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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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等了這么多年,終于盼來了一個徒弟。 實在是太不容易了。 等送走了秋秋他們,沈姥爺?shù)哪樕想y得泛著笑容,不像平時那般嚴(yán)肅,小七也膽子大了起來,竟然爬到了沈姥爺?shù)耐壬希盃敔敚涨锴锝阕鐾降苎剑俊?/br> 沈姥爺心情好,難得有了逗弄孫子的心思,“是呀,小七要不要和你秋秋姐一塊來學(xué)習(xí)?” 小七皺了皺鼻子,“我不喜歡!”頓了頓,小孩兒望向遠(yuǎn)方,“我以后要佩戴著槍,去戰(zhàn)場上殺敵,當(dāng)大將軍!” 去戰(zhàn)場上殺敵,當(dāng)將軍,這幾乎是每個男生心中的英雄夢了。 哪怕是小孩兒也不例外。 沈姥爺哈哈大笑起來,“可是,上戰(zhàn)場可是要流汗流血,甚至?xí)G掉性命!” “我不怕!”小七瞪大眼睛,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我不怕,只要能當(dāng)將軍,我什么都不怕!” “不愧是我們沈家的兒郎!”沈姥爺哈哈大笑起來,接著,他話鋒一轉(zhuǎn),指著小七衣服上的泥巴印子,問道,“這是哪里來的呀?” 小七是個愛干凈的,這個他是曉得的。 小七仔細(xì)回憶了下,“先前立新哥在外面打架的時候,小七不小心被絆著了,摔了一腳,磕的!” 剛走到門口的沈立新,“……”他早晚都要被小七這個叛徒給害死。 第48章 秋秋他們這次從沈家回去,自然又是沒空著手的,沈姥姥把家里剩下的細(xì)白面,還有攢著了一二十個雞蛋,全部給了秋秋他們不說。 秋秋愛吃酸酸甜甜的果子,還把先前他們在柿子樹上摘的野柿子也一股腦的給了秋秋,沈家是一個都沒留的。 臨走的時候,秋秋的口袋都是裝的滿滿的,一家人踏著月光,聽著蟲鳴,邁著輕快的步伐,連帶著心情都暢快了幾分。 路上,秋秋聽著東東咯咯咯的笑聲,她彎了彎唇角,心里帶著前所未有的安寧。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秋秋突然抬頭,看向坐在正在和東東玩鬧的葉建國,迎了上去,軟聲問道,“爸,您今天和姥爺說了寫什么?” 葉建國抱著東東的手一僵,他把脖子上的東東給放了下來,臉上的神色帶著憧憬,“我今天跟你姥爺商量,想要做點生意!” “啊?”秋秋有些驚訝,“那姥爺同意了沒?” “當(dāng)然同意了!”葉建國的語氣有些小雀躍,“我都想好了,把路子也和你姥爺說了,你姥爺是十分贊成的!” 秋秋有些意外,“我以為姥爺不會同意您做生意的!”畢竟,沈家往前數(shù)算得上是書香門第了。在這些有才氣的人眼里,做生意,充滿了銅臭味,定然是不愿意的。 葉建國拍了拍胸脯,“我在說之前,也有些忐忑,擔(dān)心你姥爺不贊同,但是沒想到,你姥爺這般通情達(dá)理。” 不止如此,沈姥爺還給他了不少建議,讓葉建國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可以說,在葉建國的眼里,自家這個老丈人,可真真是厲害的緊! 就拿那眼界來說,一般人可都是比不上的。 “那是,我姥爺自然是最厲害的!”秋秋一臉的驕傲,“不過,您打算做什么生意?” 現(xiàn)在生意可不好做咧! 尤其是各項都把控的嚴(yán),指不定就被打成了投機倒把。 葉建國賣著關(guān)子,“爸爸現(xiàn)在還不能告訴你,等我做好了開頭以后,在跟你說!” 秋秋撒嬌,“爸爸,您就說說嘛啊!” 她實在是太好奇了。 哪里想到,平時百依百順的葉建國,這次卻是什么消息都不透露。 這或許是每一個直男心里的想法了,在沒做出成績之前,是一丁點都不想讓家人知道的,免得若是失敗了,讓家人失望。 秋秋撒嬌了好久,葉建國就是不說,秋秋沒法子,只能從沈秋萍的這里下手,“媽,您曉得爸要做什么生意嗎?” 沈秋萍搖頭,“你爸連你都不告訴,又怎么會告訴我?” 這下,秋秋徹底蔫了,她有些傷心的揪了揪地上的樹葉子,“爸,那我不問了,不過,您做生意的話,家里的人會同意嗎?” 這個家里人是指的是葉家,而不是沈家。 這下葉建國的身子一僵,他不說話了。這才是他更愁的地方,要是葉家不同意,他要怎么辦?做生意要本錢,沒有本錢,何談做生意? 原本溫馨的氣氛,在秋秋這一句話問下來,立馬安靜了下來。 連東東也從葉建國的脖子上爬了下來,老老實實的牽著秋秋的手一塊走,還時不時的回頭偷偷的瞄著葉建國。 葉建國瞧著倆孩子這反應(yīng),有些心酸,他嘆了口氣,“葉家這邊,我會來勸說。” 這下,秋秋不說話了,她只是默默的低著頭,心里卻在想,恐怕不是那么好勸說的。 不說奶奶那一關(guān),就拿二伯娘和四伯娘他們來說,他們肯定是不愿意的。 因為秋秋那一句話,導(dǎo)致回去的最后半截路程,全程都是安靜如雞。 一直到了葉家,秋秋才悄悄的松了口氣,路上她一直在后悔,自己不應(yīng)問那句話的,但是不問,她卻曉得,事實擺在這里,她爸爸要做生意,最難的不是外面,而是家里人。 秋秋他們到家的時候,葉家的人已經(jīng)吃完了晚飯了,這會正在收拾桌子,瞧著秋秋他們披星戴月的回來。 趙翠花自然是心疼兩個孩子的,下午的時候,炕了半袋子的爆米花,等著秋秋他們一進(jìn)屋,就把爆米花拿了出來,讓兩個孩子分了分,先墊下肚子。 這爆米花是用柴火鍋炕的,有些沒有開花,是那種鐵豆豆。特別的硬,但是咬開了以后,越嚼越香。 就是嚼的牙幫子有些疼。 秋秋也沒客氣,她走了一路,確實是有些餓了,一連著吃了不少的爆米花,旁邊的李紅芬看到以后,酸酸道,“娘,這爆米花攏共也沒多少,家里這么多孩子,您光給秋秋一個人就這么多,那剩下的孩子還吃不吃?” 爆米花在鄉(xiāng)下,也算是個好東西了,平時都是當(dāng)主食吃的,也就是才秋收結(jié)束,手里糧食寬裕一些。 趙翠花才會舍得舀了一葫蘆瓢的包谷出來,專門炕著給孩子們當(dāng)個零嘴兒。 聽完李紅芬的話,趙翠花的手一頓,抬頭撇了一眼李紅芬,語氣平平,“怎么?現(xiàn)在開始咬著爆米花了?白天的時候,你和東喜吃的還少?我看都吃到狗肚子里面去了,給只狗吃,吃完了還曉得搖搖尾巴,給了你吃,吃完就忘,忘了就開始咬?” 爆米花剛炕熟的那一陣,才是最香的,趙翠花可是給家里的每一個孩子,都是抓了不少的,四房的東喜又是最小的一個孩子,自然是分到最多的。 “娘,您說的是啥話啊!怎么能把東喜當(dāng)做狗來比?”李紅芬氣的直跺腳,“再說了,這剩下的爆米花,孩子明天還要吃呢,您一下子給嚯嚯完了,明天吃啥?” “當(dāng)狗?我是把你當(dāng)做狗!”趙翠花冷笑,“怎么,就允許東喜吃,還不許秋秋姐弟兩人了?你哪里來的這么大的臉!” 李紅芬越是這樣,趙翠花越是想要對秋秋好,她不僅給秋秋抓了爆米花,她還從中間慢慢的挑,把開了花的爆米花特意給摘出來,攢了一大捧給了秋秋,低聲囑咐,“那鐵豆豆咬的牙花子疼,別吃了,咱們吃這種開花了的爆米花,容易嚼不說,還特別香!” 一葫蘆瓢的包谷,能炕出三分之一爆米花都算不錯的,趙翠花把開花了的爆米花一股腦的全部給了秋秋。 秋秋眼睛睜的大大的,瞪的溜圓,故意說道,“謝謝奶奶,我最喜歡吃這種開了花的爆米花了!”頓了頓,她話鋒一轉(zhuǎn),“不過我吃不了這么多,我媽給我和東東做雞蛋白面條,我們一會也可以吃了,一準(zhǔn)能吃飽!” 秋秋這話說出來,是故意來氣李紅芬的。 果然,秋秋這話一說,李紅芬的眼珠子都瞪紅了,“娘,憑啥啊!三房的孩子天天開小灶,輪到我們其他房的孩子,就合該天天吃粗糧?” 趙翠花冷笑,“憑啥?憑三房吃的是沈家的糧食,不是葉家的糧食,你要是有本事,能從你娘家掙來好吃的,甭說白面條了,你就算是天天吃rou,我都不說你!” “啥?不是葉家的糧食?”李紅芬后知后覺的喃喃,“上次沈家給的糧食,不早就吃完了嗎?” 就那幾斤細(xì)白面,這都過去個把月了,三房的人隔三差五吃一頓,她就不信了,這么久了,還沒吃完。 秋秋瞅著李紅芬,眼里帶著揶揄的笑意,軟聲解釋,“四嬸,我們今天才從我姥姥家回來呢!我姥姥又給我裝了半袋子的細(xì)面,和一籃子的雞蛋呢!”頓了頓,她語氣還有幾分小雀躍,“約摸著還能吃個把月呢!” 秋秋說這話,就是擺明了要眼氣李紅芬的。 李紅芬,“……”不就欺負(fù)她沒有一個好娘家嗎?? ………… 他們堂屋說著話,廚房的沈秋萍很快就做好了兩碗香噴噴的雞蛋面,乳白色的面條上面窩著一個荷包蛋,還撒了鮮嫩欲滴的小蔥花,又滴了兩滴香油。 在煤油燈那暈黃的燈光照耀下,那一碗雞蛋面仿佛都在跟發(fā)光一樣,閃著耀眼的光芒。 這面條一端上來,安靜的堂屋頓時傳來了一陣吞咽口水的聲音。 沈秋萍端著碗上來,對著秋秋和東東吩咐,“餓很了吧,快來吃!” 秋秋回頭看了一眼趙翠花,沈秋萍立馬就懂了,“鍋里面我下的面有多的,面湯也有多的,娘也去盛一碗!” 不過給秋秋他們下的是細(xì)白面,而鍋里面剩下的則是粗面條,但是卻打了一個雞蛋進(jìn)去,成了碎花,滿屋的香味。 雖然比不上秋秋他們碗里面的細(xì)白面,但是鍋里面的面條也是不差的。 趙翠華擺手,“讓孩子們吃吧,我一個大人跟孩子們搶什么吃的!”轉(zhuǎn)頭,摸了摸秋秋的臉,“你們快吃吧,別惦記我這個糟老太婆子了,我在自給兒家還能餓著不成!” 她這話一說,秋秋也沒含糊了,坐下來,就是一陣吸溜。還別說,餓很的時候,什么都好吃。 他們這邊吃的香,李紅芬眼巴巴的瞅著,“三嫂,不知道你那面條湯有多的沒有,能不能給我東喜也盛一碗,讓他嘗嘗白面條湯是啥滋味的?” 說起來也是孩子可憐,長這么大,攏共都沒吃過幾次白面條。 沈秋萍啊了一聲,“四弟妹呀,你也不早點說,那白面條就兩碗,我全部給秋秋和東東姐弟兩人了,鍋里面倒是還有不少,不過是我們吃的粗面條,要是東喜愿意吃的話,你就去廚房給他盛一碗!” 沈秋萍這話一說,李紅芬臉都綠了,她張一次嘴容易嗎? 好不容易張嘴要來了,是粗面條,那還有個什么意思? 被點名的東喜,指著秋秋他們碗里面的白面條說道,“我不要吃粗面條,我要吃白面,白面!”他一臉吼了幾聲。 沈秋萍壓根都沒看東喜,反而對著李紅芬說道,“四弟妹,你說晚了,是真的沒有!” 就算是有,她也不愿意給四房吃的,給他們吃,還不如去喂了狗,起碼狗還會搖搖尾巴。 這接二連三的事情,沈秋萍對待四房的人也算是看的透透的,這是一個比一個沒良心。 李紅芬氣的臉色青了白,白了綠的,她一巴掌拍到了東喜背上,“大晚上的嚎什么嚎,在嚎也沒你吃的份!”她這么一吼,整個屋子都安靜了下來。 秋秋拿著筷子的手一頓,軟聲,“四嬸,這是我姥姥給我和東東補身體用的細(xì)糧,東喜若是想吃的話,你帶他回一趟娘家,想必東喜的姥姥和姥爺一定也會心疼外孫的,等您帶回來細(xì)糧給東喜做著吃的時候,我們一定不會眼紅的!” 秋秋這話不軟不硬,卻讓李紅芬頓時鬧了個沒臉。 她娘家有細(xì)糧,都不夠她小弟吃的,怎么可能會給東喜吃。再說了,李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窮的揭不開鍋了,別說細(xì)糧了,那是連粗糧都沒有的。 李紅芬恨恨的瞪了一眼秋秋,也不看沈秋萍了,而是直接看向葉建國,“三哥,您就看著孩子們這樣杵我這長輩?” 葉建國楞了下,有些不解,“秋秋怎么杵你了?” 李紅芬氣的直跺腳,“先前那話,話里話外,還不是在杵我娘家沒本事?” “我閨女說了個大實話而已!”葉建國古怪的看了一眼李紅芬,“你那娘家有沒有本事,你自己心里沒點數(shù)啊???”還用孩子來說??? 李紅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