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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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茂華回了兩個字:呵呵。 唐茂華又回:在你申請司法介入之前,你猜我會不會先把你們的事情捅出去? 何臻揚在那頭游戲打輸了,爆了句粗口,把游戲手柄摔到地毯上,又罵罵咧咧地撿起來。 江逾隔著沙發抱枕看何臻揚,很想像他那樣淋漓盡致地發泄情緒,又摔又砸,發泄完了依舊樂呵呵地從頭再來。 但是不可以,他一向是冷靜自持的,怎么能做出那樣孩子氣的舉動。 江逾看了會何臻揚,重新把臉埋進抱枕里,借著抱枕的遮擋掩藏自己。 “哥,你在干嘛呢?”何臻揚湊過來,直接抽掉江逾的抱枕,把江逾懷里的物體變成自己,“我好無聊呀,哥吃不吃水果?我去弄。” 江逾拍拍何臻揚的背,“去洗點草莓,瀝干一些。” 何臻揚屁顛屁顛地干活去了,江逾迅速把剛鎖屏的手機解鎖,把和唐茂華的聊天記錄刪得一字不剩。 沒幾分鐘,何臻揚端著盤草莓又屁顛屁顛地坐回了江逾身邊。他挑出一顆草莓喂給江逾,沒皮沒臉地說著葷話:“沒有我種在哥身上的紅。” 江逾笑笑,刻意俯了下身,睡衣從肩上滑落,露出大片的紅痕。 何臻揚拿著草莓舉到江逾身前,比劃了半天,鄭重地得出結論:“就是哥身上的好看。” 然后撲上江逾,在鎖骨窩的那顆紅痣上舔舐啃咬,一臉滿足。 江逾的手撫上埋在自己胸前的何臻揚,稍微加了點力,像是要把何臻揚按進自己身體里。 “哥今天怎么這么熱情?”何臻揚歡喜道,“哥也想要?” 江逾輕輕搖了搖頭,“昨天剛給過,今天節制一下,哥受不住。” 何臻揚蔫了,委屈巴巴的:“哥只管殺不管埋,太不厚道了。” 江逾注意到了何臻揚那方面的變化,但是他不能再這樣放任下去了。 “之前不是邀請我去你工作室聽歌嗎?”他轉移話題,“今天很合適,我沒有工作,一整天都屬于你。” 何臻揚又高興起來:“那我們現在走嗎?開我的車還是你的車?哥要不要帶點零食啊?草莓還沒吃完呢,還是先吃完吧。我們晚上什么時候回家?哥會不會覺得無聊?” 江逾去餐邊柜里取了些何臻揚愛吃的零食,又把何臻揚沒處理好的草莓葉一朵朵摘掉,“都可以,你是工作室的主人,聽你的。” 何臻揚拍了下手,鉆進衣帽間里面去挑衣服。 周末工作室里沒有人,何臻揚帶著江逾直奔自己的錄音棚。 “hz studio。”何臻揚把門上掛的牌子取下來,說,“哥你看,這塊木板是我撿來的,上面的字也是我自己刻的呢,好不好看?” 江逾撫摸著上面的凹痕紋路,問道:“前兩天手破了是因為這個?” 何臻揚就等著江逾問這一句,立刻熟門熟路地皺眉癟嘴:“可疼了,那個木屑扎進rou里用鑷子才能夾出來,用刀的時候沒拿穩,刀直接飛出去了呢。“ 江逾把牌子端端正正地掛好,說:“下次注意一點,受傷了會很麻煩。” 何臻揚臉上還掛著要哭了的表情,江逾已經推開了錄音棚的門。 “不許哭鼻子。”江逾轉身,點上何臻揚的鼻尖,“就會在我面前撒嬌,嗯?” 何臻揚討好地把臉貼上江逾的手掌,蹭了蹭:“我就喜歡在哥面前撒嬌嘛。” 江逾的目光暗了暗,捏了一下何臻揚的臉頰。何臻揚配合地做出鬼怪的表情,沒心沒肺地逗江逾笑。 江逾跟著何臻揚來到他的設備前,何臻揚給江逾拉來一張椅子,自己則坐到了最核心的位置。 “哥你看,那個是調音臺。”何臻揚給江逾指道,“哥要不要玩玩?不會按壞的。” 他又邀請道:“我那個話筒效果特別好,哥去唱兩句,我再給哥調個音,哥就是可以和何臻揚比肩的新生代歌手!” 江逾心想,這可能是自己最后一次來這里了,讓何臻揚盡興就是最大的任務。 他耐心地聽何臻揚講解每一樣設備的用途用法,何臻揚談起這些來興奮不已,恨不得把自己的熱愛一點不落地全灌輸給江逾,讓江逾也能感同身受。 江逾的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視線沒離開過何臻揚一分。 “嗓子都說啞了,歇一會。”他把保溫杯擰開遞給何臻揚,“你做歌吧,我不影響你了。” 何臻揚工作起來的投入狀態可以和江逾媲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甚至顧不上江逾,戴個耳機自顧自地哼唱。 江逾坐在何臻揚旁邊,覺得這樣已經足夠了。 至少,現在還可以在灑滿陽光的午后和他坐在一起,分享他的喜悅,做他的第一個聽眾。 “哥,你聽這兩段和弦哪段好聽?”何臻揚滑向江逾,把耳機扣在江逾頭上,“認真聽哦,成品做出來可是算哥的功勞的。” 江逾搭上何臻揚的手腕,“我不是專業的,可能會影響你的判斷。” “沒事,我就喜歡哥的審美。”何臻揚幫江逾調整好耳機,按下播放鍵。 “第一段吧。”江逾把耳機還給何臻揚,“換風格了?” 何臻揚很少寫這種民謠風格的歌,一般更傾向于輕快靈動的。但是這首聽起來就像夜晚湖邊草地上掠過一陣清風,流動的靜謐中帶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