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季羨澤是個男的?”沈岑洲不死心的詢問道。 也許他只是一個名字聽起來像男生的女生呢。 “嗯。” 女生的輕應將沈岑洲最后的一絲希望破滅。 “你喜歡他啊。” “喜歡啊。” 失望、傷感......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 沈岑洲心中那丁點還未明了的情感就這樣慢慢沉淀、再沉淀。 直至心底最深處。 以至于許多年后,當沈岑洲見到季羨澤,那仇視的眼神一時半會兒都調整不過來。 突然,向苼好像想到了什么。 她從抽屜里掏出一個信封遞給沈岑洲,“給你的。” 這種信封沈岑洲很熟悉。 ——情書。 以往他都會收到很多。 所以向苼這是心里喜歡著別人,又在給他遞情書。 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明明之前還在食堂說喜歡他的。 果然,向苼的嘴,騙人的鬼。 作為一個根正紅苗的青年,沈岑洲覺得他應該直接將這封信甩到向苼的臉上,告訴她,“老子不接受你這種朝三暮四的女人的情書。” 但現實是,他小心翼翼的將情書夾在了書本里,開口道,“這封信我會好好看的。” “......” 作者有話要說: 來,這章討論的問題是 暗戀一個人的尺度 —————— 替我閨女解釋一下 和季羨澤是好朋友兼好兄弟 從小一起長大的 不是男女關系的那種喜歡 第8章 作為一個具有儀式感的男孩子。 沈岑洲在飯后拒絕了沈母一起追劇的邀約。 并順帶順走了沈父和沈母結婚紀念日在浪漫的法國巴黎共進晚餐未用完的那根紅燭。 正在沈岑洲猶豫著要不要拿走沈父酒柜里珍藏許多年的那瓶紅酒之時,一直安靜的陪著沈母煲劇的奧黛麗。沈愛白快速的從一旁走來。 并朝著他大叫。 沈母的視線調了過來,半響感嘆,“欸,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沈岑洲腳下的步伐一頓,辯解道,“mama,你別聽沈愛白的,我真的什么也沒拿。” 沈母,“......” 她只是看到了電視情節所發出的感嘆。 原來在她兒子心目中她既然神通廣大的能聽得懂狗語。 可是等等...... 轉念一想,沈母開口道,“你拿家里東西了?” 沈岑洲,“......” 被收繳了紅燭的沈岑洲猶如一個瘸腿的戰士。 尤記得沈母最后的那一句,“兒砸,玩火晚上會尿床的哦。” 到底是什么悲慘的經歷讓沈母堅定的認為十幾歲的他會因為玩火而尿床。 他又不是沈愛白。 ——— 沈岑洲小心翼翼地將信封拿出,鋪到桌上。 是一行娟秀的字體。 ——見信如面。 寸寸相思、寸寸心。 思之戀之全是君。 字字如歌、字字深情。 沈岑洲的臉在文字的熏陶下逐漸變得通紅。 再望了一眼信封下的署名。 ——一個默默愛你的人。 沈岑洲嬌羞一笑,“都這么明目張膽了,還什么默默。” 李叔覺得自家的小少爺今天很異常。 平時一步都懶得走,覺得走路是浪費時間的沈岑洲,今兒一大早既然在家里宣布,從今往后徒步到學校。 開車都要半個小時的路程,徒步? 這不是有病嗎? 所以他委婉的將這件事告訴了先生和太太。 先生大手一揮,“隨他去吧,就是要給他買雙厚底跑鞋,免得鞋跟磨壞了,又得買。” 而太太連眼角都未抬,在認真的喂沈愛白吃狗糧。 李叔,“......”神奇的一家人。 如往常一般,向苼早早的蹬著自行車繞過了一排排別墅區。 而別墅區的盡頭,她看見一個俊秀挺拔的身影此時正蹲在地上拔草。 嗯,身影還挺熟悉的。 沈岑洲似乎也看到了她。 原本不耐的神情瞬間染上了點點笑意。 為了守株待兔,他在這兒已經蹲點一個小時了。 早知道他就應該晚點來的,或者帶雙手套。 冷。 還不等她反應過來,沈岑洲便跨了過來。 盯著向苼的小紅車半秒,沈岑洲開口,“我送你上學。” “沈岑洲,你怎么了?你家破產了?” 如果她沒記錯,沈岑洲是擁有司機接送上下學的小少爺。 如今卻落到在這兒搶她的小紅車。 除了破產,她實在想不到其他的可能。 別出心裁的小少爺皺了一會兒眉。 他家有可能破產嗎? 實力不允許啊。 沈岑洲的騎車技術讓人實在不敢恭維。 在一個十字路口倆人險些被一個石頭絆倒之后,向苼忍不住吐槽,“沈岑洲,你這是要帶我私奔上月球吧。” 私奔這是一個曖昧的詞語。 私奔上月球雖然有點難度,但也不是不可以。 想了會兒,沈岑洲道,“畢竟科學在進步,國家在發展,想上月球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向苼,“......” 最后沈岑洲是被向苼直接踢到了后座。 沈校霸乖巧的坐在后方,一只手捏著向苼的衣角。 “坐穩了。” 向苼起步太急,吊兒郎當的翹著二郎腿的沈岑洲險些跌倒,幸好及時的擁住了向苼的腰,才驚險的躲過了一劫。 前方傳來女孩輕巧的調笑,“沈岑洲,你是故意的嗎?” “啊。” “故意想抱我的小蠻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