ,今日清晨還發(fā)生了一起意外,但這次卻是有意識的、被他人盯著的狀況,阮顏都未說話,他也沒有反對的必要。 盡管他知曉名節(jié)對于一個女孩子有多重要。 于是蘇青猶豫了半天,等到小山以協(xié)助兩夫妻重歸于好的想法再次催促他的時候,蘇青和衣躺下了。 只是挨著炕邊,他連被子也沒有蓋,雙手交叉攏在胸前開始閉目養(yǎng)神。 僅靠著床褥底下傳來的熱量來抵抗周邊的寒冷,他攏了攏衣裳,將那件外套搭在了身上才暖和了一些。 小山見他睡下了自然也沒有管太多,他爬了一天的山本就累極,喝了兩碗粥后更是困意四起,耷下眼皮就陷入了沉睡,嘴里開始打起了小呼。 蘇青則是睜開了眼,他偏過頭望著阮顏的后腦勺,聽她的呼吸聲判斷她并未睡著,于是才輕聲開口:“阿顏姑娘,不如……我去柴房睡?” 阮顏本閉上的眼睜了開來,她轉(zhuǎn)過身將自己的腦袋扭向蘇青這邊,一雙眼熠熠生輝地盯著他,瞧的他都輕咳一聲避開她眼神了,阮顏這才開了口,“你一開門他就會醒,到時候追問更多倒是麻煩。” 蘇青在黑夜中合上了嘴。 “我一個姑娘家都不介意,”阮顏嘴上說著不介意,身子卻往墻里縮了縮,小聲嘀咕著:“不過睡一覺,中間隔了這么寬,你怕什么?” 倒也不是怕,不過就是…… 怕他自己毀了別人的名節(jié),惹人不快。 既然她都如此說,蘇青自然也沒有別的話講了,他點了點頭,用著不會吵醒小山的聲音承諾著:“我必不會越過中間,姑娘放心。” 阮顏巴不得他越界,將好感度往上提才好。 她輕哼了一聲扭過頭去,似乎是想回頭但又止住了,只是將自己身上的那床被子往蘇青身上扔去,自己拽住一個被角縮在墻邊,“你愛蓋不蓋,反正……屋里就兩床被子。” 這便是好意了。 被子不大,正好是蓋住整個炕的大小,蘇青抓住被子邊緣,身體稍往里挪了半寸才正好蓋了小半,也不求太多,望了床中央空出來的一大半空隙,蘇青規(guī)規(guī)矩矩的閉上了眼。 阮顏是被熱醒的,本是一個人好好睡在墻邊,棉被也好好地蓋在了自己身上,還以為是自己做了什么,一動胳膊卻發(fā)現(xiàn)整個人被身后的人完全擁入了懷中,以一種極其親密無間的姿勢躺在炕上,半點都動彈不得。 系統(tǒng):“他的寒毒又發(fā)作了。” 阮顏努力偏頭去看他的臉,果然蘇青的嘴唇發(fā)紫,整個人卻guntang的要命。 阮顏蹙眉:“他自己爬過來的?” 小山的呼嚕聲很平穩(wěn),系統(tǒng)詭異的沉默了一下,“你翻身的時候手指碰到他。” 也就是說是她自己先越了界。 倒也沒想到是這種過程,阮顏被死死扣在懷中半點動彈不得,如今外頭的天還黑著,她打了個呵欠,睡意再次席卷而來,反正如今天還尚早,再睡一覺也不打緊。 她突然想起一事,問起系統(tǒng):“他這種情況會維持多久?” 系統(tǒng)也拿不準,給了一個并不確切的答案,“也許他自己融合了寒毒,明天也說不定。” 這種狀況對她來說是有一定的好處的,蘇青向來秉著君子之風從不多做什么,一雙眼什么時候該看什么時候不該看他自己都有數(shù),如果等她主動還不如讓他自己來打破這一層瞧不見的隔膜,對于她完成任務(wù)會相對而言容易許多。 眼下就是一個好機會。 阮顏努力睜開了眼,她盯著橫在她腰上的手,強勁有力,是她如今這副身體完全不能抵抗的力量,頸彎處貼著少年秀氣的下頜,他微側(cè)著頭淺淺的呼吸著,氣息平穩(wěn)綿長,這是熟睡的征兆。 呼出的氣息裹挾著一股冷到骨子里的寒冷,阮顏縮了縮脖子,她忍不住又打了個呵欠,眼里沁出了淚花,困意如潮水般涌來。 如今她什么也做不得,還不如睡一覺等明天早晨再做打算也不遲。 這一睡,外頭的天剛剛亮,習慣早起的小山睜了眼,他攏了攏身上的被子將自己縮成一團,如若不是生理需要去解決一番,他必定是要跟著另外兩人一起再窩一會的。 雪山上白茫茫一片,小山迅速在外頭解決完快步走進屋里,輕微的鎖門聲響將蘇青驚醒,他仰起頭往門口一望,小山嘴里呵出一團白霧,朝著蘇青笑了一下。 阮顏還在睡,小山?jīng)]有出聲,只是帶著些許調(diào)侃的意味挑了挑眉,他點燃了爐灶,塞了幾根木柴進去,噼里啪啦的火星子發(fā)出爆裂的聲響。 他從一旁的木盆里找了幾個紅薯,隨手挑了把菜刀削了皮切塊扔進粥里,蓋上蓋子又坐回了草席上。 蘇青渾身僵硬著,他大抵沒想到這一日清晨也是如此,明明昨晚還承諾著絕不會越過中間,今早一醒便啪啪打臉,將人家姑娘報了個滿懷。 本還有點懷疑昨日的事情,今日卻有口難辯,連他自己都想不清楚為何會如此。 他匆促的松開手,右手的胳膊卻被阮顏壓在了身下,想要抽.回手必定會吵醒她,蘇青眉眼里難得透著幾分無奈迷茫,他輕著動作翻過身,唯有那只被壓得發(fā)麻的胳膊沒有動彈。 阮顏不知道何時將外套脫了,只著了那件有夾層的里衣,隔了這層布料,胳膊上軟綿的觸感還是散著著熱量傳了過來,即便是他的手發(fā)麻,鼻尖也攢動著女孩子身上那股似有若無的馨香,還有那無法忽視的血腥味。 小山曾同他說過給阮顏揉肚子的事情,他想到這里側(cè)頭往阮顏身上瞄了一眼,似乎不是很能理解揉肚子和血腥味到底是如何掛鉤,但是也不能妨礙他在懵懂中開始接觸有關(guān)于女性方面的事情。 粥味混著紅薯的香氣在屋內(nèi)環(huán)繞著,阮顏是被香氣弄醒的,鍋里咕嚕咕嚕冒著泡,她尚未完全從睡夢中清醒,一邊伸手揉了眼,一邊轉(zhuǎn)過身撐了個懶腰。 蘇青平淡的眸子望著她,阮顏的動作也隨之停了下來。 腰下的那只手試探性的挪了半分,下一秒阮顏的眼睛就瞥了下去,她瞪圓了眼睛,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將伸懶腰的手緊緊抓住了身下的那只屬于男性的胳膊。 一切都是在被子之下發(fā)生的,電光火石之間,小山在爐灶旁開蓋攪粥,一片熱騰騰的白霧之中,小山側(cè)過頭朝阮顏喊了一聲,“阿姐,起床吃飯了。” 阮顏憋了口氣,臉也慢慢的紅了起來,她不自在的回著小山的話,“啊,哦好,好……” 蘇青吸了口氣,阮顏抓著他的手眼里都帶著了質(zhì)問,她沒開口,蘇青臉上不太自然,這種事他自己都不清楚怎么發(fā)生的,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給她聽。 他本就不善言辭,兩人之間尷尬的氣氛幾乎都要凝結(jié)成實體。 阮顏俯下身在抓著的胳膊上咬了一口,帶著鄉(xiāng)村姑娘的野性,給那只硬邦邦的胳膊留下了淺薄的牙印。 沒有比發(fā)生這種事更令人難以解釋的了,蘇青受了這一口,他臉色不變,眼神也不往阮顏身上瞧,低垂著眼半解釋著,“在下并非有意……” 解釋到最后他都不知道該如何將占便宜一詞說出口。 阮顏沒回答,她從角落里找到自己的外套匆忙套上,蘇青坐了起來站在床邊,他拾起那件衣裳,阮顏挪到炕邊穿上鞋子,也不說話,轉(zhuǎn)身將被子整理了,拿起漱口的工具往門口去了。 小山不知道又發(fā)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只覺得眼前這兩人看著挺登對,就是瞧著不對付,他不好管別人家里事,如今他住的可是姐夫的房子也不敢多造次,舀了一碗粥遞給蘇青,“姐夫喝粥,我見你倆還睡著就自作主張的做了早飯,也不知道合不合胃口。” 姐夫這詞蘇青擔不起,但昨日未曾否認導致他如今只能受著,模糊的應了一聲,他將粥擱在桌上,語氣平淡不知喜怒,“你自己喝,我還不餓。” 說罷,阮顏走了進來,臉上還凝著未干的水珠,瞧著比春日里的海棠還要鮮活動人。 小山也不推辭,自己舀粥喝了,見阮顏在梳發(fā)便多嘴打著圓場,“姐,娘讓我跟你說……” 阮顏梳發(fā)梳到一半,斜著眼瞧他,沒好氣的問:“說什么?” 小山聲音放低了,但還是屋內(nèi)三人都能聽見的程度,“娘說,讓你早些添個崽兒,給王家傳宗接代!” 阮顏有些僵硬,小山便將目光放在了蘇青的身上,隨后在他下半.身打轉(zhuǎn),“光說沒用,這事還得姐夫加把勁兒。”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191201 23:45:27~20191204 22:23:3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東綠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8章 話一說出口,當場的三人就奇怪的沉默了。 小山見兩人面色古怪,特別是阿姐面上露出的并非是羞意,反倒蹙了眉扭過臉去,蘇青不善言語,但終究也從小山的眼神中意會到了什么,他側(cè)過身將背對著小山,面對著桌上的碗伸手端了起來。 真是太奇怪的。 他雖年紀不大,但在村子里耳聞目染的,本到了這個年紀也是談婚論嫁的時候,男人陽.痿什么的,也有耳聞。 如此這么一想,蘇青瞧著年紀沒比他大多少,誰家男子剛?cè)⒘讼眿D不都是圖新鮮,如狼似虎的時候,面前這兩人明顯就不對頭。 他自個兒搗鼓亂想,還真當以為蘇青不行,雖樣貌數(shù)一數(shù)二,但也中看不中用,牛不耕地要牛何用? 心里亂七八糟的想,蘇青喝完一碗粥了,他走到爐灶邊取了另一個碗盛了粥端到阮顏面前,阿顏姑娘這幾個字在嘴里打著轉(zhuǎn),他低沉著聲音:“阿顏,喝粥。” 許是這幾日的相處,兩次同床共枕,在小山當場的情況下,他作為阮顏丈夫身份時也由生疏到如今這般不露聲色。 阮顏哼了一聲接了過來,嘴里小聲嘀咕,“別以為這樣我就可以原諒你昨晚的事。” 偏偏這句話還讓湊過來的小山聽見了,不純潔的小少年頓時經(jīng)歷了不可言說的頭腦風暴,更加深信已為人婦的阿姐嫌棄姐夫不行。 他本打算今日下山,卻覺得蹭了一頓好飯的自己應當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