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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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瞇了瞇眼:“這是我家。” 言下之意:我怎么就不能在這了。 可能信息量太大,舒北保持著姿勢兩三秒后,開始四處張望,好似真覺著這地兒陌生中摻合了點熟悉。 揉了揉太陽xue,舒北抿唇:“我應(yīng)該換個問法,你怎么就回國了?” “不是你說好,要我陪你過年嗎?”顧鈺冷哼:“不記得了?” 舒北再次晃了晃腦袋:“不記得。我只知道,當(dāng)時飛機(jī)都要開了,你人都沒過來。” “不是的……突然臨時出了點狀況。” 舒北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明白顧鈺為什么突然提起這茬,但還是順著往下答:“嗯,可是,你食言了。” “不算吧。”顧鈺垂眸,“我趕過來的路上剛好遇到車禍。” 他的語調(diào)漫不經(jīng)心,仿佛那是什么再平常不過的事,可舒北的目光卻猛地沉寂了下來,定定地凝視著顧鈺。 “我以為……” 以為他是故意爽約,故意不出現(xiàn),故意不陪自己過年的。 舒北嘴角輕扯,笑容苦澀,“先生,你這人,真討厭!” 顧鈺一怔,他本來就是為了舒北而回國的,這話,他其實不愿意聽。 舒北低聲嘟囔:“你總讓我覺得,我有機(jī)會似的,跟賀先生相比,我這顯得像個小丑。” 這話說的顧鈺莫名其妙,不知道舒北哪根筋搭錯了。 舒北嘴角揚(yáng)起一抹嘲諷的弧度,輕聲笑出了聲,顧鈺看他這副模樣,心底涌上一股異樣的情緒,伸手將他攬入懷里。 舒北掙扎了兩下,沒掙脫開,索性由著他了,只是淡淡說道:“我餓了,你給我弄點東西吃。” “行。”顧鈺松開他,“你先躺著,我馬上回來。” 舒北點了點頭,乖巧的躺在了床上,顧鈺替他掖好被角,這才轉(zhuǎn)身去廚房忙活。 這先做的怎么說也要點時間,等人端著熱飯熱菜回來的時候,小兔子早就睡了過去,但看得出是等他等睡著的。 手上還拿著手機(jī),應(yīng)該是設(shè)置了永不熄屏。 顧鈺嘆了口氣,走過去把手機(jī)準(zhǔn)備熄屏,只是看到上面的文字內(nèi)容后,忽而就舍不得般,小心翼翼抽拿了出來。 碗筷放在床頭。 入目第一行,是今兒的日期。 下面寫得是他今天所發(fā)生的事,屬日記那種,可小兔子的筆墨主要落在顧鈺這。 [今天除夕名兒過年,跟沫沫喝酒撞著回國的先生,我以為他不會來找我,直到他說陪我過年。顧家于我而言,門不當(dāng)戶不對,像是我在高攀,甚至到現(xiàn)在,我都不敢奢想,先生對我到底是新鮮感沒過還是真的動情。] 瞳孔不受控制般瑟縮了下,近乎是情難自抑,將文檔往上翻。 從滿心歡喜到如今的唯恐避之不及。 正正方方的字排列整齊,到底是:先生的愛太沉重也太飄渺,好比鏡中花水中月的可遇不可求。 還敢去觸碰? 還敢去嘗試? 不是厭倦,而是怕了。 簡單的幾個字詞,著實刺痛了顧鈺的眼眸。 也的確感覺到,曾經(jīng)的舒北有段時間滿心滿眼都是自己。 正想著,顧鈺靜靜地坐在床沿,看著舒北的睡顏出神。 舒北的五官生的很精致,雖不如賀瑾年英俊,但勝在耐看,加之皮膚白皙細(xì)膩,透著健康紅潤的fen嫩感,鼻梁挺拔,睫毛纖密,微微顫抖著,就像是蝴蝶的羽翼。 湊近了些許,指尖劃過他的眉梢。 顧鈺拿著手機(jī),就這樣安靜地保持這坐姿好一陣子,不是有意想要去查舒北的手機(jī),只是下意識就去點了圖庫相冊。 在最近刪除里面找著一大堆自己的照片。 舒北和顧鈺之間,確切的說,只有合約的關(guān)系。 可時至今日,這兩個人都假情真做了。 在確定不會驚醒他,顧鈺微微附身落下一個吻在他額頭,卻是剛剛碰到,放在邊兒的手機(jī)響了。 回過頭一看,他看著屏幕上閃爍著‘沫沫’的號碼。 因為剛才熄屏過的原因,這會兒打不開,見著電話沒人接而掛斷,顧鈺眼神暗了暗。 不過看樣子,對方有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一次電話打不通,那就第二遍第三遍。 睡在邊兒的舒北夢囈了一句:“真吵。” 就抱著嘗試的心態(tài),這鎖屏密碼輸入錯誤就關(guān)機(jī)。 哪料把自己生日輸進(jìn)去竟然解鎖了。 一詞口是心非,形容小兔子再適合不過了。 這幾天陰郁的心情總算是有所好轉(zhuǎn)。 皺眉按下通話鍵,“喂?” 顧鈺給舒北重新掩了掩被褥,輕手輕腳,出去時還不忘把門給順拐上。 結(jié)果一接電話,對方就劈頭蓋臉,直接興師問罪了起來:“叫你別喝酒你非要喝,在家在橫店呆著不香嗎,非要去喝酒,這一喝還撞著那姓顧的。” “也不知道剛才你喝醉酒的胡話他聽進(jìn)去多少。” “怎么不說話阿?” 電話那頭一個勁地輸出,根本沒注意到拿著電話的顧鈺的臉色黑沉得似若能夠掐出水來了。 最后 一直沒得到回應(yīng)的舒沫還以為自己打錯了電話,看了眼電話號碼,確認(rèn)沒打錯時,又問了句:“喝多了?怎么一句話都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