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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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悠悠吐出這四個字,一副正中下懷的模樣。 張翔一愣,卻沒有把瓶子撤開。 徐爍陳述道:“—凡是對正在進行行兇、殺人、搶劫、強|jian、綁架以及其他嚴重危及人身安全的暴力犯罪,而采取防衛(wèi)行為,都屬于正當防衛(wèi)。” 徐爍邊說邊用指尖抹了把脖子,那里原本是一道看不見的狹長口子,沒幾秒鐘就變成了一條紅線,眼下紅線里已經(jīng)開始滲血,順著他的脖頸線條流進領(lǐng)口。 徐爍看看指尖上的血,又抬起來給張翔看:“防衛(wèi)過程中造成不法侵害人傷亡的,不屬于防衛(wèi)過當,仍屬于正當防衛(wèi),不需要負刑事責任……也就是說,從現(xiàn)在開始,就算我把你打死在這里,也不用坐牢。” 張翔:“艸,你丫也不看看這是哪里!別以為你拿著徐海清的名片,老子就不敢對你怎么樣,我這間屋子可以屏蔽所有信號,就算我給你個機會報警,你丫也是叫天天不應!” 徐爍認同的點點頭,轉(zhuǎn)而將茶幾上的筆記本轉(zhuǎn)了個圈,屏幕對著張翔的方向。 “信號屏蔽啊,厲害、厲害。哦,我忘了告訴你,優(yōu)盤里有遠程cao作程序,剛才你這么一插進去,你的電腦就被我的人黑了,這信號,好像也沒屏蔽住啊……嘖,來看鏡頭,笑一個。” 這一幕讓張翔徹底傻眼,但見筆記本屏幕上很快彈出一個小窗口,里面赫然就是他剛才用酒瓶子指著徐爍的一幕,不僅有聲有話,而且還照了正臉,他手里還握著兇器,兇器上還沾著 “被害者”的血…… 張翔一愣,很快上前蓋上筆記本的蓋子,死死攥著酒瓶子對著徐爍。 “你到底想怎么樣!” 徐爍露出一抹安撫的笑意:“我只是想和張經(jīng)理做筆買賣——本著誠信交易的原則,我不要你一毛錢,只需要你在必要的時候為我提供我需要的消息即可。你也有一年的時間給自己善后,這些證據(jù)自然不會流到姓金的老東西那里,如何?” 這話擺在桌面上,明碼實價,張翔不虧。 這個徐爍不要錢,不要利,只要消息,乍一聽是不錯,可是張翔心里卻不敢相信,這個混蛋連一滴油水都不榨,可見那些消息會有多燙手。 張翔心里頓時升起不好的預感,該不會是沖著…… 不行! 張翔的腦子轉(zhuǎn)了一轉(zhuǎn),就想到第三條路,不管了,橫豎今天先應下來,等把這些要挾他的證據(jù)拿回來,再做掉這王八蛋! 誰知主意剛一生成,張翔就感覺到從手腕到虎口一陣劇烈的麻,他根本沒看清徐爍的動作,就被手刀劈中。 五指不自覺的松開,酒瓶子卻在下落的過程中被一只剛勁有力的手接住。 徐爍站起身,穩(wěn)穩(wěn)地拿著瓶口,在手里顛了兩下,尖銳的末端就轉(zhuǎn)向張翔的脖頸,聲音更是冰冷。 “當然,對張經(jīng)理來說,或許還有更好的辦法對付我,比如你可以叫人進來把我大卸八塊,再把尸體扔進什么垃圾粉碎機里處理,或者你打算今天先口頭上答應我的合作條件,日后再想辦法做掉我。不好意思,這樣一來你犯下的就是故意殺人罪,加上偷稅漏稅,不當經(jīng)營,非法交易,以及組織、領(lǐng)導、參加黑社會性質(zhì)組織罪,這些料疊加起來不是死刑也是無期。” 張翔震驚的看向徐爍,這才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長得真他娘的高,而且還擋光,那陰影如同小山壓下來,透著一雙迫人的眸子,方才進門時令張翔頓覺熟悉的感覺一時間又躥了出來。 張翔眨了一下眼,瞪圓了眼珠子,記憶中忽然閃過一個人影——那是個中年男人,叼著煙,老辣的目光藏在煙霧中,卻能精準地將人盯死在審訊室里。 然而就在張翔晃神之際,包間門外卻響起“叩叩”兩聲。 張翔喊道:“誰啊!” 包間門開了,一名保鏢形色有異的沖了進來:“老大!” 張翔一愣,就聽保鏢附耳小聲道:“章爺帶著人把紫晶宮包了。” ——什么! 張翔立刻轉(zhuǎn)頭看向徐爍。 徐爍仍是那不緊不慢的模樣,將半截酒瓶子扔到地上,“啪啦”一聲碎了。 章爺是誰,那可是徐海清手下最得力的骨干和智囊,只有徐海清的事能指使動他。 怎么回事,章爺竟然親自帶人來了? 張翔忙問:“章爺人呢?” 保鏢:“到門口了,要不要……” 張翔心里一咯噔,又道:“不,先別驚動金爺!” 話音落地,張翔就率先走出包廂。 只是剛走到走廊,就見一中年男人款步走來,他身后還跟著幾個神色肅穆的打手,不是章爺又是誰? 張翔面色一整,立刻笑著迎上前。 “章爺啊,真是大駕光臨,是什么風兒把您老吹過來了?是不是有什么好買賣想要關(guān)照一下小老弟啊?” 章爺摸了摸光禿禿的頭頂,嘆了一聲:“哎呀,我也想在家享幾天清福啊,可是小輩們不省心啊,這不……我有個大侄子放著家里的生意不做,非要自己出來蹚業(yè)務(wù),也不知道怎么就蹚到你這塊寶地了,我呢覺得好奇,就跟進來看看。” 大侄子?蹚業(yè)務(wù)? 與此同時,張翔身后就走上來一道黑影。 徐爍:“章叔。” 章爺一瞅,樂了:“哎,這就是我那大侄子。我說,小爍啊,你這業(yè)務(wù)辦的咋樣了,你姑姑還問你幾點回去吃飯呢,家里做了一大桌子的菜,就等你了。” 徐爍淡淡勾唇:“張經(jīng)理不僅耳聰目明,見多識廣,而且一點就透。我們已經(jīng)談妥了,這就回。” 章爺笑呵呵的,拍拍徐爍的肩膀,二話不說就把人接走了。 張翔哪兒敢攔啊,只能一路屁顛的跟出去,跟到門口的時候還是有點不甘心,幾句話在嘴里砸吧了半晌,還是問了。 “這個,章爺……煩勞您回去幫我給徐姐帶個好?我這多年前受了她一點小恩惠,她大概是不記得了,可我心里一直念著呢,總想著找個機會報答她。” 章爺半條腿已經(jīng)坐上車,里面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淖鞝q。 “說什么報答……海清的事兒,你只管問小爍,好歹也是親姑侄。” 啥? 親姑侄? 張翔的膝蓋立刻軟了半截,透過縫隙窺探坐在里面的徐爍,這位大爺也剛好掃過來,眼睛彎了彎,像是正在對張翔打招呼,禮貌而疏離。 “張經(jīng)理,以后請多關(guān)照。” “不敢,不敢……” 車門呼啦一聲關(guān)上了。 徐爍臉上也浮現(xiàn)出一絲無奈。 “章叔,不是說好了這次的事我自己料理么?” 章爺笑呵呵的,臉上全是褶子:“哎呀,你看看今天多危險啊,要不是我及時帶人過來,誰知道那姓張的混蛋能干出什么……” 章爺話音還沒落,這才后知后覺的看到徐爍勃頸上的傷口:“你看我說什么來著,這是不是那王八蛋干的,靠,老子回頭切了他小雞雞下酒!” 徐爍原本沒什么表情,一聽這話,咳嗽兩聲,是真的嗆著了。 他快速橫了章爺一眼,將領(lǐng)子立高,轉(zhuǎn)而道:“今天的事,先別告訴姑姑,我回頭自己跟她說。” 章爺一聲長嘆,想說什么,卻終于忍住了。 再看徐爍,已經(jīng)合上眼了。 章爺很快拿出手機,發(fā)了兩條微信出去。 ——找到小爍了,他去單挑了張翔的場子。 ——我趕去的時候,他們已經(jīng)談妥了條件,具體談了什么,沒問出來。 另一邊,燈火通明的徐家大宅內(nèi),擺在開放式廚房案臺上的手機亮了,正在廚房里揉rou餡的徐海清摘掉手套,拿起手機一看,臉上的淺笑立馬隱去一半。 徐海清頭也沒回,徑自走出廚房,并對在里面正在看火的傭人說:“王嫂,rou餡差不多了,可以捏丸子了。少爺還有半小時就回來了,準備開飯。” 王嫂應了一聲,看向徐海清的背影。 徐海清已經(jīng)走向客廳。 寬敞的屋子籠罩在柔和的燈光下,一室溫馨,這房子的裝修非常講究,復古的中式風,不張揚,但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隨便一張深色的實木椅子都要六位數(shù)。 但是在王嫂的記憶里,這棟房子的女主人徐海清卻很少笑。 徐海清這人,生活既講究,也糙,她自己的事兒處理起來都糙,但是對待侄子徐爍,無一不精細,否則也養(yǎng)不出徐爍那樣的性子。 王嫂沒見過徐爍的父母,聽說早就沒了,只覺得那個孩子的作派像極了徐海清,表面上看是十足的公子哥兒,仿佛經(jīng)常混跡夜店的富二代,一身雅痞氣質(zhì),實際上內(nèi)里是脫韁的野馬,有智商,有目標,有勇有謀,夠果斷,只是干出來的事也時常讓人心頭膽顫。 徐海清來到落地玻璃前,玻璃上映出一個中性休閑裝打扮的女人,一頭利落的短發(fā)沒有一點柔和氣息,犀利輕薄,她一手拿著手機,另一手拿出一支煙,熟練地點上,深深吸了一口,吐出來時煙霧一股腦的打在玻璃上。 徐海清的手指在微信上遲疑片刻,最終只是發(fā)了四個字:“找到就好。” 沒隔幾秒,章爺回了:“我總覺得,小爍是留不住了。咱們要不要做點事?” 徐海清盯著這行字半晌,一個字一個字的敲下:“他想做的事,沒人攔得住。” 作者有話要說: 兩章鋪墊了男主,也交代了本文的調(diào)調(diào),良心提示,后面的劇情可能會摻雜血腥暴力,駭人聽聞的東西,以及社會黑暗面,當然也會有小狗血和復仇虐渣的部分,心臟不好的親們看文要謹慎哦~ 女主下章見,下午回到家發(fā)上章的紅包,么么噠! 第3章 chapter 3 同一時間,江城。 顧瑤一覺醒來,身上的小背心已經(jīng)濕透了。 她出了不少汗,人有點虛脫,靠著床頭順著氣,一雙眼睛并沒有因為剛睡醒而呆滯,反而頗為精神的盯著床尾一角。 夢里的場景大部分內(nèi)容已經(jīng)消解了,顧瑤記得不多,隱約只抓到了幾個畫面,但是再努力去想,連那幾個畫面也溜的差不多了。 顧瑤安靜的坐了片刻,才發(fā)覺身體上哪里不太對,她皺著眉,下意識往自己腿間一探,指尖上濕漉一片。 怎么,她做的是春夢? “靠。” 顧瑤走下床,快速到浴室用熱水沖洗了一遍身體,等出來時,手機響了。 顧瑤按下免提,就聽到同事秦松的聲音:“顧瑤,來案子了,機會難得,要不要一起去?” 顧瑤一怔,本能反應遠比她的腦子更快。 “給我地址。” 秦松快速報了個一條街道的名字,距離顧瑤家不遠,驅(qū)車過去不過十分鐘。 顧瑤沒廢話,扯掉浴巾,撿起前一天被她扔在地板上的襯衫和長褲,一邊穿一邊走出臥室。 接下來所有事都是在車上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