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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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執(zhí)當初和謝致遠來隨縣不少次,上面的人,謝致遠都帶著謝執(zhí)去拜訪過,所以,謝致遠雖然沒來,但是謝執(zhí)的臉就相當于一張通行證。 他們里里外外跑了不少家,而葉建國一直以為不懂事,天天只知道耍脾氣的謝執(zhí),在這一次事情當中,處理手法出乎意料的老辣,甚至還要比他更家游刃有余。 在這一刻,葉建國才明白,他的兒子被抱到了謝家教養(yǎng)這么多年,除了養(yǎng)出一身壞脾氣之外,也不全是壞事。 秋秋心里酸酸的,她說,“爸,您竟然撇開了我!”她一直以為自己是葉建國最愛的閨女,實際到頭來卻告訴她,她不是! 葉建國傻眼了,“你一個姑娘家家的,大晚上往出跑多辛苦啊!也就我和小執(zhí)兩個都是男子漢,皮糙rou厚,就是一晚上不睡覺,那也是沒關(guān)系的!” 謝執(zhí)也跟著,“秋秋,這不是怕耽誤你睡美容覺嗎?”反正謝執(zhí)覺得,他認識的這么多人里面,從來沒有哪個小姑娘,能像秋秋這般,晚上固定時間一定更要睡覺,出門就算是大太陽也要打傘,而且雷打不動,每天一杯牛奶。 要謝執(zhí)來看,這里面隨便一樣東西,都讓他給憋死了。 可是! 秋秋不是!她從頭到尾都堅持的很,甚至,還有一絲享受,這在謝執(zhí)來看,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這下,秋秋低聲嘟囔了一句,沒在說話,旁邊的沈秋萍用著面皮卷著烤鴨和黃瓜絲,遞給了秋秋,“行了!得了便宜,你就別賣乖了!” 自家閨女自家清楚,明顯就是故意逗家里這兩個傻子的。 偏偏,這倆傻子在外面別提多精明了,但是在家里,尤其是對待秋秋的時候,那簡直兩個人加起來的智商,還沒有一個孩子高。 秋秋果然不裝了,她噗嗤一笑,“爸,小哥,我又沒埋怨你們,你們緊張個啥!” 葉建國松了一口氣,一板栗子敲了上去,“你這孩子,還耍起了你爸爸來了!” 秋秋笑了笑,也不躲開,老老實實的給葉建國倒了一杯酒,她認真地說道,“爸,祝您脫離苦海!” 還別說,她比喻的真像,之前葉建國被田素琴癡纏著的時候,可不就是陷入了苦海當中嗎? 如今解決了田家,就代表著解決了田素琴這個包袱,而葉建國也脫離了苦海。 葉建國看著面前這一杯酒,他苦笑一聲,一口悶了,“這么些天,最委屈的還是你媽!”說到這里,他眼里滿滿都是情誼,親自給沈秋萍倒了一杯,“媳婦你辛苦了,我葉建國的媳婦是天底下最棒的!” 他沒工作,家里的所有的經(jīng)濟壓力都落在了沈秋萍身上,她不僅要忙學校的工作,還要去跟著全校的老師一塊競爭縣城教學的名額,還要擔心家里,別在出了紕漏。 這些天,沈秋萍也算是心力交瘁。 沈秋萍看著面前的一杯酒,她順著這手把目光移到了葉建國的臉上,她有片刻怔訟,仿佛又回到了當年兩人剛結(jié)婚的時候,葉建國還是那般高大威猛,儀表堂堂。 而她,也不過是一個當嫁人的小媳婦,可是一轉(zhuǎn)眼,四個孩子,老大可惜娶媳婦了,秋秋和謝執(zhí)也都上了初中,連帶著最讓她cao心的體弱多病的小兒子,如今也皮實的很,在也不像之前那樣動不動就生病。 沈秋萍突然沒頭沒腦的來了句,“嫁給你,我不后悔!” 她這輩子,最不后悔的就是嫁給了葉建國。 葉建國含情脈脈的看著沈秋萍。 秋秋他們默默的被塞了一嘴的狗糧,明明是來國營飯店慶祝的,可是好好的談起了事情,怎么就被喂了一口狗糧呢! 等秋秋他們都快吃完了,葉建國才開口,“你媽下學期就調(diào)任到縣城來教書了,這是我們家的大好事,來來來,你們也來跟你媽碰一個!” 秋秋有些驚訝,沒想到會這么快,手上的動作卻不慢,很快幾個孩子都一人挨著一個,給沈秋萍碰了一個,連帶著東東都不例外,他年紀小,就用的白開水替代的。 沈秋萍心里高興,頓時豪情萬丈,“你們放心,以后媽養(yǎng)活你們!”頓了頓,補充,“還有你爸!” 有人養(yǎng)著,本來是好事的,但是葉建國卻莫名的躺了一槍,他都要淪落到被媳婦養(yǎng)的地步了嗎?? 連帶著回去的時候,打包了兩只烤鴨,葉建國都有些悶悶不樂,他在想,自己的路要怎么走? 去走街串巷的收小古董,這顯然不能當做正職,只能在私底下偷偷摸摸的來幾次。 秋秋他們也沒打擾葉建國,因為沒了工作的這段時間,雖然說沈秋萍的壓力不小,但是葉建國同樣也是,他要忙外面,跟著田家的人斗,還要負責家里孩子們的吃喝拉撒,更要走街串巷插空的去收些小古董,來貼補下家用。 但是,葉建國知道,這些都不是正職。 去年才被掐死的一個念頭,再次浮上心頭。在瞧著秋秋把烤鴨送到大房和耳房以后,葉建國慢慢沉靜下來,他盯著家里的那幾個兔籠子,不由得發(fā)呆起來。 按理說,他出去收下古董,再加上家里養(yǎng)著的這一二十只兔子,家用是完全沒有問題的,但是,這些不是葉建國想要的,他一直想要做生意。 如今,沒了大隊長這個職位的束縛,這個想法,又再次萌發(fā)出來了。 等秋秋他們把烤鴨給了趙翠花和趙淑芳以后,從那邊回來,提了滿滿的一籃子小野菜,這是給家里兔子準備的,她在瞧著葉建國盯著兔子發(fā)呆的時候,不由得問道,“爸,您在想些什么?” 葉建國脫口而出,“在想做生意!” 秋秋眼睛一亮,立馬把籃子一放,扒著葉建國的胳膊,“爸,您真打算做生意啊!” 葉建國板著一張臉,“這事,爸爸還能瞞著你不成!” 秋秋和謝執(zhí)對視了一眼,她問,“您是不是還沒想好做什么?” 葉建國點頭,“是啊!”還有一個,他們家家底并不厚,手里攢著的三百多塊錢,瞧著多,但真要是做生意起來,其實是不夠看的。 而且,做生意都有風險,萬一虧進去了,他還有四個孩子要上學呢! 葉建國哭都沒得哭! “爸,您既然沒想到好的生意,那就先從咱們家有的開始吧!”秋秋知道在過兩年,政策一好,簡直就是遍地黃金的機會。 如今,他們家不需要太扎眼,只要好好的一步一步踩穩(wěn)腳跟,等政策一來,就可以一飛沖天。 葉建國一愣,“我們家?” 秋秋點頭,她指著兔籠里面的兔子,“爸,咱們家現(xiàn)在只有十六只兔子,您說,要是十倍,百倍呢!” 不說別的,如果把養(yǎng)兔子這一茬做起來。 他們家發(fā)家家底是絕對有了。 葉建國眼睛一亮,接著又暗淡下去,“不行!上面有規(guī)定家家戶戶養(yǎng)著的數(shù)目,就咱們家這些兔子,已經(jīng)是額外的批準了!” 秋秋眼睛晶亮,“爸,所以要您去跑!去跑關(guān)系,去拿許可證,您想想,咱們縣城有個rou聯(lián)廠,隔壁縣城有個養(yǎng)豬場,咱們不說做廠,只要前期給個小作坊,咱們家都不會差的!”而且,她沒說,她可以去大山里面撿獵物啊! 只要他們一天還在紅旗生產(chǎn)大隊住著,養(yǎng)殖牲畜這一項,對于他們家來說,簡直是天然的優(yōu)勢。 秋秋畫的藍圖很美,葉建國幾乎一下子就想到了這里面的利弊,如果他們家能夠考養(yǎng)殖起來,這絕對是筆不少的收入。 瞧著葉建國意動,秋秋繼續(xù),“爸,您想啊!這次田家那么難纏的事情您都搞定了,還別說這個證了,對于您來說,肯定是易如反掌!” 得! 事情還沒開始,秋秋就給葉建國戴起來了個高帽子。 葉建國苦笑,“你可別把爸看的太高了!”頓了頓,“這養(yǎng)兔子也要本錢,咱們家目前滿打滿算就三百塊錢,哪里夠啊!” 更何況,還要留夠家里孩子上學,以及吃飯的錢。 這下,秋秋也沉默了下,她那里有張存折,是謝執(zhí)前些天給她的,要是她自己的,她肯定就拿出來用的,但是不是! 那是謝執(zhí)的老婆本,秋秋不可能用謝執(zhí)的老婆本,來給葉建國做前期投資。 謝執(zhí)一下子就明白了秋秋的意思,他直接,“我這里有錢,可以先拿給爸!” 葉建國想都不想的拒絕了,“你趁早收起來這個主意,你那錢,我是一分都不會動的!”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一下子陷入了僵局,秋秋退了一步,“那就先把咱們家的兔子養(yǎng)好再說吧!” 他們家一二十只,也不算少的了。 兔子抱窩快,基本兩三個月就是一大窩,就算是沖著家里的母兔子,一年下來,養(yǎng)個白來只也不是問題。 目前,也只有這個法子了,葉建國也沒說拒絕,算是默認了。 晚上,等秋秋睡著了以后,她竟然做夢夢到,他們家的房子底下,有個地下泉,泉水牽扯見底,還會冒著仙氣騰騰的白霧,好看極了,更秒的是,那白霧里面有數(shù)不清的魚兒,把水都給淹沒了去。 而那地下泉水的源頭連接的就是靈芝河,等秋秋一覺醒來的時候,覺得這夢有些莫名其妙,她倒了一杯靈液的水,狠狠地灌了一口。 下意識的摩挲著左手腕的內(nèi)側(cè),那個地方是玉佩的存在。 秋秋不知道,晚上做這個夢的關(guān)聯(lián)是什么。 她一整天上課的時候,都有些頻頻走神,等到晚上回家的時候,王桂芝和李紅芬正在三房的門口鬧騰著,“娘當初就是偏心,什么都偏給三房,我們?nèi)缃瘢贿^是要去自留地起個房子??怎么就不成了?那自留地明明是老葉家的,娘憑什么說,那塊自留地將來是留給三房的??” 秋秋有些懵,她以為分家了以后,早都和二房和四房沒了關(guān)系,卻沒想到晚上一回來,就聽著吵鬧的不行。 她拽著謝執(zhí)的手,默默的擠在人群里面,聽了好一會,她沒發(fā)現(xiàn),自己一緊張的時候,就喜歡牽著謝執(zhí)的手,這次也不例外。 秋秋的手,就巴掌大,柔軟細嫩不說,抓著謝執(zhí)的手時,連帶著三分之一都覆蓋不住,因為緊張,秋秋手心里面都是汗,所以連帶著謝執(zhí)的手背也是汗津津的。 他耳尖紅紅的,不自在極了,他覺得自己應(yīng)該甩開秋秋的手的,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又有些舍不得,他發(fā)愣的時候,秋秋就拽著他又往里面擠了一些進去。 謝執(zhí)看著兩人教握的手,他眸光微暗,下意識的往前上了一步,一下子把秋秋攬到了懷里,把周圍的那看熱鬧的人都給隔絕了起來。 秋秋原本被擠的不行,但是謝執(zhí)這么一往前去,大伙兒都下意識的騰出了個位置,但是對于他們兩個人來說,還是有些擠的,她緊緊的貼在謝執(zhí)的懷里,聽著那強有力的心跳聲,莫名的,她心也跟著漏了一拍,接著,她淬了一口自己,前世今生加起來,她都是老女人了,竟然會因為這砰砰砰的心跳聲,而感受到不自在,也太奇怪了一些。 只是,她還沒得及深響,擠在最前面王桂芝,就對著葉建國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建國啊!二嫂知道你是好的,你更是個有能耐的,但是我們二房不一樣啊!東寶馬上到了說親的年紀,在跟我們擠在一個屋子內(nèi),實在是不合適啊,你就行行好,看在你二哥和東寶的面子上,把自留地最外面的一塊給二房吧!將來東寶娶了媳婦,也會顧念你的好的!” 葉建國額角青筋亂蹦,“二嫂,這自留地現(xiàn)在在爹娘那里,歸屬人也是他們,你來找我做什么!”他好好的喂兔子,還沒喂完,王桂芝上來就是一陣哭爹喊娘,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nèi)科圬摿硕磕兀?/br> 王桂芝一愣,接著,繼續(xù)干嚎,“我就知道你們啊!都是心狠的人,就知道互相推諉,我去找娘,娘說那塊地劃在了你名下,我來找你,你又說這地是爹娘的!咋我們二房想起個房子就這么難啊!” 葉建國皺眉,“二嫂,這地真不是三房的,當初我們分家的時候,娘要給我分自留地,被我拒絕了去,后來為了吃菜方便,我們這才在院子里面起了一塊小自留地!” 至于趙翠花為什么會這么說,葉建國也不驚訝,在他娘眼里,他不要是他不要,但是他娘要給他的,是一定要給的,誰都搶不走。 眼見著王桂芝還是不依不饒,葉建國也來了脾氣,“有話好好說不會嗎??動不動就下跪磕頭,你這是就舊時候的做派,也不怕拖累了東寶,將來連媳婦都找不到!”他要是別的,王桂芝還沒這么干脆,他一提東寶,果然,先前還磕頭砰砰砰故意讓自己下不來臺的王桂芝,立馬站了起來。 完全瞧不出上一秒,還是要搶自留地的人。 秋秋聽了一耳朵,算是徹底聽明白了,她問,“我奶奶呢??” 葉建國嘆了口氣,“你奶奶和你大伯娘今兒的去城里面了!”準確的說是去趙淑芳娘家meimei那里。 說曹cao曹cao就到。 趙翠花風風火火的從人群中擠進來,上來就提著王桂芝的衣領(lǐng)子,劈頭蓋臉,“老娘才出了一天的門,你就給我整幺蛾子,別以為如今分了家,我就治不了你了,在這樣下去,我告訴你!老二必須和你離婚!” 王桂芝一下子就跟掐著了脖子了一樣,頓時沒了聲音,“娘……您不能太偏心啊!那自留地是老葉家的,將來等你們百年了以后,可不就是葉家?guī)讉€兄弟的呢!如今我們二房要起房子,這別的地方不方便,在自家自留地起房子,這不是家家戶戶都正常的事情嗎?” 王桂芝是掐著點來鬧事的,葉保國去了地里面一時半會回不來,趙翠花和趙淑芳也去了城里面,至于沈秋萍,她因為要調(diào)任,手頭的工作特別多,基本天天加班。 所以嚴格意義來說,葉家三房這會只有一個葉建國和葉東東,東東可以忽略不計,王桂芝就是要趁著只有葉建國一個人的時候,把那塊自留地的歸屬權(quán)給要過來。 趙翠花憋了一肚子的火,“老娘現(xiàn)在還活著,你就開始惦記著我和老頭子死后的事情了??老二媳婦,你可真行啊!” 原本還覺得趙翠花有些偏頗的人,在聽到這話時候,不由得有些譴責的看向王桂芝。 這老人活的好好的,就開始詛咒人死,這實在是太不孝順了。 王桂芝心里一怯,但是轉(zhuǎn)念一想,他們?nèi)缃穸挤旨伊耍鼦U子也硬了起來,反正口糧也不在趙翠花手里,她怯場個什么,立馬梗著脖子,“娘,要不是您偏心,我也不至于來給老三磕頭!” “說,我哪里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