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節
書迷正在閱讀:虛擬戀人竟是我推、拜金女有什么錯、笨蛋少女有無敵系統np、少年行、破破的道觀今天也沒有關門、前方小鹿亂撞預警、全世界都在等我領盒飯[穿書]、重生之溫僖貴妃、暴君寵婚日常[重生]、我當遺孀那些年
思及此,閆蓁垂下眼睛,這是本能的要逃避的表現,同時她還動了個心眼,想著顧瑤既然還沒想起來,那么她選擇性的有些說,有些不說,顧瑤應該也沒證據指出來。 只是閆蓁剛剛動了心思,就聽到對面顧瑤一聲輕笑,透著淡淡的冷。 閆蓁抬起頭,顧瑤便說:“你可以在我面前玩花樣,但是你別忘了,你的真實身份還在我手里攥著,祝盛西可以左右你的現在,但以后呢?” 閆蓁心里一緊,下意識屏住呼吸,瞪著顧瑤,一時接不上話。 顧瑤繼續道:“我做事一向力求面面俱到,像是這么重要的東西,我絕對不會交給旁人,一定會收藏妥當。我雖然失憶了,可我也能想象得到,五年前我和你做過怎樣的約定,比如,利益交換,比如,你要用閆蓁的身份幫我,等事成之后,我會讓你恢復原來那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老百姓,再給你一筆錢,送你離開江城,重新開始。當然,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你本來身份的所有資料也都先交給我保管。你該不會以為,祝盛西可以從我這里拿到吧?” 這件事說起來,連顧瑤自己都覺得懸,要不是她打開了保險柜,也不會在里面發現閆蓁等人的身份證明和五年來的檔案資料,更不會知道有名的“承文地產”前外聯主管“閆蓁”,原來用的一直是假身份。 在看到這些真真假假的身份證明之后,連顧瑤自己都嚇了一跳,五年前她想的真是無比周全,既許給這些人他們渴求的利益,又攥著這些人的真實身份,這是籌碼,也是保護,就像是她們每個人都在她這里交了一筆押金,待交易結束之后才能退還。 顧瑤心里也在慶幸著,保險柜發現的太及時了,要是再晚幾天,閆蓁的案子或許就有了意想不到的新發展,到時候木已成舟,她再想左右,或是從中了解內情,怕就難了。 顧瑤在閆蓁的病房里停留了將近二十分鐘。 就在閆蓁將事情的始末告訴顧瑤時,夏銘也已經來到醫院。 杜瞳在門外等候許久都不見顧瑤出來,她就知道事情要敗露,可她也不敢沖進去催促顧瑤,也知道顧瑤不會聽她的。 可是她卻有本事先絆住夏銘。 杜瞳主意一定,就離開住院部,直接跑到停車場方向,借故留住夏銘的腳步,聲稱有一些重要的事要談。 夏銘一推開車門,就看到杜瞳,先是一愣,隨即便面無表情的問:“你是特意來堵我的?有事?” 杜瞳非常肯定的點頭:“有。” 夏銘說:“那好,邊走邊說吧。” 話落,他就率先邁開步子。 杜瞳連忙快跑幾步,攔住他:“里面人多眼雜,還是在這里說吧。” 夏銘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到底什么事這么重要,我要交班了。” 杜瞳脫口而出道:“徐爍已經知道你和我還有大哥的關系了。” 夏銘一怔,隨即說:“知道又如何,我和你們之間來往本來就不多,在職務上我也從沒越界。” “是嗎?那你知不知道徐爍回來江城是為什么?” 夏銘沒吭聲,只是挑眉看著杜瞳。 杜瞳繼續說:“是為了要查他父親徐海震的案子。” “所以呢?”夏銘不由得笑了:“你該不是想說,這案子和你們有關吧?那可是十年前的案子,那時候你才多大。” 一陣沉默。 杜瞳說:“原來你的養父什么都沒告訴你。” 夏銘又是一怔,杜瞳明顯是話里有話,而且指向非常明確。 他養父夏勇智知道這里面的內情? “你不如直接一點,我時間有限。”夏銘又一次看了眼時間。 杜瞳也幾乎是同一時間看了眼手機,上面沒有新消息,也就是說顧瑤還沒出來。 再開口時,她直截了當的扔下一個雷:“徐海震的死,和顧承文有直接關系,我們是知情者。” 杜瞳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夏銘原本已經不耐煩了,正準備抬腿,聽到這話,遂無比詫異的瞪向她。 “你再說一次?” “再說十次都可以,徐海震是顧承文害死的,我們都是知情者。” 幾秒的靜謐。 夏銘擰起眉,追問:“那你們為什么不報警?” “報警了,警方就能找到證據么?顧承文有的是辦法找人給他當替死鬼,也有辦法殺我們滅口。十年前,我們都只有十六、七歲,我們能做什么,怎么和他抗衡?” 夏銘的表情瞬間微妙許多,看待杜瞳的眼神都變了:“就算無法抗衡,也沒必要認賊作父吧。你們明知道他是什么人,還一直跟在他身邊,圖的是什么,金錢還是權力,那玩意值得你們把自己都出賣了?這十年來,你們手里沾過多少臟事,多少人命,將來會不會連自己都搭進去。你不覺得現在和我說這些很可笑么?” 夏銘話音剛落,就仿佛意識到什么,那最后一句話也在無形中給他提了個醒。 夏銘眼神一變,腳下飛快地往住院部的方向奔。 杜瞳也追了上去,可她腳程不如夏銘,等她趕到電梯間前,夏銘乘坐的電梯已經上去了。 杜瞳急了,又趕緊按另一部,同時撥打顧瑤的手機。 顧瑤沒接電話。 直到杜瞳乘坐的電梯來到vip樓層,剛踏出電梯門,就聽到拐角處一男一女在說話,正是夏銘和顧瑤。 顧瑤先一步離開閆蓁的病房,剛好走到這里,夏銘也正從電梯里出來,拐個彎就撞見她。 一瞬間,夏銘什么都明白了。 “顧小姐,這么巧,這個時間還來探病,有朋友住在這里?” 顧瑤笑了笑,絲毫沒有慌:“哦,我剛才坐電梯的時候想事情,不知不覺就來到這層,發現走錯了,正要返回。對了,我弟弟正在住院,我要趕著去看他。” 顧瑤剛要走,夏銘卻將她攔住:“閆蓁是警方的重要證人,也是原告,這個案子事關重大,希望顧小姐不要讓警方為難。你要是踩線,我一定會公事公辦。”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想寫足兩個情節點,結果只寫完一個就十點了,先這樣吧,我明天寫完另一個! ps,北京除了交通管制,也開始天空管制了,昨天早上還聽到直升飛機的聲音,最近幾天都不出門,要在家里梳理結局線。 紅包繼續么么噠! 第171章 chapter 171 ——你要是踩線, 我一定公事公辦。 夏銘這話無疑是在警告, 可顧瑤卻絲毫沒有動怒,也沒有針鋒相對。 她定定的看了夏銘一眼, 說:“認識夏警官這么久, 還是第一次被你針對。” 夏銘沒什么表情:“只要顧小姐別妨礙警方辦事, 知法守法, 我就沒有可針對你的。” “好,你的話我會記住。”顧瑤微微一笑:“江城水深人雜,要是再能多一些你這樣的警察, 我相信這趟渾水很快就能澄清。不過我也要由衷的說一句,夏警官, 聲張正義固然重要,可在聲張正義之前,首先要珍愛生命, 要是命沒了, 正義又該如何訴說呢?” 此言一出, 別說夏銘, 就是杜瞳也是一愣。 兩人甚至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一起, 顧瑤這是在威脅、恐嚇他? 夏銘直截了當的問:“你什么意思。” 顧瑤說:“閆蓁的案子沒有表面那么簡單, 你我都很清楚,這個案子發展下去會激起多大的風浪, 或許你現在還不能想象,但不管如何,你作為警方一定要追查下去, 這是你的職責,我只是未雨綢繆的先提醒你一句,只有留著一條命才有機會把案子查到底,我只希望當年北區分局刑警隊隊長徐海震的悲劇,不要再發生了。” 幾分鐘后,顧瑤已經坐電梯回到icu所在的樓層,杜瞳也沒有多待,跟著下去了。 夏銘一直坐在閆蓁的病房外,皺著眉沉思著。 他腦海中不停的回蕩著剛才顧瑤的最后幾句話,翻來覆去的琢磨了幾遍。 那幾句話,或許已經是站在顧瑤的立場,可以給他最大的暗示了,而且里面有兩條重點,一是閆蓁的案子或許只是個引子,這篇文章往后發展,將會掀起滔天巨浪,二是這案子甚至可以追述到當年徐海震遇害的案子。 這是夏銘的初步猜測,可他很快又產生了質疑,徐海震的案子已經是十年前的事了,閆蓁的案子跟他的根本是八竿子都打不著,而這兩者之間唯一的聯系,就只有顧承文和祝盛西了。 夏銘又想到剛才在停車場杜瞳的說辭,她說徐海震是顧承文害死的,還說她和祝盛西都是知情者。 所以,這些事情其實是有內在聯系的? 另一邊,顧瑤和杜瞳回到了icu外面的等候區,這還是兩人頭一次這樣安靜,甚至可以說是“和諧”的坐在一起。 顧瑤沒有理杜瞳的意思,只是面無表情地看著前方。 杜瞳表面看似平靜,不想露出太多情緒被看破,事實上心里卻不踏實。 她和夏銘一樣,花了一點時間揣度顧瑤剛才的話。 顧瑤這個女人說話做事都有自己的目的、套路,有時候很直接,有時候是在隔山打牛,杜瞳可不會認為她只是隨便一說,故作姿態。 還有,顧瑤在病房里待了二十分鐘,她和閆蓁怎么談的,談了什么,這件事的后續會不會對祝盛西有幫助…… 直到杜瞳又一次想到徐爍在離開醫院前的那番話,這才醒過神來,想了想措辭,便開口問道:“顧小姐,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安排你和閆蓁見面,你們……談的還順利吧?” 顧瑤似乎挑了下眉,微微側頭用余光掃過杜瞳:“你是不是想問我,有沒有談到她和祝盛西聯手搞出來的動靜,以及接下來祝盛西會不會作為下一個犧牲品?” 杜瞳心里一緊,顧瑤幾乎說中了她的所有擔憂。 “顧先生的為人,我們都很清楚,我真的很擔心……” 沒等杜瞳說完,顧瑤就轉過頭,淡漠的看著她:“杜瞳,我問你兩件事,希望你老實回答我。” 杜瞳張了張嘴,猶豫了兩秒,還是點頭了。 “好,你問。” “第一,祝盛西和閆蓁的這個局,是你們在這一年間策劃的,還是更早?”顧瑤笑了一下,又落下后半句:“編劇該不會是我吧?” 杜瞳一愣,遂眨了眨眼,似要閃躲。 顧瑤瞬間就明白了:“你已經回答我了。我的第二個問題是,為什么你們要這么著急,不再多等一些時候,早不做晚不做,偏偏選在這個契機?” 杜瞳沉默了。 其實就在剛才,顧瑤坐在這里也仔細想過,這個局很有可能是她多年前就開始部署的,否則也不會從五年前開始安插閆蓁這些人,那么閆蓁和祝盛西搞出來的事情會不會就是她策劃的一部分?當然,也有可能因為一些事情的變化而被祝盛西改動過。 要想清楚這一層并不難,原因很簡單,就是祝盛西和杜瞳,以及閆蓁那些人,他們都和顧承文沒有深仇大恨,就算當初因為杜成偉要祝盛西捐器官,那也是十年前了,杜成偉早死了,祝盛西不太可能因為十年前的九死一生在顧承文身邊蟄伏這么多年,冒著隨時會被顧承文處理掉的風險。 按照人之常情來說,但凡有點機會,他都會和杜瞳離顧承文遠遠的。 除非,有人想要扳倒顧承文,而這個人不但動機強烈,目的清楚,還有耐心,有毅力,更需要花十年的時間來布局,畢竟顧承文在江城是根深蒂固,不容易撼動。 顧瑤思來想去,都想不出除了自己的其他人選,最主要的是,她在催眠中看到的那些片段,也足以作證這一點。 她自問,在經歷了自身的遭遇,徐爍父子的事情,顧竑的悲劇之后,她不可能還能云淡風輕的叫這個人父親,還跟他的姓,凡事都做得足夠優秀,讓他感到驕傲、自豪。 所謂滴水穿石,她做戲做了十年,恐怕為的就是這一天。 但問題也就出現在這里…… 思及此,顧瑤再度開口,對著低下頭,正在想說辭和理由的杜瞳道:“我失憶了,按理說,你們這些人應該開始想后路了。趨利避害是人的天性,我不懂,為什么你們不趁機摘清,把所有相關的證據銷毀,為什么還要執行這些計劃?只要我想不起來,你們也可以裝失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