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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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又菱:【好噠。么么啾。】 婚禮結束后,柏令雪和裴泊收拾完之后就要出發去蜜月旅行,為期一個月的時間。 周又菱羨慕的同時,也送上深深的祝福,希望柏令雪能和裴泊白頭偕老。 再來,周又菱收到老媽容慧英發來的一條消息:【你感冒了先不要回家,自己在外面找酒店住吧,小心傳染給木木。】 這是親媽? 周又菱無奈輕嘆一口氣。 以前周又菱經常聽說隔輩親這個詞,現在算是真正見識到了。 “為什么嘆氣?”付勛州抬眼問。 周又菱放下手機,對上付勛州好看的雙眸。 她忍不住吐槽道:“我媽真的太寵木木了,我懷疑木木以后會被寵壞。” “不會。”見粥應該涼得差不多了,付勛州把碗遞給周又菱,說:“涼了。” 周又菱再次接過碗,這次小心翼翼起來。 “你為什么會覺得不會?”周又菱問。 付勛州說:“他們都沒有把你寵壞,怎么會寵壞木木?” 周又菱切了一聲,沒由來就放寬了心。 她深怕粥還會燙,又吹了好幾下,愣是不敢嘗。 大概是因為睡得好的緣故,她的皮膚比往些日子看起來更加白凈。本就是皮膚定好的人,看起來吹彈可破放肌膚,總讓人忍不住想伸手觸碰。 付勛州也這樣做了,在指尖碰觸到周又菱臉頰的一瞬間,兩個人都怔了一下。 周又菱歪著腦袋看著付勛州,眼底有疑惑。 付勛州一臉淡定,道:“臉上有臟東西。” “是嗎?”周又菱自己伸手擦了擦。 付勛州輕輕咳了咳,問周又菱:“還想吃點什么?我去做。” “你做?”周又菱覺得新奇,“你會做什么?” 付勛州聞言看了眼周又菱手里的這碗南瓜粥,道:“你現在吃的南瓜粥就是我做的。” 周又菱聽后面露驚喜:“你居然會做南瓜粥!今天太陽是不是打西邊出來了?” 付勛州對周又菱這副瞧不起人的樣子無可奈何,卻也忍不住解釋:“這有什么難的。” 現在的電飯煲都有熬粥的功能,只要把米飯和南瓜放進去就行了。 周又菱“嘖嘖”兩聲,說:“付勛州,這是你第一次為我做粥吧?” 付勛州指正周又菱:“事實上,這是我第一次淘米做飯。” 周又菱:“那豈不是我的榮幸?” 付勛州:“你要是這樣覺得,也不是不可以。” 周又菱突然把碗遞給付勛州,問他:“你有吃過咸的南瓜粥嗎?” 付勛州:“?” 他接過周又菱遞過來的碗,嘗了一口自己做的南瓜粥。 很快,付勛州面色尷尬,回應道:“抱歉,應該是我不小心把鹽當成糖了。” * 周又菱走到落地窗前看著眼前的花海,忍不住又輕輕嘆了一口氣。只不過這個嘆氣嘆到一半她連忙止住,她自己也發現了,今天好像嘆了不少的氣。這樣不好。 一個偌大的豪宅,一個傭人都沒有,眼下只有周又菱和付勛州兩個人。因為付勛州之前幾個月幾乎都在b市居住,所以這里只是定期有人過來打掃。 不遠處,付勛州正在忙著做飯。 周又菱有種大病初愈的既視感,這會兒雖然人已經舒服了不少,但還是有輕飄飄的。她走過來坐在琉璃臺邊上,單手拄著腦袋看著付勛州。 忍不住,周又菱一臉嫌棄地說:“包菜不用切,用手撕開就行了,不然怎么叫手撕包菜呢?” 付勛州聞言放下手中的刀,開始撕包菜。 認真做飯菜的付勛州,還是周又菱第一次見。雖然她對他那些生疏的手法很嫌棄,卻也慢慢著迷。這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應該歸功于付勛州有一副好皮囊。 付勛州這張臉,英俊帥氣。但凡是個正常取向的女性,總會忍不住多看他幾眼。 想到今天在婚禮上有女生準備搭訕付勛州的情景,周又菱不免覺得好笑。 “你笑什么?”付勛州抬起頭,就見周又菱抿著嘴笑得開心。 周又菱偷笑被抓包,立馬佯裝一臉鎮定,說:“沒什么。” “要放多少油?我倒了一些,你看可以么?”付勛州詢問。 周又菱走過來,說:“可以。看不出來,你還不是一個白癡嘛。” 付勛州沒和周又菱計較,自顧自看著視頻做菜。 周又菱忍不住提醒:“別再把鹽當成糖。” “放心。” 也就做了兩個菜,一個手撕包菜,一個什錦蝦仁,付勛州愣是花了大概一個小時的時間才做完。 周又菱餓得前胸貼后背的,還不忘習慣性地給付勛州舀一碗飯,再等他洗完手來到餐桌上。 再次坐上這張熟悉的餐桌,周又菱和付勛州兩個人之間的心境都發生了很大的轉變。 “你先吃吧。”周又菱主動開口調侃道,“嘗嘗你自己第一次做的菜。” 付勛州拿起筷子,挑了口青椒品嘗,滿意點點頭:“還行。” “真的?”周又菱一臉不敢置信,也嘗了一口。 付勛州難得期待地看著周又菱,等待她的評價。 “還不錯。”周又菱說。 大米飯配手撕包菜和青椒rou絲,非常下飯。 周又菱幾乎已經一整天沒有吃過東西了,在餐桌上根本來不及和付勛州說話,只管自己吃。 一碗飯下肚,她的元氣總算是恢復了大半。 付勛州卻沒有怎么吃,大多數時候只是看著周又菱。 “看我干嘛?我臉上又有花啊?”周又菱問。 付勛州搖搖頭,卻再次把手伸向周又菱。 他著實忍不住,就想捏捏她的臉頰。 被捏住臉頰的周又菱:“?” 什么毛病? 付勛州說:“你的皮膚為什么被木木的還嫩?” 周又菱紅了紅臉,伸手揮開付勛州的手,“就當你夸我了。” 皮膚好這個事情么,她也沒有辦法,純屬天生。 晚飯吃完之后,周又菱意識到一個事情。她無家可歸了。 周又菱之前在南州市買的單身公寓已經轉手賣掉,后來就去了b市。現在回南州市就直接住在以前的房子里,這會兒老媽不讓她回去,也就意味著她沒地方住。 付勛州這里倒是寬敞的,但周又菱又覺得住在這里好像不太好。 于是晚飯吃完后不久,周又菱起身準備告辭。 “去哪兒?”付勛州問。 周又菱說謊不打草稿:“當然是回家。” 付勛州毫不留情戳破:“你媽不是讓你別回去的?” 周又菱:“那我去酒店。” “別走。”付勛州走過來攔在周又菱的面前。 周又菱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不敢和付勛州靠得太近。 猶記得大年三十的晚上,他們兩個人就是抱在一起睡覺,到了下半夜不知道怎么的,就滾起了床單。 周又菱算是發現了,只要付勛州動她,她就什么自制力都沒有。 付勛州笑道:“吃飽喝足了就要跑?會不會太翻臉不認人了點?” 眼看著付勛州又要上前一步,周又菱又往后退一步。 “小心!” 為時已晚。 周又菱后背撞在花瓶上。 “嘭”地一聲,花瓶倒在大理石上,四分五裂。 周又菱心跳快了幾秒,還發愣的功夫,付勛州突然拉住她的手。 “流血了。”付勛州說。 周又菱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背居然被濺起來的玻璃渣劃傷了。 “這都能受傷,也太倒霉了吧。”周又菱吐槽。 付勛州拉著周又菱到沙發上坐下,看了眼她的傷,“只是被劃傷,問題不大。” “嗯。”這傷口在周又菱眼里也不算什么,她以前切菜的時候不小心切到手指,那傷口才撕心裂肺的疼。 不過片刻,付勛州拿來了醫藥箱,找出酒精棉簽給周又菱的手清理傷口,主要也是想看看里面有沒有玻璃渣。 一切處理完之后,周又菱的手背上多了一刻創口貼,看起來怪矯情的。 正在這時,周又菱放在口袋里的手機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