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向苼咬著筆頭,低頭寫了一套詳細的解題過程之后得出最終答案。 意料之中的答案。 她將身子往沈岑洲那邊移了移,笑嘻嘻的開口,“沈岑洲,答案是你猜的吧?” 不然哪有這么快。 將書本合上,沈岑洲敲了敲向苼的額,“你這個笨蛋,如果我真的一猜一個準,那我現在還坐在這兒干嘛,肯定是直接去買彩票去了啊,畢竟不能浪費那么好的運氣啊。” 想想也是,她做的幾道奧數題沈岑洲都在她之前得到了答案。 沈岑洲將一張白紙拿到正中央。 他快速的在上面寫下幾個公式。 然后開口道,“我們倆如果想獲得年級前兩名,最后的大題我們一定要做完,顯而易見的,最后的大題的難度一定高于其它題目,所以我們最少要留二十分鐘至半個小時作為最后一道大題的解題時間,因此在選擇題上面我們不能浪費太多的時間,我給你擬出的幾個公式都是你之前題目對應的簡易公式。” 還別說,換了一種算法之后,她的思路以及條理清晰了許多。 關鍵是她的解題速度跟上去了。 順了順沈岑洲額前的碎發,向苼開口道,“沈岑洲你這是什么腦袋,真是一顆智多星。” 思考了會兒,向苼低聲詢問道,“沈岑洲你英語怎么樣?” 聞言,前方肖啟柏扭頭,大聲回應道,“小姑媽你這不是專啄人痛處嗎?” “那沈岑洲要不這樣吧,下課后你給我補習數學,我給你補習英語,行不?”秉持著互幫互助的原則,向苼友好的提議道。 “給洲神補習,小姑媽你這想法很具有挑戰性啊。” 肖啟柏還準備再說些什么,被沈岑洲的一記冷眼給瞪了回去。 隨后他非常有眼力見的拍了拍手,“小姑媽好、小姑媽妙、小姑媽呱呱叫、團結同學、互幫互助、舍小我,為大我。” 他將雙手往上舉了舉,“為了表示對小姑媽的支持,之后小姑媽的英語課堂也算我一個。” 肖啟柏一系列的彩虹屁還沒吹完,他的小腿部又被人毫不留情面的踢了一腳。 毫無所知的肖啟柏被踢得哇哇直叫。 最近洲神更年期到了,越來越難伺候了。 不是洲神給他暗示,讓他夸小姑媽的嗎? 他哪里做錯了。 氣急敗壞的肖啟柏冷哼一聲,決定與沈岑洲劃清界限,“小姑媽我們一起去吃飯吧,別帶洲神,讓他一個人孤獨終老吧。” 還不等他站在向苼的旁邊,沈岑洲便直接提著他的衣領,將肖啟柏提到了自己的右邊,轉而溫柔的對向苼道,“你應該也餓了吧,我帶你出去吃點好的。” 言畢,他扭頭對著肖啟柏冷聲冷氣道,“這可不包括你。” 一行幾個人來到了一個川菜館。 還未坐下,肖啟柏便眼尖的瞧見了與他們相隔不遠的李蕓。 “小姑媽,那不是你小跟班嗎?” 還不等向苼答話,肖啟柏便熱情的朝李蕓招手,“小不點你是一個人嗎?過來啊,一起吃啊。” 李蕓小心翼翼的將身子移到向苼旁邊坐下,低聲道,“謝謝哦。” 肖啟柏自來熟的為李蕓倒了一杯水,“別客氣啦,大家都是朋友,是嘛,小姑媽。” 上次他搶了李蕓一塊牛rou,小姑媽就將他訓斥了一番。 這次他可得好好表現。 向苼沉默不語,只是低頭打量著菜單,半響她淡聲道,“老板,水煮牛rou、鐵板魚頭、蒜蓉蒸蝦......” 話畢,向苼將菜單闔上,遞給服務員。 一旁,李蕓卻淡淡的開了口,“來一份青菜吧。” 停頓了一會兒,她又接著道,“吃太辣對身體不好,而且蒜蓉也挺嗆人的,服務員所有的菜品我們都不要太辣。” 聞言肖啟柏在一旁大聲附和道,“meimei,這就是你不懂川菜的樂趣了吧,吃川菜你不吃辣還選什么川菜啊。” 笑過后,肖啟柏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臉遲疑的望著沈岑洲,“洲神,你貌似不能吃辣,也不喜歡吃蒜蓉啊。” 停頓了會兒,他接著道,“既然不能吃辣,帶我們來什么川菜館啊,這不是存心找虐嗎?” 向苼一直安靜的呆在一旁。 沈岑洲不能吃辣,她真不清楚。 上次和他一起吃拉面的時候,瞧見他也放了挺多辣椒的。 似乎猜中了向苼的心思。 沈岑洲抬手將桌子上那雙正欲拿菜單的手握住,語氣平淡的開口道,“哦,對,以前不喜歡,但最近卻發現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吃她喜歡吃的東西這件事情讓我很喜歡。” 沈岑洲空余的一只手直接夾了一塊青椒放入口中,隨后他輕輕的勾了勾唇,“而且這種感覺讓我沉迷。” 在眾人還未察覺之時,沈岑洲直接從向苼的手下將菜單收回,默默地放到空無一人的鄰桌。 手上的余溫消失,向苼一臉詫異的扭頭望著沈岑洲。 剛才,沈岑洲是向她表白了嗎? 這一頓飯,除了傻白甜肖啟柏,其他幾人都各懷心思。 吃完飯,沈岑洲扯住了向苼,“你們先走,我有事要和向苼談談。” “別欺負我小姑媽啊,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表完忠心,肖啟柏毫不留戀地大步離開。 大佬越來越難伺候了,留下來干嗎?找噴嗎? 瑟瑟寒風,空氣中只余下彼此的氣息。 難得的,向苼顯現出了一絲慌亂。 “我知道你們女生都喜歡浪漫,所以我希望能給這封信的主人一個我所認為的浪漫,今晚七點后街不見不散。” 作者有話要說: 肖啟柏這個沒有眼色的傻白甜 第17章 為了今天晚上的表白,沈岑洲準備的挺充分的。 并在網上研究了一系列的表白攻略。 什么蠟燭擺心啊、放飛熱氣球之內的。為了不讓自己落入俗套,他還特意加了一個前奏。 畢竟吧做人啊,有時候能拼錢的時候就得拼錢。 雖然他為了布置會場的錢答應了皇后娘娘當一個星期奧黛麗。沈愛白狗保姆這種令他折壽的要求。 但想想也值了,說不準以后能美人在懷呢。 伺候一個區區的沈愛白又算的了什么。 再來兩個三個,大白小白一起來他也能伺候的過來,并任勞任怨的給他們端屎端尿,只要向苼能應了他。 沈岑洲低頭看了一眼腕表,距離與向苼約定的時間相隔很短。 他轉了個身,對著身后的玻璃櫥窗將自己上下打量一番。 為了今天晚上,他下完課就直接去理發店洗了個頭。 并穿上了上次他爺爺八十大壽,母親特意為他定制的那件出至于名家之手的西服。 這次他還戴上了他不喜歡的那個紅色的小領結。 寓意將自己作為禮物送給向苼。 作為一個具有儀式感的男孩子,沈岑洲對于今天自己的安排只有兩個字。 ——完美。 那頭,向苼有些煩躁的在原地轉了個圈。 之前她一直以為沈岑洲對自己是有好感的。 但他明明知道那封信不是她寫的,還當著她的面強調要給寫那封信的主人一個他所認為的浪漫。 怎么?還想在她面前炫耀一番他收到了情書嗎? 向苼摸了摸胸口,此時那里有些堵。 意識到自己的失常,向苼挑了挑眉。 以前一個她從未想過、也從未探究的問題似乎在此時呼之欲出。 或許,有可能她也是喜歡沈岑洲的。 不僅僅是朋友間的喜歡。 ———— 學校的后街。 李蕓特地畫了個精致的妝容。 之前偷偷的躲在川菜館的門口,她聽到了沈岑洲說要給她一場浪漫。 抿了抿唇,李蕓難得的露出了一絲笑意。 她從懷中掏出鏡子照了照。 她那個紅色的疤痕已經用mama的化妝品遮了個大概,如今只剩一道淺薄的印記。 她也穿上了她從未嘗試過的裙子。 雖談不上漂亮,但看著也算的上清秀。 隔得老遠,李蕓便看到了背對她而立的沈岑洲。 猛然間,一個小男孩走到了李蕓的面前,奶聲奶氣道,“jiejie,你是那個哥哥的同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