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
書迷正在閱讀:回到七零發家做軍嫂、分寸、路人他竟是滅世boss、葉先生每天都想跟我告白、重生后我成為了心機美人、白月光覺醒1999、穿成七零白富美、軍婚發糖:彪悍俏軍嫂的八零年代、傅太太、穿成暴君的炮灰前妻
看到周又菱和付勛州的時候,薛伊寧裝作碰巧遇到,主動伸手打了個招呼。 周又菱看了眼付勛州,忍不住淡淡一笑。 就這么迫不及待嗎? 不過也不是她的事情了。 付勛州看出周又菱眼底的諷刺和不屑,下意識說:“我不知道她為什么會在這里。” 周又菱沒有說什么,畢竟這已經與她無關。 “付先生事務繁忙,我就不多做打擾了。”周又菱微微頷首,轉身離開。 她走得瀟灑,腳步輕快。她早已經脫掉了難穿的高跟鞋,穿上了自己最喜歡的運動鞋,再也不用擔心后腳跟會磨破皮了。 幾乎是周又菱剛走,薛伊寧就走到了付勛州的面前。 薛伊寧微微帶著輕輕的喘息,一臉驚訝地問付勛州:“難道傳聞是真的?你們離婚了?” 昨天在付老爺子的壽宴底下鬧出來的事情,現在幾乎已經成了整個南州市的一個談資。一些愛好八卦的人都已經知道付勛州和周又菱在鬧離婚的事情,傳得更多的自然也是周又菱在付家受委屈一事。 一時之間,付家成了眾矢之的。 雖然坊間有傳聞周又菱當年嫁入付家不太光彩,但曾經的周家畢竟也是國內首屈一指的名門。人生在世,高低起伏,逆境順境,付家未免有點太欺負人了。 當然,也有人說這一切都是周又菱自作自受。傳聞周又菱當年為嫁入付家不擇手段,逼走付勛州的白月光遠走他鄉,氣得付家老爺子臥床不起。若是當年她不嫁入付家,就沒有今天的一切。 付勛州也是今天才知道外界對于周又菱的這些傳聞,不免覺得好笑,當時他問付和煦:“這都是哪里傳出來的鬼話?” 付和煦只是一臉事不關己地笑:“我怎么知道,這關我什么事嗎?你不如想想這和誰關聯比較多吧。” 看著眼前的薛伊寧,付勛州不由想到前段時間她遺留在自己車上的那根口紅。 如果說一切是巧合,那也未免過于戲劇化了些。 “你怎么會在這里?”付勛州冷冷地看著薛伊寧問。 “碰巧路過而已。”薛伊寧說。 她有些不太自然,畢竟是有點心急了,原本只是想遠遠證實付勛州和周又菱是不是真的離婚,沒想到不小心暴露。 付勛州看了眼自己身后的幾個大字,問:“碰巧在民政局?你是要結婚還是要離婚?” 第23章 “媽,離婚手續已經辦完了。”周又菱對電話那頭的容慧英說。 她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紅色的離婚證, 原以為一切將會是新的開始, 卻仍然覺得太過夢幻。 容慧英在那頭問周又菱:“你現在要回家嗎?mama帶你去購物?或者我們去做spa?要不然我們準備去歐洲旅游, 你也一起來?” 周又菱笑:“不了,我還有其他事情, 你們不用擔心我。” “行, 你現在想做什么就起做, mama是你最堅強的后盾。” “謝謝mama。” 母女兩人又說了幾句,互相掛斷了電話。 周又菱獨自一人坐在車后,手里拿著那本薄薄的離婚證。 離婚證和結婚證其實很像,一樣的色調,一樣的大小,夫妻各執一本。 可結婚和離婚,心境卻大不相同。 當時結婚時有多高興, 現在就有多落寞。 周又菱腦海里不斷想起剛才薛伊寧出現的場景, 內心終不能平靜。 明明已經不關她的事, 為何還要干擾她的思緒? 她用力甩了甩自己的腦袋,迫使自己不去想這些有的沒的。 “停車。” 司機應聲停下,周又菱下了車,吩咐他:“您先回去吧,我一個人散散步。” “好的,小姐你路上小心。” 只身一人, 現在的周又菱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 絲毫不用在意別人, 也不用擔心幾點回家。 辦完離婚手續不過下午兩點,已經步入初冬的南州市已經有些許寒意。但熾熱的陽光普照大地,微風徐徐,走在大馬路上慢悠悠的散步也并不會覺得寒冷。 大約是工作日,這里離市中心有些距離,所以這段路上基本沒有什么行人。 這一代綠化做得不錯,旁邊是繞湖公園,適合假期的時候一家老小來吹吹風繞湖散步。 周又菱沒有目的地,仿佛與世隔絕。她走走停停,偶爾抬起頭看看眼前的高樓建筑。不遠處有一個小學,cao場上正有小孩子在上體育課。 再往前走,是一處正在施工的工地顯示著“結頂大吉”幾個字樣。 工地外圍了一圈的鳥瞰圖,看起來大氣磅礴。一般在這種施工地的旁邊就是售樓處,果不其然,售樓處就在不遠處。 望著不遠處的售樓處,周又菱突然有一種想法,她想買一套房子,只給自己一個人住。 周又菱鬼使神差走了裝修精美的售樓處,里面并沒有人接待。 和大多數售樓處一樣,這里放著沙盤模型,還有一些宣傳海報等東西。 周又菱圍著沙盤望了一圈,發現這個小區還挺大的。 周家原來就搞房地產開發,周又菱或多或少也曾經了解過一些。像這種大面積的住宅區域,光是用地審批都需要花費不少人力物力。而且像這種大樓盤,前期的你爭我奪肯定也是一場血雨腥風。 當年周家就是因為投資失敗,最終破產。 “您好,請問是需要買房嗎?” 突然一道渾厚的聲音從周又菱身后響起。 在空曠的售樓大廳,這道聲音也顯得冷冷清清的。 周又菱轉過身,見到一個身穿白色休閑襯衫的男人。男人個頭很高,形象良好,穿著打扮也不像是一般的售樓先生。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帥哥大多都有些相似的地方,周又菱第一眼覺得這個人還有點眼熟。 這人目測大概有一米八五左右的身高,看得出來是經常鍛煉的身體,寬大肩膀撐起簡單的一件白襯衫都像是行走的衣架。 男人朝周又菱走過來,再一次詢問:“有什么需要了解的嗎?我可以一一為你解答。” 周又菱注意到男人戴在腕上的手表,幾乎是下一秒就可以斷定,這個人不是售樓先生。 因為巧合的是,兩年前付勛州生日的時候,周又菱買過同款牌子同系列的男士手表。光是這一只手表就能抵得上這里任何一套房子的價格,絕不是一個售樓先生能夠消費得起的價格。 “你是,周又菱?”男人仿佛認出了她。 周又菱有些意外:“你認識我?” “我是冀陽文。”冀陽文主動朝周又菱伸手,“我認識您的先生付勛州,也和您父親周啟山有過生意上的往來。三年前我參加過你的婚禮,昨天我也參加了付老先生的八十大壽。不過,你可能從來沒有注意過我,更不知道我叫什么。” 這么一說,周又菱覺得這個世界可真小。她禮貌地伸出手與男人握手,笑說:“所以你不是售樓先生?” 冀陽文笑著聳了下肩膀,笑說:“反正橫豎我也都是賣房子的,只不過稱呼不同罷了。” 看到周又菱眼底的疑問,冀陽文語氣輕松地解釋:“下午售樓部的工作人員正在里面開會,前臺小姐可能開小差去了。抱歉,招待不周。” “那要麻煩你介紹一下了。”周又菱說。 她再認真地回憶了一番,怎么都對這個冀陽文一點印象都沒有。 這么一想,或許是這些年她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付勛州的身上,導致其他任何男人都入不了自己的眼。 “投資還是自住?”冀陽文開門見山。 周又菱說:“自住。” 冀陽文頓了一下,問:“你自己住?” 周又菱點頭:“我自己住。” “那么,二房、三方、四房,你想要住幾戶型的房子?”冀陽文問。 周又菱想到自己和付勛州那套冷冰冰的大別墅,下意識說:“我想要小一點的房子,我希望里面密密麻麻塞著家具,挪不開身的那種。” 冀陽文聞言淡笑,“你很孤單?” 周又菱被冀陽文一點,頓時啞口無言。 孤單嗎? 她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冀陽文注意到周又菱臉色的變化,解釋說:“抱歉,我沒有冒犯的意思。只是按照我專業的角度,一般提出這種要求的客戶,內心都有同一種訴求。你渴望有一個溫暖的家,希望所有東西都隨手可及。這樣的話,我推薦你住單身公寓。” “單身公寓。”周又菱輕輕呢喃著這個詞。 是啊,從今天起,她就已經是單身了。 單身匹配單身公寓,似乎是一個挺好的選擇。 “好,我現在就簽合同。”周又菱斬釘截鐵道。 冀陽文被周又菱臉上那副嚴肅的神情逗笑,“我都還沒有做相關介紹,你就決定簽合同?” 周又菱有些尷尬,說:“其實……我也不是很懂。” 冀陽文扶了一下額,“不懂?你不怕字簽下去,我把你給賣了?” 周又菱認真嚴肅地對冀陽文說:“拐賣是犯法的,5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 冀陽文舉雙手投降,徹底被打敗。 * 付勛州的車其實一直都跟在周又菱的身后,他看到她下了車,也看到她走進了一處售樓大廳。 他很想下車,甚至想去和她解釋自己和薛伊寧之間沒有什么。可他卻懦弱不敢,他怕自己的糾纏會讓她反感,又怕自己的到來會讓她厭惡。 坐在副駕駛的助理蕭優揚見到付勛州看著樓盤的名字,介紹說:“這是冀氏集團三年前從我們手中搶走的土地,現在已經在結頂大吉了。” 付勛州當然記得。 三年前他剛上任就丟失了一塊到口的肥rou,這件事他怎么能忘。 冀氏集團現在基本上已經由冀陽文在打理,付勛州難免和他有過接觸,對冀陽文這個人的一些處事風格并不是十分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