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他頓了頓,看著喬文煊,眼神復雜:“如果我知道你做的那些惡心事,我是連這個機會都不會給你。” 喬文煊似乎也知道自己沒什么機會了,只是很平靜地說:“你當時決定把伯明翰蛋糕展交給我的時候,不就計劃好這條路了么?” 褚唯點了點頭:“我倒是沒想到這條路這么快就走到頭了。”他索性也不和喬文煊偽裝了,伸出了手:“我要喬木心的視頻。” 喬文煊突然笑了:“什么視頻?” 褚唯說:“跟我裝傻是嗎?” 喬文煊兩手一攤:“怎么能叫裝傻呢?本來就沒有的事,你硬要管我要,我也沒什么辦法。” 褚唯看著他的眼睛:“沈回一定說的就是真話嗎?” 褚唯感覺自己一口氣哽在喉頭了。但隨后,他身后響起一個聲音:“我和他談談吧。” 喬木心去把脖子上的碎片上了點藥,剛才他一直靜靜地站在褚唯身后,聽著兩個人的電話 喬文煊抬頭看了一眼喬文煊,甚至煞有介事地要求起來:“我要和你單獨談。” 估計他等的也是喬木心這句話。 褚唯明白他的意思,便二話不說出去了,喬木心和喬文煊對坐,二人相顧無言。 喬木心甚至很平靜,他沒有想到自己會這么平靜,他就像偶然路過菜市場,隨口一問今天的菜價一樣。 “你要和我說什么?” 喬文煊先是上下打量了他一圈,問他:“網上的輿情鬧成那樣了,你還真是坐得住。” 喬木心嘆了口氣:“那又不是我能控制的。或者說,我今天來找你就是為了解決這件事的。” 不知道是因為已經知道,喬文煊接下來會接受法律的制裁,還是因為自己真的成長了,喬木心很平和,他和喬文煊的對話,更像一個從容的上位者和一個落魄的失意者。 “你污蔑我,毀謗我,看不慣我,都可以,畢竟人和人之間是不能理解的,但是我本來正常的生活再次被你打破,我朋友的店鋪因此也收到了影響,你真歹毒啊,黃浦江里流的都是你肚子里的壞水。” “趨近正常?”喬文煊眼中閃著陰鷙的光:“怎么可能呢喬木心,臟水這種東西,潑到身上就洗不干凈了。” 喬木心看了他一會:“你好像誤會了。” 喬文煊怔怔地看著喬木心。 “一個人的名譽固然重要,所以我來解決這件事,但命運如果最終讓這件事沒有一個好結果,那也無所謂,拓寬到人一生的長度,我還有很多要做的事,愛我的人,我還會繼續走下去,直到漫長的生命線上,變成看不見的一點。” 喬木心說到這里,有些挑釁地看著喬文煊,笑了:“所謂的線不就是無數個點的組成嗎?” 喬文煊有些意外。 當年他看著喬木心一點點被淹沒在輿論的風波里,確實是感覺到親者痛仇者快。他活在一時的得意里,卻全然忘記了,人都是會向前走的。 人會跌倒,會挨打,會一敗涂地,但也會爬起來,會在遇到問題的時候尋找方法,一次又一次地重頭再來。 更何況,這一次,喬木心不再孤立無援了。 喬文煊紅著眼睛,仍是一副不甘心地樣子,喬木心心里的厭蠢癥沒來由地爆發了,但鑒于要把問題解決的目的,給了他更詳細的解釋: “你可能還不太明白,有你或者沒有你,對我來說都不是什么值得天塌下來的大事,只是你的朋友實在惡心,你也實在可惡,我再怎么努力,首先要給我自己一個交代,所以我咽不下這口氣。” 喬文煊幾乎拍著桌子站起來:“那你以為我就咽的下這口氣么?你破壞了我的家庭,還能心安理得地過日子,隨你滾到哪里去我也無所謂,可喬凱旋——他竟然要把公司20%的股份給你,你憑什么?” 當時喬凱旋病入膏肓,在美國治病,公司大部分事務都交給了喬文煊處理,某天喬文煊因為需要簽署一些文件前往美國,在病房外,聽到了喬凱旋和自己的律師的談話。 自從喬木心跑去法國之后,喬凱旋便和他斷聯了,喬文煊本來也只是擔心喬木心是來和他搶家產的,但看著喬凱旋沒有這個意思,他 自那以后的很多年,喬文煊偶爾聽聞他好像在法國混的還不錯,倒也沒有其他的消息了。他知道自己并沒有任何才能,也不是當領導的料子,但這么多年,他跟在喬凱旋身后亦步亦趨,,沒有莫大功勞,倒也算盡心盡力,但他從沒想過,喬凱旋竟然真的動了把遺產留給私生子的念頭。 喬文煊提到此處,似乎很是受傷:“你知道喬凱旋那時候說什么嗎,他說,要是公司當初交給你該多好啊。憑什么啊喬木心,你他媽的只是一個廚子,你憑什么。” 喬木心都被氣笑了:“我是廚子怎么了,我是廚子招誰礙誰了。我還想問你們,喬凱旋發癲,為什么拖我下水?” “你敢說你一刻都沒猶豫過嗎?唐沁把你送到我們家來,不就是為了這個?!” 喬木心搖了搖頭,明明是客觀陳述事實,語氣中卻帶著前所未有的嘲諷: “不是所有人都喜歡吃下水道里的剩飯的。最喜歡剩飯的,只有陰溝里的老鼠。” -------------------- 第64章 等喬木心和他談完,從屋子里走出來,和褚唯傳達了最后的結果:“錄像帶的事,從喬文煊這里下手是不太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