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節(jié)
“那我們現(xiàn)在都贊成,不公開不回應(yīng),是這個意思吧?”鮑啟文問。 ——不管鐘總有什么別的小算盤,目前只要能勸住江一鳴不公開,都行。 江一鳴看向鐘晟,鐘晟溫溫和和地低頭也看著他,兩個人對視了一眼,江一鳴心跳得有些快。 他輕咳一聲,挪開視線看向鮑啟文,點(diǎn)頭說道:“就算要公開,也得是我找個良辰吉再公開。” “又不是結(jié)婚,還選日子?”鮑啟文抽抽嘴角。 江一鳴怒瞪。 他堂堂一國國師,宣布戀情、訂婚、領(lǐng)證、結(jié)婚,這些大日子還不許他給自己選個好日子? 鐘晟笑得更美滋滋了。 以退為進(jìn),顯然他的小少爺被這一出意外激得想要往前邁進(jìn)一步了,而他的退讓和周到考慮,讓小少爺有些小內(nèi)疚,難得主動了一回。 鐘晟的小算盤打得噼里啪啦響。 許久尊圍觀了半晌功夫,只得出了兩個結(jié)論—— 一、鐘晟和江一鳴的確是一對。 二、這些人的確除了“不公開不回應(yīng)”外,沒有別的措施。 那么問題來了,他說的“清者自清”又有什么毛病? 許久尊無語。 鮑啟文很快就讓許久尊意識到什么叫經(jīng)紀(jì)人的公關(guān)手段,“不公開不回應(yīng)”,不代表什么也不做的“清者自清”,等兩個當(dāng)事人敲定了最后結(jié)果后,鮑啟文就開始了。 畢竟是坐擁十萬水軍的水軍頭子,鮑老師表示,他不做點(diǎn)什么,真是對不起網(wǎng)上扣給他的“水軍頭子”的帽子。 輿論風(fēng)向漸漸轉(zhuǎn)向了“藝人是否有權(quán)利擁有隱私”、“藝人的交友是否受到限制”等等,話里話外都在狙那幾個扒江小少爺感情史的無良媒體,同時也在或暗示或明示地告訴所有人,那兩人只是朋友而已,不要大驚小怪了。 也就不到一個小時的功夫,許久尊眼睜睜看著網(wǎng)上輿論漸漸從一邊倒變成了勢均力敵,再逐漸傾向鮑啟文這邊。 簡直神通。 “爆戀情都沒法讓他傷元?dú)狻焕⑹酋U啟文。”余飛陰沉著眼。 余飛的經(jīng)紀(jì)人寒著臉看他,剛剛從助理那邊知道了余飛和江一鳴撕破臉皮的事情,順帶著也得罪了許久尊的特效團(tuán)隊。 經(jīng)紀(jì)人深吸了口氣看向余飛,說道:“和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和江一鳴起沖突,你怎么就偏盯上他?” 余飛沒說話。 經(jīng)紀(jì)人又說道:“江一鳴的后臺你得罪不起。你就慶幸最近兩次的事情還找不到你的痕跡,不然不管你抱上了誰的大腿,惹惱了江一鳴,誰都保不了你。” 余飛“嗤”了一聲:“你永遠(yuǎn)都是這么小心翼翼,所以什么也做不成。” 經(jīng)紀(jì)人臉色一變。 余飛說道:“你以為江一鳴的后臺硬,可你就不想想誰會愿意無償給人撐腰?有利益沖突的時候,他們真的會毫不顧忌么?我看未必。”他說著,輕蔑地扯了扯嘴角。 經(jīng)紀(jì)人見狀,猶豫地想,或許余飛的確找到了一棵不錯的大樹。 “而江家,江家是厲害,可是那么多年過去,江家只有一個江潯川始終出現(xiàn)在大眾視野里,江家當(dāng)家的那位,也都是帶著江潯川出席商務(wù)酒宴,江一鳴作為他們的小兒子,卻幾乎一直淡出視野,直到最近被人扒出了家庭背景,才被人知道原來他和那個江家也有關(guān)系。”余飛接著分析。 “你覺得,這是江家重視江一鳴的表現(xiàn)嗎?”余飛冷笑著反問,“真的重視他,會刻意淡化他的存在嗎?真的重視他,會讓他進(jìn)入娛樂圈任其發(fā)展嗎?真的重視他,又怎么會讓一個少爺去參加那樣艱苦的真人節(jié)目?” 經(jīng)紀(jì)人被說動了。 余飛一擺手,無所謂地笑道:“別被鮑啟文拋出來的煙霧彈迷惑了,什么后臺背景硬,不過是鮑啟文借所有能用的資源做出來的假象,這是他的老套路了,我跟他那么多年,我比誰都了解那個人的路數(shù)。” 作者有話要說: 鮑啟文:我才知道原來我那么厲害? 第226章 裝神弄鬼第二百二十六天 裝神弄鬼第二百二十六天·“聽說了嗎?酒店里住著一位很有排場的大佬” 江一鳴一點(diǎn)都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安排了一個“不受寵”的人設(shè), 小少爺這會兒在家里收拾行囊,要出遠(yuǎn)門。 “鳴鳴,這次出門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防蚊水隨身帶好, 山里蟲子最毒了。”這是江mama。 “哥給你備了個保姆和倆保鏢,每天三頓不能少。誰要惹你,就讓保鏢去找場子, 咱不怕惹事, 就怕受委屈。”這是江家大哥。 “受氣了就回來, 回頭就讓鐘家小子給你打個劇本,舒舒服服地拍。”這是江爸爸。 “沒錯沒錯, 我這就給鐘晟發(fā)消息讓他安排上。去什么深山老林啊,真是。”這是鐘爸爸。 “你們這一個個的, 尊重孩子決定懂不懂?鳴鳴,秦姨給你特地?fù)v鼓了一些小藥丸, 你收好,紅色的是救急用的,得內(nèi)服,白色的是給壞蛋用的, 外用。”這是肚里踹了崽也仍舊彪悍的秦姨。 江一鳴:“……姨, 你不是外科醫(yī)生嗎?” “你秦姨家里是世家中醫(yī)。”鐘爸爸開口,頓了頓提醒,“白色那瓶你小心點(diǎn)放,是粉, 分分鐘能迷暈一個人。” 江一鳴:“……” 夏老爺子腰間別著一條馬鞭站在邊上,看行李都放置得差不多了,在江mama要合上箱子的時候,迅速地把一條馬鞭塞進(jìn)箱子里。 江mama:“……爸!鳴鳴又沒學(xué)過耍鞭子!會把自己抽到的!” 夏老爺子板著臉:“鳴鳴,來,我們?nèi)ピ鹤永铮夤棠銉烧兴俪傻摹!?/br> 江一鳴:“……” “一點(diǎn)也不受寵”的江小少爺本少,帶著一家人的殷殷囑咐,踏上了前往深山老林的道路。 首先要做的,上車,拉窗簾,放平車椅,睡覺。 鮑老師看著懶到出奇的江小少爺,糟心地嘆了口氣。 “別看我,等到了深山老林里,能好好睡一覺都是奢望。”江一鳴像是聽見了鮑老師的嘆氣,立馬說道。 上輩子江一鳴就感受過,沒想到這輩子投了好胎,卻還得去體驗(yàn)一回。 江小少爺嘆氣。 鮑啟文:“……雖然大部分時間都在拍攝林間景,但是收工后,我是安排了附近酒店休息的,沒有那么艱苦。” 江一鳴拉下眼罩,眨了眨眼。 “不是睡帳篷?” “你見過哪個演員拍戲拍到要睡帳篷的?” 江一鳴撇撇嘴:“那來回花路上的時間,多半也是在我睡覺時間里扣了吧?” 鮑啟文頓了頓,沒回答。 江一鳴冷哼,拉上眼罩,繼續(xù)睡覺。 鮑老師在江小少爺?shù)暮笤H屬團(tuán)的殷切矚目下,一一記下小少爺日常需要照顧的地方,深覺自己比助理還像助理,簡直是二十四小時的奶媽。 等到鮑啟文帶著江小少爺和一幫人到了大山里,緊接著又被山里那幾頂特別豪華的帳篷閃瞎了眼。 鮑老師直覺這和江小少爺有些關(guān)系。 “這是什么?”鮑啟文抽抽嘴角問江一鳴。 “如你所見,帳篷。”江一鳴打開保溫杯,嘬了口水潤潤喉嚨。——小少爺用的保溫杯還是寶寶杯似的那種,帶吸管的。 “您真是未雨綢繆。”鮑啟文說道。 江一鳴坦然地應(yīng)下了這一句夸贊,并且已經(jīng)去巡視他的新帳篷了——哪怕不用在里面過夜,休息休息也不錯。 劇組里所有演員和工作人員都有江一鳴提供的豪華帳篷休息,除了余飛。 只有余飛的面前沒有豪華帳篷,只有孤苦伶仃的兩把椅子,在整個片場顯得格格不入。 但是余飛并不因此生氣,他甚至更加洋洋得意地看向自己的經(jīng)紀(jì)人:“他只買得起幾頂帳篷,就這樣你還擔(dān)心他背后有勢力會報復(fù)我?說不定江潯川反而感謝我呢。” 大戶人家,兄弟鬩墻的情況總是屢見不鮮。 ——要是讓江家大哥知道余飛在想這茬子事情,余飛腦袋都得被江家大哥扇飛。 怎么能有人挑撥他和鳴鳴的兄弟情!太壞了! 江一鳴到了片場后,先和導(dǎo)演碰了頭,然后再在唐先禮的帶領(lǐng)下,熟悉了一圈片場,最后是去試了試妝。 經(jīng)過長途跋涉抵達(dá)片場已經(jīng)是下午四五點(diǎn)的光景,再加上試妝,第一晚居然也是到了七八點(diǎn)才收工。 一行人坐著劇組的專車打算回酒店,余飛和其他幾個一直在深山里“閉關(guān)”的小演員已經(jīng)先回去了。 唐先禮招呼上江一鳴,江小少爺禮貌地笑笑,看看那輛有些矮還有些窄的面包車,說道,“你們先走,我坐自己的車過去。” 他剛說完沒一分鐘,唐先禮還沒上車呢,就看到江一鳴的房車慢吞吞地駛了過來。 唐先禮見狀,嘴角微抽,看得出來這輛房車還是專門為了應(yīng)付這樣的山路,改裝過底盤的,這么一套改裝下來,小百萬是起碼的。 難怪他聽朋友說,江家人雖然低調(diào),但是寵娃的事情上,從來不低調(diào)。 江小少爺坐在房車上,穩(wěn)穩(wěn)地開回了酒店。 江一鳴抵達(dá)酒店一樓的時候,一幫人還在大堂里,準(zhǔn)確地說,是一幫助理都在大堂前臺那兒圍著要房卡,藝人們都還留在車?yán)铩?/br> 余飛坐在車?yán)铮匆娊圾Q和鮑啟文兩人走進(jìn)去,嘴角牽了牽,鮑啟文給江一鳴安排的助理都沒來?只有一個鮑啟文陪在邊上? ——小少爺?shù)闹肀淮虬l(fā)去買吃的了,保鏢早就到小少爺要入住的房間里先排除不安全因素了,保姆則在房車?yán)锝o小少爺煲湯。 江一鳴在鮑啟文的陪同下,越過圍在前臺熙熙攘攘的助理群,直奔電梯,上了十二樓,1208是小少爺?shù)姆块g號。 兩個五大三粗的保鏢站在門口,江一鳴從電梯門里出來,一轉(zhuǎn)彎就遠(yuǎn)遠(yuǎn)看見了,頓時自己的房間變得矚目得不得了。 江一鳴瞇瞇眼,夠張狂,他喜歡。 十二樓,隔音效果不怎么樣,江一鳴剛洗完澡出來,就聽見自己左右兩邊、樓上樓下的,都傳來了拖著行李箱入住的動靜。 就很吵。 小少爺皺皺眉頭。 正給小少爺盛湯的廚娘(保姆)見狀,盛好了湯后,就提著勺子出了門,拍拍邊上兩個保鏢的肩膀,眼神左右上下一睨,保鏢們便心領(lǐng)神會了。 兩個保鏢板著臉分頭行動,一個向左鄰右舍要求降低分貝,一個向樓上樓下鄰居要求輕拿輕放。 有的助理原本還想問誰家那么大牌,一看那保鏢五大三粗氣勢極強(qiáng),立馬就消了音,不約而同地在心里留下一個“酒店里一定還來了一個大腕”的念頭。 廚娘又提著湯勺淡定地回房間里給小少爺添湯了,深藏功與名。 隔天,片場上就飛快地傳開了“入住酒店里住著一位有點(diǎn)架子的大佬”的消息,很快助理們的見面打招呼就變成了“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