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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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韜莫猶豫了一下說道:“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反正一到晚上我就覺得屋子里有人似的,總有種瘆得慌的感覺。實話說,我這兩天都有點后悔了,當初就不該圖這便宜。” 拍了拍張韜莫的肩膀,安慰他說道:“這種事就是自己嚇唬自己,這世界上哪有什么鬼啊!你要是怕鬼的話你就晚上去趟如意觀,那里什么模樣的鬼都有,你看習慣了回來肯定就不害怕了。” 張韜莫頭搖的和撥浪鼓似的:“你昨天發(fā)群里的照片我看了,嚇的我昨晚就沒怎么睡好。我要是去現(xiàn)場估計就更害怕了,說不定到時候連家都不敢回了。” “既然你這么害怕我多給你打兩張鐘馗像。”席正泰說道:“你門上墻上都貼上,一年半載的沒事了你就踏實了。” 張韜莫連連點頭:“這主意好,要是真管事我豁出去一個月工資,請你去宮廷坊吃rou丸子去。” 席正泰想起昨晚吃的rou丸子湯,忍不住咽了下口水:“我覺得宮廷坊的rou丸子肯定不如如意觀里張大爺做的,那才叫美味呢。” 張韜莫笑了下:“這如意觀給你灌迷魂湯了是怎么著,你這么推崇那,等我啥時候不害怕了我也去轉(zhuǎn)轉(zhuǎn)。” 兩人說話時候已經(jīng)又打印出來了三張鐘馗像,席正泰拿走了一份,剩余的都給張韜莫了。 —— 張韜莫在給客戶做策劃活動,足足忙了一天直到晚上九點來鐘才干完活。 做活動做策劃是非常燒腦子的活,張韜莫覺得腦袋暈暈沉沉的,他打了車回家,連手里的鐘馗像都沒精神貼,趴在床上就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風吹得窗戶啪嗒啪嗒作響,張韜莫被聲音吵醒了,他迷迷糊糊地坐了起來,伸手去按床邊臺燈開關(guān),可是連按了幾下都沒反應(yīng)。 “難道是燈壞了?”張韜莫打著哈欠把枕頭底下的手機取了出來,連續(xù)按了兩下依然是黑色的屏幕,手機居然在這個時候沒電了。 手機沒電會讓人抓心撓肝的難受,張韜莫瞬間就精神了,他光著腳跳下床到門口按了下電源,屋里依然是一片漆黑,原來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停電了。 張韜莫聽著窗戶吧嗒吧嗒的聲音,有些鬧心地往窗口看了一眼,要不是這個聲音他也不會醒。 就這么一憋的瞬間,張韜莫看到窗外有個人影一晃,緊接著就消失了,就像是從樓上跳下去一樣。 張韜莫的睡意瞬間就見消散了,身上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屋里十分安靜,連一直擺動的窗戶也停了下來,除了鐘表吧嗒吧嗒的聲音以外,整個世界都像是安靜下來了一樣。 張韜莫坐在床上抓著空調(diào)被沒敢動,一直緊緊地盯著窗口,一分鐘過去了兩分鐘過去了十分鐘過去了,窗戶外面什么都沒有。張韜莫不由地松了口氣,也許剛才只是眼花了而已。 停電了空調(diào)停止了工作,但是屋里卻挺涼快的,張韜莫抱著空調(diào)被又躺在了床上,迷迷糊糊地剛要睡著,忽然客廳里傳來一聲悶響,就像是拖鞋掉在了地上一樣。 張韜莫猛地坐了起來,手往床的另一邊摸去,那里正好放著一張卷起來的鐘馗像。 第42章 一更 就在他的手要碰到鐘馗像的時候,客廳忽然又響起了有些飄忽的腳步聲,張韜莫嚇的呲溜一下鉆進空調(diào)被里一動也不敢動,只從被的縫隙里露出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臥室門口的方向。 腳步聲似乎在圍著客廳轉(zhuǎn)圈,張韜莫趁機小心翼翼地坐起來把自己睡覺前隨手放在床頭柜上的鐘馗畫像抓到手里。可就在他把畫卷往回抽的時候,畫的另一端正好掃到了床頭柜上的水杯,水杯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摔的粉碎。 客廳的腳步聲頓住了,張韜莫見狀嚇的魂都飛了,抓著鐘馗畫像就鉆進了被窩里將腦袋蓋的嚴嚴實實的,嚇的一動也不敢動。 客廳里的東西似乎也被屋里的聲音驚住了,半天沒有動靜。安靜了分鐘鐘后腳步聲才再一次響起,只是聲音比之前輕了許多,可讓人毛骨悚然的是,那腳步聲似乎朝著臥室走來了。 張韜莫小心翼翼地掀開一點縫隙朝被子外面看去,只見一個透明的身影從客廳走到了臥室門口,靜靜地站在那里。 那是一個女人,她身上穿著一身鵝黃色的連衣裙,只是那女鬼的身上的骨頭似乎斷了好幾處,只見她腰往后塌著,脖子扭著,腦袋耷拉在一邊垂在了肩膀上。長長的頭發(fā)跟著腦袋垂了下來,一雙黑咕隆咚的眼睛看不見一絲眼白。 張韜莫這回是真哆嗦了,以前他睡的迷迷糊糊的只覺得屋里有人,但也覺得可能是自己疑神疑鬼沒怎么害怕。可現(xiàn)在這一幕徹徹底底的證實了,不是他想的太多,而是屋里真的有鬼。 女鬼站在門口盯著床鋪看了片刻,終于拖拉著兩條不太利索的腿走了進來。 張韜莫不敢再看了,他小心翼翼地把手抽了回來緊緊地閉上眼睛。人越是看不見東西耳朵就越靈敏,他清清楚楚的聽著那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最后停在了他床邊,站在了他床頭的位置。 張韜莫緊緊的抓著手里的畫卷,身體抖的和篩子似的,心里默默祈禱著鐘馗大人保佑,讓女鬼快快離開。而現(xiàn)在他身邊的女鬼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異樣,緩緩地伸出手抓了被角。 不得不說張韜莫十分敏感,就在女鬼碰到他被子的同時他迅速伸出手壓住了被角。一個往下拽,一個往回拉,兩股力量頓時僵持在了一起。 壓著被子的張韜莫是真的想哭了,他能清晰的感覺到一只冰涼的手就和自己隔著一床薄薄的空調(diào)被。也不知道那個女鬼拽他被子到底是想干嘛,總不會是要劫色吧? 張韜莫委屈地直淌眼淚,他守了二十五年的清白啊,今晚就要被女鬼搶走了。最讓人傷心的是這女鬼還是個歪脖子,一點都不漂亮,要是長的和祖賢版的聶小倩似的,他說不定就從了。 一個在外面拽,一個在被窩里哭。 站在床頭歪著腦袋的女鬼終于有些不耐煩了,她兩只手用盡力氣一拽,只聽呲拉一聲,不太結(jié)實的空調(diào)被登時被女鬼扯成了兩半。 躲在空調(diào)被里快憋死的張韜莫瞬間感受到了可以自由呼吸空氣的快樂,只可惜拎著他半條被子的女鬼讓這種快樂瞬間成為了負數(shù)。 看著近在咫尺的女鬼,張韜莫嗷的一聲跳了起來,嘩啦一聲打開了手里的鐘馗畫卷。 女鬼在看清畫像內(nèi)容后頓時僵住了,下一秒她轉(zhuǎn)身就往窗口的方向逃去。可就在她將將要到窗口的時候,鐘馗畫像突然爆出了一團白光,緊接著一個魁梧的紅袍身影從畫像上飄了出來,一把將女鬼抓到了手里。 張韜莫傻愣愣的看著眼前這玄幻的一幕,總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他下意識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畫像,只有作為背景的閻羅殿還在,上面的鐘馗消失了…… 更覺得像是做夢了! 紅袍的鐘馗在抓到女鬼后轉(zhuǎn)過身來,果然他長的和傳說中的一樣,鐵面虬鬢,相貌奇異。被他抓住的女鬼哆嗦的和篩子似的:“鐘大人饒命,我不是惡鬼。” 餓? 鐘馗喉嚨動了動,肚子是有點餓了,要不來一點宵夜? 女鬼看到鐘馗明顯的吞口水的動作,整個鬼都快化成一灘泥了,哭的腦袋都要掉了。誰都知道鐘馗以惡鬼為食,而她現(xiàn)在這副尊容再加上這個不太合適的地點,確實挺像惡鬼的。 可她真的不是惡鬼啊! 女鬼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鐘大人,請你給我個解釋的機會,千萬別直接吃我啊!” 鐘馗現(xiàn)在身為判官不能像以前一樣隨口就吃,只有那種十惡不赦的鬼才能作為他的食物。鐘馗有些遺憾地將女鬼慣在了地上,抬腳就踩了上去,轉(zhuǎn)頭問張韜莫:“她有沒有害你?” 張韜莫還維持著舉著畫像的樣子,一臉呆滯的樣子。 鐘馗看著張韜莫傻愣愣的樣子,彎腰將腳底下的女鬼提了起來拎到了張韜莫面前,一字一句地問道:“她有沒有害你!” 眼看那女鬼都快貼自己臉上了,張韜莫嚇的一下子就回神了,連滾帶爬地從床上跳了下來,抖的和女鬼一樣厲害。 鐘馗看到張韜莫終于清醒了,一伸手也把他拎過來了:“說說吧,這女鬼害你了嗎?” 這個問題讓張韜莫有些糾結(jié)了,他猶豫了一下說道:“她可能還沒來的及出手呢,不過確實在我家鬧鬼來著。前幾天我就感覺這屋子里好像有動靜,但是一直沒看到她,今晚我睡覺的時候從窗口看到了她跳樓的身影,然后又聽見她在客廳里走來走去的腳步聲。我想起今天問同事要了您的畫像有辟邪鎮(zhèn)壓惡鬼的作用,我就趕緊去拿,誰知道太慌張了不小心把杯子碰掉了,然后那個女鬼聽到動靜就進來了。” 鐘馗的像牛一樣的大眼睛落在了女鬼身上,用一副打量宵夜的表情打量著女鬼,只留給張韜莫一點點的眼神:“你繼續(xù)說。” 張韜莫回想起剛才的事情依然覺得有些害怕:“我當時嚇的藏到了被子里,這個女鬼進來以后就一直拽我的被子,還把我的被子撕成了兩半,就在這個時候我把您的畫像打開了,您就從上面下來了。” 鐘馗聞言順嘴解釋了了一句:“這個畫像里的鐘馗和鐘馗本尊一模一樣,所以自動生成一絲神識。若是畫像的周圍出現(xiàn)鬼魂陰物,神識會自動變成鐘馗的模樣下來抓鬼。” 張韜莫下意識點了點頭,鐘馗轉(zhuǎn)頭看向女鬼:“你還有什么話說?” 女鬼委屈的直抹眼淚:“大人您聽我解釋。我是這房子原來的房主,三個月前我男友劈腿和他學妹偷情的時候被我抓了個正著,我和他大吵了一架后想不開跳樓了。我死了以后覺得特別后悔,不應(yīng)該為了渣男輕生,就此我生出了一些執(zhí)念,執(zhí)念不但讓我無法離開這里,還一直保持死時的狀態(tài)。” 女鬼扶自己斷了好幾節(jié)的脊柱嘆了口氣:“我父母過來給我辦了喪事后就把這個房子賣了,我知道這房子屬于小伙子的了,我理應(yīng)離開,但我走不了啊,我被執(zhí)念困在這里了。我就想我也不能白住在這里,得做點力所能及的事,就當交房租了。” 鐘馗瞪著眼睛看著她:“你做什么事了?” 女鬼:“我給他擦地了!這里的灰可大了,一天不擦就能摸一手的灰。這個小伙子別的都好,就不愛擦地,我白天不敢出來只能躲在太陽照不到的角落里,但是我晚上力量很強大,我就出來擦擦地啊收拾收拾雜物啥的。”女鬼說完朝客廳的方向一指:“我可沒說謊,我擦地的抹布還在客廳里放著呢,我活還沒干完呢。” 鐘馗轉(zhuǎn)頭問張韜莫:“你不愛擦地啊?” 張韜莫:“…………”大哥,這是重點嗎?您別被她帶跑偏了行嗎?!! 鐘馗一臉莫名:“你這憋屈的表情是啥意思?” 張韜莫干干巴巴地說道:“擦不擦地的我不知道,反正我醒來以后發(fā)現(xiàn)燈也不亮了手機也沒電了肯定是她干的。” “是我干的呀!”女鬼絲毫不覺得心虛:“我把閘給拉了,要是你個半夜醒了突然開燈嚇著我怎么辦?” 張韜莫有些抓狂了:“大姐,咱倆誰嚇唬誰啊?” 女鬼臉上突然飄起一朵紅暈,有些扭捏地瞪了張韜莫一眼:“別瞎叫,我生日比你小倆月呢!” 張韜莫下意識捂住了自己的胸,總覺得自己還是有被劫色的危險! 鐘馗看著張韜莫可憐兮兮的樣子拎著女鬼轉(zhuǎn)了下身體,打斷了女鬼深情的凝視:“你擦地就擦地,你過來掀他被子干什么玩意?” 女鬼一臉無辜:“他把杯子打碎了,我就尋思我過來把碎片收拾了,省的他起來的時候扎著腳。可我過來一看,這家伙居然把被子蓋在頭上睡覺,這咋行呢?我媽從小就教育我說睡覺的時候不能把頭放在被子里面,空氣不流通還有細菌,要是放個屁啥的整不好能熏暈過去。大人,您看我這房子都死一個人了,要是再憋死一個多不吉利,我就想幫他把被子拽下來,結(jié)果這小子死犟的,就是不肯把腦子露出來。哎,我這個暴脾氣就受不了了,還想和我比勁兒大,我活著的時候可能比不過你,但我都死了你還想比過我,這不做夢嘛!可誰知道這被子這么不結(jié)實,我就多用了一點點力氣,就把被子拽壞了。” 張韜莫欲哭無淚:“大姐,你不想想你現(xiàn)在是個鬼呀,你拽我被子我敢松手嗎?” 女鬼瞪了他一眼:“都說了你比小了,還叫我大姐,討不討厭啊!” “行行行,大妹子行吧。”張韜莫挫敗地說道:“你也考慮考慮我們正常人的心理素質(zhì)行嗎?你想想你當人的時候要是有鬼拽你被子,你敢松手嗎?” 女鬼理直氣壯地懟了回去:“我活著的時候也沒見過鬼啊。” 張韜莫心都碎了:“合著就我倒霉唄。” “誰讓你買我家兇宅了。”女鬼嘟囔著說道:“不是我賴著不走啊,是我真的走不了。” 張韜莫求助地看著鐘馗:“鐘大人,你看她死不承認。” 鐘馗搖了搖頭:“她沒撒謊。” 判官有能自動辯別鬼魂是否說謊的能力,從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這女鬼是真的沒說謊,看來自己這頓宵夜是泡湯了。 女鬼攤了攤手:“看吧,我沒說謊,我也沒想害你,你膽兒太小了,這么點事還把鐘大人給請來了,是想嚇死誰咋地?” 有鐘馗在,張韜莫的膽子也大了,登時就沖女鬼吼了回去:“我買了個兇宅本來就很哆嗦了,還真出來個鬼,擱誰誰不怕啊!再說了,我當時就想請鐘馗像回來避避邪,誰成想鐘大人真的顯靈了,說到底就是你作的,當初你要不是跳樓不就沒這事了!” 這句話算是戳到了女鬼的心上,她捂著胸直淌淚:“不瞞你說,我當時真的是氣蒙了,一口氣憋著下不去,腦袋一懵就跳樓了。其實我跳下去的時候就后悔了,憑啥我死啊,出軌的又不是我,我就是真想死也得把他倆先扔下去我再死。” 這話張韜莫沒法接茬了,雖然他也覺得為這事跳樓挺傻的,但是也不能殺人啊,殺人還得償命,不管怎么說為這種男人死就是不值得。 一人一鬼齊刷刷地嘆了口氣,鐘馗左右各看了一眼說道:“行了,既然女鬼沒有害人之心你就不用擔心了,既然沒我什么事我就見先回畫上了。” “哎哎哎哎!”張韜莫和女鬼心有靈犀的拽住了鐘馗的胳膊,異口同聲地說道:“您不能走。” 鐘馗眼睛瞪的溜圓,胡子一翹一翹的:“你們還有啥事?” 張韜莫心虛地看了眼女鬼,支支吾吾地說道:“這大半夜的和她同處一室,我還是害怕。” 女鬼翻了個白眼:“就和我愿意和你一起呆著似的。”她耷拉著腦袋看向鐘馗:“大人,聽說鬼死后就不受身體的影響了,可我咋還是這殘疾的模樣呢?能不能麻煩您幫我變成一個正常鬼的樣子,老歪著脖子塌著腰真挺難受的。還有就是我想離開這里,我不愿意在這里當縛地靈,天天呆這除了跳樓就在屋里憋著,老鬧心了。” 鐘馗搖了搖頭:“我現(xiàn)在只是一抹神識,唯一的能耐就是抓鬼和吃鬼。要是鐘馗本尊在這里倒是能解決,不過他忙著審惡鬼呢,壓根就沒空搭理你。” 女鬼訕笑著沒敢吭聲,要是鐘判官本鬼在這里,她哪還敢說話啊,估計只剩下哆嗦了。 張韜莫聞言傻眼了,指著女鬼的手都顫抖了:“那她以后就走不了了?我得天天晚上看著她擦地?不行,鐘大人您再想想辦法,這樣下去我早晚得嚇死在這屋里。” 鐘馗沉吟了片刻:“倒是有個方法,你知道如意觀嗎?” 張韜莫連連點頭:“我知道,您的畫像就是我朋友在如意觀拍的,里面有陰間故事的表演。” 鐘馗說道:“你可以去找如意觀的觀主,她能將女鬼帶走,不過費用的事你們倆自己商量,看看是誰出錢。” “你出!”女鬼指著張韜莫說道:“我好容易攢了點紙錢,以后指不定還有什么用處呢,不能用在這上頭。反正我是等的起,你要是不害怕咱倆就繼續(xù)這么住著,以后你睡覺我在外面看電視,咱倆互不耽誤,等過幾十年這房子拆了我就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