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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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在這里?”周又菱皺著眉問。 付和煦一臉無辜,說:“他說要見你的唄,所以我就好心給帶來了。” 他說完還攤攤手,一臉無可奈何的表情。 “我不要見他。”周又菱一臉嚴肅,“你把他帶走。” “我好不容易才帶上來的。”付和煦爛攤子一甩,“我可不管了。” 話說完,他頭也不回走掉,真的扔付勛州一個人在這里。 周又菱氣得火冒三丈,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關了房門不再理會醉坐在走廊里的人。 屋子里暖和,但走廊上的付勛州就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衫。 半個小時后,周又菱忍不住又打開自家的門。 付勛州依舊在走廊上,不同的是,他現在已經由剛才坐在地上改為躺在地上。 大概是真的覺得冷,付勛州整個人幾乎都卷縮在一起。 周又菱看著他這副樣子忍不住有點想笑。 這輩子一絲不茍的付勛州,大概不會想到自己有一天會那么狼狽吧。 “喂,你醒醒。”周又菱蹲在付勛州的面前。 付勛州咕噥了一聲,微微皺眉,繼而又繼續睡自己的覺。 “你不冷嗎?”周又菱冷著聲問。 付勛州沒有回答。 周又菱又伸手推了推他,“你聽得到我說話嗎?” 付勛州仿佛已經死了。 周又菱仔細地看了眼付勛州,又伸手拍了拍他的臉頰,“你再不起來我就報警了。” 話剛說完,她放在他臉頰上的手就被緊緊抓住。 第46章 付勛州冰冷的手讓周又菱心里一驚。 付和煦是真狠, 把人往這里一扔, 料定了周又菱不會不管。事實上,周又菱也的確狠不下心來。 付勛州其實并沒有什么意識, 只是下意識地抓住周又菱的手。他是真的凍壞了,一點點的溫暖他都無比渴求。 在周又菱的印象里,他似乎一直不會怕冷。大冬天她的手腳冰冷的時候,他的手卻一直是暖和的。她記得自己有一次把腳放在被子外面,付勛州還用自己溫暖的手給她捂了捂。 周又菱用力抽開自己的手,再用力一把掐住付勛州的臉頰。 實不相瞞, 這個動作周又菱以前就很想嘗試了, 每次看到付勛州這張不擦護膚都比女孩子還要嫩的臉, 她就很想掐一把。 今天帶著點怒氣,周又菱掐得有點重。 或許是知道他喝醉了,她對他便沒有那么深的一層隔閡。甚至還抱著看好戲的態度看著他。 付勛州被周又菱掐地有點疼,皺著眉幽幽轉醒, 睜開眼, 怔怔地看著眼前的她。 他以為自己又在做夢。 周又菱耐著性子,問:“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付勛州的意識不太清楚, 也沒有聽清楚周又菱的話。 他掙扎著想起來,但有點困難。 他甚至還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周又菱看得出來付勛州不是裝的,他也不像是那種人。 晚上她剛在車上看到他, 說實話心里也曾泛起一絲絲的漣漪。 現在看到這樣不堪一擊的他, 周又菱的心里更不是滋味。 算起來, 這應該也算是付勛州有生以來第一次喝醉。他這個人自律性極強, 也沒人能逼他做任何事情。 “你能起來嗎?”周又菱問。 付勛州很快意識到自己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掙扎著坐起來。 這一動作,他發現自己渾身上下都沒有什么力氣,沒氣力倒也罷,身體好像也不怎么聽自己的使喚。 這一米八五的大男人,這么一摔也著實有點嚇人。 他剛掙扎著要坐起來,下一秒又倒回地上。 上一次付勛州就被周又菱那么輕輕一推,整個人摔倒在地上。到現在周又菱心里都還有點過意不去,總覺得自己好像干了什么大壞事。 周又菱經不住這么嚇,立馬俯身攙扶付勛州。 有了一個支點,付勛州起來倒也還算容易。但在這個時候,從他的口袋里掉出來一個小小的禮盒。 付勛州似乎很在意這個禮盒,連忙著急地彎腰去撿起來。這一彎腰,整個人幾乎又是摔倒在地上。 周又菱無奈嘆一口氣,實在懶得理付勛州。卻見他把這個禮盒撿起來,繼而打開。 付勛州的手有些顫,好不容易動作緩慢地從禮盒里拿出一條細細的鎖骨鏈,遞到周又菱的面前。 “干嘛?”周又菱沒接,眼底有一絲警惕。 付勛州口吃有些不清楚,大著舌頭說:“雪……花……給……你。” “雪花給你?”周又菱大概聽懂了付勛州的意思。 付勛州抓過周又菱的手,把這條鎖骨鏈放在她的手上。他的手已經冰冷得嚇人,這個時候也是一股蠻力。 周又菱被迫接受了他塞到自己手上的鏈子,仔細一看,還真的是雪花的模樣。 “你喜歡雪。”付勛州這句話倒是說得清清楚楚。 他看著她,眼底都是真誠。 周又菱的心里不設防,沒想到他居然知道她喜歡雪。 嫁給付勛州的第二年冬天,南州市下了一場百年不遇的大雪。這場雪可高興壞了周又菱這個自幼在南方長大的孩子。 在周又菱的記憶里,南州市的冬天似乎從來不下雪。于是已為人婦的她高興得像個三歲孩子,一大早起床就在花園里捧著雪玩。付勛州那天起床拉開窗簾,看著在樓下捧著雪的她,跟著不自覺露出笑容。 從那次以后,付勛州的心里其實一直想著要帶她去一次有雪的地方,奈何是真的太忙。 有一些彼此共同的記憶,其實他們都記得清清楚楚。 周又菱匆匆把這條鎖骨鏈塞回付勛州的口袋里,深怕自己內心的防線松動。 付勛州轉而抓住周又菱的手,雙眼帶著迷茫看著她。 周又菱再次把自己的手抽回來,這一用力,付勛州不設防備又倒在地上。 “咚”的一聲,是他腦袋磕到地上的聲音。 周又菱嚇了一跳,連忙去將付勛州扶起來,深怕他的腦袋給摔壞了。 付勛州皺著眉,用手揉了揉腦袋。好像是真的有點疼的樣子。 周又菱有些心虛,最終還是妥協。外面終究是冷,她穿得單薄手心也有些微涼,想了想只能先把他弄進屋。 靠得近了,付勛州渾身上下的酒氣鉆進周又菱的鼻尖。 周又菱捂著鼻子:“你干嘛喝那么多酒啊?” 付勛州的模樣無辜極了,他看著周又菱,說:“是付和煦讓我喝的。” “他讓你喝你就喝嗎?你是不是傻啊?”周又菱說著瞪了付勛州一眼,意識到自己好像有點多管閑事了,又冷聲道:“關我什么事。” “是你問的……” 周又菱瞪了付勛州一眼,付勛州立馬不說話。 這幾乎是周又菱第一次見付勛州喝醉的模樣。太不一樣了。他整個人好像都放松了警惕,也沒有往常看起來那么冷冰冰的模樣。 倒是,有點孩子氣的可愛。 周又菱把付勛州攙扶到屋子里之后讓他坐在沙發上,她起身給付和煦撥了個電話,希望付和煦能老老實實過來把付勛州帶走。 但很顯然,周又菱想多了,付和煦干脆就不接她的電話。不接電話就算了,還給周又菱發了條消息過來:【啦啦啦,你自己看著辦,我要去溫柔鄉。喂,對你救命恩人態度好一點啊。】 周又菱:“……” 真想給這人一個過肩摔啊。 付和煦回了周又菱的消息,心里祈禱付勛州能夠稍微爭氣一點。 付勛州喝醉的時候的確是三句不離周又菱,差點沒讓付和煦的耳朵里起繭子。他若是再坐視不理,恐怕有點對不起自己的兄弟。 * 大半夜的,周又菱一時之間又不知道該找誰把付勛州從自己家里帶走。 嘆了一口氣,周又菱轉個頭就見付勛州一直坐在沙發上看著她。 付勛州大概還有點冷,手里抱著一個抱枕,一雙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她。 周又菱決定要收回自己以前的話,他的眼睛哪里像是什么冰塊了,分明有熊熊烈火。 “你看著我干什么。”周又菱沒有什么好氣。 付勛州靦腆地笑了一下,說:“你真好看。” 莫名其妙被贊美,周又菱有點反應不過來。 結婚這幾年,無論周又菱怎么打扮,付勛州也不見得夸她一句好看。即便是別人都把她夸上天,付勛州最多的時候就是盯著她多看一會兒,想從他嘴里聽到贊美的話那可真是難如登天。 周又菱在付勛州斜對角的沙發上坐下,又點開自己的手機。 思來想去,她給付如宣發了個消息:【你堂哥在我這里,你過來把他帶走。】 付如宣幾乎是秒回,甚至激動地發來了語音:【嫂子!你和我堂哥和好啦!我就知道你們一定會和好的!】 周又菱皺眉,冷庫回復:【沒有,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