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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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的多了,他現(xiàn)在感覺自己都沒了什么尊嚴面子了。 而且,罵兩句,就不用上交錢,他挺樂意的。 李麗敏想不了那么深,見他在笑,急忙問道:“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分家的辦法了?” 沈賢國搖搖頭,又點點頭,“暫時還沒想好,再等等再看看吧!” 李麗敏也知道急不來,點點頭,只是心里不免有些擔(dān)心,以后的日子要怎么過? 僅一墻之隔的另一個房間,沈子夏睜著眼睛看著窗外的昏暗的天,一直沒能睡著。 穿過來也有十來天了,可是她面對的眼前的種種,卻有些吃力。 小說里頭不是都說,像她這種人會有什么特異功能的嗎?比如那些穿越秦朝的,會各種兵法知道歷史,隨便也能指點江山,穿清代的,各種吟詩作賦,唱歌跳舞,知道怎么討好阿哥王爺?shù)臍g心。 可她就一個普通人,別說穿古代能不能好好活下來,就現(xiàn)在這個七零末的年代,都覺得吃力,更別說吃飽了。 她突然很后悔以前吃飯經(jīng)常剩飯,買回來不喜歡吃的東西直接丟了,現(xiàn)在這個沒飽飯吃的時代,那些東西簡直是美味佳肴。 可能怎么辦?現(xiàn)在一大家子像吸血螞蟥一樣盯著她家和二叔家啃,就算是有金山銀山,也只能被張金花的手攥著,能有吃的就不錯了。 而且,就算分家了,以她家這情況,好像很難發(fā)家致富啊,最多當(dāng)個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nóng)民,掙工分,然后等到政策開放,賣幾把小青菜? 再怎么樣,他們一不是大地主,沒有地,二不是大富翁,沒有那么多資金啟動,三也不是政權(quán)大佬,沒那樣的人脈。 綜上,她想知道,她穿過來有啥用?見證一下這個時代生存多難嗎? 她多想閉上眼睛,睡一覺就回去了,她在那里有房有存款,還有一份不錯的工作,算是個小富婆了吧,吃喝不愁。 可她不管怎么閉眼睛,就是睡不著。 實在沒法,她直接從床上爬了起來。 她沒驚動三人,悄咪咪的起來,穿上外套,從窗戶跳了出去。 這個時代可沒有那種偷雞摸狗的事情,做了這些事情的人,會黑一輩子,沒人敢冒險去做這樣的蠢事,所以也沒防盜網(wǎng)這玩意。 窗戶對著外頭的院子,看著外面漆黑一片,那是一種萬籟俱寂。 小蟲子躲在草里吱吱叫著,沈子夏走了過去,聲音就停了會,遠處叫的就更響亮了。 她繞著院子走了一圈,最后坐在一棵番石榴樹下的樹墩上。 放眼望著整個院子,倒不小,換了她那個時代,這么大的院子,可都是錢啊,但是在這樣的農(nóng)村,并不值錢。 屋子建造的地方,除了講究風(fēng)水之外,這個時代的屋子更多建在貧瘠的地上,這叫物盡其用。 她托著腮,坐在那,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風(fēng)吹的她有點冷,攏了攏衣服,她抬頭,剛好能看見了樹上結(jié)的番石榴。 番石榴是一種兩季水果,所以這個時節(jié)在粵省還有結(jié)果倒也不奇怪。 她心下一喜,連忙爬了上去,準備采摘這兩個小東西。 來這里十來天,身為吃貨的沈子夏每天吃著稀粥番薯葉粥,簡直快餓死了,她真怕自己成為眾多穿越者餓死的那個。 番石榴樹韌性好,即便枝條很細,也不容易斷裂。 沈子夏本來就是爬樹高手,不一會已經(jīng)竄上去,快速的將這兩個白日里沒看見的番石榴摘了下來。 這東西散發(fā)著一陣陣誘人的清香,她剛摘下來,直接放在鼻子里嗅,那一股子香氣,只讓人垂涎欲滴。 她連忙下樹,可還沒等她下去,因著興奮過頭,腳一下子沒踩穩(wěn),直接從樹上摔了下來。 “砰!” 后背直接撞在地上,震的沈子夏腦袋又暈又沉,怕把人吵醒,壓抑著的唇角發(fā)出難受的悶哼聲。 她想爬起來,可全身像被定格在地上,渾身疼的緊,無法動彈。特別是右手,又麻又痹,一陣陣刺疼傳來。 她躺了足足有五分鐘,才能動彈。 不過幸好,她起來之后,發(fā)現(xiàn)身上并沒有什么大礙,之前手上的麻痹疼痛感也消失了,就連屋內(nèi)的人也沒被吵醒。 唯一不幸的是,兩個番石榴之前被她緊緊握在手里,這會摔下來已經(jīng)摔癟了,一股子番石榴的香味從破裂的口子傳來。 她迫不及待吃了一口,滿口都是記憶中的味道。 她倒是想把另一個番石榴留下來,但是看著碎裂開的果子,干脆全部吃了,不然明天起來,被家里人看到,肯定要問她是從哪里來的? 番石榴在大鷹村這樣的南方農(nóng)村并不稀奇,誰家門口自留地都會種點果樹,一般種果樹的,都是貧瘠不能種糧食的地方,但是種果樹,再貧瘠也能見點收成。 這可不像沈子夏以前的村子,山里野番石榴多的沒人吃,直接掉地上腐爛,就連自己種的也吃不完,畢竟這東西一結(jié)果一大堆,吃的東西多了,沒人惦記。 可現(xiàn)在,吃的東西那么少,番石榴半熟都該被摘吃光了,更別熟了的。 這棵番石榴平時張金花緊盯著,熟了之后大多都進三叔四叔兩家人的口中。 沈子夏能吃到這東西,也多虧了這秋冬季節(jié),番石榴雖然兩季,但是第二季翻花的比較少,加上這果子長的高,被樹影遮住了,根本看不見,才沒讓人摘走。 盯著小東西發(fā)呆,她想,如果自己能種很多果樹,就算飯吃不飽,吃水果也是不錯的。 思緒放開,她眼睛雖然盯著掌心,眼神卻沒有焦點的想著事情。 正想著,突然滴滴答答的聲音傳來,像有雨水落在地上。 聲音很輕,但是在這個安靜的夜里,顯得那么突兀。 沈子夏一愣,反應(yīng)過來,看向傳來響聲的腳下。 借著今晚十六的月色,只見腳下松軟的黃土上,多了一團被水濕潤過的土地。 她一愣,四周看了一圈,暗暗好奇,“怎么有水在這里?” 她伸手抹了抹,能感覺到土地的確是濕潤的。 她記得坐下來的時候,好像大致瞄了這里一眼,并沒有濕土,這是怎么回事? 因為不是很清楚,她倒也沒有放在心上,反而拿著手里剩下的一個番石榴放在鼻子前聞了又聞,然后才一點點慢慢的吃掉。 她剛吃完,余光剛好看到了地上剛才那一塊地方。 這一看,差點把她嚇暈了過去。 只見剛才她看著那團濕土的地方,居然長了一撮小草出來,雖然只有一撮,卻給人一種郁郁蔥蔥的感覺。 她一愣,連忙把腳挪開,仔細辨認。 她還拔了地上的草,還真的是草,搓揉了放在鼻尖,是臭草的味道! 可是,為什么會有草,還是突然長出來的? 這回沈子夏不淡定了,她感覺自己的世界玄幻了。 再三確認那一撮草,又再三的確認自己沒做夢,她才醒覺,這樣的事情,很詭異。 她看的認真,滴滴答答的雨水聲這時又響起了。 第12章 她嚇的雙腳直接跳了起來,卻看見那滴滴答答的雨水聲,比剛才還要久點。 而且最主要的是——這些水,她看到它是真真切切的從自己的右手食指流下來的。 她“啊”的一聲尖叫,又怕驚動了一屋子的人,連忙捂住嘴巴。 她驚訝的看著自己的食指,和平常沒什么兩樣,可剛才,她真的看見有水從里面流出來。 “這是怎么回事?” 沈子夏怕看錯了,還借著月光看了眼地上,還真的多了一塊濕土。 她咽了又咽口水,只覺得今晚很玄幻。 她很想跑回去睡覺,睡一覺,當(dāng)作這是一場奇怪的夢。 但是心里隱隱有個聲音在勸著她留下來。 小心翼翼的蹲著看那一團濕土,沈子夏整個人都在顫抖,不知道是冷的還是被嚇的。 她緊盯著地上看著,生怕錯過了什么,眼睛酸澀也舍不得移開,生怕錯過了什么? 而地上的濕土,就這么在她眼前,以rou眼的速度,從土里長出一撮草,依舊是臭草,這一塊地最多的就是臭草生長。 看著草長出來,她整個人再次跳了起來。 這一次,就算心里有萬分的好奇,沈子夏也知道,這土里的草會長出來,全是這水的作用。 而這水,是從她手里流出來的。 她抓著食指看了好幾遍,依舊正常的很,那么,這水是從哪里流出來的呢?還會不會再流呢? 正想著,她的手指尾緊貼著指甲位置的地方,再次流出了水,手指剛好向上,她能感覺到水順著指甲的位置順著食指緩緩流向手肘。 這回,沈子夏沒法淡定了,直接癱坐在地上。 再后來,聽到有人半夜開門的聲音,沈子夏連忙回到了房間睡覺。 第二天沈子夏起的很早,一是因為昨晚的事情困擾著她,二是因為一大家子人起床之后鬧哄哄,想睡也睡不著。 李麗敏迎面看著自家二女兒一臉青黑的臉色,關(guān)切上前:“夏夏,你臉色怎么那么難看?是不是生病了?” 額頭被貼了一只guntang的手,沈子夏還處于魂游的狀態(tài)。 “媽,我沒事,就是昨晚沒睡好,等會緩緩就好了。” “嗯,那你多休息一會,等會我讓你姐忙完早點回來。” 張金花嫌棄的看著這母女倆,“小姐的身子丫鬟命,沒那福氣就別病著,賢國媳婦,沒事還是趕緊收拾收拾去上工了,別扣了工分不劃算。” 李麗敏聞聲,一張臉黑沉到底。 最后還是應(yīng)了聲,“我自己知道。” 李麗敏和沈賢國都是勞動拼命三郎,不用張金花催促,他們也是會早早去上工,希望來年評測工分的時候,能拿高點。 張金花被一嗆,沒想到這個平時性子軟的大兒媳婦,居然干和她頂嘴。 她剛想罵不尊敬長輩,看到沈棟材出來,想到他前幾天打她那事,現(xiàn)在還在發(fā)怵,只好氣著出了去。 看沈子夏狀態(tài)不對,李麗敏最終還是讓沈子秋留下來陪著jiej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