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軍婚發(fā)糖:彪悍俏軍嫂的八零年代、傅太太、穿成暴君的炮灰前妻、女王制造商[重生]、千歲千歲千千歲、結婚三年我都不知道對方是大佬、妻寵(重生)、回到駙馬造反前、六零年代養(yǎng)孩子、富二代在娛樂圈捉妖擒邪[重生]
她差點沒抓住樹干,摔下來了。 可是秋秋卻是笑瞇瞇地夸獎,“還不錯,我們家的人,可不能隨便接受外來的親戚!”她這話一夸,先前還神色冷峻的謝執(zhí),臉色柔和了幾分,他把自己手上的手套脫了下來,捂著了秋秋的耳朵,囑咐,“離遠一些!” 通常這種時候,謝執(zhí)都是要搞大事了,不然他不會舍得和秋秋分開的。 果然,秋秋一離開,謝執(zhí)當著眾人的面,給了那在地上掙扎的野豬,又是一槍,這一槍,和先前眾人緊張?zhí)用灰粯?,這會的他們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獵槍的威力,那紅白的血液噴了一地不說,原本還在垂死掙扎的野豬,徹底死翹翹了不說。 獵槍槍口的位置,冒出了一陣白煙,更像是一位打了勝戰(zhàn)爭的將軍,在彰顯著自己的勝利。 眾人的脖頸不禁一涼。 他們敢說,要是這一槍打在自己的身上,他們會當場死掉的。這樣一想,大伙兒的眸色也更深了一些,看著謝執(zhí)的目光,也越發(fā)的忌憚了起來,若說先前還有點小心思想要打那野豬的主意,這會也消散的干干凈凈的。 謝執(zhí)面色不變,招呼著葉東來把這野豬給扛上,一百多斤的野豬,對于葉東來說,根本不是事,所以,先前才把孫曉曼放下來的葉東來,立馬把這一頭野豬也扛在了背上,他神色不變,絲毫沒有壓力不說,還掂了掂重量,滿意,“還不錯!” 旁邊的孫曉曼看到這一幕,莫名的臉色有些黑,這讓她想到,之前葉東來背自己的時候,是不是也罷自己當做野豬來看…… 不! 或許她臉野豬都不如,葉東來背野豬的時候,神色還是滿意的,背她的時候,若是她沒猜錯,那是嫌棄的。 想到這里,孫曉曼有些生無可戀起來。 秋秋老老實實地把手交給了謝執(zhí),謝執(zhí)立馬把秋秋冰涼的小手放在懷里捂了捂,蹲下身子,示意秋秋上來,被這么多人盯著,秋秋的小臉瞬間爆紅,她磕磕巴巴,“不、不用,我自己能下山!” 謝執(zhí)滿臉不贊成,“下山比上山更難!”下山的時候,因為身體的慣性,會往前傾,若是在遇到那滑滑的雪地,萬一飛出去,那就完蛋了。 秋秋猶豫了下,她老老實實的爬到了謝執(zhí)的脊背上,她雙手環(huán)著謝執(zhí)的脖子,對著旁邊的袁石頭說道,“石頭哥,把咱們的野雞給一只孫知青!” 孫曉曼啊了一聲,連連擺手,“我不要!” 秋秋卻說,“這是你該得的,要不是你去求救!”她掃了一眼被野豬追的凄慘的眾人,“他們全部都要陣亡了!這只野雞,算是謝謝你跑了一趟!” 秋秋這些話,宛若響亮的巴掌一樣,打在了他們眾人臉上,他們作為被救人,沒去感謝救人的恩人不說,連帶著先前幫他們通風報信的孫曉曼也給漏掉了。 張老四秒懂,“孫知青,我們這邊也會出兩只雞,作為給你的答謝報酬!” 孫曉曼要拒絕,卻被秋秋給勸住了,“接著吧,這是你應得的!” 這下,孫曉曼沒在拒絕,可是旁邊的人卻不高興了,他們作為一個團體出來,這打到的獵物,也是平分的,如今這獵物還沒到手,就被送了出去,那可是rou啊! 他們哪里愿意??? 周書躍本就在乎這些獵物,如今眼睜睜的看著那獵物被送了出去,他心都是痛的,“這會不會太多了?葉秋秋都已經給孫知青報酬了!”他這話說,周圍的男人們,看著他就是一陣鄙夷。 葉秋秋是葉秋秋他們是他們。 嚴格意義來說,孫曉曼也算是他們的救命恩人了。 周書躍被看的不自在,他還是沒忍住,“可是這報酬太高了一些!” 張老四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的命,還不如兩只雞重要嗎??” 他這話一說,眾人轟然一笑,“可不是,周知青的小命,還不如雞呢!” “是啊是啊!沒想到周知青這么便宜!” 便宜的周知青臉色都黑了,他摔了摔吃痛的手臂,扭頭就走,他走了,后面的吳思柏就可憐了,他是最為直接被野豬撞上第一個,這會沒了危險,他才感覺到身體的疼痛,他覺得自己身體里面的心肝脾肺腎都被撞壞了,不由得輕哼一聲,眾人的注意力這才被轉移了。 在看著吳思柏凄慘的樣子的時候,大伙兒一驚,“這怕是傷的不輕!”沒看到那肋骨的骨頭都翹起來了,顯然里面要不是錯位了,要不就是斷掉了。 不管是哪一種,這都不算是輕傷??! 孫曉曼和張露到底是和吳思柏一塊來的知青,她想了想,“麻煩大伙兒幫忙把吳知青給抬下去!”就算是她不說,張老四他們也會這樣做的,畢竟人是和他們一塊的,不可能拋棄吳思柏不管的。 后面發(fā)生的事情,秋秋他們自然不知道,他們扛著野豬回到大隊的時候,在大隊里面引起一陣沸騰,這可不是以前那小打小鬧?。?/br> 這是野豬??! 有的人看著那一兩百斤重的野豬,不由得酸溜溜地說道,“這老葉家條件都這么好了,還讓他們打到這么好的野豬,還讓我們大家活不活了??” 他們連rou都舍不得吃的時候,葉家的人已經富裕到這種地步了。 這人的聲音不大不小,在熱鬧的人群里面?zhèn)鞒鲆魂嚑幷搧?,最后,大伙兒一致討論,這野豬從后山來的,算是公共財物,打到野豬的葉家人,也應該把這野豬當做公共資源分給大家。 菊丫也在人群里面,她聽到這話的時候,不由得啐了一口,“你們可真不要臉,既然后山是公共資源,你們怎么不去后山??那么多野豬,怎么不去抓??偏偏盯上老葉家孩子們獵回來的野豬??” 眾人不吭氣了。 不知道是誰開口,“我們不是沒能力嗎??” “所以葉家孩子有能力,也是人家的錯了??活該供著你們吃rou??你們想的可真美!” 這典型是我弱我有理,你強你必須幫助別人。 秋秋感激的看了一眼菊丫嬸,邀請,“菊丫嬸,這野豬殺了,你們可要過來吃野豬rou??!管飽的那種!” 能讓一家人吃rou管飽,這得浪費多少豬rou?? 眾人不由得艷羨的看著菊丫,菊丫擺手,“你們快些回去吧,凍了一天了!” 秋秋嗯了一聲,還不忘說道,“讓愛國叔去山上接下人,有好幾個人都受傷了!”這可是大事,菊丫一秒都不敢耽擱,回去就招呼自家男人去了。 如今葉建國不是紅旗生產大隊的大隊長了,張愛國是,這種瑣碎的事情,可都是由張愛國處理的。 等秋秋他們回到家中,葉東來把扛在背上一百多斤的野豬rou,砰的一聲,丟在了地上,整個院子都跟著顫抖了下,一下子把屋內貓冬的人給吸引了出來。 葉建國去了外面跑生意,沈秋萍和趙翠華他們就在屋內烤火,在出來看到這一頭死掉的野豬的時候,眼珠子都瞪大了,“好家伙,這可是野豬啊!從哪里來的??” 秋秋言簡意賅的把事情經過說了下,趙翠華一陣后怕,“那山里面怕是有熊瞎子的,你們可少進去!” 秋秋指了指那滿地的獵物,除了野豬之外,就是拿暈倒的傻狍子最為顯眼了,她說,“我們會小心的!”頓了頓,她巴巴的看著趙翠華,“我們要是不去的話,家里也不會有這么多野味了!” 理是這個理,當長輩的哪里不擔心孩子們的安全。 趙翠華還要說些什么,卻被秋秋給推了進去,岔開了話題,把戰(zhàn)場交給了謝執(zhí)他們。 等她再次出來的時候,傻狍子已經醒來了,顯然有些迷蹬蹬的,不知道在哪里的感覺,一雙黑葡萄一樣的眼睛,咕嚕嚕的打量著周圍的環(huán)境。 秋秋他們也沒這么急著把傻狍子吃掉,而是打算放在豬圈里面先養(yǎng)一段時間,沒錯……就是豬圈。 傻狍子進了豬圈以后,被嚇了一跳,潛意思里面告訴它,豬會吃它。 但是,它進來好一會了,那豬只是開頭打量它一眼之外,其余時間,都在吭哧吭哧的嚼著身下的干草。 傻狍子好奇了,伸出了前蹄子,試探的把蹄子伸了出去,在豬的可控范圍來,彈了彈。 豬圈的黑豬對它的蹄子視而不見,吭哧吭哧的轉了個身子,換了個角度吃干草。 傻狍子似乎沒察覺到危險,它蹄子刨了刨地,興奮的直接把蹄子放在了野豬身上,結果,被野豬一個翻身,差點沒壓下去…… 秋秋看到這一幕,笑的肚子疼,她指著那傻狍子感嘆,“太傻了一些!” 謝執(zhí)溫和的笑了笑,把秋秋的衣領子給翻了起來,扣的嚴絲合縫的,把秋秋整個人一下子揣到了軍大衣的懷里,給裝了進去,帶到了屋內。 這會,沈秋萍他們已經把下午帶回來的獵物給收拾了,只剩下那野豬,還擱在院子內。 秋秋從謝執(zhí)的懷里鉆了出來,大家都見怪不怪了,她掰著指頭數(shù),“把這野豬給收拾了,給奶奶和大伯娘他們送一些,再給姥姥姥爺送一些,當然也不能把秦爺爺給忘記了!” 一會會的功夫,她就把這野豬的去處給挑好了。 野豬不同于家豬,野豬的口感也更好,而且也比較稀少,算是一個稀罕物了,這種稀罕物,秋秋也習慣了跟親人們分享。 謝執(zhí)瞧著秋秋擺著指頭數(shù)的模樣,眉眼也柔和了幾分,他的秋秋,無時無刻都是這樣的好??!只是他還沒感嘆完,外面就傳來了一陣吵鬧聲。 謝執(zhí)和秋秋對視了一眼,他們把門打開了以后,沈秋麗和周書躍兩人沖了上來,不止如此,在他們身后,還放著一個擔架,擔架上躺著的不是別人,正是吳思柏,吳思柏從山上被人弄下來以后,張愛國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把人送到了李大夫那里,李大夫看完了以后,明確的表示,這種嚴重的傷,她治療不來,要送到縣城醫(yī)院去。 可是去縣城醫(yī)院,要錢! 吳思柏向來是月光族,他哪里有錢??! 于是,向來是知青領頭人的周書躍攬了這個責任,把人一抬,到了葉家門口,不說別的,能有一筆賠償金是最好的,要是沒有,那就把野豬給領回去。 其實,周書躍的主要目的,還是這一頭野豬。 沒錯,他還是沒死心。 或者說,他已經把野豬當做了所有物??墒堑搅俗爝叺囊柏irou,被人搶走了,他哪里甘心,而吳思柏出事,剛好給了他一個完美的借口。 謝執(zhí)把秋秋護在身后,冷冷的看了一眼周書躍,“有事??”明明是平平淡淡的兩個字,卻讓周書躍的汗毛驟起,不過,到底是城里面來的人,周書躍組織了下語言,“吳思柏出事了!” 謝執(zhí),“和我們有關系?” 周書躍頭皮發(fā)麻,他咬著牙說,“有!吳思柏是為了這野豬,才會出事的,如今大隊里面的大夫不收,要送到縣城醫(yī)院救治!” “這和我們有什么關系?”謝執(zhí)仍然冷冷淡淡地說道。 “怎么沒有??”周書躍的聲音不由自主的提高了幾分,“你太冷血了!吳思柏是為了這野豬才受到重傷的,這野豬按理說,有他一份!” 謝執(zhí)冷笑一聲,“沒有我!你們都成了野豬的盤中餐!” 這件事情是大家,或者說周書躍無法否認的事實,周書躍強辯,“可是,我們大家都好好的,這野豬也被你們拿走了,如今吳思柏需要這野豬換錢來救命,所以,你就行行好,把這野豬分一半給吳思柏吧??就當救了他的命!” 他這話一說,周圍的人都覺得在理。 “是?。≈x執(zhí),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就救下吳知青吧!” “就是就是!葉家的人不差這點東西,可是這野豬對于吳知青來說,可是能救命的東西,你就大方一些,把這頭野豬給周知青,讓周知青拿著這豬去換錢救命吧!” 看著大伙兒都站在自己這一邊,周書躍眼里閃過一絲竊喜,這野豬終于要到手了。 誰知道,謝執(zhí)掃了一眼眾人,最后把目光放在了周書躍身上,一字一頓,“我不是你爹,沒有義務救了你們一次又一次!”頓了頓,他看向眾人,“既然你們好心,愿意幫吳知青,那就把家里的錢從拿出來給吳知青救命吧!” 他這話一說,原本還站在道德的制高點指責謝執(zhí)冷血的人,頓時戛然而止,臉上的表情也煞是好看。 秋秋冷笑一聲,“我們好心救了人,不止不被感謝就罷了,還要倒打一耙,既然叔叔嬸子們這么好心,想必,必然是不會拒絕知青們的尋求幫助的,畢竟,我們葉家的人都已經幫過吳知青們了,現(xiàn)在輪到你們好好表現(xiàn)了……”這下,原本還在幫著周書躍說話的人們,頓時如同鳥獸哄散一樣,消失的干干凈凈的。 廢話! 他們就家也都窮的叮當響,哪里拿得出錢,來救一個陌生人。 周書躍眼睜睜的瞅著先前還幫他說話的眾人,一下子消失不見了,他倒吸了一口氣,“你不能威脅大家??” 秋秋和謝執(zhí)對視了一眼,秋秋突然說道,“我有個好辦法,能讓周知青和吳知青滿意!” “哦?什么辦法??”謝執(zhí)挑眉問道,不過,眉宇間盡是寵溺,顯然是由著秋秋鬧這著。 秋秋看了一眼周書躍,紅唇輕起,“既然周知青責怪我們不應該救人,那么我們先走就把他們在放回樹上,小哥你去辛苦下,去山里面抓一頭活的野豬,在放到樹下面,讓野豬去撞樹吧,相必,周知青他們更喜歡,而不是被人救下來?!?/br> 她這話一說,周書躍的臉色頓時白了,之前在樹上的時候,那野豬在下面撞樹,那種感覺實在是太深刻了,他這輩子都不想在經歷一次。 謝執(zhí)卻煞有其事,“我覺得這個法子挺好的,你等著,我去獵一頭活的野豬,早點把知青們給送上去……” 周書躍差點跪下來了。 旁邊一直沒開口的沈秋麗,瞧著自己板上釘釘?shù)呐?,這樣被欺負,頓時噴道,“你們這也太狠心了,哪里有這樣害人的,我看就應該被公安抓起來,讓你們勞動改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