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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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是剛回來,現(xiàn)在他成了大隊的副隊長,平時更加忙碌了,不過卻很盡職盡責(zé),很得村民的心。 “怎么了?是有什么問題嗎?” 大隊長臉色不大好,把手中的舉報信遞給他,“你自己看吧,我不知道要怎么說才好?” 舉報信上的內(nèi)容很簡單,這匿名的人發(fā)現(xiàn)沈賢國家在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這些事情在后面寫的很明白,說他們家在復(fù)辟資本主義,當(dāng)大地主,養(yǎng)了好多雞,還有種了不少東西,這絕對是想當(dāng)大地主。 小林看的一驚,忙說道:“這是誰舉報的?” 大隊長笑了,“我剛還問你呢。” 小林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他看了看大隊長,忍不住問道:“你說這事真的還是假的?” 當(dāng)然是真的。 大隊長心道。 現(xiàn)在政策寬松了,這家家戶戶養(yǎng)雞養(yǎng)鴨的數(shù)量也比以前多了些,畢竟雞蛋鴨蛋可以賣呢。 這些上頭都已經(jīng)是默認的,大隊長自然也不會攔著,村民們能掙多點錢,改善生活,他身為大隊長自然高興的,沒人想過一輩子窮苦日子,特別是像他身為大隊長,責(zé)任重大。 小林是覺得現(xiàn)在的生活越過越好了,政策松動了,人們的生活水平也提高了,所以每家能弄點掙錢的玩意養(yǎng)著,他也覺得是好的。 他是從大城市來的,看的比很多人還長遠,以前是因為大。饑荒的原因,政策上不能松動的太厲害,否則會出現(xiàn)太大的差距。 可現(xiàn)在大家人們的生活在改善,是時候應(yīng)該多想些法子讓生活過的好,也不影響別人的。 “那你覺得,會是誰干的?”大隊長突然出聲問道。 小林一愣,失笑,“我這哪兒知道?這舉報信一早就在這里了,我也沒見個人影,這事還真難說。” 的確挺難說的,不能胡亂冤枉好人。 雖然能舉報沈賢國一家的,大概是妒忌或者和他們家有仇的。 沈賢國的三弟四弟兩家,和他們算是有仇的了,而他們家現(xiàn)在越過越好,也有人妒忌著他們家。 沈賢國家算是不惹事的了,但是人總有那么幾個人是不喜歡你,見不得你好的,村子雖然不大,但是人心也雜,沒有太壞的心思,但是見不得人好。 大隊長自己也猜不出究竟是誰? 小林問道:“那咱們現(xiàn)在怎么樣?舉報信上說的地方,距離咱們村可有好幾個小時的腳程,山里樹多,進去也不容易,你說這信上說的可信嗎?” 信上說,并不是沈賢國夫妻親自在那邊大批量養(yǎng)雞,而是交給了他們的侄子沈家強在里頭幫忙,平時他們都在家,很少會去,偶爾去也是幾個孩子輪流著去,目的就是不想讓人發(fā)現(xiàn)。 這說的有理有據(jù)的,不像在開玩笑。 而且,大隊長也的確發(fā)現(xiàn)最近很少見沈家強,上一次見到他,也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 偶爾遇到賢國他們,隨口問一句,也說家強去玩去了,也沒說過具體的地方。 剛開始他也以為沈賢國家現(xiàn)在住的比較遠,平時見不到人也不奇怪,加上賢國家可不像賢武夫妻那樣,讓孩子干活,自己偷懶。 那時候心里雖然有狐疑,可終究沒細想。 可現(xiàn)在…… “去看看吧,咱們看看什么情況,既然舉報信到了我這里,肯定不止我這里一封的。” “那你的意思……” “大隊那邊肯定也有了。” 大隊長說的大隊,是管理區(qū)里頭的總大隊長秦書記等人。 他們這是一整個管理區(qū)里頭,有十幾個大大小小不同的村子。 個別村子比較大一點的,會有兩個生產(chǎn)隊,像大鷹村這種,只有一個生產(chǎn)隊,一個生產(chǎn)隊負責(zé)自己手上的任務(wù),各自靠著生產(chǎn)隊的本事掙集體錢,集體掙的多,這村民工分換成的工錢就多一些。 不過這些收益,也必須符合村子生產(chǎn)隊的情況,不能胡亂了來,必須有定數(shù),在規(guī)定的范圍內(nèi)。 “那咱們還真得去看看。”小林說道。 “去看什么?”村支書進來正好聽到小林說的話。 兩人看了對方一眼,把舉報信的事情跟村支書說了一下。 兩人拿不定主意,打算征求村支書的意見。 村支書年紀(jì)相較于兩人要大許多,看的事情也比較透。 聞聲,他答道:“這事情必須是要弄清楚的,不過呢,現(xiàn)在政策一直在變,咱們也不用那么著急緊張,賢國他們也不算會胡來的人,咱們還是先看看怎么回事吧?別再像上次那樣,搞了大烏龍。” 村支書說的上次,已經(jīng)是去年的事情了,張金花張文蘭婆媳兩人舉報沈賢國家投機倒把,卻沒有有想到,上頭已經(jīng)有別的指示。 這次會不會也這樣呢?兩人也不知道,還得去看看。 村支書說道:“這樣吧,我很小林進山里看看,保宗,你去找賢國問問,這事得讓他知道,順便聽聽他是怎么說的?” 大隊長應(yīng)了聲,三人就各自忙碌自己的事情。 這封舉報信放進隊里兩天了,里頭還是很安靜。 大隊長剛安排完種子的事情,遠遠就看見了有人站在隊門錢不知道在看什么? 他走了過去,才看清楚那是沈家旺。 大隊長靠近,好奇道:“家旺,有事嗎?” 沈家旺連忙搖頭,“沒,沒事。” “那你來這里是……” “沒事,我剛好路過。” 學(xué)期結(jié)束之后,沈家旺就在家里幫忙了。沈家旺從小就是被寵著長大的,平時肩不能挑手不能抬,特別金貴。 但是現(xiàn)在卻不一樣了,他們家現(xiàn)在可不像以前那么好,所以就算夫妻倆再寵愛這個兒子,還得干活。 更何況自從知道兒子的成績?nèi)嗖畈欢嗯诺箶?shù),而人家沈子夏隨隨便便自學(xué)就考了個全班第八名,把沈賢文張文蘭夫妻倆氣的狠了,讓沈家旺好好干活,就算以后考不上大學(xué),還能回家種地。 沈家旺自然不樂意啊,說這是失誤,以后就會好的,最后被沈賢文一頓抽,才老實多了。 現(xiàn)在沈家旺大多數(shù)時候在田里幫忙,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也出乎大隊長的意料。 不過他說了一句沒什么就走了,把大隊長弄的一頭霧水。 第二天,桌子上又有一份舉報信。 這么急切的舉報信,讓大隊長頭很大,要不是生產(chǎn)隊的耕種耽誤不得,他們也不會耽擱了好幾天。 見狀,大隊長把村支書和小林都叫來了,大家分頭行事。 本來村支書也要去山里的,不過這兩天他忙的厲害,腿腳因為老毛病腫的發(fā)脹,兩人讓他在隊里休息,他們會完成任務(wù)的。 大隊長去找了沈賢國詢問,小林直接往山里頭去了。 大隊長高速沈賢國這事的時候,沈賢國十分驚訝,忙問道:“是誰說的啊?” 大隊長笑道:“是誰舉報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重要了,賢國,兄弟兩個坐在這里,老實說,是不是真的?” 沈賢國看著大隊長關(guān)切的眼神,知道他現(xiàn)在身為大隊長,很多事情并不能胡來。 “咱們也兄弟幾十年,你也別跟我見外,有什么事情就說吧?我知道你不是隨便亂來的人,那地方,有人能去那耕種,其實我覺得挺好的,要不是離咱們村那么遠,也應(yīng)該開荒回來耕種,賢國,老實說,你家是不是有困難啊?” 那么遠的地方,沈賢國都想著去那耕種,肯定是因為家里困難,負荷不過來,沒吃的,才會讓家強跑山里去種東西。 可是,想到賢國家的幾個孩子,好像現(xiàn)在氣色也不會太差啊,吃喝聽說都好了不少啊! 為此,大隊長想的很矛盾,不知道沈賢國家這是怎么了? 聞聲,沈賢國笑道:“保宗,我家沒困難。” “沒困難你家跑那么遠去種?” “不是我想要跑那里去,是家強想去,我攔不住。” 的確如大隊長說的,兄弟幾十年了,他還是信得過大隊長。 說著,沈賢國點了一根煙抽著,把沈家強因為心里虧欠著他們家,所以想早點掙錢還恩情,結(jié)果想要跑山里去養(yǎng)雞種田,就想能掙點小買賣。 大隊長聽完,又驚又佩服家強。 這孩子倒是心好的,換了其他人,撿回一條命,跟在大伯家里,有吃有喝的,誰會想去干活啊? 可家強倒好,親自跑山里去找荒地干這干那。 如果是這種情況,大隊長覺得應(yīng)該另說了。 家強當(dāng)初是想要分出一個戶口的,但是年紀(jì)小,不合適分戶口,所以也不是勞動力,也沒有自留地。 也對,那么遠的地方,如果賢國真要開墾了種,他得有那力氣才行,光在生產(chǎn)隊每天忙的累死,自家自留地也夠忙活了,誰還有空跑幾個小時腳程的地方,種點東西再又跑回來。 沈賢國重重的吸了一口煙,猩紅的煙頭燒的滋滋作響。 狠狠抽了一口,沈賢國才又說道:“不過保宗,家強去了那邊,跟我說了很多事情,我倒也覺得那邊還不錯,心里有了點私心,想去那邊種點什么,不過一直沒有那個力氣,倒是幾個孩子有事沒事跑過去找家強,帶點花生番薯苗,在山里這種一塊那種一塊。” 之前沈家強為了能夠讓李麗敏同意他在山里,說了不少好處,其中就包括在山里種家里的糧食,畢竟自留地太少了。 可是生產(chǎn)隊一年到頭沒有停歇的時候,就算是自家自留地,也是上工前或者下工之后才有時間去忙碌,平時也就幾個孩子幫忙照看著,夫妻倆最多是忙碌生產(chǎn)隊的事情,所以山里頭,基本都是沈家強在打理。 孩子玩鬧和大人放下正事去干這些活兒,意義卻不同。 想到夫妻倆平時在生產(chǎn)隊兢兢業(yè)業(yè),也很少請假偷懶,大隊長想起那封舉報信的內(nèi)容,口口聲聲都說是沈賢國夫妻教唆的。 他沉默了好一會,才開口道:“這事情我大概知道怎么處理了。” 那地方又不屬于村子管的,屬于沒有人管轄的荒地,他根本沒理由去阻止別人家的孩子在山里做這做那。 如果真要管,那山里撿蘑菇割草摘野菜,是不是也要管呢? 這么想著,大隊長又看向沈賢國,“那地方樹木可不少,你讓家強在那邊,安全嗎?” 那邊的林子可不像村子附近,都是光禿禿的山林,山里最多的就是硬骨草,村子對草和枯枝的需求大,一年四季,都有人去割草,你家割一塊他家割一快,長了一茬又一茬不同時期的硬骨草,遠遠望去,就像一個綠包被人刮干凈了,并沒有太多茂密的地方。 但是村子外頭遙遠的山里不同,那邊一般除非去山里抓大的野物,或者去采摘只有大山里頭才有的東西,比如箬葉什么的,就很少人往那里去了。 沈賢國點點頭,“還算安全的,就是委屈家強一個人在那邊。” 沈賢國說,自己也不是沒有反對過,他怕家強想不開到時候自己跑了去,不見了蹤影,讓他更擔(dān)心,還不如直接答應(yīng),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更好一些。 大隊長表示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