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jié)
《抱抱我,親親你》 作者:安亦炎 第1章 十二月份的尾巴悄然而逝,迎著微風(fēng)、踩著落葉,沈岑洲在眾人的注視下一躍而起。 又是一個精準(zhǔn)的三分球。 中場休息,沈岑洲隨意的摸了摸額頭上的汗?jié)n,隨即用手將已經(jīng)被汗水浸濕的球服拽了拽。 健碩的身體、若隱若現(xiàn)的腹肌引得看臺上的女生們紛紛側(cè)目。 其中有一個模樣清秀的女生仿佛鼓足了勇氣,在旁邊人的慫恿下,扭捏的走到了沈岑洲的面前。 女生垂著眸、一臉羞澀的將一瓶水遞給沈岑洲,語氣甜美,“這是送給你的。” 視線受阻,沈岑洲滿臉不耐的皺了皺眉。 還不等他開口,只聽見晃蕩一聲,水瓶落地,女生落荒而逃了。 一旁肖啟柏好笑的拍了拍沈岑洲的肩,打趣道,“洲神,這都是這個月第幾位了,這位可是隔壁班品學(xué)兼優(yōu)的班花哦。” 沈岑洲作為一中站在金字塔頂端的風(fēng)云人物,追他的女人能從班級排到與學(xué)校相隔一個走道的煎餅攤那兒。 情書那自然也是連綿不絕的。 只不過幾個月前,學(xué)校起了一個傳聞。 據(jù)說沈岑洲將一個追他的女生推到了河里,從此之后沈岑洲的座位上倒也是太平了許多。 女生們雖然沉淪于他的皮相,但也止步于他校霸的身份。 當(dāng)然也有不死心者。 但通常都會在沈岑洲的冷眼下落荒而逃。 一如此時。 “洲神,要不那個傳聞我讓人替你解釋解釋。”肖啟柏友好的建議道。 繼續(xù)這樣下去,沈岑洲可能成為女生絕緣體。 別說有女生向他表白,恐怕見了他都得繞道跑。 當(dāng)然,沈岑洲戀不戀愛,與他一毛錢關(guān)系都沒有。 但這位少爺自從少了那些糾纏他的女生,時間大把大把的有。 有事沒事就愛抓著他打發(fā)時間。 這不,正在他和一大胸妹眉來眼去之際,沈岑洲就將他拽了出來,美其名曰:活動活動脛骨、強身健體。 媽的、誰要強身健體,他就想沉醉于大胸妹那白花花的胸脯中。 沈岑洲蹲下身將地上的水拾起,甩到了肖啟柏的手中,淡聲道,“你這叫城墻上趕麻雀。” “啥意思?” “沒事找事。” 肖啟柏委屈,“洲神,咱能好好地說句人話嘛。” 沈岑洲點了點頭,“我能理解人與人之間存在的差距,但智商有時候真的是硬傷,所以有時間多看看書,畢竟勤能補拙。” 肖啟柏頭疼,“那求求您,還是閉嘴吧。” 肖啟柏一度認為女生之所以會喜歡沈岑洲那就是眼瞎,這廝除了臉蛋兒還行,哪還有什么優(yōu)點。 不對,他成績貌似挺好的。 家里也是富甲一方的。 越想越糟心,肖啟柏覺得上帝就是個偏心眼的。 一定是在刻畫沈岑洲的時候睜大了他的鋁合金太空眼。 沈岑洲望了一眼還愣在原地的肖啟柏,薄唇輕吐,“等會兒帶你去吃豬腦。” 提到吃,肖啟柏瞬間來了興致,“我們學(xué)校門口新開了一家燒烤店,等會兒我們一起去吃烤豬腦啊,味道倍兒好了。” 沈岑洲淡漠的翻了翻眼皮,“你吃就好。” 肖啟柏原本滿腔的抱怨在沈岑洲的淡語下,瞬間化成了迎春指。 瞧,多好的兄弟情。 知道他喜歡吃豬腦,明明自己不喜歡還要帶他去吃。 很快,肖啟柏溢于言表的感動之情便被沈岑洲一句清淡的話語給消磨干凈。 “豬腦這東西,以形補形,你正好需要補補。” _ 今天是向苼轉(zhuǎn)學(xué)第一天。 按照以往的慣例她應(yīng)該領(lǐng)了校服直接入學(xué),但由于她剛剛搬來京都,所以班主任特地給她批了一天假,明天才算正式入學(xué)。 寒風(fēng)瑟瑟,向苼抬手用圍巾遮住了半邊臉,又將帽檐往下壓了壓,只露出一雙漂亮的狐貍眼。 猛然,一個籃球從場內(nèi)朝他們這邊飛來。 向苼身手敏捷的躲過了籃球的襲擊,并順勢拉開了一旁險些與她一同被砸中的女生。 女生渾渾噩噩,眸光渙散,很顯然是受驚不小。 “沒事吧?” 李蕓哆嗦著身子搖了搖頭。 “妹子,將球丟過來。”場中央幾個男孩子朝著這邊吆喝道。 恍若未聞,向苼蹲下身子將地上的鏡框拾起,拍了拍遞到李蕓的面前,輕語道,“你看看,有什么問題沒?” 將鏡框握在手中,李蕓結(jié)結(jié)巴巴地回復(fù),“沒、沒.....沒事。” 久久得不到回應(yīng),打球的幾個男生走到了場邊。 那邊沈岑洲明顯表現(xiàn)出了不耐。 肖啟柏則作為代表前來交涉,畢竟這籃球如今還被向苼踩在腳下。 “妹子,洲神已經(jīng)注意到你了,再作戲就過了。” 畢竟曾經(jīng)以籃球來吸引沈岑洲目光的女生不在少數(shù)。 聞言,向苼一雙漂亮的狐貍眼瞇成了一條縫,隨即低語道,“小哥哥,我們打個賭吧。” 輕巧的尾音含著三分嗲、七分嬌。 酥到了骨子里。 使得肖啟柏不由得側(cè)目。 雖然向苼包裹的嚴嚴實實,但這并不妨礙肖啟柏認為向苼是個美女的認知。 男人對美女天生具有包容性,此時肖啟柏已經(jīng)將那一群等著籃球比賽的漢子們拋到了九霄云外。 他往前湊了湊,眉眼之間都是笑意,“小meimei想賭什么?” “就賭我站在這兒能不能把球投進籃筐內(nèi)。” 原本春心蕩漾的肖啟柏瞬間回神,這姑娘莫不是腦抽? 就算是沈岑洲站在這兒都不一定能將球投的進籃筐。 “如果我贏了那你就叫我爸爸。”向苼思考了會兒,糾正道,“算了,還是叫小姑姑吧,正好我缺個大侄子。” “如果我輸了,我就陪你約會一天。” 聞言,肖啟柏恍然大悟。 敢情繞了一大圈,這妹子是相中了他,想和他來一場浪漫的約會。 被美女相中那自然是人生幸事。 肖啟柏搓了搓手,羞澀的笑,“其實......你喜歡我可以直接說的,不用繞這么一大圈的。” 話畢,肖啟柏便聽見場上一片沸騰。 緊接著耳邊傳來一陣輕笑,“大侄子,叫姑姑。” “......” 一直站在場中央的沈岑洲這才將視線調(diào)了過來。 他靜靜的打量著面前的女人。 女人穿著一件黑色的大棉襖,圍巾、帽子......將自己密不透風(fēng)的包裹的嚴嚴實實。 很顯然,怕冷。 但這球技又如火純青的好似一個三月天赤膊打球的漢子。 此時沈岑洲很想問一句。 將自己裹成了一個粽子,她是怎么跳的起來的。 向苼似乎也注意到了他。 她朝沈岑洲招了招手。 沈岑洲微楞,隨即在眾人錯愕的眼神中乖巧的朝向苼走來。 “你是他們的領(lǐng)隊?” 是嗎?算是吧。 沈岑洲思考了一會兒,便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