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
白冰眼中的寂寥顯而易見。 向苼為白冰倒了一杯豆漿,語氣輕柔,“喝點豆漿, 對身體好。” 話畢, 向苼朝牛rou干遞眼色,并指了指桌上的稀飯。 小家伙立馬心領神會的將剛舀的粥遞給白冰, “奶奶吃粥,這是我特意加了愛心的粥粥。” 果然,原本愁云密布的白冰立馬喜笑顏開。 她笑嘻嘻的將粥接過,“我的乖孫。” “奶奶,我覺得您一直接送我上下學太辛苦了,今天就讓mama送我上學吧。” “好好好。”此時白冰已經被牛rou干一張小甜嘴哄得見不著北。 吃完飯,小家伙快速的鉆進了向苼的賓利車中。 “mama,等會兒,我應該怎么做?” 向苼將一盒巧克力塞到牛rou干的懷中,“等會兒給小山竹。” “就這么簡單?” 此時牛rou干懵懂好奇的睜大眸子的樣子太過于可愛,向苼恨不得走上前狠狠的揉捏小家伙兒的臉蛋。 哎呦!誰家的小孩長得那么可愛。 半響,她蹲下身子,熱情洋溢的在牛rou干的臉上吧唧兩口,“當然沒這么簡單啦,以后呢別的女孩子送給你的東西,你就不要收啦。” “為什么啊?大家是因為喜歡我才會送我東西的。” 揉了揉牛rou干的頭,向苼笑了,“因為女孩子都是應該被人寵愛的天使啊,所以我們不能要天使的禮物。” 很顯然牛rou干對于這個新奇的認知很好奇,他歪著頭詢問道,“那我可以送天使禮物嗎?” 向苼點了點頭,“可以啊,但只能送給你最喜歡的那個天使。” “為什么啊?” “因為......一個男孩子只能守護一個天使啊。” —————— 沈岑洲最近很抑郁,他的崽終于學會跟他搶女人了。 以前常常纏著他講睡前故事的小家伙如今也不要他了。 沈岑洲一臉醋意的望著剛剛將牛rou干哄睡的向苼。 最近向苼所有的精力都在牛rou干的身上,很顯然已經忽略了自己老公的情緒。 “怎么了?”向苼柔情似水的揉捏著沈岑洲的額。 一雙手也不動聲色的撫摸著沈岑洲的胸。 如今向苼算是摸清楚了沈岑洲的秉性,每次他生氣就來這招。 沈岑洲一個翻身,將向苼壓在身下,數落道,“你回來的這些天除了姐妹們的聚會,就是在陪牛rou干,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單獨在一起過了。” 向苼想想也對。 如今有了孩子,她的生活重心全部落到了孩子的身上,自然忽略了沈岑洲的情緒。 向苼親吻著沈岑洲的唇,在他的耳邊輕語道,“那明天我們約會吧。” 沈岑洲在向苼的挑逗下,呼吸漸漸變得急促起來。 他用力的撕扯著向苼的衣服。 眼見一切即將水到渠成,突然門外傳來一聲輕響。 緊接著便見牛rou干搖搖晃晃的支撐著自己的小腦袋來到了倆人的床畔。 小家伙可憐兮兮的瞅著倆人,低聲道,“mama,我怕,我剛才夢到大灰狼要吃我了。今天我可以和你們睡嗎?” 無視床上散發著怨念的沈岑洲,牛rou干直接爬到床上,并用手環抱著向苼的腰,“抱著mama,牛rou干就什么都不怕了。” 以前同學都有mama接送著上下學。 他沒有,所以他羨慕也嫉妒。 但爸爸說,mama是去救死扶傷了,mama是全世界最偉大的人。 所以雖然他一直不說,但他也以mama為傲。 mama就是他心中的超級英雄。 向苼輕輕的拍打著牛rou干的背,語氣溫柔,“別怕,mama和爸爸都在這兒陪著你。” 好事被打斷,沈岑洲抑郁的神色最終歸于平靜。 自己生的崽就算壞了他的好事也得寵著。 只是沈岑洲更加用力的環住面前一大一小兩個人,語氣輕淡,“有我在,就算天塌下來,我也會為你們撐起一片天地,供你們自由翱翔。” 原本向苼和沈岑洲是計劃這個星期過一個二人世界的。 但由于小星星和顧謹衍要出國一趟,倆人便非常放心的將孩子交給了向苼。 于是乎沈岑洲心心念念的二人世界變成了帶兩個孩子野炊。 相較于聒噪的牛rou干,一路上小山竹都顯得十分沉穩。 只是時不時的糾正牛rou干的錯誤,“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出自于古代詩歌憫農,他的作者是李紳,不是李白。” “sorry的意思是對不起,不是你好。” “2是偶數,不是奇數。” 原本準備在向苼的面前秀一秀自己在學校里學習的東西的牛rou干徹底慫了,他委屈的聳拉著自己的臉。 末了,小聲嘟喃道,“你就不能認同我一次嗎?” 小山竹沉思片刻,似乎在思考這個問題的可能性。 好半會兒,眾人便聽見小山竹低聲道,“雖然你現在對問題的錯誤認知會導致將來你的思維模式出現一系列有違常人的漏洞,但是我相信我可以解決,所以你說你認為的答案吧,我以后再幫你對正確的答案進行鞏固。” 向苼被小山竹認真的樣子給逗笑了。 這就是顧謹衍的翻版嘛。 她微笑的捏了捏小山竹的臉,“真可愛。” 小山竹臉色微紅,“mama以前說過,不漂亮的人才會被人說可愛。” 停頓了下,小山竹道,“但牛rou干說了,山竹是全幼兒園最漂亮的女孩子,所以山竹一點都不可愛,阿姨可以說山竹漂亮。” 無懈可擊,邏輯滿分。 向苼都被逗笑了。 沈岑洲選擇的野炊地點是一個地方偏僻的公園。 到了公園,孩子們猶如脫韁的野馬。 牛rou干也徹底的放飛自我。 小山竹先是矜持的捏著自己的小裙子,末了在牛rou干的帶領下也徹底的釋放自我,握著風箏線在草坪上翱翔。 而老太太則坐在餐布上,輕咬著食物。 向苼和沈岑洲圍坐在老太太的身旁。 沈岑洲為老太太切著水果。 而向苼則輕撫著老太太的手腕。 “奶奶,您還記得嗎?小時候您第一次打我的情景。” 老太太乍舌,吐槽道,“那肯定是因為你不乖,我才打你的,老實說吧,你當時是不是逃課了,畢竟像我這種明事理的人可不會輕易的打人的。” 向苼笑了,“小時候同學的爸爸mama都會在休息的時候陪他們去野炊或者是旅游,為了滿足于自己的虛榮心和好勝心,回家后我也嚷著要您帶我去旅游,當時您好像手頭上正有一件重要的事兒走不開,所以說遲幾天再帶我出去。” “所以你離家出走了?”老太太脫口而出。 隨后又覺得訝異。 向苼點了點頭,“當時不懂事兒,就離家出走了,覺得自己是沒人要的野孩子。” 老太太皺了皺眉,隨后抬手輕撫向苼的眉眼,“我的苼苼不是沒人要的野孩子。” 向苼也緊緊的擁抱著老太太。 記憶也回到了那時。 大半夜的老太太在簡陋的后巷找到了蹲在地上的她。 老太太先是將身上的外套脫下,披在了她的身上,隨后低聲道,“跟我回去。” “我不回去,mama不要我了,爸爸不要我了,我就是一個沒人要的野孩子。” 老太太當時被她這話氣的發抖,直接給了她一耳刮子。 隨后又憐惜的撫摸著她通紅的臉蛋,低泣道,“我不準你再說這話,你才不是沒人要的野孩子,你是苼苼,我最愛的苼苼,他們不要你,奶奶要你,奶奶負責你的一輩子。” 畫面回到如今,老太太也是溫柔的安撫著她。 “奶奶,如果沒有你苼苼應該怎么辦啊?” 她為了想給奶奶更好的生活,所以努力的奮進,努力的前行著。 如果沒有奶奶,這一切又好像失去了意義。 老太太笑著揉了揉向苼的頭,“苼苼是大人了,所以就算沒有奶奶也一定可以過的很幸福的。” 遠處,牛rou干朝著向苼大喊,“mama,爸爸,過來放風箏啊。” “去吧。”老太太輕語道,“不然小家伙又要生氣了。” ———————— 愿時光慢點走,愿我們永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