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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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思曼聽完,氣得差點把課桌給掀了。 “除了告狀和打小報告,她還會什么?”唐思曼又氣又惱,“成天哭哭啼啼跟個沒長大的小學生似的!” “唐姐……”萬愛蘭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提醒她:“小聲一點點,這樣全班都聽到了……” 聞言唐思曼也沒收住聲音,反而說得更加大聲了,“聽到就聽到,我還怕她不成?哼,某些人就是個告狀精,一遇到麻煩就往辦公室跑,把老師當爸媽使喚!” 她刻意放大了說話的聲音,遍及全班,不少人朝她這邊投來了探究的目光。 在唐思曼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婁佳柔其實就已經(jīng)回來了。 她停在了門口,借著半掩的教室門隱住了身形。聽著聽著,心里只覺得可笑。 就這點小手段,當年居然讓她焦頭爛額不知所措。現(xiàn)在看來,這臟水潑的一點兒都不高明。 等唐思曼的獨角戲唱完了,婁佳柔方才推門進去。一進門,就覺察到身上匯集了不少若有所思的視線。 唐思曼覺得自己剛才那一番話尤為高明,得意洋洋地看著她,還沒等對方回擊就在心里擅自宣判了自己的勝利。哪知婁佳柔走到座位旁的時候,沒有直接坐下,而是將那張遍體鱗傷的卷子舉了起來,大大地攤開,讓周圍的人都能清楚地看見。 “你剛才的意思是,這些字是你寫上去的咯?” 作者有話要說: 基友的新文,有興趣地可以去收藏一下 《許她一生唯一》by淡布丁:裝模作樣乖乖女vs癡情腹黑帥痞子,從校園到婚紗的甜寵癡情 《戀上一只太陽鳥》by酒折月:真單純真癡情仙子x假花心真專情男神 第三章 唐思曼沒想到婁佳柔會來這么一出,直接愣在了原位。 試卷很大一張,米白的紙張上鮮紅的字跡尤為顯眼。剛一擺出來,周圍的人就忍不住‘哇’了一聲。 大家望向唐思曼的目光頓時變得復雜起來。 私底下的小伎倆被擺到了光天化日之下,唐思曼一時下不了臺,她支吾著解釋:“不是我寫的!你哪只眼看見我寫了?!毫無證據(jù)就來污蔑我,婁佳柔,你不要太過分了!” “我過分?”婁佳柔覺得有些好笑,正巧手舉久了也有點酸,她放下卷子,揉了揉手臂,“既然不是你寫的,那你這么大反應做什么?” “我……”唐思曼有心想否認,卻不料越描越黑。班上的同學大多家境復雜,精于察言觀色,自然能從她的反應里看出了點不尋常的意味。再結合著婁佳柔的態(tài)度一想,不難猜出事情的起因經(jīng)過。 婁佳柔看著唐思曼慌忙的樣子,心情略好。 她倆不和是眾所周知的,同學不太喜歡她,也同樣不太喜歡唐思曼。唐思曼一向眼高于頂,仗著家世常對人頤指氣使,脾氣極壞,平時圍在她身邊的除了萬愛蘭和凌燕外基本上是對她有點意思的男生,不招人喜歡也是正常的。 想到這個,婁佳柔倒是想起了一點和唐思曼有關的事。她記得,唐思曼早在很小的時候就和謝家的一位少爺訂下娃娃親了。 也不知道那些男生要是知道她在有未婚夫的情況下還總想著勾搭其他人,心里會怎么想? 中午休息的時候,婁佳柔剛準備去餐廳吃個午飯,卻在半途被人給攔住了。 攔她的人是南珍。其實南珍的個子比婁佳柔還要高一些,就是有點兒微胖,以至于視覺上看起來沒那么高。 “有什么事嗎?”面對南珍,婁佳柔總會不自覺地放緩語氣。 “我聽到唐思曼和凌燕在商量著要怎么整你,你要小心一些……”南珍越說越小聲,如果不是凝神去聽,完全聽不清她在說些什么。但實際上南珍的聲音是很好聽的,前世高中的時候婁佳柔有幸聽過她唱歌,歌聲一出,驚艷四座。 這時候的南珍,還是太不自信了。 婁佳柔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而后她彎了彎眉眼,擠出了一絲笑意,朝對方邀請道:“要不要一起去吃個午飯?” 少女原本就是個美人坯子,五官完美的如同天賜。一張臉面無表情的時候只是單純的美,這一笑起來,似是春風拂過,增添了幾分生動與靈氣。 南珍沒料到她會主動邀請自己,不由有些手足無措,“啊,這個,還是算了吧……” 逸英學校里沒有飯?zhí)茫挥胁蛷d。飯菜的價格都相當高昂,為了節(jié)儉,南珍一般會在上學路上買早餐的時候多買兩個水煮蛋和包子,等到中午的時候找個地方去吃,就當是午飯了。 去餐廳吃,太奢侈了。 南珍臉頰微微泛紅,婁佳柔說完后也立刻意識到這個問題,立即補充道:“我請客,就當是你告訴我這件事的回禮了。” 眼看著南珍還是有點想拒絕,婁佳柔干脆不分由說地拉起她,把她給拉到了餐廳。見她心意已決,南珍也不再推脫了。 吃著溫熱而美味的飯菜,南珍心里泛起了絲絲感動。她偷偷看了一眼婁佳柔,心里的感激無從說起,眼眶悄悄地紅了。 上了一天的學,第二天是周六,婁佳柔在家里呆了一整天。 趁著這個得空的日子,她把以后的時間線都梳理了一遍。重生了太多回,那些細節(jié)已經(jīng)刻在了她的腦子里。不過就算如此,她還是覺得寫下來才是最保險的。 不能太相信自己的記憶力,還是實物更讓她有安全感。 看了眼日歷,于婁佳柔而言,明天是個十分關鍵的日子。已經(jīng)差不多有十次了,進度都卡在明晚的凌老夫人壽宴上。之前雖然也有卡的情況,但轉化一下思路也能走出正確路徑,唯有這一次,她怎么做好像都不行。 她試過直接不去參加,結果宴會一開始她就又重生了。好吧,那也只能去參加了,結果往往參加到一半,她就莫名其妙再次重生。反反復復下來,她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失去了前進的方向,婁佳柔只能選擇走一步看一步。 慢慢來,上天給了她重來一次的機會,她一定要好好把握住。 周日晚上,婁佳柔換上禮服,和父母一起赴凌老夫人的壽宴。 凌老夫人也就是凌亦的奶奶,凌亦和凌燕是堂兄妹關系。凌家比較復雜,凌老夫人一共有三個兒子和兩個女兒,原本凌家的繼承人是凌亦的父親,也就是長子。卻沒想到剛有了凌亦沒幾年,長子和他的夫人竟雙雙意外離世。 不過雖然長子死了,但繼承權卻沒順勢落到次子的手上。年逾花甲的凌老夫人態(tài)度強硬地又接管起凌家的事業(yè),這個做法,引起了不少議論和猜測,讓容城各方心里都有了點想法。 長子是凌老夫人最疼愛的一個孩子,卻不料白發(fā)人送了黑發(fā)人。長子去世之后,凌老夫人把凌亦接到自己的身邊親自撫養(yǎng),那股架勢,頗有想把凌亦培養(yǎng)為凌家下一任繼承人的傾向。 作為現(xiàn)在凌家最高的掌權人,凌老夫人的壽宴自然不同凡響。花庭酒店是容城最豪華的一家酒店,同時也是凌家的企業(yè)。凌家?guī)缀醢讶莩撬械臋噘F都邀請了個遍,整座酒店今夜都只為凌老夫人壽宴而服務,十足氣派。 婁佳柔一走進去,就收獲了來自四面八方的打量的目光。 從前的她十分討厭這種人多的場面,每次都是迫不得已才會出席,就算參加了,全程也是躲在父母的身后,硬生生熬到結束。到了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毫無畏懼了。 現(xiàn)在的她,年紀不大,有父母陪在身旁,身份尊貴,她有放縱和自傲的本錢,又有什么好害怕的? “你也來了啊!” 突然聽見一句陰陽怪氣的話,不用回頭,光聽這個語氣婁佳柔就知道是誰了。 她裝作沒聽到,跟著父母繼續(xù)往前走。但那人卻不肯輕易地放過她,直接繞到她身前,將她給攔了下來。 婁佳柔眉頭微皺,看著一身光鮮亮麗的唐思曼,開口問她:“有什么事嗎?” 唐思曼顯然是精心打扮過的,原本略顯平庸的面孔在妝容的精心修飾下變得十分出眾,身上的禮服也是找專人定做的,全身上下彌漫著一股貴氣。 她一向是自信高傲的,從不覺得自己會輸給其他人。剛才出聲叫住婁佳柔,還刻意上前來攔下她,就是想在她面前炫耀一番。 但一走到婁佳柔的面前,唐思曼就不由愣住了。 面前的女孩穿著最簡單的純白禮裙,款式簡約,不顯眼,但也挑不出錯。一頭烏黑的長發(fā)盤在腦后,她沒有化妝,但這個年紀的女孩嘴唇自帶著一抹自然粉嫩的紅,這就足夠了。肌膚細膩得像是上好的白瓷,五官完美地不像話,只看上一眼,就讓唐思曼自慚形穢。 上天是有多偏愛一個人,才讓她生得如此好看? 婁佳柔見唐思曼久久都沒回答,也不再等了,繞過她直接往前走。 婁天然和方慧美知道婁佳柔和唐思曼現(xiàn)在是同學,剛才見唐思曼上來攔住婁佳柔,還當她們兩個小女生是有什么話要說,便先繼續(xù)往前走了。此時見婁佳柔跟上來,方慧美笑著問她:“剛才和小唐都說了些什么啊?” “沒什么。”婁佳柔搖搖頭,心里卻覺得有些奇怪。 攔下她又不說話,唐思曼到底想干什么? 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合理的解釋,婁佳柔也不為難自己了。唐思曼這種絲毫不會掩飾自己的好惡之心的人其實并不可怕,見招拆招即可。 最可怕的,還是那種笑里藏刀綿里藏針的。遇上這種人,一個不留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凌家和婁家有著不錯的交情,夫妻倆一來,就帶著婁佳柔先去見過凌老夫人。 前世婁佳柔和這位凌老夫人沒見過幾次。對方保養(yǎng)的很好,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上了年紀,但精神還不錯,威嚴尚存。見到方慧美和婁天然過來,眼含笑意地和他們打招呼。 “佳柔是越長越好看了。”凌老夫人夸了一句婁佳柔。 這句夸獎她雖然聽了很多次了,但被一位長輩這么鄭重的夸獎,婁佳柔心里還是有些害羞,下意識地往父母身后躲了一下。 “這孩子,聽話是聽話,就是膽子太小,性格太敏感了。”方慧美嘴上這么說著,但也沒要責怪婁佳柔的意思。還伸手親昵地拍了一下她的發(fā)頂,當是安撫。 “女孩子心思單純一點好。”凌老夫人滿意地看著婁佳柔,不知是從她身上看到了誰的影子,眼神忽然黯淡了些,“不過還是要有些警惕心,別太輕易相信別人了。” 這句話一出,婁佳柔免不得眼一酸。 是啊,她以前怎么就不懂得這個道理呢? 方慧美看凌老夫人神色不對,忙岔開了話題,“說起來小亦最近怎么樣了?怎么好端端地突然又自己一個人搬出來了?” 提到凌亦,凌老夫人臉色好了一點,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孩子,最近是越來越執(zhí)拗了。” “青春期的孩子,是比較叛逆的。再長大一些,就明白您的苦心了。” “唉,但愿吧。”凌老夫人嘆了口氣,余光瞥見一直躲在方慧美身后默不作聲的婁佳柔,突然側過頭,“小亦,別在這躲著了,帶人家佳柔去外邊走走。” 第四章 凌老夫人這話一出,婁佳柔這才注意到一旁的凌亦。 也是這里燈光太昏暗,再加上凌老夫人氣場太強,讓她不敢四處張望,才沒有發(fā)現(xiàn)凌亦的身影。凌亦就坐在離這兒不遠處的真皮沙發(fā)上,背對著他們,聽見凌老夫人的呼喚,才不太情愿地從沙發(fā)上站起。 比起前幾日的休閑形象,今晚的凌亦正經(jīng)了不少。規(guī)規(guī)矩矩地穿著西裝,發(fā)型精心打理過,但就算如此,也抵擋不住他身上天然帶著的那份桀驁不羈。表情淡漠,琥珀色的眼中空蕩蕩的,不帶一點兒感情色彩。 每看一次,婁佳柔就忍不住惋惜一次。她見過這雙眼裝滿光芒的樣子,也曾試圖幫他把光一點點找回。 可惜直到最后也沒成功。在凌亦成為容城最耀眼的商界新星的時候,她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被人精心呵護著的小公主。再也沒了觸碰他的機會,更別說與他并肩站在一起了。 “你想去哪?”凌亦問婁佳柔。 他這時候個子已經(jīng)開始拔高了,足足比嬌小的婁佳柔高出了一個頭。并肩站在一起的時候,他還得低頭去看她。 從他的角度看下去,面前的少女實在是瘦弱得有些不太像話了。而且看起來也很怕生,一直微垂著頭,讓他完全看不清正臉。 如果不是奶奶的吩咐,他是絕對不會做這種事的。但既然奶奶開口了,他也不會拒絕,當然也不可能過分熱情。 走個形式而已。 “我都可以。”婁佳柔深呼了一口,強迫自己保持冷靜。 雖然反反復復在這幾天重生,但每一次的細節(jié)其實都不太一樣。比如辦公室那次,她之前也是直接將試卷交給老師告狀,可那幾次都沒在辦公室遇見凌亦。還有就是現(xiàn)在,前幾回凌老夫人根本就沒讓凌亦帶她到處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