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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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逾對他們的關系看破不說破,知道何臻揚這種沉不住氣的人有朝一日會先妥協,緊接著唐茂華就順著他兒子給的臺階屁顛屁顛地下了。 但是至于自己的父母…… 江逾看了眼和唐茂華的嫌棄表情如出一轍的江成肅,無奈地笑了笑。 這不是可以回國的嗎? 也不知道何臻揚費了多大口舌。 “爸媽,”他問道,“你們什么時候回來的?” “前天剛到的,還是小何給我們買的機票,開車去接我們的。”湯綺秋一提到何臻揚就滿臉笑意,“小何真是個好孩子啊。” 唐茂華又冷哼一聲:“敗家子。” 江成肅也是和唐茂華在一張談判桌上坐過的人,十分懂得怎么挑釁唐茂華:“確實,這小子只知道花我兒子的錢。” 唐茂華本來是想欲揚先抑的,被江成肅這么一說,不負眾望地怒了:“你兒子從我這賺了幾百個億,這錢你來賠?” 江成肅睨了一眼唐茂華,云淡風輕地說:“一把老骨頭,就不要和年輕人計較了。” 眼看兩人都到退休的年紀還不輸當年風范,江逾連忙勸阻道:“爸休息一下,馬上要開始了。” 全場燈光在下一刻驟然暗淡,只剩熒光棒和燈牌閃著光,螢火般流淌過仲春的夜晚,星星點點地凝聚起來。 清越的歌聲在夜空中響起,如清風掠過無邊曠野,從天際彼岸飄來,穿透兩座時空。 像純凈字句編織的美好童話,像詩人走遍山河吟出的朗朗詩文。深金色光束忽地向上打去,迎接萬眾矚目的神祇的降臨。 何臻揚站在升降臺上,隨著燈光變幻緩緩落地。他穩步走下來,唇齒間溢出優美舒緩的歌。 又仿佛帶人回到了十幾年前的夏天,車馬人流都是慢的、靜的,小孩在街上奔跑打鬧,母親坐在街邊木質長椅上微笑看著孩子,長裙裙擺被微風卷起飄動。 這是何臻揚新專輯的第一首歌。何臻揚在國外兩年,雖然發的單曲極具自由國度的氣息,但制作的專輯卻是以親情愛情友情為線索的,沒有過多華麗的炫技,字詞樂符間全是真情實感的訴說。 江逾知道這首歌是何臻揚寫給母親的。何臻揚那兩年人在國外,身邊親朋好友一個也沒有,精神狀態算不上好,卻能夠更加靜下心來學著表達情感。 江逾隔著父親看了眼唐茂華,男人聽得入迷,表情深沉,不知是對亡妻的愧疚還是思念。 臺下跟唱聲并不大,沒有人舍得打破這份靜謐。大家甚至連呼吸都是刻意放輕了的,這樣一首低緩敘事的歌曲,只需用心聆聽便是對其最好的欣賞。 曲近尾聲,何臻揚緩緩睜開眼,視線定定地落在唐茂華臉上,沉靜的、復雜的,最后在泯然一笑中消弭,握著話筒向臺下深深鞠躬。 “大家好,我是何臻揚。”他重新變得歡快起來,用力揮舞著手臂,“感謝大家來聽我的演唱會!” 人群歡呼起來,鼓掌和拍熒光棒的聲音響徹整個場館,大家也揮動著手與何臻揚互動,像是為他洶涌起的迎接日出的金燦海洋。何臻揚又鞠了一躬,笑得連眼睛都是亮晶晶的。 “接下來是一首比較歡快的歌曲,歡迎大家和我一起唱。”何臻揚打著響指,站姿十分放松,嘮家常似的笑道,“enjoy。” 年輕的歌者立于群山之巔,將歌聲流入每一位仰望者的血液。強有力的藤蔓攥緊信徒們的胸膛,蓬勃而出的生命力像要攫取世間躲不過的白天與黑夜,成為宇宙唯一的規則。 光束和背景一道道切換,迎合何臻揚的歌詞與表演。但永遠有一束光是籠罩著何臻揚的,無論他走到哪里,身影都能被照亮,被所有人一眼就捕捉到。 何臻揚亢奮得把袖子都挽了起來,到高潮處話筒甚至沒有朝向過自己。萬人合唱凌空騰起,響徹整片夜空,即使水平參差不齊,節奏卻整齊劃一,與他們心愛的歌手同唱一首歌。 何臻揚替歌迷們打著節拍,笑著鼓勵他們再唱大聲一些。 他享受萬人矚目的身份,享受來自所有人的追捧,享受毫不吝嗇的褒獎,享受為他而起的歡呼。 他賣力地想要被所有人看到,想得到無盡的喜歡。 何臻揚唱了一首又一首,換了一套又一套服裝,與聽眾互動了一次又一次。舞臺屏幕映著他的高清細節,時不時又切換至觀眾席,把交互做到極致,完美得挑不出任何問題。 江逾隨何臻揚輕輕拍著手,目光一刻未從何臻揚身上移開過。何臻揚整張專輯沒有一首是關于他的,大約是有意回避,只寫了一些對于愛情的見解和向往,但價值觀確實比以前成熟了不少。 江逾一想到平時生活中的大男孩,心底就被暖意與愛意填滿。這一刻何臻揚又不是臺上遙不可及的明星,而是與他日日夜夜耳鬢廝磨的愛人。 江逾不自覺地笑了起來,緊接著被蹦到面前的何臻揚嚇了一跳。 說是面前,其實還有一個過道的距離。但已經夠近了,江逾的笑意戛然而止,生怕何臻揚做出什么越界的舉動。 何臻揚還在搖頭晃腦地唱著歌,微蹲下來把話筒遞向觀眾席。朝的是遠處的方位,江逾輕輕松了口氣,配合何臻揚唱了幾句。 身旁坐著父母公公,他并不太能放得開,但能明顯感受到何臻揚的期待,在詭異但融洽的氣氛中,成為四人中唯一一個開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