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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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意識到,賀瑾又走了。 上車之后,賀瑾撥了個號碼,吩咐道:“得了空把顧鈺和我一些親密的照片發給葉舒北。” 他的男人,他自己教訓即可,豈容他人鼾睡?真當他在國外不知國內的情況?笑話,安插在顧鈺身邊的眼線還少了? —— 賀瑾說到做到,隔天傍晚,舒北的手機收到了一份郵件。 他打開一看,內容是一則彩信,舒北點開圖片,赫然是一副裸zhao。 男子衣衫凌亂的趴在床上,身上青紫痕跡密布,顯然被人狠狠rou躪過,旁邊躺了個漂亮的人兒,模樣跟自己很酷似。 舒北盯著照片看了很久,久久都沒移開目光。 照片是偷pai的,角度刁鉆,從照片的背景判斷,有點眼熟,是顧鈺居家的風格。 舒北盯著屏幕看了良久,才伸手揉了揉酸疼的脖頸,他不禁想起每次同房之后的事。 他記憶力好,雖然有幾次喝醉了,但仍舊清晰地記得那些畫面,尤其是他的手,在顧鈺身上撫mo著,一寸寸的游走,他甚至能感受到對方的顫抖。 他的吻技不錯,對方很快迷失在自己的熱情中。 可為什么,有人會給他發這種圖? 關鍵,給他發送郵件的人還是匿名! 頭更疼了。 昨晚上,劇組慶功宴,不勝酒力的舒北被灌酒,倒也不是說得那么恐怖,是不太好意思。 本就心思亂糟糟的他還在想著自己和顧鈺之后的事該如何是好。 就聽著坐在旁側的風七尋像是他么被人奪舍一樣,看他眼神不對勁就算了,還逮著他說葷話。 “北北,可我喜歡你啊,”風七尋湊近他,可又因害怕被拒絕,像極了忠犬,“能不能我倆試試?” 舒北一怔,腦海里猛然浮現出顧鈺的模樣,他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隨之取代的是心中空洞的痛楚。 他尷尬的咳嗽兩聲:“可……”可能不太好。 只是說了一個可字,就讓眼前人歡喜了好一陣子。 可什么? 可以是吧? “真的嗎?”風七尋興奮起來,拉著他胳膊撒嬌,“既然你覺得我挺好的,那你就答應跟我處唄。” 舒北哭笑不得:“你等我把話說完好不好,師兄,我敬你如兄長,從未有過男女之情,我若跟你在一起后,可能不太好。” 包間里,共六個人,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同時講起話來,還是吵得很,偏就這一瞬間,風七尋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 小兔子的聲音輕得如縷微風,輕拂過耳畔,明明輕不可聞,卻讓他聽得一清二楚。 便是那含笑的眸底情緒劇烈地一顫,風七尋驀地松開了手,接著扯出一相當慘淡的笑臉。 第76章 兔兔好似一直被大佬威脅著 時至今日,大抵是讓人明白了愛和歡喜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概念。當風七尋聽見兔子拒絕自己的示愛,他的第一反應不是悲傷要將他整個人淹沒過去,而是一種如愿以償的放下。 “這樣啊,也沒多大點事,再陪你師兄喝點酒好不好?” 或許是酒水的緣故,風七尋好像醉了,見著面前的小兔子在緊張自己,說著喝這么多酒一會還怎么回去。 “怎么回去?” 有些遲鈍的人大腦在理解這一句話。 風七尋聲音沙啞而又清晰,帶著一絲顫抖,如同沉浸在悲傷海洋里的迷失之魂,“回不去那就不回了,反正我家里面也是空蕩蕩的,沒人會等我,急什么呢?” 舒北見他一杯杯不要命地灌白酒,一大壇子都快要見底,生怕要把他的胃給燙壞一般,制止這種行為。 結果手還沒觸碰到風七尋就讓對方給躲了開來。 他的眼眶紅了一圈,明明氤氳著水霧,卻又像有深沉霧震遮擋其中,如滌泥滿塘的死水。 這種失態樣,舒北還是第一次見著,欲言又止之下,就見著風七尋偏過臉,閉著眼,多年不見他白皙的膚色讓他看起來人畜無害。 卻在當下這暖光地,如頹敗的神秘畫作,充斥著一股脆弱感。 正如外邊秋日枯黃了的葉片落在地上,眼前的色彩逐漸交匯模糊,思緒在微風中飄向了那一刻。 當時還是十七八歲正值少年的年歲,暑假期間,兩人是在橫店拍戲認識的。 那會兒小兔子也不過就十五六歲大,但已是肩負重任要賺錢給meimei交醫藥費,至此,打了不少零工。 而拍戲,賺得雖不多,慶幸是個拿得穩的飯碗,一日三餐至少不愁。 《風聽說我在愛你》中舒北演的是路人甲,連個名字都沒有的小配角,倒是在化妝室里正好跟風七尋在一起。 風七尋這個人又是個聊得來性子開朗的人,見舒北一臉緊張,生怕說錯話會惹自己不快,開口首先緩和氣氛。 一來二去 倒也成了熟人。 作為這部電視劇的男主人公,風七尋的戲份特別多,舒北也就三四個鏡頭,拍完就要換地再找能拍的東西,在此期間,ng多次,分明一天能搞定,硬生生拖了一周。 那女導演當場就炸了。 “你行不行?不行換人好吧?在這吃閑飯的?我還沒找你要飯錢!你還要跟我要工錢?!” 跑龍袍,一路的苦讓舒北給吃盡了,只得賠禮道歉,說自己下次一定成功。