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寄生謊言在線閱讀 - 第5節

第5節

    第4章

    chapter 4

    顧瑤一路往前走,越過那幾位民警,經過王盟,站在比所有人都更靠近陳飛宇的地方。

    頭頂的陽光越來越刺眼,溫度也漸漸升起,顧瑤瞇著眼,這才看清了陳飛宇的樣貌和神情,這一刻的她無比冷靜。

    在犯罪心理學上有一種說法,即和罪犯達成心理共鳴,大概意思就是說理解罪犯所思所想,將他們視為棋友,知己知彼,否則如果不知道罪犯在想什么,又如何在他前面做出行動呢?

    但無論是國內還是國外,每年都會出現一些所謂不錯扎實的心理學研究,乍一看非常有理,深入追究才發現那些都是不懂犯罪心理的人撰寫的,這些人理解的只是自己腦海中的世界,是否能達到“共鳴”二字沒人知道。

    顧瑤靠著剛才旁聽王盟勸阻陳飛宇的那一小會兒,對此人有了一點判斷,這個叫王盟的或許在學術上有些研究,利用課本理論也很嫻熟,但是為什么長達半小時的交流卻始終沒有突破陳飛宇的心理界限?

    甚至于,有那么幾個時刻,是王盟在被陳飛宇帶節奏的,而王盟自己愣是沒察覺出來。

    顧瑤認定,問題就出現在“共鳴”二字。而且每當王盟開始拋書包的時候,陳飛宇就會顛腳,那是一種不耐煩的表現,要么就是他聽不進去,要么就是他覺得王盟在班門弄斧。

    思及此,顧瑤并沒有用“我是來幫你的”這樣的套話作為開場白,她吸了口氣,決定先將問題拋給陳飛宇:“陳飛宇,你想和我談什么?”

    此言一出,王盟皺起眉,下意識看向顧瑤的背影——顧瑤的行為太不合規矩了。

    陳飛宇卻倏地笑了,顧瑤用詞不禮貌,語氣也很硬,可這是他挾持人質上天臺以來聽到的最順耳的一句話。

    陳飛宇忽然說:“我喜歡你。”

    顧瑤挑了挑眉梢。

    陳飛宇一針見血:“你沒有裝腔作勢的禮貌,自以為高學歷和高人一等的優越感。”

    顧瑤自然知道陳飛宇指的是什么,像是王盟這樣的心理專家,通常會有一個共病,即一身西裝革履,高學歷加身,掛著專業精英的頭銜,這些東西會自然而然形成一種驕傲,一種優越感,在面對需要解決心理問題的患者和罪犯時,這種優越感就會成為刺,它們會直接刺激到對方,也會成為兩者建立信任關系的阻礙。

    這對很多精英專家來說,幾乎是無法解決的問題,因為他們根本不認為這是自己的問題——難道我靠著我的優秀和專業幫你來解決問題,是我錯了嗎?

    是的,站在罪犯的角度,你表現出來的太優秀就是錯。

    顧瑤僅僅通過短短三句話的交談,就可以進一步確定,這個陳飛宇智商很高,他不僅話里有話,而且很懂心理學,他甚至知道自己此刻在做什么。那么,被判定的激情作案的性質就變了,起碼陳飛宇攜帶著天生罪犯的基因,同時也屬于精神罪犯,先天加上后天,要實行犯罪的幾率幾乎是百分之百。

    接下來,顧瑤和陳飛宇的對談非常快。

    “陳飛宇,你的名字是誰起的?”

    “我父親,他死很久了。”

    “我能問死因么?”

    “心臟病發。”

    “你和他關系如何?”

    “我對他沒什么印象,他死的早。”

    “你是本地人?”

    “不是,我是后來定居的。”

    “你一個人過來的?”

    “對。”

    “那你來這里之后,有回去過老家么?”

    “那種地方,回去干嘛?”

    提到“老家”,陳飛宇眼里滑過不屑,顧瑤卻隱隱有了笑意。

    王盟此時向顧瑤邁了一步,站在她身后小聲道:“不要東拉西扯,不管他要和你談什么,這次行動的目的都是救人質。”

    顧瑤皺了下眉,那是厭惡。

    因為王盟的打斷,顧瑤和陳飛宇的對話也停了片刻。

    陳飛宇有些著急的催促:“你是不是還有問題?我想聽。”

    顧瑤一個字一個字的說:“你的母親,她現在還好么?”

    安靜了幾秒,陳飛宇倏地“咯咯”笑起來,那笑聲里帶著沙啞,透著陰森,即便太陽快要升到頭頂了,都讓人覺得寒毛直豎。

    也正是這番詭異的笑聲,王盟終于意識到什么,立刻回過身對民警說道:“能不能查一查,陳飛宇的母親是否還在世?”

    民警點頭:“這需要一點時間。”

    王盟又走回到顧瑤身后,低聲道:“警方會立刻調查陳飛宇老家的情況,你盡量穩住他,不要刺激他。”

    直到撂下這話,王盟才覺得自己穩了。

    在王盟看來,顧瑤來之前這里一直都是他的主場,他已經和陳飛宇嘮了半個小時,基本上掌控了局面,誰知正待收網顧瑤卻突然行動,攪亂了他的步調,吸引了陳飛宇的全部注意力。

    緊接著,顧瑤就成了主控。

    王盟心里不甘,也知道顧瑤現在的情況,所以他有義務和責任成為顧瑤和警方之間的橋梁,他相信在場的民警們也都會明白,顧瑤只是前鋒,真正的指揮者依然是他王盟。

    但就在王盟動這些心思的時候,顧瑤卻只是當他的話是個屁。

    顧瑤:“陳飛宇,你早上吃了什么?”

    場內其他人都是一怔。

    陳飛宇:“兩個煮雞蛋,一杯咖啡。你呢?”

    “一塊小面包,到現在都沒喝水。”

    “你在減肥?”

    “不是,我本來也可以吃兩個煮雞蛋和一杯咖啡的,但因為你,我沒顧得上。”

    “你的意思是,我欠你一頓飯?”

    顧瑤笑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想現在吃點東西。”

    陳飛宇安靜了一秒:“好。”

    顧瑤也沒跟他客氣,回身看向王盟:“給我點吃的和一瓶礦泉水。”

    王盟愣住了,卻不好當場發作,只好從包里拿出來一個三明治和一瓶水,他都沒動過,這原本是他準備的“道具”。

    某些時候,當著談判對象運用這些道具,會讓對方暴露弱點,但今天王盟還沒用上,沒想到顧瑤幾分鐘就提出要求。

    幾位民警面面相覷。

    顧瑤拿過三明治,打開包裝紙的時候,就聽到王盟咬牙切齒的說:“你不要本末倒置,咱們的目的是救人質,阻止陳飛宇。”

    顧瑤咬了一口三明治,細細咀嚼,同時示意王盟把礦泉水瓶的蓋子擰開。

    王盟忍著氣照辦了,直到顧瑤喝了一口水,咽下去,這才抬起眼皮,目光冰冷的看著他。

    “你的意思是,陳飛宇的死活不用管,只救人質。”

    顧瑤語速很慢,吐字清晰,而且沒有打算壓著音量,足以讓旁邊幾位民警都聽到。

    王盟一噎:“我不是這個意思!”

    顧瑤卻只是勾了勾唇。

    同一時間,秦松也在五樓成功攔截了陳飛宇的前妻和護送她的兩位民警。

    秦松把天臺上的情況簡單說了一遍,又道:“現在那邊情緒不穩,為了人質的安全,為了不進一步刺激到陳飛宇,能不能先請你們在這里等幾分鐘?”

    兩位民警互看一眼,有些為難。

    秦松見狀,又道:“或者,讓我遞一個通信器進去,你們可以和談判專員直接聯系,再看準時機決定是不是要把人帶出去?”

    兩位民警商量了一下,又和負責聯絡的女警通了話,得到天臺上領隊的首肯。

    很快的,秦松就拿著一個通訊器回到天臺,他和場內的民警打了招呼,正想越過王盟將通信器遞給顧瑤,卻想不到王盟抬手攔住,一把拿走通信器。

    秦松一怔,想要拿回來。

    王盟卻說:“你別忘了,我才是這場行動的談判負責人,你們負不起這個責任。”

    秦松不可能站在這里和王盟因為一個通信器而起爭執,這會影響整個行動,但他也不打算對王盟這種傻逼妥協,所以秦松二話不說就轉身走到顧瑤身后,沒有一句話,只是拿出一個藍牙耳機,掛到顧瑤的耳朵上。

    顧瑤正在吃三明治,她看了秦松一眼,微微笑了。

    秦松拍拍她的肩,又看了一眼陳飛宇,很快回到五樓。

    秦松回到五樓,很快聯通藍牙,直接問顧瑤:“你有沒有什么想問的,陳飛宇的前妻就在我旁邊。”

    顧瑤略低頭,低聲道:“兩個問題,一,她知不知道陳飛宇和母親的關系很糟糕,知道得有多詳細?二,為什么和陳飛宇離婚。”

    秦松很快照辦,將問題復述給現場兩位民警。

    兩位民警知道時間不等人,便臨時展開詢問環節。

    陳飛宇的前妻起先還閃閃躲躲,支支吾吾,但是很快就在民警有技巧的問詢下吐露了一些事。

    ——陳飛宇的前妻是知道陳飛宇和母系的關系的,不僅糟糕,而且已經斷絕了關系,甚至于陳飛宇的母親還多次“提醒”陳飛宇的前妻,要小心他,甚至提到陳飛宇的父親那些家暴行為,以及陳飛宇很小的時候就虐殺過小動物。

    至于離婚原因,自然不言而喻,沒有女人可以忍受和有暴力傾向的男人生活。

    秦松得到答案,很快告訴顧瑤。

    顧瑤的三明治已經吃了一大半,她將包裝紙封好,扔到腳邊,又喝了幾口水,這才看向一直在對面等候的陳飛宇。

    陳飛宇沒有因為顧瑤的“細嚼慢咽”以及拖延時間而焦慮、惱怒,他好像并不在乎這一點時間,也十分享受和顧瑤的互動,他不僅展現出非同一般罪犯的涵養,甚至很“關心”顧瑤的感受。

    陳飛宇:“那個三明治怎么樣?”

    顧瑤皺皺眉心,一臉嫌棄:“相當難吃。里面加的雞蛋醬不新鮮,火腿rou的口感也不夠順滑。”

    “可你吃了一半。”

    “我沒有別的選擇。幸好我還有一瓶水,能幫把這些惡心的東西咽下去,順便增加飽腹感。”

    陳飛宇幸災樂禍地說:“什么狗屁專家,吃的就是這個?”

    他指的是王盟。

    兩人的對話全然不顧及旁人的感受,王盟臉上一陣熱,仿佛遭到羞辱。

    陳飛宇卻像是交到了一個朋友,露出像是小孩子一樣的笑容:“你是不是很討厭他,我是說那種自詡精英的調調,其實骨子里就是個傻逼。”

    顧瑤挑了下眉:“說實話,這是我這一年來第一次見他,但是我猜在一年前,我和這個人打過很多交道,而且很不愉快,所以就算我現在失去了一部分記憶,在生理上我還是掩飾不了對這個人的厭惡——你說得對,他骨子里就是個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