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虛擬戀人竟是我推、拜金女有什么錯、笨蛋少女有無敵系統(tǒng)np、少年行、破破的道觀今天也沒有關(guān)門、前方小鹿亂撞預(yù)警、全世界都在等我領(lǐng)盒飯[穿書]、重生之溫僖貴妃、暴君寵婚日常[重生]、我當(dāng)遺孀那些年
“跑了?” “嗯,他很熟悉那里的地形,一聽到動靜不對,趁著混亂就跑了。不過我該說的都和夏銘說了,他們認(rèn)為金智忠的嫌疑最大,已經(jīng)下令通緝,而且還在現(xiàn)場找到他的指紋,但是目前還無法證實是你出事當(dāng)天他留下的,還是之前留下的。他與其等著警方抓捕,還不如主動投案自首,只要他老實警方交代,爭取緩刑,或許還有一絲生機(jī)。” 顧瑤仿佛冷笑了一下:“他不會自首的,也不會老實交代的。” 徐爍倒是好奇了:“你這么肯定?” 顧瑤沒說話,她自然也不會告訴徐爍為什么。 事到如今,金智忠知道自己活不了了,不管是警方還是顧承文那邊都不會放過他,他交代了會受到法律制裁,不交代也不可能再回到顧承文身邊,一定會被滅口,但他到現(xiàn)在還沒有豁出去,沒有魚死網(wǎng)破,純粹是因為在外面的妻子和一對兒女。 當(dāng)然,現(xiàn)在夏銘已經(jīng)從徐爍口中得知十年前在工廠里發(fā)生了什么事,徐爍當(dāng)時還錄了音,人證物證聚在,眼下就差抓捕金智忠了。 想來金智忠也知道眼下只是垂死掙扎,他還要這樣耗時間,無非就是給自己的妻子和兒女換一條生路罷了。 顧瑤想到這里,又抬起眼想再問點什么。 誰知剛好對上徐爍有些深沉的目光。 他在觀察她,甚至可以說是打量,難道他已經(jīng)從她的表情里看出端倪了? 顧瑤眨了兩下眼,問:“你怎么這么看我?” 徐爍淡淡笑了:“我有點好奇,你為什么這么肯定金智忠會怎么做。” 顧瑤說:“在工廠里,我試探過他,你忘了?” “我當(dāng)然記得。”徐爍仍是笑,“只不過一次對話,你就抓住了他的脈絡(luò),有點讓我意外。” “金智忠牽扯的可不只是一樁人命案,這十幾年因為他死了這么多人,就算他說是聽命行事,也要受到法律制裁,而且一定是死刑。明知道就算自首也是死,他又何必自投羅網(wǎng)。” 徐爍沒應(yīng),只是挑了下眉。 病房里忽然陷入一陣沉默。 兩人四目相交,眼里帶著笑,沒有一絲□□味。 直到病房外傳來“叩叩”兩聲。 很快,有人走了進(jìn)來,正是杜瞳。 “顧小姐,徐律師。” 杜瞳的臉色似乎有些為難,目光里略帶緊張,見到徐爍也在,欲言又止。 徐爍見狀,便站起身,笑著對顧瑤說:“我有個電話要打,先出去一會兒,你們聊。” 顧瑤皺皺眉,她和徐爍一樣,都看穿了杜瞳的來意,卻很不耐煩這樣被人打攪,但她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點了下頭。 等徐爍離開病房,顧瑤這才沒什么表情的看向杜瞳,氣氛一下子跌倒谷底。 杜瞳輕聲道:“顧先生一會兒就到。” 哦,是顧承文。 顧瑤似笑非笑道:“來看望我?” 杜瞳一時分辨不出顧瑤語氣里的意味,便只是陳述道:“在你昏迷的這幾天里,顧先生也來過兩次。” “我知道。”顧瑤說:“我還知道,他這兩天脾氣很暴躁,一定遷怒了不少身邊的人。這次我在南區(qū)工廠出了意外,他恐怕還會將責(zé)任推到徐爍和金智忠身上,還有背后是誰買兇要殺我,他一定也很想知道。” 杜瞳一頓,問:“這些……是徐律師說的?” 顧瑤緩緩笑了:“不是。但我相信,他一定會這樣做的。” “顧小姐倒是很了解顧先生。” 顧瑤沒應(yīng),仍是笑。 了解? 是呵,那是必須的。 所謂知己知彼,如果一個人想要找一位“知己”,那個人一定敵人。 也不知道為什么,杜瞳忽然覺得背脊有點發(fā)涼,看著眼前這個顧瑤,她發(fā)現(xiàn)自己忽然讀不懂她的表情了。 該怎么說呢…… 就好像,就好像忽然見到了失憶前的顧瑤。 是的,就是失憶前的她。 那時候的顧瑤,即便是對著杜瞳笑,也會讓人從心里發(fā)毛,杜瞳永遠(yuǎn)分辨不清楚顧瑤的笑是真的還是假的,那笑容的背后透露著什么。 杜瞳下意識攥緊了手心,呼吸也有些發(fā)緊,只想趕緊離開這里,便說:“那,顧小姐,我先出去了。” 誰知杜瞳剛剛要轉(zhuǎn)身,就聽顧瑤慢悠悠的落下一句:“金智忠在哪兒。” 杜瞳腳下一頓,又有些不能確定的轉(zhuǎn)過來:“什么……” 顧瑤就靠坐在床頭,淡定且從容:“他沒和你聯(lián)系么?我還以為,你已經(jīng)把他和妻女都都藏好了。” 杜瞳頸后的汗毛登時豎了起來。 顧瑤笑著:“你給他帶句話,稍后我會聯(lián)系他,他在美國的兒子很安全,叫他不要冒險打電話去美國,只要他不要輕舉妄動,聽我安排,他兒子一定平安無事。” “顧小姐……你……” 杜瞳張了張嘴,卻只能吐出這樣幾個字。 其實根本不用再問,她已經(jīng)意識到——過去的顧瑤回來了。 顧瑤眨了一下眼,很快又落下另外一句:“還有你哥,你叫他安心養(yǎng)病,別勞神,這段時間他做了那么多功夫,我很感激,但是cao之過急就未免愚蠢,十年苦心經(jīng)營,為的可不是一朝揮霍。” 片刻后,杜瞳六神無主的離開病房,她耳朵嗡嗡的,腦子里也是一片空白,手腳都有點冰涼,直到合上門,背靠著旁邊的墻壁,這才長長的做了幾個深呼吸。 杜瞳花了一點時間平復(fù)自己的心情,這才站直身體,拍了拍臉,往走廊的盡頭走去。 只是才邁開幾步,遠(yuǎn)遠(yuǎn)地就見到盡頭站著兩個男人。 中年那個從遠(yuǎn)處一看便氣場逼人,像是叱咤風(fēng)云多年的大人物,一身西裝筆挺,此時正面露不善的看著對面的年輕男人。 年輕男人一身休閑裝,看似閑適低調(diào),卻愣是沒有被中年男人的閱歷和氣場壓下,反而在沉穩(wěn)中隱現(xiàn)鋒芒,那臉上掛著的笑,就像是一把鋒利的劍。 正是顧承文和徐爍。 杜瞳刻意放慢腳步,沒有上前打攪。 那邊,顧承文剛剛落下一句:“你到底用了什么辦法,能把顧瑤哄得這么聽你的話。” 徐爍一眨不眨的看著顧承文,眼里沒有一絲見到殺父仇人的火光,學(xué)會壓抑怒氣,不輕易表露,已經(jīng)是他熟悉的動作。 “也許是命中注定,不管是十年前,還是十年后,我們都是絕配。” 徐爍話鋒一轉(zhuǎn),又道:“不過也多虧了你。因為有共同的目標(biāo),才會這么快就拉進(jìn)彼此的距離,患難與共。” 顧承文深沉的瞇了瞇眼:“我倒是想看看,你能給她洗腦到什么程度。” “拭目以待。” 徐爍落下四個字,轉(zhuǎn)身要走。 顧承文的聲音卻追了上來:“你這性格和徐海震真是一模一樣。” 徐爍腳下一頓,雙手還插在口袋里,背對著光,背脊筆直的立在那兒。 而顧承文依然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只是抬手理了理領(lǐng)帶,他的聲音就如同背后靈:“你以為動搖了顧瑤,就可以動搖我的根基么。顧瑤遠(yuǎn)比你想的還要聰明,到了關(guān)鍵時刻,她懂得該怎么選。” 話音落地,顧承文便抬腳朝反方向走去。 杜瞳很快迎上去。 “顧先生。” 與此同時,徐爍的手機(jī)也發(fā)出一陣震動。 他沒有再理會顧承文,接起電話,只聽小川說:“哥,剛在金智忠兒子的手機(jī)上追蹤到一個號碼,是從江城打過去的,應(yīng)該是金智忠。” 徐爍眉頭一皺,問:“能不能追到具體地址?” “時間太短,追不到,不過已經(jīng)鎖定了大概范圍。” 徐爍掛上電話,轉(zhuǎn)身看向走廊的盡頭,顧承文和杜瞳已經(jīng)拐進(jìn)病房。 徐爍努努嘴,想著,金智忠把自己藏得這樣好,這個過程一定需要一個接頭人替他傳遞外面的消息以及安排后路,一旦他有需要,就會聯(lián)系此人。 而這個人絕對不會是顧承文。 思及此,徐爍又拿起手機(jī),給徐海清發(fā)了一條信息:“姑姑,派幾個人暗中監(jiān)視杜瞳,不用打草驚蛇,我只是要金智忠的藏身地。” 第190章 chapter 190 病房里, 顧承文已經(jīng)坐到病床前,臉上流露出一絲關(guān)懷, 還帶著溫和的笑, 到底是成功商人,經(jīng)過多年的表情訓(xùn)練,又有天使投資人的名頭在, 在外面還有慈善基金, 任誰一看也是個良心商人。 也正是這樣一個善于偽裝的父親,才會在過去這一年里把顧瑤騙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顧承文隨口問了幾句顧瑤的身體情況,顧瑤也一一應(yīng)了, 接著他就話鋒一轉(zhuǎn), 說:“本來你的私事我是不想過問的,你是個有主見的孩子,也很理智,知道自己要什么,應(yīng)該做什么, 從來不用我們cao心, 但是……” 顧瑤保持著微笑, 隨著顧承文的語氣而挑起眉, 等那意料之中的下文。 果然, 顧承文很快說道:“但自從你認(rèn)識了那個叫徐爍的,你就接二連三的出意外, 我這個當(dāng)父親的就不得不干預(yù)了, 我可不想下一次再突然接到醫(yī)院打來的電話, 說你被人打了,被人教訓(xùn)了。” 顧瑤依然在笑:“這兩次都是意外,不是我上趕著去找的事,自然也和徐爍沒關(guān)系。” “可這兩次都是因為你和他在一起,去接觸那些危險的事才會出意外,如果你現(xiàn)在還和……哎,算了,祝盛西那小子也不靠譜。” 顯然,顧承文不僅對徐爍有意見,連祝盛西也入不了他的眼了,自從上次祝盛西搞出閆蓁那件事,“江城基因”的名聲就受到了牽累。 顧承文也已經(jīng)察覺這里面是有人在搗鬼,而第一個懷疑的對象就是祝盛西,他到現(xiàn)在還在用杜瞳,也無非是還沒拿到證據(jù),還不到動這對兄妹的時候。 這邊,顧承文剛一提到祝盛西,站在他身后的杜瞳就跟著緊張了一下,她還下意識看了一眼顧瑤。 顧瑤不動聲色的瞥了杜瞳一眼,雖然冷漠,依然讓人覺得發(fā)涼,卻沒由來的讓杜瞳安了心。 是了,顧瑤有時候雖然有些鬼神莫測,但她到底是一直護(hù)著他們兄妹的。 顧瑤又看向顧承文,笑道:“爸,不管我選男人是用什么樣的依據(jù)、準(zhǔn)則,不管我喜歡的人是不是靠譜、省心,給我?guī)矶嗌俾闊鸫a都是我喜歡的。有錢難買心頭好,要找一個心儀的人,以我的身份背景太難了。我現(xiàn)在找到了,您應(yīng)該為我高興才是。至于那些意外,我以后會注意的,您放心,不會有下次了。” 顧承文的眉頭微微擰了下,話已至此,以他的性格和為人已經(jīng)不可能再往下多說,何況他知道顧瑤耳根子硬,有主心骨,認(rèn)定的事勸是勸不動,他只會用自己的方法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