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揮在了景映桐臉上,景旭氣得胡子亂顫,指著景映桐連聲罵道。 “你這養不熟的白眼狼,這是你該給父親說話的態度嗎?如今為父給你謀出路倒還是錯了,楚王目無尊長惹惱圣上,過不了多久只怕連命都難以保住!你既這么貞潔不屈,就滾回去和楚王同甘共苦!只是到時候你出了什么事別指望著我能幫你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更新的晚了,今天太忙了,所以有點晚,不過超肥的一章~ 上回大家說為什么不是女主做的她要感覺愧疚,畢竟女主用著別人的身子嘛,如果不是永嘉她現在說不定已經殘疾了。感到一點愧疚也是理所當然啦~ 女主的爹,只能說沒有最惡心,只有更惡心…. .. ,, 第30章 婆娑影一 景旭那一巴掌用力極大,景映桐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痛,也不知是原主的怒氣還是她的,景映桐覺得自己快要炸了,她緊緊盯著景旭罵道:“那這么些年父親管過我嗎!當初就沒顧過女兒的心意,如今又搬弄著女兒做錯事,世人皆知永安侯爺兩袖清風為人清正,豈知竟是拿著女兒阿諛奉承攀富結貴之徒!既然如此,咱們索性就撕破臉皮,讓你的真面目大白于天下!” 景旭一時啞口無言,被景映桐這一番話氣得渾身亂顫,穆氏慌忙扶住景旭沖著景映桐低聲道:“姑娘這是說的哪里話,你父親可是一心一意都為了你好的,而且他身子一向不好,你就不要再氣他了。” “那就趁早別在我身上打你們的歪主意,”景映桐看著他們就覺得心里生厭,“我母親雖然去世了留我一人孤苦伶仃的,但我也不是那案板上的魚rou任人欺辱,孰是孰非我自個能分得清楚,若是你們再想著利用我,那咱們誰都別想好過!” 饒是穆氏巧舌如簧,此時看著景映桐如此疾言厲色的樣子也說不出話來,景旭一張臉更是已憋成了豬肝色,景映桐冷哼一聲,剛要轉身離去,突然一個溫柔清悅的聲音自她背后響起。 “算了太師大人,讓本宮來與桐兒說吧。” 景映桐看著緩步而出的那個人吃了一驚,一雙脈脈含情的桃花眼,身穿一身寶藍色家常錦緞袍子,不是太子又是誰? 景映桐心里又怒又怕,沒想到太子居然親自來了這兒,恐怕今日的事不是那么容易善了的。 景旭這老東西真是什么事都能做的出來,方才他們說話時太子居然一直在后面聽著,太子一身樸素低調的打扮來到永安侯府,他們不就是做私底下的勾當,想糊里糊涂地叫她從了太子嗎? 原身雖然狠毒可惡,可貪著了這樣一個父親可也著實不幸! 景映桐心里警鈴大作,方才她來的時候也料到了會出什么意外,特別囑咐了染畫和綠袖在外面等著,若是兩刻鐘她還沒有信兒傳出去就去穆家求助外祖父,但穆家離這里路途遙遠,即使快馬加鞭地趕去也需要些時候。 其實楚王府離這里更近,但是自從上次的事兒過后,即使再難,她也不愿朝慕琮開口求助。 他們本就是毫不相干的兩個人,前仇舊怨雖和她沒關系,可也足以將他們倆狠狠隔開,今日她就打算從王府搬出去,反正一直就是借住在那兒的,今日過后,便再也不需相見了。 景映桐雖有準備,可也實在沒想到景旭這么道貌岸然不要臉面,原書中景旭因景映桐被金屋藏嬌,覺得丟臉與她斷絕了父女關系,因為這個景映桐還以為景旭雖然色迷心竅,可也是個有原則的人。可今日看來,當初景旭根本不是因為丟人,而是因為原身沒有得到應有的東西讓他無利可圖! 如今太子許了他好處,他便眼巴巴地將自己送與太子玩弄。 景映桐一邊戒備著一邊慢慢朝后退去:“竟是殿下來了,一時有失遠迎,實在失了禮數。” 太子立馬敏銳地發現了她的動作,一步跨過去猛地扯住了景映桐細白的手腕,桃花目中閃著意味未明的光:“桐兒躲什么,本宮有那么可怕嗎?” 景映桐見太子當著景旭和穆氏的面就對她動手動腳心里更惱,她掙扎了一下卻被太子更用力地將兩手手腕都握住。 太子臉上的表情依舊風輕云淡,似乎在做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一般,氣定神閑地轉過頭去看向景旭和穆氏:“太師和夫人先下去吧,桐兒近來和本宮不太親近了,讓本宮與她好好說道說道。” 景旭忙應了點頭哈腰地跟穆氏一同走了出去,回想景旭以前那副偽君子樣子,再看看現在哈巴狗一般的低賤姿態景映桐更覺得惡心,景旭前腳剛出了門她就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干嘔。 太子聽見之后面色一惱,頓時又想起了她那日對自己的不屑,他似笑非笑地盯著眼前被制住的女子道:“怎么了桐兒,看見本宮又惡心了是嗎?現在還不是惡心的時候,等本宮讓你懷上孩兒再惡心也不遲。” “你,放開我!”景映桐聽著這侮辱的話語心中生惡,“殿下,你一向聰敏,不是不知道yin兄弟之妻是什么罪過吧,若是不想大好前途毀于一旦就放開我,不然我就算拼了這條命不要也會拖殿下跟我一同下水的!” “呵,幾日不見,都學會威脅人了?”太子慢慢瞇起眼睛,一手擰住她的兩只手腕,一手卻朝她臉上摸去,“本宮又怎會不知這是什么罪名呢,只是桐兒你太美了,本宮日日都想你想的難受,非要與你好好**一番才能解了這相思之苦。” 景映桐拼命朝后躲,想避開他的觸動,豈知這一躲惹得太子更惱,他居然直接將她抱起來放在了紅木八仙桌上,整個人死死壓上去逼近她:“你這小浪貨,現在跟我裝什么清高,以前不是想著法子勾引我嗎,現在爺遂了你的意,你倒不愿意了。我已經許了你父親好處,他也答應將你送給我,你放心,等爺一做了皇帝就立馬封你為貴妃,天天把你放在宮里面疼。楚王那個沒用的東西,便是知道了我們倆暗通曲款又能怎樣,他成不了什么大氣候的,你莫要怕,好好從了爺,以后有的是榮華富貴等著你。” 景映桐全身都被他制住動彈不得,但還是盡力躲避著他的觸碰道:“殿下!以前是妾身糊涂,妾身這等子身份怎能配殿下呢,不如殿下就饒了我吧,天底下各式各樣的美人兒這么多,殿下也沒必要在妾身這里犯險。妾身自個沒出息,現在就只想守著夫君好好過日子,再也不敢有那些個歪心思了,求殿下放過妾身吧!” 太子冷哼一聲,伸出手指在她臉上狠狠一刮道:“你這小蕩婦,你以為爺會信你這鬼話,我知道你是因為什么,你是又和安昶勾搭上了所以才不新鮮爺了是嗎?安昶有什么好的,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就算靖國公府家大業大,以后不一樣得聽命于我!” 他說著想起安芷蓉平日里對他的指手畫腳心中來氣,看著眼前的女子一張小臉因害怕而緋紅到美艷心中更癢,慢慢俯身朝她親去:“你只管乖乖聽話,只要讓爺舒服了爺什么都給你” 景映桐看著太子俯身而下的臉心中更怕,急急一躲才躲過他的那一吻,太子吻了個空心中徹底惱了,美人在前卻吃不到的感覺讓他徹底失去了理智。 他看著眼前女子滿臉厭惡的小臉突然狠狠一巴掌甩了上去:“我讓你這賤人不識抬舉,你這賤人不是素來見個男人就順桿子朝上爬的嗎,先前百般勾引爺,后來又在宮宴上和安遠塵眉來眼去的,你說說你被多少人給玩過了,慕琮,安遠塵,還有誰?當了婊子還想立牌坊,今兒個我就非上了你不可!” 景映桐被他一巴掌打得眼冒金星,都這時候她心中居然意識恍惚地苦笑起來,她今兒個這到底遭的什么運,先是被渣爹扇了一巴掌這會兒又被太子打,而且看太子這架勢,不對她行了禽獸之舉是絕不罷休了。 她不由得替原身感到了悲哀,原來在太子心中,她就一直是這樣的人,原身對太子癡情一生,終是錯付了。 衣裳的裂帛聲響在空蕩蕩的房間里響起,景映桐覺得胸前一涼,她略略一垂眼只見外裳都被太子給撕開了,露出了里面藕荷色繡蝶的抹胸。玉白的雪膚大面積地袒露出來,太子的眼神就如同餓狼一般朝外放著光。 不知為何,慕琮的身影在她腦海里一閃而過,景映桐慢慢回過神,她終于擰過來了一股勁,她知道自個沒有猶豫的時間,直直地照著太子的下檔就踹了過去。 太子興致正濃放松了警惕,這一下正被踹了個實打實,他從小到大哪受過這種罪,頓時捂著下檔痛得跳腳。 景映桐揪準這個機會慌忙從桌子上滾下去,還未等太子反應過來就慌不擇路地推門跑了出去。 明明是六月炎暑天,她卻手腳冰冷嚇出了一身冷汗,好在景旭還算顧著尊卑沒將太子和她真的鎖在屋里頭,不然這屋門若是鎖上了她今日就真的在劫難逃了。她甚至來不及整理一下散亂的衣衫就悶著頭朝外亂沖,若是被景旭揪住了,她今日照樣難逃厄運。 而房里太子捂著下面痛得在地上抽搐,他望著女人飛快消失的背影,眼中涌過無窮無盡的恨意:“賤人,我一定要得到你!” 景映桐覺得臉上被打得**辣的,見身后沒人追來她心頭本稍稍安定了些,可她還是有些不識得永安侯府的路,她在偌大的侯府里又躲又跑,心里愈加地害怕起來。 天色有些昏沉下來了,背后突然傳來了紛紛雜雜的腳步聲和壓抑的人聲響動,景映桐怕得手腳哆嗦,卻還是弓著身子努力找著出口。她縮在一個有石榴花樹的轉角,剛朝外小心翼翼地探了探腦袋,突然就僵在了原地。 不遠處庭院里的木槿樹下正長身玉立著一個男子,男子聽見后面的細碎響動也緩緩轉過頭來,目光在影影綽綽的昏黑中準確地對上了景映桐的視線。 景映桐心中一震,慢慢從拐角處走了出來。 慕琮似是也沒想到會在這里看到她,他不由自主地朝前走了兩步,身上的玄色披風在日暮中投下闊大的陰影,他的神色里似乎藏著無窮無盡的倦色和疲憊,見她朝自己過來他神色驀地動了動,想說什么話還是咽在了口中。 景映桐想到那日在永和殿門口發生的事心里就不由自主地一陣絞痛,她低著頭沒有看他,忍著心中的質問,直直越過他悶頭朝前走去。 卻在經過他時被他一把扯住手臂,景映桐渾身一僵,剛想掙開他,卻聽見他喑啞的聲音在她上方低低響起。 “我錯了,原諒我吧,跟我回去好不好?” 景映桐終于抬起頭來看向他,男子好看的眼睛里滿是壓抑著的痛苦,見她望來他突然有些慌了,他有些逾矩地扯住她的手急聲道:“我沒有怪你,我知道當年的事情不是你的錯,我也知道你這幾個月是真心實意對我好的,我不該那樣,瞿塘的事我會跟你解釋的,你原諒我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火葬場來啦~蟲哥這次真的要發怒了! 有個事要告訴大家一下,就是本文明天就要入v了,入v當天萬更,我會把它拆成兩更,凌晨12點一更,然后按平常的時間六點還有一更,v章評論都有紅包哦_(:3」∠)_ 還有就是請小可愛們收一下我的預收《長公主今天掉馬了嗎(重生)》,現在這本《炮灰》不太長,預計還有一個月就可以完啦,到時候就會開新文,希望大家多支持,比心!. .. ,, 第31章 婆娑影(二) 他的尾音在日暮里漸漸低了下去, 像做錯事情的小孩子一般忐忑不安地等待發落。 方才聽說她已經回娘家的那一刻他心里從未那么慌過,他真的感到了害怕,腦子里反復徘徊的都是她真的生他的氣了,她再也不會原諒他了, 也是那一刻他才發現原先從未在意過的女子, 竟不知何時已在他心中占了如此重的分量。 他立馬就丟下了所有的事來永安侯府找她,在見到她的這一刻, 他感覺自己惶恐已久的心終于又找回來了。 他從未給人服過軟, 可此時此刻, 他突然覺得只要她肯回來, 讓他做什么都愿意。 景映桐看著他許久都沒答話, 慕琮心里更慌了, 正不知怎么辦的時候突然見兩行清淚自她眼中流了下來。 方才被渣爹那般辱打,被太子那般強迫她都沒哭,在這一刻卻突然不爭氣地哭了。 慕琮見她哭徹底亂了手腳, 他手足無措地將她擁入懷中, 抬起袖子慢慢擦拭著她臉上的淚珠,他突然發現她兩頰紅得詭異, 定睛一看才發現兩邊的臉頰上各有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慕琮終于感覺到了不對,剛才他心里一直緊張也沒仔細打量她,此時才發現她前面的衣裳全被人撕破了,里面藕荷色繡雙蝶的抹胸都露了出來, 在黃昏下裹出了女子姣好誘人的身形。 慕琮念頭一轉便明白了怎么回事, 他扯下披風裹住她瑟瑟發抖的身子, 一向溫和若玉的眸子里此刻俱是壓抑著的腥風血雨。 “是他?” 景映桐眼里的淚像是開了閘一般怎么也止不住,她覺得自己無地自容地縮在他身旁,以這副凌亂不堪備的模樣。慕琮見她不答眼中的猩紅更重,原本清澈的眼底此時攪動的全是擇人欲噬的陰狠殘暴,他替她裹好披風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走,我不會放過他。” 景映桐卻站在原地沒動,慕琮握緊她的手朝她看來,只見女子的身形在披風的包裹下更顯嬌小,她的身子依舊止不住地發顫,聲音細細小小的在空氣里打著旋兒。 “我想回家。” 慕琮身子一僵,他回過身替她裹緊披風,隨后俯下身子動作輕柔地打橫抱起她,懷中女子小臉上淚痕交錯,兩頰高高的腫起,像是一朵慘遭摧殘的嬌花。 他心中涌過無窮無盡的心疼,他想現在立馬上前將太子剁碎喂狗,至于之前的所有隱忍所有負重,跟她比起來全是狗屁。 可他不能。 她剛剛受了驚,他不能叫她再次受到傷害了。 他不該跟她賭氣的,是他沒保護好她。 他低下頭,替她輕輕拭去臉上的淚珠,長長的睫毛輕輕覆蓋住眸中的情緒,傾瀉出的只有滿滿的小心和溫柔。 “走,我們回家。” 楚王府里最近氣氛壓抑的不同尋常,連素來碎嘴的丫鬟們都不敢大聲嚼舌。喬莞爾帶著晴柔來到琉璃軒,卻被守在門口的綠袖伸臂攔在了門外。 “喬姑娘,王爺有令,任何人都不得打擾王妃養病。” “莞爾初來乍到之時承蒙王妃照料,如今王妃既然病了,按照禮數莞爾自然該前來探視一番,”喬莞爾垂眉順眼道,“不如就請姑娘通融一下,讓我進去瞧瞧吧。” 綠袖見喬莞爾如此識得禮數,太難聽的話突然也說不出了口,她瞧著喬莞爾遲疑了一下道:“可這能不能進也不是奴婢說了算的,王爺的命令奴婢也不敢違抗,喬姑娘還是請回吧,若是喬姑娘不放心,奴婢派人去喬姑娘那里通傳王妃的消息便是。” 喬莞爾看起來極其失望的樣子,略略垂了下眼輕聲道:“王妃既不愿見我莞爾也實在不便強求,只是這香料是我從老家一家老字號帶來的,安神養身一向是極好的,還請姑娘替王妃收下,也是我對王妃的一點兒心意。” 說著喬莞爾從身后晴柔手里拿過一個籃子,遞到了綠袖面前,那神情韻致楚楚的,看得綠袖一個女子都禁不住心里一顫,她慌忙沖喬莞爾擺擺手道:“喬姑娘真是太客氣了,婢子只是一個下人,哪里值得喬姑娘這般對待了,喬姑娘可真是折煞奴婢了。” 喬莞爾依舊是輕輕柔柔地笑笑,將籃子遞到綠袖手里點了點頭,也沒多做停留便帶著晴柔轉身離去。 綠袖看了看手中精致的籃子心里為難,想了一瞬還是轉身進了屋子。 里屋的黃梨木大床上正坐著一個面色稍白的女子,聽見綠袖進屋的響動她依舊轉頭看著窗外,似乎一點都沒覺察到有人進屋了。 “王妃。”綠袖怯怯叫了一聲,“剛才喬莞爾姑娘來了,奴婢沒讓她進,但她給王妃帶了些香料,說是可以安神養身的。” 景映桐慢慢轉過頭來,在床上躺的久了她臉上半點血色也沒有,一雙秋水般的眼瞳融融的帶著幾絲病氣,原本凌厲美艷的長相也添了幾分柔弱之感,她看著綠袖手中精致的籃子慢慢說道:“那就放在一邊吧。” 雁書卻聽不下去了,劈手奪過綠袖手中的籃子怒道:“她能安什么好心,三天兩頭子地往這跑,不過是想撞見王爺罷了,這幾天王爺來的不勤了便也不想方設法地進屋了,她若真有真這么好心就別來王妃面前添堵!” 景映桐揉揉頭,神情懨懨地截住雁書的話頭道:“雁書。” 雁書反應過來,知曉自己驚擾了景映桐休息立馬住了嘴,她嗓門壓低下來望著景映桐道:“可這喬姑娘送來的東西咱還是莫要用了吧,讓奴婢去扔了吧。” 景映桐又掃了那籃子一眼輕聲道:“用就不必了,我也不喜這些香料,只是這扔就先別慌扔了,喬莞爾方才那么大張旗鼓地來送東西,若是立即扔了又要被人說不識好歹了,等過兩日再悄聲扔掉吧。” 雁書自知理虧,將東西放下開口道:“還是王妃思慮得周全,奴婢也是急了,看見她們來您面前獻這些沒必要的殷勤就心里來氣,您這一病在床上躺了也有兩個月了,各路牛鬼蛇神揪準了機會立馬積壓壓地上來了!不說別的,就說那鐘姨娘蘭娘這幾日都打扮得花兒似的招展,王妃您以前待她們可不薄啊!” 景映桐卻沒有雁書這些個氣憤,又將頭轉向了窗外云淡風輕地說:“王爺本來也需要人伺候,再說她們進了王府,這一輩子也只有這么點盼頭了,想抓住機會為自己尋些依靠也沒什么。” “也就王妃您心眼好!”雁書依舊憤憤不平,“說實在的王妃,奴婢覺得您對王爺是不是太冷淡點了,您剛剛病的那頭一個月,王爺可是天天往這跑的,若不是您一直不理王爺,他也不會這些日子都不太來了” 雁書說著說著聲音便低了下去,抬眼小心瞅著景映桐的神色。 那一日她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只知王妃被侯爺叫走,后來王爺不知怎的來了侯府將王妃給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