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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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瑤的司機很快開車走了。 顧瑤也沒表示,只是默不作聲的走向祝盛西的車,卻是坐到后座。 顧瑤沒有要和祝盛西聊天的意思,后座很安靜,她靠著椅背,歪著頭,望著窗外的夜景發呆。 不知不覺的,那酒的后勁兒又上來一波,她閉上眼,很快就睡了過去。 車里安靜的不像話,從酒店到顧瑤住的地方約莫一個小時的車程,祝盛西一路都沒有開收音機解悶兒,只是一邊開車,一邊時不時看向后座沉睡的女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 等顧瑤醒過來,身上已經多了一條薄毯,她將毯子拿開,車里黑壓壓的,駕駛座上哪還有人? 顧瑤醒了醒神,再一轉頭,就看到車子側前方立著一道身影。 祝盛西正在講電話。 顧瑤推門下車時,祝盛西也正好掛斷,轉頭一看,她瞇著眼走了下來。 因為睡得時間有點久,顧瑤腳下踉蹌了一步,祝盛西遂眼疾手快的上前,即時扶住她的胳膊。 顧瑤沒有推開他,她已經開始頭疼了,眉心皺了皺,眼里閃過一絲煩躁。 祝盛西也注意到了,也不多話,便拖著她的重量,一路坐電梯上了樓。 等兩人一前一后進了門,顧瑤直接甩掉腳下的高跟鞋,跌坐在客廳的沙發里。 祝盛西很快找出醫藥箱,從里面拿出頭疼藥,又進廚房倒了杯水,折回來遞給她。 顧瑤吃了藥,又喝了半杯水,便垂下眼,聲音沙啞的說:“我這里沒事了,你回吧。” 可祝盛西卻半晌沒動。 顧瑤緩慢的掀開眼皮,沒什么情緒的望著他:“還有事?” 祝盛西的目光卻是落在她那踩在長毛地毯的雙腳上,她的拇指和腳后跟都被高跟鞋磨破了。 祝盛西沒說話,只是蹲下身,從醫藥箱里拿出碘酒,一手托著她的腳心,一手拿著棉花棒,給她的傷口消毒。 顧瑤覺得有點疼,卻沒躲開,只是順勢把腳放在他的膝蓋上,直到祝盛西仔仔細細的給她的傷口上完藥,再貼上創口貼。 等所有工序都完成,顧瑤把腳放下,又道:“行了,你走吧。” 祝盛西只是收拾好藥箱,忽然說:“這些年,一直是我陪在你身邊。” 顧瑤原本已經閉上眼,將沙發上的毯子扯到身上,連回臥房的力氣都沒有了,打算就這樣湊合著睡,卻聽到這樣一句。 顧瑤一動沒動。 祝盛西知道她沒有睡著,他坐到地毯上,傾身又道:“你的喜好、忌諱,我都很清楚。你也知道,我不會背叛你。就算他回來了,他能做到這些么,你們的關系還能回到以前么?” 顧瑤倏地睜開眼,幾乎是瞪視近在咫尺的祝盛西。 “你的話太多了。”她說。 祝盛西的氣息挨的很近,聲音無比輕柔:“你是顧承文的女兒,就算你扳倒他,這個事實也不會改變,他父親是被顧承文害死的,你們永遠不可能走到一起,這是血仇。” 顧瑤終于忍無可忍,她坐起身的同時,伸出一只腳,用力踢向祝盛西。 “那也是我和他的事!你給我滾!” 祝盛西一把握住她的腳踝,人沒有倒在地毯上,還就著她的力量壓了上去。 “啪”的一聲,無比清脆,顧瑤掌心發麻,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 祝盛西的頭撇向一邊,卻沒有一點動怒,依然是方才那種表情:“你到底什么時候才會接受現實,他喜歡的女孩是蕭零,不是顧瑤。但不論你是蕭零還是顧瑤,我都會陪著你。” 顧瑤一聲冷笑,再次抬起手,又一次打偏他的臉。 …… 下一秒,顧瑤就從夢中驚醒。 她的脖子上滲出薄薄的一層汗,醒來的瞬間,仿佛從高處忽然墜下,落在床上,隔了幾秒還心有余悸。 甚至于她的掌心還在發麻,麻的只能緩慢的彎曲手指,那是被她的睡覺姿勢壓到所致。 顧瑤吸了口氣,緩慢的翻了個身,將臉埋進一個溫暖的懷抱。 緊接著,便聽那懷抱的主人低聲問:“做噩夢了?” 徐爍的嗓音低沉且沙啞,說話間,他抬起一手,撥開顧瑤額前的發。 顧瑤閉著眼,輕嘆道:“嗯,我的手也麻了。” 徐爍便又抓起她的手,一根根手指細細揉著,同時問道:“夢到什么?” “我夢到……有人告訴我,就算你回來江城,你我也不可能了。”顧瑤喘了口氣,睜開眼,就著臥室里昏暗的一點微光,望向徐爍的眸子。 然后,她說:“那段日子真是灰暗,沒有一點意義,整天渾渾噩噩的,做著自己不情愿做,卻不得不去做的事。雖然我還沒有想起來,只是夢到一點片段,我都覺得很可怕,不想再回去了……” 徐爍一聲輕嘆,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夢都是反的,我現在不是回來了?” 顧瑤貼近他的懷里,伸出雙手摟住他的腰。 “徐爍。” “嗯?” “我聽你的,等給你父親報了仇,咱們就離開江城。” 徐爍笑了。 “好。” 臨近中午,兩人才從床上起來,趁著顧瑤去洗漱的功夫,徐爍用蹩腳的廚藝勉強煎了兩個有點糊的雞蛋,火腿腸也有點焦了。 等午飯草草解決,兩人就開車往江城男子監獄去。 顧瑤和李方達約了見蕭繹琛,等到了男子監獄,李方達卻提前告知兩人一個消息——蕭繹琛上午被其它犯人襲擊,受了輕傷。 顧瑤和徐爍同時一愣,剛要追問,李方達卻說,當時蕭繹琛在的地方是個死角,監控拍不到,他自己也絕口不提是被誰襲擊的,獄警趕過去的時候,剛好看到一個人影跑遠,不過好在沒有傷到要害。 李方達交代完情況,便將顧瑤和徐爍安排在探監室。 等李方達離開,顧瑤這才說道:“這事絕對不是偶然。” “當然不是。”徐爍應了,神情同樣凝重。 顧瑤轉頭看他,他們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同樣的意味。 “也許,是有人知道我見過他,不希望他說太多話,所以想要滅口?” 徐爍努努嘴,說:“如果是滅口,咱們今天就見不到蕭叔叔了,就算沒有得手也會是重傷,不會只是輕傷。我猜,這只是一次警告。” 顧瑤有些愁眉不展,心里也不踏實。 她第一個想到的嫌疑人就是顧承文,當然李慧茹也有可能,或許是他們不希望她想起一些事,或是從蕭繹琛口中告訴她某些秘密。 只是這個想法剛成型,顧瑤就下意識推翻了——應該不是顧承文。 就算她想起什么,于顧承文也無傷大雅,最多不過是回到一年前,那時候她可是幫顧承文處理了不少事務,從顧承文的態度中也不難看出,他是很驕傲有她這個能干的女兒。 那么,會是李慧茹么? 李慧茹倒是一直很排斥她想起過去,會不會是一年前的她,讓李慧茹感到害怕或者忌憚,所以李慧茹不想回去? 思及此,顧瑤輕聲開口:“我想,我知道是誰了。無論如何,我今天非把事情都問清楚不可。” 徐爍一頓:“先不要輕易下判斷。” 只是兩人話音剛落,蕭繹琛就到門口了。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回家晚了,趕緊碼字,今天不會食言的,一定有二更,第二更要晚一點,早睡的童鞋不要等了,我繼續努力奮斗! 紅包繼續么么噠 第176章 chapter 176 正如李方達所說, 蕭繹琛受了點輕傷,傷口在肋骨下面一點, 被人用一塊玻璃扎了進去, 但幸好扎得不深。 蕭繹琛走進探監室, 佝僂著背, 一手蓋在肋骨上,臉色有些蒼白, 額頭上還在流汗, 顯然這一路走來用了他不少力氣,但他看上去精神還不錯。 顧瑤下意識站起身,想去扶他, 卻有些遲疑, 直到徐爍先一步走上前,托著蕭繹琛的手肘, 讓他緩慢的扶著桌面坐下。 蕭繹琛這才虛弱的喘了口氣, 說:“李方達應該告訴你們了,我傷在肋骨,就連說話喘氣都會疼。” 顧瑤皺皺眉,轉而想到剛才徐爍的判斷——這應該是一次警告,而不是真要蕭繹琛的命。 否則,那塊玻璃應該直接劃向蕭繹琛的頸部動脈。 與此同時,就聽蕭繹琛說:“放心,傷我的人沒下狠手,要不然也不會扎的這么淺, 只要豎著捅進去,再橫向一拉,里面的臟器就會受損,那我就見不到你們了。” 顧瑤直勾勾的望著蕭繹琛,不愿錯過他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如果我問你是誰傷了你,你恐怕也不會說吧?” 蕭繹琛仿佛早料到她會有此一問,只是扯著唇角笑笑。 顧瑤卻毫不放松:“你要保護這個人,是因為你知道他只是受人指使,并不是想真的傷你,而你也知道他背后的人是誰。” 蕭繹琛仍是笑:“你們今天來找我,應該是有問題想問,你確定要把時間浪費在這個話題上?” 也不知道為什么,顧瑤忽然有些煩躁,口氣也有些急:“你現在就一問三不知了,接下來我的問題,你也會繼續兜圈子。” 這話剛落,徐爍便伸出一只手,輕輕握住她的。 “別動氣,咱們時間有限。”徐爍落下這句,又微笑著望著蕭繹琛,說:“蕭叔叔,你們父女好不容易才見一面,你就別逗她了。” 蕭繹琛揚起眉梢,打量著徐爍,隨即又在他們二人之間的互動上徘徊片刻,忽然問:“對了,祝盛西那小子的案子如何了?” 徐爍說:“您也知道,那不過是一個局,就算警方找到證據立案起訴,到了法庭也很容易會被推翻,他們只是要事情鬧大,連坐‘江城基因’,動搖那個人的根基罷了。” 安靜了兩秒,蕭繹琛冒出一句:“這一點,你和你父親一點都不一樣,他那個人寧折不彎,沒你這么多彎彎繞繞的心思。” 徐爍輕笑:“蕭叔叔是在夸我,還是在貶我。” 就在兩人對話間,顧瑤也垂下眼暗暗平復了心情。 剛才她突然動怒,連自己都說不上是為什么,或許這和連日來的疲倦和一連串的變故有關,或許也和她今天的頭疼有關,又或許和那些夢,那些被她遺忘的灰暗的記憶有關。 總之,她現在很焦慮,也很著急,想盡快知道一切,簡直煩透了被人當小孩子耍,被人惡意欺騙,以及被人以“保護”為名而隱瞞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