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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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杏這會的精神已經是崩潰的邊緣了,她沒想到,自己重生了,為什么?為什么會比上輩子更慘,她回頭,看著秋秋乖巧的站在沈姥姥旁邊,越發的恨了,大聲叫嚷,“葉秋秋是妖怪,妖怪,她被狐大仙附了體!” 秋秋聽到這話,有些吃驚的瞪大眼睛,軟聲辯解,“我不是!”她的聲音軟乎乎的,人也瞧著乖巧的不像話,怎么也不像是被狐大仙附體了啊! 反倒是林杏頭發散亂,神情怪異,滿口胡言亂語,這才更像是被狐大仙附體的,大隊的老人也都曉得,只有被精怪附體了,才會舉止怪異。 “別怕,你是個好的,姥姥相信你!”沈姥姥安慰的摸了摸秋秋的臉,秋秋抿嘴笑了笑,有些緊張,她是真怕來個半仙,來給她作法的。 畢竟,她只是一個外來的一屢魂魄而已。 沈姥姥察覺到秋秋的緊張,把她往懷里摟了摟,接著蹙著眉頭,對著沈秋麗說,“林杏這孩子怕真的是被臟東西附體了,不然怎么會這般胡言亂語!” 頓了頓,她仔細叮囑,“你回去找個人給她看看,別她身上的臟東西把林家也給連累了!” 她在不喜歡林杏,對于自己肚子里面掉出來的一塊rou,還是有幾分心疼的。 這不,就開始為了沈秋麗著想。 沈秋麗有些吃驚,她看了一眼林杏,越發信了幾分,“娘,我回去就找!” 這下,林杏生吃了秋秋的心思都有了,憑什么,她被眾人嫌棄是災星,是臟東西附體,而秋秋那個本來臟東西附體的人卻好好的待在姥姥身邊,被護著。 她已經確定了,秋秋不是重生的,不然先前也不會去敬酒的,可是姥爺卻躲過了一劫,那秋秋定然做了什么。 她紅著眼睛,一把甩開了沈秋麗的胳膊,尖銳,“我沒有,我才沒有,明明是秋秋沾惹了臟東西!”不然,她怎么會改變了上輩子發生的事情? 她這話一說,沈姥姥更生氣了,竟然還敢攀扯她的乖孫女,她惱怒,“滾!”說完,砰的一聲把門給關上了,林杏碰了一鼻子的灰。 沈秋麗沒法子,只能拽著林杏往回走,林杏還要鬧,她上去就打了一巴掌,“要死就去死好了,不死你鬧什么??” 這下,林杏徹底安靜了下來,老老實實的跟著沈秋麗后面走著。 第15章 沈家屋內。 沈姥爺有氣無力的靠在床頭,先前那突然暈厥,到底是傷了根本,之前又強撐著精神說了好了好一會話,這會慢慢的疲倦就上來了。 等沈姥姥領著秋秋進來的時候,他這才抬頭看了一眼,“走了?” 沈姥姥嗯了一聲,眼眶有些紅,“我把那沒良心的都給趕走了!”說完,她把身邊的秋秋往前一推,“這次多虧了秋秋,不然、不然……” 不然了半天,沈姥姥也沒能說出一句囫圇話來。 她和老頭子風風雨雨一輩子,富過,也窮過,最艱難的日子都熬過去了。 若是今兒的,老頭子真的出點什么事,她估計也不想活了。 猛的對推到前面,秋秋有些不自在,對上沈姥爺那一雙慈祥睿智的眼睛,她磕磕巴巴,“沒、沒我事,是、是您福氣大。” 她不想把功勞往身上領,就算是今兒的不是沈姥爺,一個陌生的老人,她也愿意救的,無關其他,只因為這是一條生命。 想到這里,秋秋忽然記起了林杏當時的話,什么叫做,應該死了?難道上輩子,姥爺就在過壽這天走了嗎? 只是這事,她是萬萬不敢提起的,她走到床頭,半蹲在沈姥爺的跟前,軟聲,“姥爺,您要好好的!”要長命百歲,要健健康康。 這是一位晚輩,對長輩最殷切也是最直接的期盼。 沈姥爺心情有些沉重的,但是對著秋秋這孩子,真摯的話語時,他也不由得笑了笑,抬手摸了摸秋秋的頭發,豁達,“閻王爺都沒把我帶走,可見我是個命硬的!” 只是今兒的兇險程度,他還是有些后怕,若不是秋秋在跟前,他這條命算是交待了。 想到秋秋,他就想到了林杏的做法,不由得有些心寒,都是同樣的外孫女,秋秋有多心善,林杏那心,就有多狠了。 有著林杏在前面對比著,沈姥爺看待秋秋的目光也越發的柔和了一些,“晚上和你媽一塊在沈家歇一宿,晚些在回去!” 秋秋回頭,看著沈秋萍,沈秋萍顯然是被嚇狠了,她下意識的回答,“成,我和秋秋在這里照顧您下!” 就算是讓她走,她也不放心啊! 只不過,家里還有一攤活沒做,尤其是建國一個人在地里面忙,她到底是心疼的。 沈姥姥咋不明白自家閨女的意思,她對著一旁的沈立新說道,“立新,你跑一趟你小姑姑家,去和你姑父說一聲,我們沈家留秋秋他們兩天,若是葉家的活比較重,你就幫襯著一些。” 沈立新是沈家的長孫,是按照沈家下一代的繼承人來培養的。 雖然,沈家現在只剩下了個窮酸的框架,但是在教育孩子這一塊,沈家的人都是格外的重視的。 沈立新點了點頭,對待秋秋這個小表妹也越發的感激了幾分,他轉身就出了門,顯然是去葉家打招呼去了。 晚上,秋秋和沈秋萍在歇在一個屋,這屋是沈秋萍和沈秋麗姐妹兩個出嫁前的屋子。 等她們出嫁了以后,這屋就騰出來了,給了沈月牙住,沈月牙是沈家四房的,和小七是也一個爹娘。 晚上秋秋他們住在這里以后,沈月牙特別乖巧的去了她娘的屋,臨走還不往回頭,“秋秋姐,明兒的我帶你去后山撿野莓吃!” 秋秋抿著嘴笑著點頭。 等沈月牙出去后,沈秋萍的臉色這才松了一下,她嘆了口氣,“你說,那林杏好好的一個孩子,怎么變成了這樣?” 秋秋有些困了,她強行睜開了睡眼蒙蒙的眼皮子,軟軟的說了一句,“她的性格本來就是這樣!” 這種東西是骨子里面帶著的,而不是變成了這樣。 沈秋萍想了想,好像是這個理,等她回頭要再次說話的時候,才發現秋秋睡的歡快,小腦袋一點一點的,別提有多可愛了。 她失笑,“還真是個孩子!”說完,把秋秋和東東兩個扶到了一塊,她也不睡,拿著一把蒲扇,有一搭沒一搭的輕輕的扇著。 秋秋他們在沈家住了兩天,在瞧著沈姥爺的身體恢復不錯的時候,他們就打算回去了。 臨走之前,沈姥姥把秋秋拖到了屋里面,拿了一個手帕出來,那手帕是正兒八經的絲綢,上面繡著一從竹子。 雖然沒有之前玉佩那么珍貴,但是就沖著這絲綢,秋秋就曉得這帕子怕是不簡單。 沈姥姥拿著手帕細細的端詳了一番,她笑容滿面的放在秋秋面前比劃了下,“我們家秋秋長的可真俊呀!” 尤其是手帕半遮面的時候,露出一雙黑白澄澈的眼睛來,那一雙眼睛里面似乎裝著漫天繁星一樣,亮的不像話,沈姥姥夸,“秋秋這一雙眼睛啊,真是比我年輕的時候,瞧著那美人還要好看三分!” 她這話一說,沈秋萍也跟著瞧了瞧,“這眼睛不像我,也不像建國,倒像是集中了兩人的長處來長的!” 總歸是好看了,瞧著比她和建國的眼睛都好看。 秋秋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她彎了彎眼睛,軟聲,“您再夸,我可就走了啊!” “喲,還害羞了!”沈姥姥笑個不停,她把手帕塞到了秋秋手里,“姑娘家的,在外面出了汗,別用衣服去擦,往后就把這帕子放到兜里面,隨時都用得上!” 這還是以前沈家有錢時的一個做派,哪怕是現在落魄了去,有些東西還是刻在骨子里面的。 秋秋低頭,看著手里的手帕,是上好的絲綢面料,放在手心的時候,冰冰的,滑滑的,特別舒服,她也沒拒絕,“謝謝姥姥!” 沈姥姥摸了摸秋秋的臉,感嘆,“若是咱秋秋在大一些就好了,這樣姥姥能給你準備的東西也更多!” 也不像現在,翻遍了壓箱底,就找出了一放帕子來。 秋秋靠在沈姥姥的肩膀上,軟聲,“我覺得現在就很好!” 沈姥姥笑了笑,抬手點了點秋秋的額頭,對著沈秋萍說道,“這孩子什么都不爭不搶的,跟你小時候一模一樣!” 沈秋萍笑了笑,沈姥姥起身,從屋內的立柜里面拿出了一個布袋子,里面放著十多斤的細白面兒,她找了一個小袋子,倒了一些出來,“拿回去給孩子們做頓白面饃饃吃!” 頓了頓,“我記得秋秋喜歡吃撒著蔥花的雞蛋面,你記得回去給秋秋單獨做呀!” 沈家條件雖然比葉家好一些,但是細糧也是不多的,更何況,現在秋收還沒下來。 這十多斤的細糧,都是緊吧緊吧,不曉得怎么從牙縫里面省下來的。 沈秋萍哪里會要,她連連往回推,秋秋也是一樣,滿臉的我不能要。 沈姥姥卻不給她們拒絕的余地,看向了在一旁玩著的東東,問,“東東想吃白面饃饃不?” 東東咽了下口水,脆生生的答了一句,“想!” 這下,沈秋萍沒話說了,她背著四五斤的細白面,只覺得手里沉甸甸的。 秋秋在一旁沒說話,半晌后,她才輕聲,“姥,等我掙錢了,天天給你做白面饃饃吃!” 她是曉得了,這是姥姥他們從自己的口糧里面省出來的。 他們可以繼續拒絕,但是姥姥一定會不高興的。 就像是她拿了野雞過來,姥姥他們不收下是一個道理的。 沈姥姥笑的眼睛都瞇到了一塊,“好!姥姥等著你!” 走在回去的路上,秋秋看著自己兜里面塞的滿滿一兜野莓,她拿了一顆含在嘴里面,酸酸甜甜的,特別好吃,她滿足地說,“媽,我覺得姥姥家的人,比葉家的人好!” 這一口袋野莓是幾個表哥還有月牙他們一塊從后山上找來的,他們都沒舍得吃,摘來的野莓,全部都在她口袋了。 沈秋萍失笑,“這話你可不能當著你奶奶說,不然你奶可不疼你了!” 秋秋吐了吐舌頭,“奶奶是很好,但是二伯娘和四伯娘一點都不好!” 不像沈家,她的那幾個舅母,瞧著都是很和善,而且大家的心也是往一塊使的。 這下,沈秋萍沉默了下,“龍生九子,可有不同罷了。” 他們三個剛走到紅旗生產隊的路口,就被人給迎了上來,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菊丫,她和沈秋萍的關系好,特意趕上來問話,“秋萍,你這回了一躺娘家到底是出了啥事?” 沈秋萍有些摸不著頭腦,她說,“娘家出了一些事!” 但是并沒有說,林杏在娘家做了些什么,在她來看,這并不是光彩的事情,說出來也不算太好。 二是,她的教養讓她做不出來背后說壞話的事情。 菊丫來了勁兒,她眨了眨眼,“那肯定是大事吧?” 旁邊的隊里面的人也跟著眼巴巴的瞅著,好奇的不行。 沈秋萍點了點頭,并沒打算細說下去。 “到底是啥事呀?”沈秋萍不說是啥事,菊丫更是抓心撓肺了。 沈秋萍不讓說,秋秋自然是閉嘴了,但是沈秋萍卻把東東給忘記了。 東東往前探了小腦袋出來,奶聲奶氣地說道,“杏子姐壞,她要敬酒要害死我姥爺,我姥爺被我姐救活了,杏子姐又說,我姥爺應該是死了的,不應該活過來了!” 東東雖然不大,但是他在現場,確實能把事情看明白的,小孩子的話童言童語,也是最真的。 沈秋萍和秋秋沒攔住,東東這話一說,旁邊的隊里面人都一片嘩然。 這下,菊丫驚呆了,“這、這林杏的心咋這么狠咧!” 那可是親姥爺,咋下得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