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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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現(xiàn)在涉及顧承文的事情她自己都分析出來了,他還在忌憚什么呢? 顧瑤轉(zhuǎn)而將思路拉回到徐爍最初回來江城的原因——調(diào)查徐海震的死因。 一想到這里,她不由得愣了。 難道徐海震的死,和顧承文,以及那個金智忠有直接關(guān)系? 第138章 chater 138 夜晚的江城沒有了白日的車水馬龍, 萬家燈紅通明, 照亮了整個城市。 白天里, 十幾公里都要堵車一個多小時,到了晚上,幾十公里的路程也就這么多時間。 一個小時后,徐爍的車來到徐海清在郊區(qū)置辦的別墅。 進(jìn)了門, 徐爍和顧瑤現(xiàn)在書房里見到了徐海清,大約了解了情況。 徐海清不緊不慢的給兩人倒上茶,讓他們不要這么著急上去找阮正新,她的人先前也去看過了, 阮正新現(xiàn)在是“草木皆兵”的,多一句話都不愿說,在這房子里待著也不踏實, 不敢入睡, 更不敢離開。 徐爍和他這姑姑是一個屬性,坐下來便是氣定神閑的,好像大老遠(yuǎn)開車過來只是為了過癮,見不見阮正新無所謂。 反倒是顧瑤,目的性比較明確, 她來這里就是要親口問阮正新幾個問題。 “再等幾分鐘,我想去見見他。”顧瑤說。 徐爍沒接茬兒。 徐海清放下茶杯,看向顧瑤, 說“我個人的建議是, 你去了會更刺激他。” 顧瑤一怔。 徐海清又把眼神瞟向徐爍“他剛才一聽到‘顧’這個姓, 就嚇得渾身發(fā)抖,六神無主。” 徐海清的話說的很直接。 但顧瑤接的更直接“您是指,我父親顧承文。” 徐海清挑了挑眉,這動作和徐爍一般無二。 顧瑤說“我反倒認(rèn)為,只有多刺激一下阮正新,才有可能趁他不備套出一點消息,要是等他恢復(fù)過來,再問就難了。” 顧瑤執(zhí)意要見阮正新,不愿夜長夢多,徐海清也不再阻止,只是笑笑,隨即將書房留給兩人,轉(zhuǎn)而上二樓的臥房休息。 書房的門輕輕合上,隔了幾秒,徐爍才淡淡開口道“阮正新也知道你失憶的事,而你對他的了解還只是皮毛,所謂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你現(xiàn)在又能問出什么?” 這一點顧瑤心里也很明白。 但她困惑的卻不是這一點“你的意思是,我已經(jīng)失去了先機(jī),去見他也是白做工?那你何必帶過我來。” 徐爍輕嘆一聲,沒有多話,只是站起身,從寫字臺上拿出一個資料夾,折回來交給顧瑤。 顧瑤翻開看了幾眼。 徐爍解釋道“這是歷城的‘紫晶宮’這些年的洗錢賬目,用紅筆標(biāo)出來的是連啟運的,用藍(lán)筆標(biāo)出來的是‘昭陽’的。” 顧瑤皺著眉半晌沒說話,這賬目里不僅有連啟運和阮正新,還涉及了“承文地產(chǎn)”和“江城基因”,但是這些款項和一家企業(yè)的利潤相比,只不過是鳳毛麟角。 徐爍說“這里面的金額差不多是一家夜總會可以承受的洗錢數(shù)字,再多就露餡了,而且現(xiàn)在真正會洗錢的大戶都是跨國集團(tuán),通過互聯(lián)網(wǎng),會玩的幾秒鐘就能洗干凈幾個億,不過那種渠道也有風(fēng)險,所以很多公司還是會將資金分批分撥的洗白,每一筆款項都有合理正當(dāng)?shù)睦碛伞!?/br> 顧瑤合上資料夾,忽然明白了徐爍的用意“你給我看這個,是讓我臨時抱佛腳,待會兒見著阮正新,用這些資料詐他?” 徐爍微微一笑“三年前阮正新的勾當(dāng)你是知道的,你雖然失憶了,可是車禍已經(jīng)過了一年,想起來一些事也是正常的。最主要的是,要讓阮正新相信你想起來了,何況你的身份一直沒變,阮正新畏懼顧承文,或多或少也會畏懼你。” 徐爍的話,等于是給顧瑤提了個醒。 的確,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但如果沒有知己知彼呢? 顧瑤現(xiàn)在就處于既不知己,也不知彼的階段,她又不可能先去找記憶,等找全了再回來和阮正新對峙,所以眼下只能靠“演”。 當(dāng)然,顧瑤去見阮正新,徐爍不方便出現(xiàn),他要是一開始就露面只會引起阮正新的警惕,當(dāng)著徐爍的面,阮正新縱使想說什么也會忌憚幾分。 但對于一個“知情者”顧瑤來說,阮正新說什么都無所謂。 還有兩件事,顧瑤一直想知道。 一個是阮正新當(dāng)初和“立坤”盧姓股東做利益交換的真正原因,難道僅僅是因為要掩蓋他有私生子的丑聞么,這動機(jī)似乎太弱了,一定還有隱情,這也是一直把她的思路卡住的關(guān)鍵。 另一個就是三年前,顧瑤和阮時秋的“約定”,她將所有證據(jù)都藏起來,是因為那時候還不是動阮正新的時候,她必須經(jīng)過顧承文那關(guān),等將來時機(jī)成熟了,阮時秋也出獄了,再把證據(jù)拿出來——那么,這個所謂的“時機(jī)”到底是什么時候? 阮時秋出獄后就開始行動,那是因為顧瑤失憶了,如果她沒有失憶呢,她會如何創(chuàng)造這個“時機(jī)?” 這一點,阮時秋是不知道的,便是問阮正新也不可能有答案。 答案只藏在失憶前那個顧瑤的記憶里。 幾分鐘后,顧瑤整理好自己所有的思路,不聲不響的上了二樓。 阮正新就躲在客房里,門口守著兩個徐海清的手下。 顧瑤很順利進(jìn)了門。 開門的動靜驚擾了屋里的阮正新,他就坐在椅子上,聽到聲音一下子就站起身,有些緊張的瞪著來人。 直到看清是顧瑤,阮正新的表情頓時復(fù)雜起來。 顧瑤不動聲色的關(guān)上門,默默將阮正新的變化收入眼底,心里也有了一點估計。 阮正新乍一看到她,便會聯(lián)想到顧承文,或是祝盛西,所以他下意識會感到害怕,但是他很快就會想起她是失憶的,“失憶”這兩個字往往會給人錯誤的信號,以為“失憶”就是“無害”,所以阮正新的表情才會從最初的警惕到后面的松懈。 顧瑤沒有猶豫,直接來到和阮正新相隔一張小圓桌的扶手椅前坐下,沒什么表情,只是目光平定的望著他。 兩人的距離一逼近,阮正新就有點吃不準(zhǔn)了,他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顧小姐,你怎么……” 不只是小心翼翼,他的語氣還帶著一點禮貌。 顯然,阮正新對顧承文這個靠山的畏懼已經(jīng)深入了骨髓。 “聽說你剛剛死里逃生,我過來看看你。”顧瑤笑了一下,“不過我想,你心里應(yīng)該比任何人都清楚,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喪家之犬了,江城再沒有你的立足之地,與其抓住那最后一點僥幸心理,倒不如先想想該怎么安全離開是非地。” 阮正新愣了愣,沒有立刻接話。 他現(xiàn)在還不太明白這里面的關(guān)系,按理說顧瑤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在這里,如果要殺他的人是顧承文派去的,那么救他的人就應(yīng)該是另一撥人馬。 顧瑤怎么會和這波人牽扯到一起? 阮正新活了四十多年,自問也在江城經(jīng)歷了一番風(fēng)雨,雖然背后有顆大樹好乘涼,可他也不是菟絲花,尤其是法律上的問題,這么多年來也給不少江城的企業(yè)家出過貓膩,肚子里裝的秘密也多。 阮正新也不是沒想過他可能會有這么一天,不明不白的就被人滅口了,他只是沒想到會這么快,快得連讓他全身而退的機(jī)會都沒有。 而且是這三年,他吃香的喝辣的,率領(lǐng)“昭陽”穩(wěn)坐江城律所第一把交椅,人難免發(fā)飄,難免膨脹,也確實有點像是家養(yǎng)的豬,越來越肥。 或許正是這些迷魂陣和表面風(fēng)光,令他漸漸喪失了警惕,筱飛俠的案子都被翻出來這么多天了,他還處于“懵逼”的狀態(tài),不愿接受事實,也不敢相信形勢會下滑的這么快。 直到今天突然被人“滅口”,阮正新一下子就清醒過來。 他只是一條狗,一顆棋子,但他卻對自己這個身份一直抱有幻想,以為就算將來無用了,也不會死的這么慘。 想到這里,阮正新一下子就蔫兒了,有些無力地問“今天是顧小姐找人救了我?” 能這么快就得知顧承文要殺人滅口消息的人,也就只有顧瑤和祝盛西了。 這一刻,阮正新越發(fā)相信是顧承文要殺他。 “顧小姐救我,一定是希望我能為你做點什么。” 阮正新如此猜測著。 誰知顧瑤卻說“不是我救的你,不過我確實早一步就猜到你會有今天,我的朋友也提前做了準(zhǔn)備,讓人暗中保護(hù)你。” 阮正新嘴里喃喃道“看來我是真的沒救了……” 無論他過去在江城再風(fēng)光,事到如今都不得不舍棄。 顧瑤忽然問“你還記不記得連啟運的案子,那原本是你們‘昭陽’的。” 阮正新一時不懂怎么突然提到他“我記得。” 顧瑤冷冷笑道“那你知道連啟運是怎么死的么?” 阮正新一頓,臉色比剛才更差了。 “他就是因為不夠聽話,主意太正,小動作太多,還想越權(quán),結(jié)果吃不了兜著走。” 顧瑤輕描淡寫的點出這樣一句毫無指向性的評語,根本不給阮正新思考的機(jī)會,轉(zhuǎn)而又道“哦,還有王盟,他前陣子炸死了。” 阮正新倏地抬起頭,臉上是無比的驚恐。 也就是這個表情告訴了顧瑤,阮正新是認(rèn)識王盟的。 阮正新接觸過連啟運的案子,他一定知道連啟運的死因有蹊蹺,多半也猜到是有人不希望連啟運太多嘴,但連啟運生前到底做了什么事觸動了那人,阮正新可能并不清楚。 至于王盟…… 顧瑤說“王盟炸死之前還聯(lián)系過我,他那時候已經(jīng)走投無路了,希望我能看在他過去幫我做事的份上,我能救救他。我也答應(yīng)了,可惜……還是晚了一步。” 阮正新“……” “我給了王盟一筆錢,讓他盡快離開江城。但是幾天后,我卻接到了南區(qū)分局的電話,通知我協(xié)助調(diào)查。我這才知道,原來王盟的車子在那天晚上爆炸了,車毀人亡,兇手還將犯罪現(xiàn)場偽裝成是他不小心在車?yán)锼囎勇┯鸵馔庹У募傧蟆!?/br> 顧瑤的話幾分真幾分假,描述到這里時,笑道“如果順利的話,你今天也會是這種死法。” 阮正新徹底頹了。 他癱軟在椅子里,頓時就像是被抽干了魂魄的行尸走rou,臉白如紙,毫無生機(jī)。 直到顧瑤輕輕落下一句“你應(yīng)該知道,是誰想要你的命,是誰動的手。現(xiàn)在,你也別無選擇。” 求生,還是求死。 阮正新緩慢的看向顧瑤,試圖將已經(jīng)渙散的焦距拉回來。 “我為顧先生做了那么多事,他怎么能這么對我……連個機(jī)會都不肯給我。” 顧瑤一直搭在扶手上的手微微用了下力,但阮正新沒有注意到。 顧瑤將手收回來,放在膝蓋上交握,同時將雙腿交疊“你是立下過汗馬功勞,可你知道的太多了。所謂牽一發(fā)動全身,因為筱飛俠的案子,你很快就要身敗名裂,一旦你倒了,還會有很多人因你而倒霉,這個時候自然要棄車保帥。” 俗話說鳥盡弓藏,人人都知道春秋戰(zhàn)國流傳下來的勵志故事“臥薪嘗膽”,知道越王勾踐為了復(fù)國而忍人所不能忍,最終在范蠡和文種的扶植之下拿回了權(quán)利和地位,滅掉吳國。 可是從這以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