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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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地,唐茂華沒帶幾個人,都是熟面孔。江逾一一和他們打了招呼,不客氣地坐到唐茂華左邊。 “小江,來。”唐茂華在江逾坐下之時已經(jīng)給江逾斟上了酒,“我不喜歡勸酒,這杯你隨意。” “那我隨意了。”江逾微微一笑,把高腳杯推離自己,在茶杯里倒上茶,“鄙人不勝酒力,就以茶代酒敬各位一杯,希望各位不要見笑。” 唐茂華端著一副深不可測的模樣,但他的人里已經(jīng)有幾個臉色難看的了。 江逾沒有看人臉色的習慣,笑得不卑不亢——全場只有他一個人拿著茶杯,其他人的玻璃杯里裝的都是暗紅的液體。 江逾善談,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領(lǐng)又練得爐火純青,不動聲色間把刺向他的利刃輕描淡寫地化解。 但他不是無懈可擊的鐵人,一晚上下來只覺得身心俱疲,面上卻依然裝得風度翩翩。 太累了。 他借著去洗手間的間隙讓自己得以有片刻清靜。他覺得自己需要些什么來緩解,使自己將要達到臨界值的情緒平和下來。 他清楚自己心里所想的是什么,也知道最佳選擇該是什么。前兩天的事情浮上腦海,又讓他被迫嘗了一遍耿耿于懷的滋味。 但他還是想這樣做。 他點開和何臻揚的對話框,稀稀疏疏的語音文字條布在界面上,有一句沒一句的,看著有些可憐。 他沒有多說一個字,只是給何臻揚發(fā)了個定位。 何臻揚發(fā)了一個疑問的表情:哥怎么了? 江逾過了兩分鐘才回道:嗯?可能是我發(fā)錯了,今晚喝得有點多,抱歉。 何臻揚的消息彈得很快,一條接一條: 哥還好嗎?喝了多少? 哥現(xiàn)在還在這個地方嗎,結(jié)束了嗎? 哥別再喝了,你胃本來就不好。 我聽說有些無良分子就是先把人灌醉了再逼人簽霸王條款,哥可別被人耍了啊。 江逾一條也沒有回,收起手機朝包廂走去。 他的笑終于變得真實起來,心情好了不少,連帶著看那群人精也順眼了許多。 他拿起那杯從開始到現(xiàn)在未動一口的酒,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此時并不覺得排斥,反而從中品出好酒的醇香來。 江逾酒品不錯,但是喝酒上臉,沒過多久臉上的熱度就燒了起來,不用想都知道現(xiàn)在是副什么樣子。 他仍是不滿足,伸出兩根手指把酒杯碰倒,杯中殘余的液體順著桌子流下來,他輕巧地避開,卻用手腕沾了些液體。 用毛巾把桌子處理干凈之后,他像是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似的,聽人聊天吹牛,偶爾應(yīng)和兩句。 結(jié)束后,一個包廂的人倒了一半,歪歪扭扭地往外走。幾個人摟著江逾稱兄道弟,江逾有意避開他們,卻還是被擠在幾人之中。 江逾把他們?nèi)M代駕里,正想回頭找唐茂華,卻見路燈下站著一個人。 江逾瞇了瞇眼,平穩(wěn)的步伐變得虛浮,挺拔的身形也弓了起來。 他朝何臻揚走去,線路比那群醉鬼還要歪斜。何臻揚快步從路燈下走出,穩(wěn)穩(wěn)地扶住了他。 江逾帶著無法被輕易察覺的笑意,順勢倒在了何臻揚懷里。 -------------------- 不知道說什么,給他逾哥單扣一個6吧 第22章 裝瘋 “逾哥,還能站得住嗎?”何臻揚半托著江逾的胳膊問道,“是不是頭暈?” 江逾含混不清地說:“可以站。”然后晃著身體從何臻揚身上起來,下一秒又晃著身體栽了回去。 何臻揚貼得離江逾更近了些,“哥你靠著我,別逞強了。” 江逾把頭枕在何臻揚肩上,說:“抱歉,麻煩你了。” 何臻揚輕輕拍著江逾的后背,問:“哥想不想吐?要不要緩一下再走?” 江逾身上飄著濃重的煙酒味,皮膚的溫度也是不同尋常的熱。何臻揚沒伺候過喝醉的人,何況這個人是江逾,更是不敢有一絲差池。 江逾搖頭:“不用,回家吧。” 何臻揚把江逾的胳膊纏在自己的脖子上,“那我們慢慢……” 他說到一半,遞到嘴邊的話突然止住了。 餐廳里又走出來一個男人,邊走邊打著電話。男人顯然也是喝過酒的,臉上的表情在酒精的軟化下多了分柔和,甚至還對著電話爽朗地笑了幾聲。 何臻揚帶著江逾向暗處走了幾步,凝視那個身影,直到男人坐上車離去。 江逾睜開眼睛:“怎么了?” “沒事。”何臻揚聲音輕得像是在說給自己聽,“坐車可以嗎?很快就到了。” 何臻揚把江逾跌跌撞撞地送到家里,安放在床上,又張羅著給江逾煮醒酒湯。 “不用煮。”江逾在他身后說,“我喝點水就好了。” 何臻揚執(zhí)意要給江逾喂點什么:“那我給哥熱杯牛奶,牛奶有助于睡眠。” 江逾沒再拒絕,靠在床頭默許了。 何臻揚端著溫度適中的牛奶回到江逾臥室,發(fā)現(xiàn)江逾已經(jīng)安安靜靜地睡著了。 江逾臉上還泛著酒后的潮紅,讓他白皙的臉多了份生動。他的呼吸很淺,何臻揚猜想他噴灑出的氣息一定帶著偏高的熱度。 江逾的唇形也很好看,天生帶著上揚的弧度,讓人看上去就很想親近,想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